第616章 網(wǎng)上說她耍大牌
想到這,池念毫不猶豫地點頭。
劉媛立刻帶著她前往后臺。
所謂的后臺,不過是舞臺周圍的一小片空地。
這里來往的人員更加雜亂,想找人非得把手電筒湊到對方臉上才行。
兩人轉(zhuǎn)了一圈,連錢寧的影子都沒見到。
劉媛氣鼓鼓道,“她不會是還沒來吧?網(wǎng)上都說她經(jīng)常遲到甩大牌,原來是真的!”
池念搖搖頭,“不會的。”
錢寧很會審視適度,很清楚什么時候應(yīng)該討好誰。
她對劉媛道,“我們分頭再找找。”
說完,她就走開了,等確定周圍沒人注意她后,她立刻對警用通訊器道,“有人看見錢寧了嗎?”
便衣警察的偵查能力比劉媛高了不知多少倍,很快便有人報出了地址。
此時操場最暗處的角落,停著一輛房車。
錢寧坐在里面,衣著靚麗,眉眼綴著亮晶晶的閃片,風(fēng)采依舊。
她即將再次站到夢寐以求的聚光燈下,但她卻高興不起來,臉上布滿了淚痕。
胡卓心頭煩躁,“別哭了!”
錢寧嚇得瑟瑟發(fā)抖,當(dāng)場把眼淚憋了回去。
胡卓看她這樣乖巧,又有些心軟道,“別哭了,我不是已經(jīng)幫過你了嗎?”
錢寧咬著唇,她緊抓著自己的左手小臂,指甲深深陷入肉里。
她恨不得把手臂上的針眼挖出來丟掉!也好過變成現(xiàn)在這樣!
胡卓哄著她,“寶貝,你乖乖上臺完成演出,只要你表現(xiàn)的好……”
錢寧顫抖著問,“卓哥,你放過我好不好?”
她什么也不要了,只想從這個惡魔身邊逃走!
胡卓冷了臉,一腳踹在她的肚子上!
“給臉不要臉是吧?”
他沒用多大的力氣,但錢寧還是被踹翻在地,疼出了一頭的冷汗。
胡卓面無表情,“你以為你還離得開嗎?沒有我,你撐不過幾個小時。”
錢寧捂著小腹蜷縮在地上,淚水無聲流下。
她知道,她這輩子算是完了……
“趕緊把你那張臉收拾收拾!要是一會演出效果不好,哼!”
胡卓摔門而去,沒過一會,化妝師拿著粉撲來幫她補(bǔ)妝。
錢寧麻木地來到化妝臺前,透過鏡子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她猛地瞪大了眼睛,“池……”
池念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胡卓并沒有走遠(yuǎn),隨時都有回到這里的可能。
她警告:“你再出聲,我就把你打暈帶走!”
錢寧趕緊搖頭,用口型無聲吐出兩個字:救我!
她顧不得深思池念為什么會在這里,迫切地將手臂上的針孔給她看。
被警察抓走調(diào)查,也好過被留在這胡卓折磨!
池念目光幽深,“你知道胡卓要做什么嗎?”
錢寧指了指自己的嘴,得到池念的允許后,才小聲道,“他要把那玩意賣進(jìn)校園!”
胡卓自以為她沒有膽子,因此在和手下商討計劃的時候,并沒有特意避開她。
錢寧焦急道,“你是抓他來的吧?那你動作要快點!胡卓計劃在我上臺演出的時候,開始交易!”
到時候大部分觀眾的注意力都在舞臺上,有誰會留意到暗處發(fā)生了什么?
池念掃了一眼晚會流程表,距離錢寧登臺已經(jīng)沒有幾分鐘了。
時間緊急,她語速飛快,“你還知道什么?都說出來!”
……
晚會有條不紊地進(jìn)行著,當(dāng)主持人在臺上念出錢寧的名字時,全場沸騰!
男大學(xué)生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舞臺入口!
他們知道錢寧負(fù)面新聞纏身,又被上面點名封殺,但……
奈何前妻實在美麗。
錢寧款款踏上舞臺,她比以往任何一次演出都要賣力,身體舞動出靈動的弧線。
臺下歡呼如潮,錢寧目光越過觀眾手中的熒光棒,看向暗處的交易地點。
一場行動正在悄無聲息地展開,前去接頭的胡卓剛鬼鬼祟祟地冒出個頭來,被便衣警察以迅雷之勢無情鎮(zhèn)壓!
錢寧想笑,心底卻只有悲涼。
她希望這場表演永遠(yuǎn)不要終止,但音樂還是漸漸走向了尾聲。
舞臺下,等待她的便衣警察已經(jīng)拿出了手銬。
——
警局。
胡卓臉色灰敗,宛如斗敗的公雞。
昨天他還躊躇滿志,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坐在家里數(shù)錢了。
結(jié)果今天就在交易現(xiàn)場,被警方人贓并獲,贈送銀手鐲一對。
他嘭地一拍桌子,肯定道,“是那個婊子背叛我!”
他手下的人絕對不會有問題!只有她!
“錢寧……”
胡卓語氣惡狠狠地,恨不得將她撕爛、撕碎!
審訊室的大門打開,池念和老方走了進(jìn)來。
老方見他表情不對,兇道,“老實點!”
進(jìn)了警局還狂給誰看呢?
池念開門見山,“齊嚴(yán)在哪?”
胡卓的罪行不歸刑警部管,她只關(guān)心齊嚴(yán)。
胡卓露出迷茫之色,“齊嚴(yán)是誰?”
“還裝蒜?”老方詐他,“你和齊嚴(yán)干了什么,我們都已經(jīng)知道了!”
胡卓被唬得一愣一愣,認(rèn)真回想了一下,仍舊道,“可我真不認(rèn)識什么齊嚴(yán)啊。”
池念換了個問題,“是誰把貨賣給你的?”
胡卓不回答,她慢悠悠道,“你老實交代,把所有同伙都供出來,我們可以幫你申請減刑?!?p> 胡卓目光閃了閃,“能減多少?”
“這就要看你能給我們提供什么情報了?!?p> 胡卓這才開始交代。
“我是從上線手里拿貨的,他給我貨,我負(fù)責(zé)在江城銷售?!?p> 就像批發(fā)商和零售商的關(guān)系。
池念:“你們上次交易是什么時間?”
胡卓事無巨細(xì)地回憶著,唯獨在對方長相上犯了難。
“他看起來年紀(jì)不大,也不知道怎么當(dāng)上上線的……”
胡卓說著說著,語氣就變得憤慨起來,一副“他行我也行”的模樣。
老方一拍桌子,“讓你跑題了嗎?繼續(xù)說!他長什么樣子?”
胡卓支支吾吾,愣是連一個樣貌特征都沒想起來。
“他長得……可普通了,大眾臉,感覺就是個隨處可見的大學(xué)生?!?p> 胡卓半天說不出有用的,兩人又去審了其他人,錢寧給出了關(guān)鍵線索。
“我可能見過這個人。”
她立刻回想起那天在西餐廳門口,偶然撞見的男大學(xué)生。
胡卓說她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東西,應(yīng)該就是指這個。
錢寧道,“我可以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