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城內(nèi)似乎剛剛發(fā)生了一場大戰(zhàn),滿地尸橫遍野。一位身著已經(jīng)被鮮血浸透的盔甲,看起來三十一二的男人,邁著凌亂的腳步匆匆走過,身后還跟著一個五六歲的男童。
“爹爹!爹爹!等等孩兒,等等孩兒。”男童喊道。
男人停下腳步,在原地等待了一會兒。
“陵兒,爹大獲全勝,或許有些興奮過度,忽略了你,你不會怪爹吧?”男人親切的說著,說罷便將男童抱起,用他長長的胡須在男童的臉上蹭了蹭。
“爹,孩兒怎會怪爹爹呢?!蹦型p眸炯炯有神,滿臉笑容的說著。
此時一個衣著樸素,衣服上寫著“魏”字的中年男人跑來,這顯然是魏家的家丁,來人道:“少爺,老爺召您和孫少爺前去?!?p> 話罷,男人抱著男童走向了城主府。一路上男童看見了很多的尸體,天真的問。
“爹,這些人怎么躺在地上睡覺???”
男人聽到問題想了一會兒,回道。
男人道:“陵兒,這些人他們并不是在睡覺,而是死去了。不過,生老病死本就是很正常的,也許這些事你長大以后才能懂得,或者你覺醒元素之力成為元素師的時候我再詳細(xì)的告訴你?!?p> “原來是這樣的啊。那爹爹,我什么時候才能覺醒元素之力???”男童疑惑的問道。
“待你16歲的時候就可以覺醒元素之力了,你今年6歲,還有10年的時間,在此之前你可以博覽群書求學(xué)?!蹦腥嘶氐?。
到了城主府,進(jìn)入府內(nèi)后,屋門未關(guān),隱約看見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穿著赤紅色的戰(zhàn)甲面露春光,坐在屋內(nèi)的主座上。男人帶著男童單膝跪下道。
兩人齊聲道:“父親(祖父),孩兒魏靖(孫兒魏陵),向您請安?!?p> “好了,好了,起來吧。靖兒,你今年已經(jīng)是三十有二了,蘇奕在產(chǎn)下陵兒不久就死了,如今,已經(jīng)過去6年了,可以再娶一房妻子了,要不然你可就老了。”老人慈祥的說道。
“父親,倘若您今天召孩兒來只是為了此事,那孩兒便先行離開了。剛奪回玄冥,兵力不足,傷兵滿營,孩兒是將軍要對將士們負(fù)責(zé)?!蔽壕竾?yán)肅的說道。
“不用考慮這些,我魏寒可是有三個孩兒,但這其中僅有你一人在修習(xí)內(nèi)功,也最令我疼愛,這城主之位難道你不想要嗎?”魏寒道。
“父親,二弟他雖修習(xí)外功,但這也是最適合他的選擇,他的丹田無法積存元力,只得修習(xí)外功。三弟的資質(zhì)無法修煉,即使是修煉外功也是極為艱難,只能修習(xí)文道一途,但他僅憑文采在大銘仙朝之中也已是難有敵手,如今也是一國之師?!蔽壕钙髨D為二弟、三弟鳴不平,但這似乎惹惱了魏寒。
“可是,你也不想想!老二他一直待在武城不回來,連家族大戰(zhàn)都沒有回來。老三確是國師,但我聽說他整天紙醉金迷,妻妾成群。”魏寒此時非常惱怒。
突然,魏寒的手像是被冰凍住一樣,隨后便出現(xiàn)了冰球砸向魏靖,約有三十顆大小不一的冰球出現(xiàn)并砸向魏靖。而魏靖的右手從右上方斜著劃出一道線,隨后瞬間出現(xiàn)了一道火墻融化了砸來的冰球。
如此反復(fù),魏陵看著父親和祖父,一時竟不知應(yīng)該幫哪一方。這時一位60多歲的老婦人走了過來。
“停停停,20年了,不累嗎?”老婦人問道。
此時,魏靖突然加大功力,魏寒未及應(yīng)對,只能化出一道冰墻擋住攻擊。
“嘿!之前說好你只用3成的,突然加大功力偷襲老子,小心老子動真格的了?!蔽汉袷情_玩笑一樣說道。
“行了,您也先別說這個,若不是母親來了,咱父子還得僵持兩個時辰?!蔽壕刚f道。
“對了,老婆子,你不是去武城看魏錦川那小子了嗎?怎么才三日就回來了?從玄冥城到武城往返都要兩天,怎么,沒找到那小子嗎?”魏寒道。
“誰說沒找到,我可是玄冥城主的妻子韓凌,找個人還不容易?再不濟(jì),我還可以動用我這韓家大長老的身份?!表n凌道。
這時有一名士兵來報,說是玄冥城的北城區(qū)發(fā)生了巨大爆炸。頓時哀嚎一片,魏靖聽聞此事便連忙趕去。
“重傷74人,輕傷53人,死亡42人。明宇,這次爆炸的原因必須在明日午時三刻鐘之前調(diào)查清楚,若是午時三刻還沒有結(jié)果,你就洗干凈脖子吧?!蔽壕冈诂F(xiàn)場命令北城區(qū)總管明宇道。
既然出來了,那便前去軍營看看。魏靖向軍營走去。此時城主府內(nèi)魏陵恍惚之間感覺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他喊道。
“是二叔嗎?”
只見魏寒注視著此人,而這人確實是魏錦川。此人由于修習(xí)外功的緣故,全身肌肉健碩,力道強勁,身材高大魁梧,肉身極強,兩條胳膊上各綁著一條白色繃帶,上身赤裸著,下身剛剛蓋過膝蓋的紫色短褲類似某種武館的制服,系著黑色的腰帶,腳上是露出五根腳趾的草鞋。
魏錦川見到魏寒后雙膝跪地,一連磕了三個響頭,聲聲清脆,隨后說道。
“父親,孩兒自17歲起離家前往武城,三年前回來四天又離開,孩兒今年30歲,這前后加起來孩兒離家13年,從未向家中捎信是孩兒的過錯?,F(xiàn)如今孩兒在武城中也算是有權(quán)有勢,望父親原諒,讓孩兒認(rèn)祖歸宗!”魏錦川跪地請求魏寒,而魏寒卻不以為然。
“若你真心想要認(rèn)祖歸宗,那便帶三只開感境魔獸的頭顱回來做祭品”魏寒道。
“現(xiàn)在天色已晚,不如明早再前去獵獸吧!”韓凌看似是在對魏錦川說,實則是在暗示魏寒,而魏寒也懂得了她的意思。
“城主夫人已經(jīng)發(fā)話了,你今晚便住在府上,你之前住的那間屋子在哪就不需要我?guī)闳チ税?!”說罷,魏寒甩了幾下袖子離開了。
魏錦川也走向那熟悉又陌生的房間。這時韓凌發(fā)現(xiàn),魏陵不知何時已經(jīng)蜷縮在椅子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