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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后,我成了將軍的作精白月光

第108章 上輩子欠他的

  “祖逖病故了?!彼抉R紹聲音一沉。

  這話一出,禾慕晟立刻陷入了思緒。

  書中言,祖逖北伐將整個(gè)豫州收進(jìn)晉室版圖,奈何陛下忌憚祖逖的號召力,派了個(gè)無卓識的戴淵牽制他北伐,令祖逖心寒,最后憂憤而死。

  可眼下面對司馬紹,禾慕晟總不能抨擊他老子不懂用人吧?

  她沉默著,便聽季云淵開了口,面帶惋惜:

  “石虎好戰(zhàn),之前在趙國時(shí),他便一直覬覦豫州之地,有祖逖在,他南下不得,這才將主意打到了幽州。”

  司馬紹輕嘆一聲,“祖逖將軍十分重視虎牢城,那一處北臨黃河,西接成皋,若無堅(jiān)固壁壘,石虎入侵,難以抵御,奈何這壁壘還未修建,他就已經(jīng)病逝。”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希望季將軍替祖逖將軍監(jiān)工?”禾慕晟讀懂了司馬紹的意圖,直接問出這一句。

  司馬紹點(diǎn)頭,“阿煙曾言,不久父皇就會(huì)病故,若我?guī)П巴⒗纬?,建康群龍無首,王敦若再起兵,建康恐怕會(huì)再度淪陷,所以,我不得不依靠季家軍,護(hù)豫州疆土?!?p>  說罷,他起身,對著季云淵深深一揖。

  季云淵忙起身避開這一禮,點(diǎn)頭道,“殿下放心,交給我了。”

  得到了他的應(yīng)允,司馬紹揚(yáng)了揚(yáng)唇角,“若這一次季將軍可以得了豫州百姓之心,等我平了王敦這叛賊,就將豫州與兗州一并給納入季將軍的管轄范圍?!?p>  禾慕晟在心中感慨,好一個(gè)馭下之術(shù)!

  先說請求,后說好處,語氣誠懇,態(tài)度堅(jiān)定,這樣的方式,對于季云淵這種性子的人,簡直最合適不過。

  難怪書中說司馬紹是晉室最強(qiáng)的皇帝沒有之一,他是真懂怎么用人?。?p>  見二人坐定,禾慕晟擔(dān)憂道,“我記得,戴淵將軍乃六州軍事,司州刺史,若他有其他想法,怕是季將軍無法正面應(yīng)對。”

  說完后,禾慕晟在心中冷哼一聲,祖逖就是被他氣死的,依照季云淵的脾氣,他肯定也會(huì)被他氣個(gè)半死,得提前想好應(yīng)對之法。

  司馬紹無奈一笑,從懷中拿出一個(gè)玉佩,“其實(shí)戴淵的任命乃我父皇所為,他對北伐一事一直不怎么上心,我在這一點(diǎn)上與他意見相左,先不管這個(gè),若是戴淵膽敢阻撓,就用這玉佩壓他,不用聽他胡言。”

  禾慕晟寶貝的接過玉佩,揚(yáng)起小臉對季云淵嘿嘿一笑。

  季云淵抿了抿薄唇,眸中溢滿了溫柔。

  司馬紹將一切盡收眼底,半晌,他勾了勾唇角,“此番你二人與新上任的兗州刺史一同出發(fā)吧,途徑瀘城,可停留一兩日,瞧一瞧南志與瀘城王哪一個(gè)更甚?!?p>  這話一出,禾慕晟立刻問出了方才心中的疑惑,“太子殿下何故以為瀘城王必?cái)???p>  司馬紹深深呼出一口濁氣,“祖逖將軍在與趙國交戰(zhàn)之時(shí),有段時(shí)日糧草不足,然,瀘城王卻緊閉城門,最后還是乞活軍出手,這才解了燃眉之急,所以瀘城有難,周邊也是袖手旁觀,瀘城王會(huì)失勢是遲早的事,只是缺個(gè)契機(jī)罷了?!?p>  “哦~”禾慕晟恍然大悟,“讓南志做個(gè)背信棄義的小人,先端了瀘城王,季將軍再去討伐毒害太子的佞臣,師出有名!”

  “阿煙聰慧?!彼抉R紹微微一笑。

  “是太子殿下英明!”

  這一聲發(fā)自肺腑的稱贊,司馬紹很是受用。

  與此同時(shí),馬車一頓,司馬紹起身,輕笑道,“自來建康那日,我便在院中的槐樹下埋了一壺佳釀,如今終于找到可以共飲之人。”

  他望了望季云淵,又望了望禾慕晟,莞爾一笑,“建康一切都不必掛念,待阿煙與季將軍回程,我親自開封,屆時(shí),不醉不歸?!?p>  說完這句,他拂了拂衣袖,在隨侍的攙扶下走下馬車。

  馬車駛離,朝南府徐徐而去。

  禾慕晟對著季云淵明媚一笑,“本以為還要再周旋一段時(shí)間,沒想到,這么快就要離開了?!?p>  季云淵靜靜望著她,望著望著,他眸中生出不解來,“阿煙不是一直想回到建康,如今你尋到了父兄,也有了安定的住所,何故得知要隨我離開,這般歡喜?”

  禾慕晟心想,你以為我不想過安穩(wěn)的生活?還不是有主線任務(wù)要完成!

  但她不能說,只是歪著腦袋想了想,解釋道,“陛下就要仙逝了,屆時(shí)建康又是一番動(dòng)亂,季家軍走了,我沒安全感,自然要跟你一起?!?p>  季云淵抿嘴一笑,“阿煙一邊放心不下我,一邊還給自己找諸多理由,何不大方承認(rèn)你心悅我?藏得這般辛苦作甚……”

  “停!”

  “打???”季云淵很自然的接下了她即將要出口的話語。

  “你知道就好?!毙∨锊蛔匀坏霓D(zhuǎn)過身,透過晃動(dòng)的車簾往外瞧,不知不覺已經(jīng)心跳如鼓。

  恍惚間,有熟悉的氣息在鼻息處回蕩,她猛然回頭,見季云淵不知何時(shí)已經(jīng)坐到她身側(cè)。

  禾慕晟正要習(xí)慣性的開口讓他滾遠(yuǎn)點(diǎn),就見原本還神采奕奕的鐵血將軍瞬間一臉倦意,他慢慢歪著頭,最后將頭頂?shù)闹亓咳鐢?shù)壓上她的發(fā)髻。

  轉(zhuǎn)眼間,季云淵已經(jīng)闔上雙眼,呼吸清淺。

  這廝……竟靠著她的腦袋……睡著了?

  “季云淵,你別裝睡,我不會(huì)信你的。”禾慕晟不敢動(dòng)彈,只是僵直著脖頸,轉(zhuǎn)動(dòng)眼眸,斜斜睨著一旁的始作俑者。

  對方對此充耳不聞。

  感受到頭上的重量越來越沉,禾慕晟只好傾斜著身軀,好借力拖住身邊人的高大。

  “重死了,季云淵,你要睡滾去臥榻上睡,別來折磨我!”她咬牙憤憤道。

  然,對方依舊我行我素。

  柔荑蓋住他的俊臉,禾慕晟本想著把他推到一邊,奈何這廝竟紋絲未動(dòng)。

  呼吸的清淺撩撥著她的掌心,令她心下一軟,于是,她嘆息一聲,淡淡道,“季云淵,我上輩子欠你的……”

  季云淵翹起唇畔,本想著逗弄一下這小女娘,奈何她身上的獨(dú)有的馨香仿佛有凝神的奇效,他就這么挨著她,最后莫名真的睡著了……

  醒來時(shí)馬車已經(jīng)停在南府大門。

  他是被馬車外的叫囂聲吵醒的,睜開雙眼,身側(cè)的小女娘早已滿臉的生無可戀……

  “發(fā)生了何事?”季云淵暗啞著嗓音輕聲問道。

  禾慕晟滿臉陰霾的睨著這鐵血將軍,心想他是如何心安理得的拿她做枕頭,醒來后一句歉意都沒有,還能滿臉無辜?

  這么想著,只見季云淵似乎更無辜了,他眨眨眼,控訴道,“阿煙,你怎么又生氣了?”

  他是故意的!

  禾慕晟不再理會(huì),冷哼一聲,掀開簾布跳下馬車。

  而不遠(yuǎn)處的門口,自己的嫡姐南昭正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府門處跪地求饒的婢仆。

  那些人面露驚慌,“女郎冤枉?。√┩髁恕?p>  “冤枉?”南昭氣得小臉通紅,“若非你們在送來的燕窩中下藥,我又怎會(huì)昏睡至此,錯(cuò)過清談之邀?”

  嗯?原來南昭也收到了請?zhí)?p>  不對,下藥?

  禾慕晟定睛一看,這些婢仆,可不正是南俞院中的人?

  與此同時(shí),南俞悄然從人群里走出,她依舊是早上易容的模樣,不過與其說是易容,不如說她只是換了身男裝。

  禾慕晟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見她不似平日里在南昭眼前做小伏低的模樣,便知道她已經(jīng)知曉了南志的任命。

  見她微微抬起下巴走上前,禾慕晟立刻來了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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