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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妃百媚一笑,反派君王不經(jīng)撩

第129章 大婚

  “對了,三日新婚后,皇上必然會拜宴席請你和太子入宮,屆時,這幾個人必然也在,太子妃到時候可以好好認識認識他們!”

  溫尋兒點頭。

  北寒這邊的地圖,她在書中沒有詳寫,也只有一個粗略的構(gòu)思,只是脫離書中劇情,這些人的生活都是真實存在,所以想要弄清楚眼前的局勢,她就必須得了解清楚當下北寒的朝堂!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總不會有錯!

  而且,她也想早點幫蕭霽危坐穩(wěn)江山,早點離開北寒!

  她從未想過要在這個地方過上一輩子!

  蕭霽危下午才回的太子府。

  聽紅纓說,他今日陪皇帝下了一天棋,皇帝巴不得讓他十二個時辰留在身邊,對他愛不釋手!

  只是這樣的寵愛,只怕現(xiàn)在的蕭霽危還受不起!

  溫尋兒掰著手指頭算日子,憂心忡忡,北寒皇帝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他是注定的炮灰,不止是他,還有前太子,按照設(shè)定,他們的存在就是讓蕭霽危背鍋的,弒父殺兄這個頭銜可不是說說而已。

  一想到這兒,溫尋兒就犯起了難,如今的她身在書中更是身在局中,一點點劇情變化都會波及她,想獨善其身都沒用!

  “太子殿下回來了!”

  花園外忽然響起婢女的聲音。

  溫尋兒抬頭就看見蕭霽危神采飛揚的從入口處走了過來,回到北寒的他整個人仿佛擁有了少年該有的朝氣,眉眼之間也再不似從前那般陰郁,至少他笑起來的樣子陽光不少。

  溫尋兒一時都看得恍惚,書中的蕭霽危好像不是這樣的!

  他一生幾乎沒有開心的事情,在大炎國受盡屈辱,好不容易回到北寒,疼愛他的父親死了,叔伯們打壓他,逼迫他,讓他背上殺兄的名聲,受北寒百姓唾棄,后來即便他是坐上了皇位,殺掉了該殺的人也從來沒有開心過。

  尤其,還愛而不得!

  可現(xiàn)在的蕭霽危,好像越來越像個正常人了,除了骨子里仍有暴戾的傾向。

  “噗呲。”紅纓眼瞅著溫尋兒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蕭霽危,笑了一聲,收起自己的茶具,把位置讓給了蕭霽危,“既然太子殿下來了,那我就不打擾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了!”

  她端了茶具立刻,溫尋兒這才意識到自己被打趣了。

  不過她也并沒覺得有什么不好意思,反正蕭霽危長得好看,在對待美好的事物上面,她從來不會吝嗇自己欣賞的眼神!

  “怎么樣?還適應嗎?”在溫尋兒對面坐下,蕭霽危仔細看了看她的臉,發(fā)覺氣色還算不錯的時候,便放下心來。

  “你都那么大費周章了,我要是還不適應豈不是對不起那些白花花的銀子?”

  她指的是屋內(nèi)陳設(shè)。

  “這地方冬天太冷,若是屋子里再冷一些,你們那身板指定是撐不住的!”說到這里,他讓人送上來一件氅衣,“適才宮里時,父皇賜的,他聽說你怕冷,特地將這件千山狐裘的氅衣給了我。試試?”

  溫尋兒瞅向那件氅衣。

  通體雪白的毛發(fā),幾乎要與這雪色融為一體了。

  試試就試試!

  秋月上前來把她的斗篷取下,換上氅衣。

  氅衣柔軟的毛發(fā)貼著頸脖,立刻收攏了身體里的暖氣,隨后,整個身體很快便熱了起來,竟比羽絨服還要舒適!

  蕭霽危上前給她整理了一遍氅衣,滿意道:“果然適合你!”

  氅衣的長度居然也剛好,倒像是量身定做,溫尋兒出來這么一下午,身體已經(jīng)出現(xiàn)冰寒的跡象了,被這氅衣一裹,這才有了回暖,因此也就不客氣了:“那我收下了!”

  “殿下,喝茶!”

  秋月在一旁給他倒上茶。

  蕭霽危喝了一口,忍不住覺得還是茶水更合他胃口,今日在宮里時,馬奶酒都快把他喝吐了!

  夜幕降臨,宮人給屋內(nèi)重新?lián)Q了炭火,吃完晚飯,便已經(jīng)到了歇息的時間,北寒的天黑得晚,這會兒其實已經(jīng)很晚了。

  溫尋兒困到不行,兀自上了榻,蕭霽危從后面跟上來,身上還帶著幾絲寒氣:“就這么睡了?”

  溫尋兒應了一聲:“困?!?p>  眼瞅著她就這么心無旁騖的睡了過去,蕭霽危的臉色就更差了一些,一直盯著她。

  溫尋兒是想睡,可被人就這么一直盯著,她就是想睡也不敢睡。

  “你不困嗎?”

  蕭霽危沒說話,眸底的顏色卻越來越深:“這次的成親,我是認真的!”

  溫尋兒眨了眨眼。

  蕭霽危伸出手,撈過她的手指一把握?。骸叭羰悄阍敢狻?p>  “我不愿意!”溫尋兒抽回自己的手,擰眉,“不是說好的,我助你得到你想要的,你就放我走嗎?這才幾天就反悔了?”

  “你可不能再食言而肥了,要不然,我都不敢相信你了!”

  她裹緊了被子,重新睡覺,蕭霽危在一旁,周身的氣息越來越?jīng)觥?p>  “顧允之已經(jīng)成親了!”

  又是顧允之!

  溫尋兒嘆了口氣:“然后呢?”

  “沈魏也已經(jīng)定親了!”

  “哦!”

  他消息倒還靈通,不過沈魏成親也好,上輩子他孤身一人怪可憐的,若是能有個陪,也算是圓滿結(jié)局!

  “你的老相好已經(jīng)全部有了別人,你回去又有什么意思?倒不如跟了我,至少在我這里,你還能是太子妃,未來,甚至還能是皇后!”

  溫尋兒看了他好一會兒,有些不可思議的問:“你雖然現(xiàn)在看似前途無量,可未來未必能,且不說你們北寒還有多方勢力威懾著你,就算你殺破重圍,當上了皇帝,我的夢想也不是當皇后啊!”

  “我若是真想當皇后,當初嫁給顧允之不就好了,我與他乃皇帝賜婚,以溫家的地位,未來妥妥的母儀天下之位,用得著這么大費周章跟你跑到北寒當皇后?。俊?p>  蕭霽危生氣了。溫尋兒清清楚楚感覺到了!

  她當即緩和了語氣:“其實咱倆脾氣不和,我天生暴脾氣,你也差不了多少,兩個暴脾氣待一會,一不小心都得把屋頂給炸了,倒不如你功成名就之后,咱倆橋歸橋路歸路,從此你娶你的美嬌娘,我嫁我的男神,不更好?”

  “所以你男神是誰?顧允之嗎?”

  溫尋兒嘆了口氣:“以前是,可他娶了李云霓就沒辦法了!”

  “溫尋兒!”蕭霽危多少有些咬牙切齒,“我們才成親第二天!”

  “走走形式而已,放那么心上干嘛?”

  溫尋兒很嫌棄:“趕緊睡吧啊,夢里什么都有!”

  她翻身起來去吹燈,因著蕭霽危在外面,她便不得不從他身上翻過去。

  等到她把燈熄滅返回的時候,蕭霽危忽然按住了她,在黑暗中摸到她下巴,直接就親了過來。

  溫尋兒在心里嘆了口氣。

  這男娃娃果然是動情了!

  再這么下去,她只怕是永遠也脫不了身了!

  作為塑造人物的作者,她比誰都清楚蕭霽危的執(zhí)拗,書中的他愛慕著李云霓,單憑那點微妙的感情,居然就不甘心了那么一輩子,這要是落她身上,與她朝夕相處了這么長時間,還是成親兩次的前妻,若是得不到,他不非得入魔不可!

  溫尋兒扣住他肩膀,微微喘氣:“你要是真想,我也可以盡夫妻義務,可你想好了,你要的感情,我給不了你!”

  黑暗中,蕭霽危的呼吸似乎在一瞬間凝滯了,他甚至感覺到心臟明顯抽搐了一下,竟第一次體會到痛的滋味。

  他扣著溫尋兒的手用力:“是你招惹的我,現(xiàn)在說這樣的話,有意思?”

  溫尋兒有些愧疚。

  她當初那樣一些渣女行為純粹就是因為確定以及肯定蕭霽危不會喜歡上她,甚至惡心她,才會那樣做,可誰知,這里的發(fā)展竟與書中并不一樣。

  一切慢慢脫離了她的掌控,她的那些行為竟也變成了撩撥。

  “可你愛的人,不是李云霓嗎?”

  溫尋兒發(fā)出了靈魂詢問!

  他明明為了李云霓那么求而不得,怎么會移情別戀!

  “呵!”蕭霽危終于松開了她,黑暗中,自嘲的笑了,“她對我確實有過吸引力,但那并不代表我就愛她。若是把一次見面的好感就當成喜歡,那你溫尋兒喜歡的人只怕是一個太子府都裝不下吧?”

  靠!這人在胡言亂語什么!她對別人之所以有初次好感,那是因為這個世界的人都是她塑造出來的好吧,哪個作者看見自己塑造的紙片人變成了真人,不得興奮一下?尤其是長得帥,又有禮貌的,那不更得好好瞅瞅解解饞?

  咋還成了喜歡!

  將她臉上的表情清晰收入眼底,借著月亮微弱的光,蕭霽危捏起她的下巴,逼得她與自己直視:“你的感情我并不稀罕,愛不愛,都是你的事情,但你這輩子若妄想離開我,或者愛上別人,你可以試試!”

  “?。?!”

  這么變態(tài)的嗎!

  “咱倆是假成親!”

  “拜過天地,拜過父母,飲過合巹酒,喝過無憂河的水,哪一步假了?”

  溫尋兒心頭哀嚎一聲,早知道,做戲就不做那么全了!

  “可做人不能這樣蕭霽危,你得知恩圖報!我答應跟你來北寒,只是為了幫你,你不能得寸進尺,得了我的幫助還把我困在這里吧!”

  “以我蕭霽危的能力,你就算是不幫,我也坐得上那個位置!更何況,我也不屑于得依靠一個女人的力量!”他湊近了溫尋兒,嗅著她身上的體香,“你的父親大哥就在漠北,與我北寒只一山相臨,你猜猜,我如果真的要攻打大炎,你的父兄會不會拼死反抗!”

  溫尋兒閉上眼,渾身的血液都冰封了。

  到這一刻,她才終于明白,自進入書中的那一刻起,她的存在仿佛就是彌補治愈眼前這個男人的!

  就因為給過他凄慘的一輩子?

  “你可是以你母親的名義發(fā)過誓,此生絕不會毫無緣由地針對溫家!”

  “你也說是毫無緣由,你若是留在我身邊,我不僅不會傷害他們,還會保護供著他們,可你若不在我身邊,你可以試試!”

  “變態(tài)!”黑暗中,溫尋兒用口型吐出這兩個字。

  蕭霽??吹搅耍⑶铱吹们迩宄?。

  但他不介意。

  從小到大,經(jīng)歷了太多,旁人的言語早已傷不了他半分。

  只要她留下來,變態(tài)又何妨?

  啃噬著她的頸脖,將心底欲望的種子一一埋下,他擁著溫尋兒,聲音近乎沙?。骸傲粼谖疑磉叢缓脝幔俊?p>  黑暗中,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次日早上起來,蕭霽危早已不在。

  溫尋兒摸著脖子到鏡子前一看,果不其然,死男人用了大力氣,把她脖子都咬青了!

  只是她本以為,昨晚定然清白不保,可蕭霽危竟然沒有傷害她的意思,居然親親抱抱就放過了,連她都覺得不可思議!

  “天啊,小姐這……”秋月端了水進來給她洗漱,看見她斑斕的脖子嚇壞了,“這屋子里難不成有蟲子嗎?居然把小姐的脖子咬成了這樣!”

  紅纓從后面跟進來,一看見溫尋兒的脖子就明白怎么回事,當即撞了秋月一下笑道:“我去拿些藥,秋月,你跟我一起去吧!”

  “拿個藥而已,你一個人去不就好了,小姐這里不能沒人服侍,哎!行行,我去!”

  等二人再進來的時候,秋月臉上紅撲撲的,溫尋兒一看便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看了一眼紅纓,無奈換好了衣服,紅纓特地拿了一條圍脖上來,這么一遮,倒是再也看不見了!

  “今日我?guī)Х蛉巳ヲT馬吧?我們北寒這邊,最熱鬧的就是賽馬了,剛好年關(guān)快到了,城里舉辦了很多賽馬比賽,我們可以去看看!”

  “行??!”溫尋兒點頭,“反正昨天熟悉了太子府,今天出去看看正好!”

  忽奴爾賽馬場是酈城最大的賽馬場,三個人來的時候,場地外已經(jīng)圍了很多人。

  負責人聽見是太子妃來了,特地把最好的位置清了出來,還親自跟著介紹:“每一場賽事完畢之后都會有半個時辰的休息時間,太子妃初來北寒,定然沒試過在這樣大的廣場上策馬奔騰的感覺,待會兒,不妨上去試試?”

  看了一上午比賽,這些北方漢子策馬奔騰的場面恢弘遼闊,寬大的袖袍在空中飛舞,吆喝的叫聲狂傲不羈,就連沐浴在陽光下的笑臉都是那么自由奔放,連身后一望無際的雪山都成為了陪襯,一時之間讓人心生向往。

  “秋月,你也試試!”紅纓提議。

  “我嗎?”秋月有些向往,卻又害怕,“可我都不會騎馬!”

  “這個簡單!”管事的介紹,“我們這邊有個小馬場,專供不會騎馬的客人練習,而且還有專門的授課老師,姑娘可以一試!”

  秋月立刻有了心思。

  “我?guī)闳?!”紅纓同溫尋兒說了一句,便帶著秋月去了旁邊的小馬場。

  特地給她選了一匹溫順的母馬,屬于極容易上手的類型。

  秋月從一開始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到了后面已經(jīng)能自由小跑一段,別提有多開心了。

  溫尋兒遠遠瞧著,忍不住也微笑起來。

  這個時代,主仆有別,但身為現(xiàn)代人,更希望的是自己的丫頭也過好自己的人生!

  秋月和她一樣,來到這里也是人生地不熟,能有一兩樣自己想做的事是好事!

  “太子妃,可以了!”

  大廣場上的比賽結(jié)束,便完全到了自由活動期間,管事來通知的時候,廣場上已經(jīng)上了好多自由奔騰的人。

  “這些賽馬比較健碩,跑起來力氣十足,性子也比較烈,太子妃初次在這里跑,可以先慢一些,待適應了再加速!”

  溫尋兒點頭。

  溫家屬于將門,這具身體的原主騎術(shù)很好,身體也會有肌肉記憶,而且她也學會了騎馬,所以在這方面并不擔心。

  管事也是問清了這方面的事情,才敢讓她單獨騎馬。

  “太子妃,我就跟在你后面,若是有事,你就喚我!”

  紅纓的身手溫尋兒是沒見過,但有關(guān)她的傳聞聽過不少,所以也放心!

  賽場的仆人扶了她上馬,溫尋兒驅(qū)馬慢悠悠往場上走。

  剛一進場就感覺到四面八方的寒風撲面而來,凍得她忍不住攏緊了衣襟。

  紅纓從后面跟上來,大笑:“這里的風確實大了些,不過等下跑起來,太子妃就會覺得那滋味格外銷魂了!”

  “是嗎?”溫尋兒驅(qū)馬進場,“紅纓你的騎術(shù)怎么樣?要不咱倆比比?”

  “好??!”紅纓看向賽場,“說起來,我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進馬場了,今日機會難得,要不就設(shè)個彩頭吧,輸了的人,中午邢興樓請客吃飯!”

  邢興樓是酈城最大的酒樓,雖然菜品做得好,但價格卻格外昂貴,即便是家境過得去的人家,一年也只敢去吃那么一兩次,所以說,那里幾乎是富人的標致。

  “行?。≈灰悴慌履氵@一年白干了就行!”

  紅纓大笑。

  隨著一旁侍從吹響了號角,二人的比賽便正式開始。

  紅纓一襲紅衣,姿勢穩(wěn)健,迎著陽光肆意微笑的模樣格外惹人眼。

  溫尋兒跟在她身后,看著她紅衣飄飄、青絲飛揚,一顆心莫名便悸動了起來。

  她俯下身拍了拍馬頭:“加油,贏了她,我給你買最好的草料!”

  她身下是一匹棗紅色的馬,生得膘肥體壯,看上去格外有力。

  事實上也是如此,奔跑起來的速度跟溫尋兒以前騎過的馬根本不是一個檔次,尤其是寒風打在臉上的感覺像刀子一樣,吹得她都睜不開眼睛,可是聽著四周百姓的喝彩聲,她一顆沉寂已久的心忍不住躁動起來,居然第一次有了要贏的念頭。

  嘴角噙了絲笑,她看向前方的紅纓大聲喊道:“注意了,我要超過你了!”

  馬兒飛奔著越過紅纓的戰(zhàn)馬,紅纓眼瞅著她超過了,當即也不服輸,一鞭子抽在空中:“駕~”

  那一頭的秋月已經(jīng)從自己的小母馬上下來了,因為這頭的溫尋兒和紅纓戰(zhàn)況越來越膠著,尤其是那些賽場上的人看見兩個女子都騎出了這種一人天下的感覺,一個兩個的,都忍不住停下手邊的動作,來看賽馬了。

  “太子妃,你的馬明顯比我的好,這不公平,要不然,咱倆換一下吧?”

  “???”

  溫尋兒沒聽懂她說什么。

  紅纓嘴角升起一絲頑皮的笑,緊接著她一個躍身落到了溫尋兒馬背上,把溫尋兒嚇得哇哇大叫:“你干什么?不要命了!”

  紅纓從她身后圈住她的腰,把腦袋抵在她耳邊:“該你了,放手!”

  溫尋兒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身體突然騰空,情急之下,她急忙撒手,下一秒,已經(jīng)落在了紅纓剛才的那匹馬上。

  紅纓將韁繩塞到她手里后,一個躍身就到了她之前的馬背上。

  “這樣才公平!”

  溫尋兒這才知曉了她的用意。

  兩個人已經(jīng)塞了半程,這個時候換馬可謂是公平得不能再公平了!

  “好!那我就讓你輸?shù)眯姆诜?!?p>  溫尋兒略略俯身,握緊了韁繩,風呼嘯著往她帽子里鉆的時候,她一鞭子揮在空中,身下的馬兒立刻如風一般躍了出去,那速度,只覺得整個人都要騰飛!

  眼看著就快要到終點站了,她回頭看向近在咫尺,亦步亦趨的紅纓:“你可得拿出真本事來,要不然今天就要大放血了!”

  紅纓眸底閃過一絲必勝的決心:“放心,我必不會輸給你!”

  她一揮鞭子,馬兒居然真的超過了她。

  溫尋兒一笑,也跟著加速。

  可就在兩人的賽馬即將在同一時間到達終點站的時候,紅纓胯下的坐騎突然雙腿往前一撲,整個馬身都翻了過去,紅纓措手不及,直接被甩了出去。

  溫尋兒一驚,強行想讓自己的賽馬停下來,可紅纓的那匹馬已經(jīng)摔到了她跟前。

  這樣的事故來得猝不及防,場內(nèi)外所有人都愣住了,就連賽場上的人也一時沒反應過來。

  紅纓眼疾手快,當即手掌在地上一撐,一個滑身,整個人便朝著溫尋兒的方向滑了過來,伸手接向她滾落的身體。

  “嗯哼。”

  一聲痛苦的悶哼從身下傳來,溫尋兒只覺得自己整只手臂痛得都不能動了,艱難翻身到一旁,才瞧見紅纓嘴角流血,臉色慘白。

  “紅纓!”

  溫尋兒嚇到了。

  有人先一步推開她,來到紅纓面前,直接伸出手將紅纓抱了起來。

  是一個白衣男子。

  溫尋兒下意識想阻攔,眼前突然橫了一人。那人身量極高,生得兇神惡煞,溫尋兒自認為在大炎已經(jīng)見多了兇神惡煞的人,即便是大炎皇帝,她也沒有這樣的懼怕程度,這一刻卻生生被男人的眼神驚得倒退一步。

  剛才摔倒的時候,紅纓雖然保護了她,但在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忽然就牽引到了之前的腳傷,這一刻急劇的后退之下,只覺腳踝一陣劇痛,當即沒站穩(wěn),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賽場的地面都經(jīng)過特殊處理,全是石子,這一個屁股墩下去,格外痛。

  秋月及時從場外跑了進來,把溫尋兒扶了起來。

  “忽敦,那是太子妃!”另一邊傳來了紅纓急切的聲音。

  “誰都不值得你冒這么大的險去護她!”一道清寒的聲音從前方傳來,溫尋兒沒看到人,卻知道是剛才那個白衣男子在說話。

  原來是紅纓的舊相識!

  溫尋兒松了口氣,借著秋月的力氣站穩(wěn)身體,對著面前的漢子道:“我只是想看看紅纓怎么樣了!”

  “太子妃還是照顧好你自己吧!”

  白衣男人抱著紅纓離開,向來性情開朗可愛的紅纓,這一刻在男人的懷里居然安靜得像個小女孩。

  那名叫忽敦的護衛(wèi)也跟著離開。

  溫尋兒放松下來,才感覺到腳踝劇痛,頓時站立不穩(wěn)。

  “太子妃!快!扶太子妃去南屋,請個大夫過來!”

  幾個人合力將溫尋兒攙扶到一旁供一些受傷人員休息的房子里,大夫很快就來了,看了溫尋兒的傷勢眉頭緊鎖。

  “太子妃的手只是脫臼,接上就好了,只是這腳上是新傷加舊傷,恐怕得休養(yǎng)上好一陣了!”

  “不會影響到以后走路吧?”聽大夫說的這么眼中,秋月有些擔心!

  大夫搖搖頭:“暫時是不會,但若再受傷就不好說了!”

  秋月與溫尋兒對視一眼,雙雙嚇到了。

  好在這馬場上的大夫?qū)χ委煹驌p傷很是拿手,那只脫臼的手被他輕而易舉接上,腳上也被上藥綁了固定物,另外還開了一個藥方,讓他們照著方子抓藥。

  “太子妃,你還好吧?”

  有人捂著胸口走了進來,正是紅纓。

  溫尋兒當即站起身來:“你怎么來了?你不是還受著傷嗎?快坐下!”

  秋月連忙去扶人,紅纓則拉著剛才的大夫:“怎么樣?太子妃傷得嚴重嗎?”

  大夫把溫尋兒的傷勢告知后道:“虧得姑娘剛才保護得好,否則以太子妃的身板不死也得殘!”

  門口有人走了進來,正是剛才的白衣男子和那個叫忽敦的。

  溫尋兒這才看清了那白衣男子的長相。

  來人一襲白衣,面容清秀,看上去就是一個清潤的書生模樣,而且臉色透著不正常的蒼白,走路的時候腳步虛浮,似乎使不上力,就連一雙眼睛也沒什么精神,此刻,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外人身上,只盯著紅纓,仿佛整間屋子除了紅纓之外,就沒有其他人!

  “高陽王!蕭笙?”

  眼前這人,正是北寒國唯一的皇子,具體地說,應該是前太子。

  早在蕭霽危來北寒的路上,這位皇子便去向皇帝自動請辭,請求卸去太子頭銜,因為他知道,以他的身體已經(jīng)活不長久了!

  皇帝自然也疼惜他,但以他的身體和脾性別說壓制一眾叔伯了,能走在他后頭就已經(jīng)算是上天眷顧了,故而在這件事情上,也就沒有多做挽留,同意了這位太子的請求。

  蕭笙的目標從來就不在太子之位上,他自小體弱,羨慕那些活潑奔跑的孩子,所以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像別人一樣馳騁在天地間,自由自在的活著。

  所以他喜歡看賽馬,每到休沐日便會去往各種各樣的賽馬場,看別人恣意快活,看別人策馬奔騰。

  那是不屬于他的自由,可即便隔著千山萬水的距離,他也仍是想看一眼,就好像,只要看了,就等同于自己也做了一樣。

  溫尋兒在原本的設(shè)定里并沒有詳細去寫他喜歡的人的名字,只提過對方是他的下屬,而現(xiàn)在看來,紅纓應該就是那個人了!

  所以紅纓以前是服侍高陽王的,后來蕭霽危來了,才改為蕭霽危的護衛(wèi)?

  聽見溫尋兒的話,那頭的蕭笙仿佛這時才看見旁邊站了個人,冷淡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靜靜打量。

  觸及他目光的那一刻,溫尋兒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不是他的目光有多讓人害怕,而是那一雙深眸冰冷得就好像是雪夜的風,沒有一絲溫度,更沒有一絲求生的欲望!

  一片死寂!

  就如同一雙死人的眼!

  似乎是看清了溫尋兒臉上的情緒,男人伸出手來,帶上兜帽,于是那雙漆黑的眼眸便被一片雪白覆蓋,再看不見那雙眼睛。

  “太子妃認識高陽王?”紅纓有些驚訝,若是別人,或許還能理解,可溫尋兒才剛剛來到北寒,且一路都是在她的作陪下,昨天在同她講述北寒朝局的時候,提到高陽王時也是一句話帶過,沒想到太子妃居然認識高陽王!

  溫尋兒正了正臉色朝高陽王行了個禮道:“一襲白衣,翩翩公子,北寒這樣的地方,能擔得上這名聲的,非高陽王莫屬了!”

  原來是這樣!

  紅纓了然。

  確實,北寒的男人生得魁梧高大,蕭笙這樣文文靜靜的模樣,又一襲白衣,站在人堆里格外顯眼,能被認出來,絲毫不奇怪!

  “既然你都認出來了,那我就不跟你介紹了,王爺,這位是太子妃!大炎國那位鼎鼎大名的溫大將軍的千金!”

  蕭笙盯著紅纓的笑臉,將她身上的披風拉了拉,并沒有抬頭去看溫尋兒。

  “知道了!”他的注意力全不在別人身上。

  紅纓有些尷尬,小聲喚了蕭笙一聲:“王爺!”

  蕭笙對上她的視線,這才轉(zhuǎn)眸看向溫尋兒的方向,略微揚了下巴,便算是打過招呼了。

  紅纓連忙向溫尋兒解釋:“太子妃,王爺就這脾氣,你別放在心上。”

  溫尋兒搖了搖頭:“我挺好的!”

  她重新坐回椅子上,門口突然有人推門進來。

  一襲黑衣的蕭霽危略微低頭進了門,當看見屋內(nèi)連蕭笙都在的時候,明顯停頓了下,但很快,他便直朝溫尋兒走了過來,目光落在她包扎的手腳上,暗暗發(fā)沉。

  “怎么傷得這么嚴重?”

  溫尋兒尚未說話,一旁的紅纓忽然起身,跪在地上:“是紅纓一時不察,摔馬的時候,連累了太子妃,導致太子妃墜馬!愿聽太子責罰!”

  一旁,蕭笙抿緊了唇,朝著蕭霽??慈ィ骸岸堋?p>  蕭霽危仿佛這時才看到他,轉(zhuǎn)過身去,朝他行了一個北寒的禮:“原來大哥也在這兒!”

  “今日的事情,我目睹了經(jīng)過,是經(jīng)過的賽馬踢起的石子打中了紅纓的坐騎,導致她摔倒,一并使得弟媳也跟著摔了,但紅纓已經(jīng)拼死護了弟媳,盡了最大能力保護她,否則,她也不會只摔胳膊腿那么簡單了!”

  紅纓把頭垂得低低的。

  “不是紅纓的錯,相反,正如高陽王所言,紅纓確實救了我!”溫尋兒用那只完好的手來拉蕭霽危,“大夫說了,只是脫臼,修養(yǎng)一段時間便好了!”

  蕭霽危這才沒再說話,上前一步,把溫尋兒抱了起來:“回府!”

  秋月連忙跟了上去,一旁的紅纓見狀,也慌忙起來跟出去。

  “忽敦,送她!”

  “是!”

  忽敦忽然上前一步,從后方一把將紅纓抱了起來。

  紅纓嚇了一跳,當即掙扎,蕭笙在后方道:“讓他送你吧,我不放心!”

  紅纓越過忽敦的肩看向蕭笙,這才放棄了掙扎。

  回府的馬車就停在馬場外面,蕭霽危抱著溫尋兒入了馬車的時候,另一頭,忽敦也將紅纓送上了馬車,不過,卻是高陽王的馬車。

  高陽王隨后上了馬車:“我送你回去!”

  “王爺!”紅纓半垂了視線,“我現(xiàn)在,不是高陽府的人了!”

  言下之意,她已非高陽王的部下。

  “我知道?!备哧柾跎n白的唇露出一抹苦笑,“我只是送你一趟?!?p>  紅纓便沒再說話,似乎也暗暗松了口氣。

  回到太子府已經(jīng)是一個時辰之后,蕭霽危找了太醫(yī)來給溫尋兒重新看診,得到太醫(yī)的“無大礙”后,他的臉色才好看一些:“賽馬場那樣的地方,平日里魚目混珠,再加上人多很容易出事!你若是想去,大可以與我說,我讓人,把那里清出來你再去!”

  “不用!”溫尋兒阻止,“那樣就沒有煙火氣了!再說這次的事情也只是意外,我也不可能這么倒霉,次次都意外!”

  蕭霽危抿緊唇:“可你的腿傷才剛好,這樣的意外若是再來一次,你的腿只怕走路都成問題!”

  溫尋兒心下一凜。

  實際上,今日在賽馬場聽到太醫(yī)的話,她便有些小小后怕:“放心吧,我會注意的!”

  蕭霽危盯著她的腿腳卻有些頭痛:“那明日的宮宴怎么辦?”

  她是新媳婦,明日宮中擺宴,算是把她正式介紹給北寒皇室的機會,可她這么一傷,難民被人取笑,他倒是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就怕溫尋兒這種嫉惡如仇的性子會在意!

  等到秋月端了盆進來給溫尋兒泡腳,蕭霽危在一旁很自然的蹲下身子,抓過溫尋兒的腿給她脫去鞋襪,放進加了藥的盆里。

  溫尋兒看著他的動作,想說話,最后還是忍住了。

  “今天的事,紅纓確實盡了最大的努力保護我,你別怪她!”溫尋兒想起自己與紅纓的打賭,“你能不能讓人從邢興樓帶幾樣菜回來,送到紅纓房中?當是感謝她今日救了我!”

  “保護你是她的職責?!笔掛V危頭也不抬。

  “你若不讓人去,那我只好與秋月親自跑一趟了!”

  溫尋兒作勢起身。

  蕭霽危按住她的膝蓋,換來春生:“讓人去邢興樓送些菜來。”

  春生只以為是溫尋兒嘴饞,立刻去了,一個時辰之后,邢興樓送菜的人來了。因為不知道溫尋兒的口味,邢興樓的廚子可謂是把邢興樓能做的菜都送來了,全部用厚厚的保溫桶一層層放好。

  “太子妃,這是菜品單!”春生把一份冊子給她。

  溫尋兒大致看了眼,怕是有幾十道菜。

  她挑了一部分讓春生送去紅纓房間,剩下的她這里留一些,再給秋月和春生也單獨留了。

  秋月有些流口水:“太子妃,我們只是下人!”

  “下人怎么了?下人難道不吃飯不成?”溫尋兒看向春生,“聽說邢興樓的老板是咱們大炎人,所以其實邢興樓做的是咱們大炎的菜品,你倆也跟著過來這么長時間了,難道就不想嘗一嘗大炎的飯菜!”

  話說到這里,連春生都饞了。

  天知道,那些牛羊肉什么的,吃多了,只覺得膩,可這地方除了肉就是一些大饅頭面食,他實在吃不慣,不止是他,連蕭霽危都吃不太慣,可主子都沒叫過苦,他就更不能叫了。

  如今得了邢興樓的飯菜,他連伺候都忘了,跟著秋月一道,下去用膳了。

  蕭霽危留在房中與溫尋兒一道用膳,平日里吃得極少的他,這會兒也不例外,溫尋兒知道他平日里是少食多餐,因此也不管他,自顧自的吃了個干凈,還添了一碗米飯。

  “你若是喜歡,我讓邢興樓的廚子來太子府。”

  “不用!”溫尋兒連忙拒絕,“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邢興樓那么受歡迎的地方,我可不要砸了他們的生意!想吃的時候,像這樣讓人送來,或者直接去那里吃就好了!”

  “隨你。”蕭霽??聪蛲饷妗?p>  就在剛才,外面變了天,陰沉沉的,似乎要下雪,果不其然,這會兒場外已經(jīng)揚揚灑灑飄起了雪花,入目過去,一片雪白,這樣冰天雪地的場景,不由得讓人有些恍惚,有那么一瞬間,蕭霽危居然有些想念大炎的春夏秋冬,四季分明的景色來。

  心里猛然間有個念想一劃而過,他忍不住一怔。

  再看溫尋兒還能喝下一碗湯,他心里的思緒這才壓下:“你現(xiàn)在手腳不便,不宜吃太多,不消化!”

  溫尋兒抬眸瞪他:“吃一頓又胖不死!”

  也是。

  蕭霽危隨了她,走到了窗欞前,將窗推得更開一些,頓時有鵝毛般的雪花飄進窗來。

  蕭霽危接了一片,看得有些出神。

  北寒地理位置特殊,土壤貧瘠,國民多是牧馬而生,所以這里的人對比大炎,是狂傲不羈的野性釋放,更偏向于原始人類,若是長期發(fā)展下去,只會一塵不變,慢慢從四國中淪落為最落后的國家。

  相反,大炎富饒,又與北寒相鄰,若是舉兵南下,憑借北寒軍隊精湛的騎術(shù)和戰(zhàn)術(shù),大炎未必是對手!

  只是一旦兩國紛爭,首當其沖的自然是鎮(zhèn)守邊關(guān)的將軍。

  下人進來收了碗筷。

  溫尋兒被人攙扶到了一旁的貴妃榻上,找了本書來翻。

  這里沒什么娛樂項目,尤其她現(xiàn)在是太子妃,還得注意自己的身份,相對來說,沒有在溫家時舒坦。

  但好在蕭霽危給她的自由還算不錯,想做什么也并沒有什么限制,只是這里的氣候是在是太冷了,也唯有躲在這偌大的宮殿內(nèi),才能找回四肢靈活的感覺。

  只是一個手翻書好難,壓不??!

  就在她手里的書因為自己一個沒注意,就要從身上掉下去時,旁邊一只手橫過來,將她的書接了過去。

  蕭霽危隨即上榻,將她的書翻到剛才她看的那一頁,伸出手把溫尋兒撈了過去。

  “看完了說一聲。”

  溫尋兒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用了吧?這樣太麻煩了!”

  “看!”

  蕭霽危只說了一個字。

  溫尋兒這才不好說什么,便盯著他手里的書看了起來。

  那是一個愛情話本,講的是書生與富家小姐情投意合卻慘遭家人拆散的故事,等書生功成名就回來迎娶小姐之際,小姐早已嫁為人婦,而溫尋兒看的這一段正好是書生回到當日的小鎮(zhèn)子,與小姐相見時的場景。

  “翻!”

  看到精彩處,溫尋兒聚精會神,雙目緊緊盯著書本,蕭霽危機械的隨著她的話語翻頁,窗外雪花簌簌落下,屋內(nèi)的火爐“呼呼”燃著炭火,一旁的桌上更有烹煮的香茶,香氣四溢。

  蕭霽??戳似?,實在難以從那情愛話本上吸取有營養(yǎng)的東西,便將目光放到溫尋兒身上。

  南方女子到底是與北方女子不同,她皮膚細膩,白凈,骨架也小,摟在懷里小小一只,跟綿羊似的,讓人心里癢癢。

  尤其她說話時,呼吸會噴在他手臂上,屋內(nèi)的氣溫高,兩人都只穿了薄薄的里衫,這么相偎在一起,總有種讓人覺得歲月靜好的錯覺。

  “翻!”

  溫尋兒的情緒夾雜著鼻音,似乎有種義憤填膺的味道。

  蕭霽危便翻了一頁。

  可他剛翻完,溫尋兒忽然氣惱地一拍他手里的書:“不看了,這作者寫得太爛了!”

  書中的女主角文娟只是嫁過人,又不是死了,更何況她生意做的那么好,是一等一的女強人,可書中竟說她殘破之身配不上男主,所以即使遇上男主表白,女主也自卑的拒絕了,使得有情人只能再次分離!

  溫尋兒氣不打一處來,果然爆火的書就是這樣,怎么氣人怎么來,男女主既然相愛就在一起啊,管那么多世俗做什么!

  可作者就是不肯讓人如愿啊,各種制造坎坷,越看越氣人!

  蕭霽危翻了翻書頁:“寫得爛?這好像是時下最火爆的話本?!?p>  確實火爆,這玩意兒就是秋月今天出去的時候,順手從書店買的,據(jù)說全酈城的姑娘都喜歡看這個。

  溫尋兒哼唧一兩聲:“確實火爆,看得人心臟病都要犯了!”

  她從蕭霽危懷里起身,抓了一旁的薄毯:“我要睡覺了,你隨意!”

  她用薄毯將整個腦袋蓋住,蜷縮成一團躺在榻上,蕭霽??戳丝此?,將話本放下,命人將自己的書桌搬到臥房來。

  他在一旁處理公務,溫尋兒便在不遠處睡覺,這種抬頭就能看見的感覺果然比一個人處理政務要舒服得多,連春生都覺出他今日狀態(tài)極好,一個下午便將一天的政務忙完了,效率格外高。

  溫尋兒了睡醒之后,因著傷勢也不能出去玩,見蕭霽危在忙,她便也讓人給她找了一張桌子。

  所幸傷的是左手,她的右手還能活動。

  讓秋月幫她把白紙擺好后,她一時也不知道寫些什么,思索良久,竟不自覺把話本里的男女名字寫了上去。

  溫尋兒怔了怔。

  一個想法在她心里悄然生根發(fā)芽,她用毛筆蘸了筆墨,刷刷刷寫了幾個大字。

  “反派是怎樣練成的?”秋月在一旁看得一臉懵,“小姐,反派是什么意思?”

  溫尋兒抬起頭,朝著蕭霽危的方向看了過去,忽然笑了起來:“就他?!?p>  “?。俊鼻镌侣牭靡活^霧水,看了看溫尋兒又看向蕭霽危,壓低聲音道,“小姐,太子看你了!”

  “哦。”溫尋兒將手里的紙張捏成一團,對著蕭霽危擺出一個笑臉,然后將紙團扔進了紙簍里,重新拿了筆。

  這次沒再寫字,而是畫了一張輪椅出來。

  之前在客棧時傷了腳不能動就讓人做了一個改裝的輪椅,出門舒服多了,這會兒既然再次傷了腳,只能讓人再做個,不然,她出門可太不方便了!

  “給紅纓,她知道怎么做!”

  秋月立刻應了下來。

  次日一早,秋月便帶著兩位嬤嬤進來給她梳洗了。

  她手腳不便,嬤嬤忙活了好一陣才給她收拾好,另一邊,蕭霽危已經(jīng)穿戴整齊。今日的他仍是一身黑衣,頎長的身形被黑衣襯得越發(fā)硬朗,眉目英俊,分外奪目。

  下人搬了一張輪椅上來。

  溫尋兒只以為是自己改良的圖紙派上了用場,極為詫異:“這么快就做好了?”

  “是,太子殿下昨日在太子妃受傷后,便畫上了圖紙命人連夜趕制,幸而趕上了!”春生應道。

  “太子?”

  溫尋兒詫異,昨天不是她給紅纓圖紙嗎?

  但細看,這輪椅確實與自己的圖紙無異!

  恍惚間,溫尋兒想了起來。

  之前在溫家時,蕭霽危腿傷,她就曾讓人給他做過一把輪椅,想來正因為那一次經(jīng)歷,所以蕭霽危記住了輪椅的樣子,在這里又重新命人趕制了一個一模一樣的!

  果然有因才有果,昔日她付出的努力有了回報了!

  溫尋兒坐上去,極為滿意!

  還是改良的輪椅坐著舒坦,不僅雙腳有地方放,手腳也極為便利,最主要是就算是身邊沒人伺候,她也能自己行動!

  “時候不早了,太子和太子妃該出發(fā)了!”

  春生提醒。

  溫尋兒點了點頭。

  北寒的皇宮在酈城的正中心,從太子府乘車前往,只半個時辰不到。

  只是這里的天黑得晚,亮得也晚,雖然他們一早就動身了,但到皇宮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大炎這邊午飯的時間。

  下人把輪椅搬下車,蕭霽危抱著她從輪椅上下來。

  剛替她把“安全帶”固定好,便只聽得有腳步聲從遠處而來,溫尋兒也沒注意來人是誰,只是自己調(diào)整了坐姿,確定足夠舒服,這才抬目看去。

  這一看之下,她就愣住了。

  “沈?qū)④???p>  沈魏?。。?p>  他怎么來了?

  遠處,一行人從馬背上下來,為首一人,一身鎧甲,裹著披風,正迎著寒風,從遠處走來。

  蕭霽??聪騺砣?,臉色有些不好看。

  大炎在得知他身份的那一刻,立刻另外派了人前來北寒,畢竟昔日的北寒使臣在大炎關(guān)了那么長時間,為了兩國日后的友好,皇帝自然要安排人前來賠禮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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