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頭頂?shù)木G帽子他又大又圓
氣氛逐漸凝固,在場眾人下意識屏住呼吸,生怕蘇溶月一個不順心就遷怒在自己身上。
院子里出奇的靜,靜的只剩下姜枳那愈發(fā)放肆的放蕩言語。
沈燁剛進院子,就聽了個真切。
沈燁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去。
姜枳這個賤人,竟然做出這種事來!
簡直該死!
沈燁疾步而行,不多時便到了姜枳的閨房外。
看著眾人臉上那滿是同情的目光,沈燁只覺得頭頂上的那頂綠帽子又大又圓。
沈燁頓覺喉嚨一口腥甜涌入,隨即極力壓了下去。
見沈燁的臉色漆黑如墨,眾人連忙自覺讓出一條路來。
再也忍受不住眾人復雜的目光,沈燁一腳踹開了屋門。
事到如今,他的臉面早就丟盡了,自然也就沒有必要再去顧及什么妥當與否。
眾人倒是沒有跟著進去,這畢竟是沈燁的家事。
沈燁進去了有一會,屋內(nèi)的聲音才停了下來。
隨之而來的,便是姜枳帶著濃濃哭腔的解釋。
然而,沈燁已經(jīng)捉奸在床,任憑姜枳如何狡辯,都已經(jīng)無濟于事了。
這般時候,姚氏終于站了出來。
先是福身同眾人賠了一禮,才從容開口,“容王妃,昭寧郡主,各位夫人小姐,妾自知身份低微,不該開口,但如今府上已無做主之人,妾自作主張,還請諸位恕罪。
府中情形諸位已經(jīng)看到了,所以還請諸位先行回府,過后侯府必會登門致歉。
另今日之事實為不堪,所以還請諸位保守秘密,侯府上下感激不盡?!?p> 說完,又是福身行了一禮。
禮數(shù)周到,行事穩(wěn)妥,雖為妾氏,可眾人卻是從姚氏身上看到了當家主母的風范。
若不是出身低了些,沈燁當年又要倚仗南平侯府的勢力,這東陵侯府當家主母的位子,說什么也是落不到姜枳的頭上的。
姜枳雖然蠢笨跋扈了些,可耐不住人家有一個好出身。
不過,今日之后,東陵侯府的風向怕是就要徹底變了。
姚氏看向蘇溶月,敬畏的目光深處,是沒有一絲波瀾的平靜。
容蓁看得出,姚氏是個極聰明的女子,否則這些年來也不可能在姜枳的眼皮子底下安然受著沈燁的寵。
沈燁雖為一家之主,可姜枳若是想使什么手段,只要不是太過分,沈燁都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他是寵愛姚氏不假,可他更需要南平侯府的勢力。
至于姚氏的那一雙兒女,容蓁不多做評論。
自古慈母多敗兒。
上一世,那二人都沒有落得什么好下場。
“既然姚夫人已經(jīng)這般說了,那我便帶著蓁兒先行回去了,不過,姚夫人可別忘了告訴東陵侯,沈家,欠我容王府一個交代?!?p> 今日大庭廣眾之下,姜枳同人茍且,口中喊的卻是容謹洵的名字,這般糟心事,蘇溶月說什么也不能就這么平白咽下。
“容王妃放心,今日之事,侯府必會給容王妃一個滿意的交代?!?p> 聽此,蘇溶月點了點頭,帶著容蓁直接離開。
蘇溶月和容蓁已經(jīng)走了,眾人自然也就沒有了再留下的理由。
況且,該聽的已經(jīng)聽完了,剩下的,便是不該看的了。
一眾官家夫人紛紛應了,答應今日之事她們絕對會守口如瓶,至于會不會從別人口中傳出去,就不是她們該操心的了。
隨后,眾官家夫人小姐相繼離開,給東陵侯府留下最后的顏面。
蘇溶月母女離開后,慕景瀾對剩下的熱鬧自然也就沒了興趣,縱身一躍,消失在墻頭。
馬車里。
容蓁同蘇溶月相對而坐。
容蓁的目光在蘇溶月臉上停頓了片刻,開口道,“娘親,姜枳之前可有對您動過什么壞心思?”
看姜枳對蘇溶月的敵視程度,這樣的事,怕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
只不過,蘇溶月從未同她提起罷了。
蘇溶月點了點頭,回應,“嗯,確實不是第一次了,不過以前都是些無傷大雅的小手段,所以娘親也就未予以理會,然而,這一次卻是觸及了娘親的逆鱗。”
這所謂的逆鱗,說的自然就是容蓁。
而容蓁也知道,蘇溶月口中的無傷大雅,自然不會如她說的那般輕松,姜枳的心思,可陰毒著呢。
不過如今姜枳已經(jīng)毀了大半,只要姜枳不再不長眼的去招惹不該招惹的人,那她們自然也就不會再計較曾經(jīng)之事。
“娘親,這些時日哥哥可有寫信回來?”
聽容蓁說起容昭,蘇溶月好看的眉頭微微凝起,臉上擔憂一閃而過。
“寫了,還是同以往那般,說他一切都好?!?p> 話雖如此,可只要容昭一日不回盛京,蘇溶月那顆懸著的心便始終都安定不下來。
“蓁兒這些時日想念哥哥的緊,所以一會想寫一封信,讓人送去邊疆。”
“好,你寫完交給丹砂便可。”
容昭是鎮(zhèn)守邊疆的大將軍,其日常瑣事皆為軍中機密,所以哪怕只是家書,容王府送信之人也是格外謹慎。
“嗯?!?p> 容蓁輕應了一聲,見蘇溶月面露疲色,便也閉上了眼開始養(yǎng)神。
許是今日剛回到這一世,容蓁總覺得有些乏累。
半睡半醒間,容蓁思緒漸漸飄遠。
前世的畫面,一幕幕相繼在容蓁的眼前閃過,最后卻是定格在慕景瀾那雙猩紅的眸子上。
前世,她雖以死告終,卻也毀了楚天煜的帝王夢,所以無論是于自己還是于容家滿門,她都無愧于心。
可唯有一人,她卻至死都是虧欠的。
順和二十年,容家沒落,她為活命被迫離京,饒是十分謹慎,卻還是被楚南宸發(fā)現(xiàn)了端倪,派人大肆追殺,千鈞一發(fā)之際,是慕景瀾救了她的性命。
順和二十一年,她與楚天煜大婚前夕,得知楚天煜的狼子野心,繁霜送去兵符后,也是慕景瀾連夜召集兵馬,助她粉碎了楚天煜的皇權夢。
這般想來,她倒是虧欠他頗多。
哪怕已經(jīng)重活一世,容蓁也是不愿欠下人情的。
容蓁想著,要不找個機會,便把這人情還了吧。
畢竟,天道循環(huán),欠下的終歸是要還的,倒不如自己主動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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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蓁蓁敲自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