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節(jié)初遇
相信這世界上,有些人有些事有些愛,在見到的第一次,就注定要羈絆一生!
天空湛藍、風和日麗。
一艘能載入兩百多人的商業(yè)船停在碼頭,旅客們紛紛上船,他們雖從不同的城市而來,但前往的目的地是一樣的,這條船將在90分鐘后到達美麗的情人島!人群中有一個穿淺藍色長裙、頭戴米色的遮陽帽,長相十分清秀,衣服的顏色和今天的天空顏色相呼應,全身洋溢著青春陽光的氣息。她叫祁妙,從小到大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名治愈心靈的漫畫家,別看她才二十出頭,高中時期就多次在漫畫比賽中獲獎,天賦異顯,可踏入社會后,漫畫這行在市場上就像是受了冷遇,她大學時期簽約的網(wǎng)絡公司,沒能讓她的作品大放異彩。
一天傍晚,夕陽的余暉灑在街邊的餐廳,主編約她吃飯臉上掛著似有深意的笑,用極其狡黠的語氣對她說,“祁妙啊,你漫畫功底沒得說,就是沒有抓住現(xiàn)代人的眼球?!甭牭竭@話,祁妙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輕輕歪頭,似乎在思索主編話里的深意。后來她才知道主編所說的眼球是什么意思?”她對主編的話不置可否,依然堅持自己的風格,相信總有一群人是為了她的純真漫畫而來。
畢業(yè)后,她應聘一家廣告公司做封面插畫,而漫畫小說則成了她的副業(yè)。她酷愛旅游,因為在旅游中她可以用相機記錄美好的景色和事物,這樣就能找到更多創(chuàng)作漫畫的靈感。而浪漫的情人島,則是她尋找靈感的第一站。
陽光、碼頭、藍天、大海,還有停在她前方的一艘商業(yè)船。祁妙腳步歡快的邊往碼頭走,邊用手機記錄碼頭的風景,她的心情就像大海的波濤一樣愈加雀躍。一陣海風吹來,猝不及防將她頭上的遮陽帽吹起,她忙轉身去追,帽子正不偏不倚的落在她身后離到大概兩米處的男子腳下,她趕緊跑過去,剛蹲下身去撿帽子,男子比她快一步幫她把帽子撿了起來,她從男子手里接過帽子,沖他微微一笑:“謝謝。”男子看起來有189的樣子,身穿一套簡潔的白色冰絲短袖套裝,外面穿了一件黑色的開衫襯衣,戴著黑色的口罩,只露出了一雙宛如最上好的黑曜石般深邃有神的眼睛,看到眼前對他微笑說謝謝的女孩明顯愣了一下,隨即對她點了下頭,便繞過她走到前面去了。祁妙則毫不在意的戴好帽子,又拍了兩張照片才不疾不徐的上了船。她從小就有暈車暈船的毛病,為了在旅行中少受罪,她特意買了一張商務艙船票,期待著在舒適的環(huán)境里開啟這趟浪漫情人島之旅?!?p> 這個季節(jié)正值旅游淡季,二樓里的船艙人員比較少,船艙是簡約大氣的北歐風格,呈U型的沙發(fā)中間擺放著一張大理石圓桌,墻上的電視正播放著安全知識。祁妙將行李箱放在架子上坐了下來,她的對面坐著一個男子,正專注的看時尚雜志。雜志遮住了他半張臉。從祁妙的角度看,只能瞧見一雙深邃如幽潭般的黑眸和一頭烏黑亮澤的頭發(fā)!祁妙留意到此人的穿著,正是在碼頭上幫他撿帽子的男子。便主動向他打招呼:“嗨!”
埋在雜志里的男子拿下手里的雜志,露出一張完美絕倫的臉,他面無表情的對她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回應,然后將雜志放在桌子上,起身向船艙外的甲板走去。只此一眼,祁妙的心像是漏掉了半拍!女人也是視覺動物,高大帥氣的男孩,哪個女孩會不喜歡呢?他雖衣著簡單,可還是藏不住他身上所散發(fā)的獨特氣質。祁妙往船艙外看了幾眼,只看見男子偉岸的背影。雖然受到了對方的冷遇,祁妙倒也沒放在心上,很快被窗外美麗得海景吸引。將這事拋之腦后。
開往海島的船己緩緩離開???,五分鐘后進入了深海區(qū),祁妙手撐著半邊臉,倚在沙發(fā)上側過頭透過舷窗看著窗外的景色,一望無際的大海和被激起的層層海濤帶著銀白的浪花掠過船舷很是壯觀,她剛想拿出手機把這美麗的景象錄制下來,突然船一晃,她的頭開始暈了。即使她在上船之前已經(jīng)貼了暈船藥,此刻卻沒有發(fā)揮藥效。聽別人說如果暈船去甲板上吹吹風,會好很多,她站起身就要往甲板上走,剛走到船艙口,她的胃越翻滾的厲害,胃里瞬間空蕩無底,難受的想吐,她趕緊一手捂著胃,視線快速搜尋著甲板上的垃圾桶,最終鎖定目標,腳快速的向角落的垃圾桶邁去。由于步伐太急,她的身子撞到了正在打電話的男子,只聽到咚一聲,手機掉進海里,濺出好看的?;āD凶酉仁求@愕的瞪大眼睛,下意識的抓住欄桿只往海里看了一眼便轉過頭慍怒的看著眼前冒失的女孩。“你……?!?p> 祁妙只聽到咚的聲音,她的肚子似乎被擠壓的難受極了,來不及細想,朝垃圾桶哇的一聲吐了出來。男子見此情景皺了皺眉頭,驀然轉身向船艙走去。
等他再次出來的時候,眼前的女子疲憊的握著欄桿蹲了下來緩解不舒適感,海風輕輕吹拂,帶著大海獨有的咸濕氣息,海浪有節(jié)奏的拍打的船舷,吹亂了她齊肩的短發(fā),讓她越發(fā)顯得狼狽!原本白皙嫩滑的臉也毫無血色。男子將手里拿的蘇打水遞給她面無表情的說:“吶?!?p> 男子低沉動聽的嗓音傳入耳中。祁妙抬起頭正對上那雙如黑曜石般的深邃的眼眸,那張俊美且突出的五官,一瞬間讓她聯(lián)想到自己漫畫中男主形象,不禁一呆,有片刻的恍惚。待恢復心神后她伸出手接過他遞過來的蘇打水說:“謝謝,我就是暈船!”
“嗯”,帥氣的男子一向話少,確定女孩子只是暈船,就站起身徑直走進船艙。海風輕輕的吹著,祁妙站起身喝了一口蘇打水簌簌口,頭暈的癥狀有所緩解。才回到了船艙,男子依舊百般無聊的翻著雜志,祁妙坐下再次向他表示感謝:“剛才謝謝你啊!”
男子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淡淡的說:“不足掛齒,我只是不想有人影響到我眼前的風景。”
祁妙呆了幾秒,小聲的嗤了一聲,“明明是個熱心的人,偏偏卻愛裝酷,”她不想自討沒趣,便從沙發(fā)處拿了一個抱枕,準備枕上睡覺,只有睡覺才能緩清暈船的癥狀。
“手機1W?!本驮谶@時男子突然開口。然而沒有聽到女孩回復,男子這才挪開雜志,映入眼前的是女孩己經(jīng)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出出淺淺的均勻的呼吸聲。男子放下雜志饒有興致的看著她,原來真的有那種倒下就睡的女孩呀,她看起來也不過20出頭的年紀,白皙水嫩的肌膚,淡眉彎彎,長而卷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做了個美夢。此刻恬靜的她,和在甲板上那個狼狽的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男子看她的眼神從好奇到隱隱羨慕,而自己有多久沒有睡過好覺了,都不記得有多少次他是從惡夢中醒來。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讓船艙的侍應生拿來一條毯子輕輕的蹲下身,將毯子披在她的身上,動作輕柔。眼神中竟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您好,女士……女士!”
祁妙被待應生叫醒,她緩緩的睜開眼睛迷茫的看著立在她身邊的兩名侍應生。
男侍者用他專業(yè)的服務術語說:“女士您好,已經(jīng)到目的地了?!?p> 祁妙忙坐起身還有些迷糊的揉了揉腦袋:“這么快?。∷杏X自己沒睡多久,而且她還做了一個美麗的夢!她看見身上還多了一條棕色的毯子,以為是工作人員幫她蓋上的,她取下身上的毯子放在沙發(fā)上,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然后她從桌子上拿起自己的包對侍應生說:“謝謝你們了,你們的服務很貼心!”
“不用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待應生為得到乘客的認可而高興。
祁妙下船之后,眼睛急切的在周圍路人中搜尋,卻再也沒有見到他的身影,竟有點茫然若失。
她在酒店前臺辦了入住手續(xù),前臺小姐熱情的向她介紹了餐廳和游泳池所在的樓層,她道完謝后就拖著行李乘電梯來到了她入住的房間。她從小就喜歡露臺,寬敞又明亮,打電話訂酒店的時候,特意要求一定要頂樓帶露臺的。她的這個房間無疑是欣賞海景最佳位置,她心情愉悅的拍了短視頻,發(fā)給她最好的朋友李佳倩,讓這個說好和她一起去旅行,臨時因工作放她鴿子的旅游搭子后悔去吧。
“姐姐,我知道錯了,以后有機會,我一定好好的補償你”!
“你自己在那邊玩的開心,注意安全噢,”李佳倩連回了兩條語音,聲音中透著掩不住的疲憊,像是剛經(jīng)歷一場漫長的苦戰(zhàn)?!?p> 此刻已是中午,肚子正餓著咕咕直響。她去浴室洗了個澡,換了一套波西米亞風格的黃色沙灘裙,就去四樓的餐廳吃飯去了,四樓的餐廳是自助餐,她挑好食物后,環(huán)顧四周,露天陽臺人頭攢動,每個座位都被占的滿滿當當?shù)?,甚至到了客人之間需要拼桌的地步。眼尖的她總算發(fā)現(xiàn)一個空桌,她端好食物走了過去,見餐桌上還擺放著兩份己吃掉三分之一的食物,不禁搖了搖頭,暗自嘀咕:“現(xiàn)在都提倡光盤行動,也不知道誰這么浪費?”她很有禮貌的叫著不遠處推著車收桌子的大姐:“大姐,麻煩你幫我把這個桌子收一下,謝謝!”大姐聞聲,推著車過來,正準備把這個桌子收拾出來,這時走過來一位先生,手上端了兩份牛排開口說:“大姐,請慢,這是我的?!?p> 大姐忙彎腰道歉:“對不起,這位小姐叫我過來收拾的,我還以為是上一桌的?!闭f完尷尬的走了。
祁妙順著聲音望過去,一個面容俊朗,身材高大的男子走了過來,此人不正是她在船上遇見的那名男子嗎?她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驚喜與詫異交錯,急切又帶著幾分期待的問:“這么巧,你也住這家酒店嗎?”
男子看到她目光頓了頓,語氣波瀾不驚,輕輕吐出兩個字:“是你”?
祁妙總是見他淡淡的表情,剛見到的幾分驚喜也被澆滅了。
這時一位中法混血的男子走了過來,他皮膚白皙、一頭染著明黃色的頭發(fā),左耳上綴著一枚造型別致的星空款耳釘,外表看起來有幾分痞帥,看見悠澤再和一個女孩說話:“悠澤,這位是?”
季悠澤回頭瞪了他一眼說:“不是說讓你在這看著的嗎?”
“啊,我……我去那邊拿水果了,”中法混血男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季悠澤白了他一眼一副你去干嘛了,自己心里清楚的樣子,他沒有搭腔,就坐了下來繼續(xù)吃東西,完全沒有理會站在他對面的祁妙。
祁妙看他一副高傲的樣子,正想著是要不要擇桌而坐,可見周圍都滿座了,中法混血男子開口說:“姑娘,現(xiàn)在餐廳都滿座,你若不介意的話,不如和我們拼桌吧?!?p> 祁妙自然樂意,她見這個中法混血男子熱情,心情也好了起來:“好啊,謝謝!”
中法男子擺了擺手說:“小意思?!?p> 三個人同桌用餐,誰也沒有開口說話,中法混血男子覺得氣氛怪異,首先打破沉默:“姑娘,我叫官逸臣,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祁妙。”祁妙應答。
官逸臣嘴角一勾,眼里滿是促狹,笑著調侃:“莫名其妙的其妙?你這名字真有意思。”
祁妙對他的理解一頭霧水糾正他說:“我不是莫名其妙的其妙,我是耳朵祁,第三聲喲,妙是美妙的妙。”
官逸臣攤了攤手說:“抱歉,我中文不太好,奇妙這名字取的好呀,美好又美妙?!惫僖莩颊f的眉飛色舞。
祁妙對他的夸贊訕訕的笑了笑,又看了看對面那個即高傲又帥氣的臉,他的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線條流暢自然,高挺的鼻梁和那雙深邃的眼睛。他始終低著頭吃飯,長長的睫毛搭在眼皮下。別說,對方那張臉還真是賞心悅目啊。即使是現(xiàn)在娛樂圈的那些帥哥,都比不上他的俊朗面容啊。這一動作被官逸臣盡收眼底,他看了看祁妙,又看了看坐在他旁邊的季悠澤八卦的問:“你們兩個不會認識吧?”
“不熟”
“萍水相逢”
兩個人同時說了起來
官逸臣一聽到萍水相逢這四個字,更是來了精神:悠澤,這個女孩不會就是你說的那個把你的手機撞掉海里的那位吧?”
“掉在海里的手機?”祁妙聽得云里霧里,腦袋飛速運轉著。
季悠澤放下手中的刀叉,微微瞇起眼睛看著對面的祁妙,語氣不緊不慢卻帶著不容質疑的篤定說:“祁小姐,即然我們又遇上了,有的話我還是和你說清楚,今天因為你無意間撞了我,我的手機掉進了海里,按道理來講,你應該賠的?”
官逸臣雙手抱著胳膊,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祁妙記得她走向甲班的時候是撞向了一個人,也確實聽到了有東西掉在海里的“撲通”聲,可當時她大腦一片空白,只想找到垃圾桶趕緊緩解胃的不舒適感。此時她略顯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腦袋表達歉意:“不好意思啊,你報個價,我賠給你。”
季悠澤想都沒想,脫口而出:“一萬”。
“什么?”官逸臣眼睛瞪的溜圓,滿臉不可思議,拔高音調喊道;“悠澤,你瘋了?”
季悠澤示意他禁聲。
本來十分愧疚的祁妙,此時聽到報價,又看到官逸臣的行為,她把他的行為解讀成,“你也太過份了,連小姑娘你都坑,”她的愧疚心一瞬間蕩然無存,她坐直了身體,仰起來了腦袋:“你什么手機?要這么貴,即使是新出的蘋果,再轉手賣出去,也賣不了這個價格吧?!?p> 官逸臣看著對面不知好歹的女孩有些著急,他想再次開口說話,卻被季悠澤打斷:“你致我的手機掉進海里,賠錢天經(jīng)地義,現(xiàn)在主動權可是在我的這里?!?p> 祁妙睜大眼睛鼓了鼓腮幫子,明明知道他訛了自己,卻找不出任何理由反駁他,對他最初的好印象從頭壞到腳,只能擺了擺手:“算了,本小姐懶得跟你計較這些,我現(xiàn)在就轉給你,你支付寶帳號是多少?”
季悠澤快速報了一串數(shù)字,祁妙也快速的在支付寶上輸入了那串數(shù)字,很快搜索欄下方出現(xiàn)一個在荒漠中男子的背影及季悠澤的名字,她看了看那張完美的背影心里犯滴沽,“長得再帥人品不好有什么用呀?”她把錢轉過去后,把手機拿在他眼前晃了晃:“喂,你可看好了,從現(xiàn)在起,我一分也不欠你的?!闭f完就拿走桌上的餐巾紙,擦了擦嘴巴,站起身離開了。
待祁妙走后,季悠澤拿起刀叉機械地切著牛排,原本鮮嫩多汁的牛排,此刻吃進嘴里食之無味。大官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問:“悠澤,你發(fā)燒了吧,那可是你去年生日丁柔送給你的限量版的手機,就算擱現(xiàn)在這市場,價格絕對不止一W?!?p> 季悠澤咽下最后一口牛排苦笑的搖搖頭說:“我就隨便報了個價格,那個女孩就以為我在訛她,你說我要是報出真實市場價,她不得直接報警?”
大官聽后,神色平靜下來,微微頷首,認可了季悠澤的說法,那位姑娘多少有點不知好歹?!?p> “還有,”季悠澤神色一正認真的說,“我有必要跟你說清楚,以后別再提這手機是丁柔送給我的,我生日當晚就把錢轉給她了,我和她也不是情侶關系,姑姑非要亂點鴛鴦譜,為了讓姑姑少念叨,我一直耐著性子周旋。現(xiàn)在手機丟了不用應付這些麻煩事,我心里一下子輕松不少。“
大官一聽,頓時眉頭擰成了疙瘩,語速加快的說:“你倒是輕松了,可丁柔對你是真心實意的,她到底哪里不好了?”
季悠澤無奈的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開玩笑的說:“她哪里都好,簡直是你心目中的完美女神的化身,下個月她在S市有一場走秀,你可得抓住機會。”說完,他拿起桌上的紙巾,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站起身離開了。
午后,烈日高懸,陽光像溫熱的水流,肆意淌在大地。光是想想在外面走動,就仿佛能感受到皮膚被曬得心疼。祁妙躺在柔軟的床上,空調調到最適合的溫度26度。本想睡個午覺,晚一點再出去逛逛。可不知為何,碾轉反側怎么也睡不著,索性從行李箱里拿出一件藍色的保守泳衣?lián)Q上,外面又披了一件同色的披肩準備去游泳,她所住的樓層里正好有游泳館。這個點游泳館也沒什么人,祁妙先做了熱身,然后像一只輕盈的燕子,身姿矯健的躍進水里,溫度宜人的池水溫柔包裹住她的身體,她雙臂有力的劃動,雙腿有節(jié)奏的蹬水,濺起一道道晶瑩的浪花。讓她的身體感到一陣暢快,享受著這片刻的愜意。就這樣暢快地游了大概30分鐘,她漸漸感到體力有些跟不上,胸口微微發(fā)悶,便從水中探出頭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就在她冒出水面的瞬間,季悠澤剛好走進游泳館,他身著休閑的運動裝,手里拿著毛巾和泳鏡,本是一臉隨意,可目光觸及泳池的那一刻,整個人猛地定住了。只見祁妙像一條靈動的美人魚浮出水面,濕漉漉的頭發(fā)一縷縷地緊貼在肌膚上,額頭上豆大的水珠不斷滑落,圓潤的臉上因運動而泛著紅撲撲的光澤,像熟透的蘋果。頂棚外折射進來的陽光,像是施魔法,恰到好處的灑在她身上,整個人透著說不出的活潑靈動。季悠澤的瞳孔驟然放大,眼神里滿是驚艷,喉嚨也不自覺地滾動了兩下,一時竟看呆了。
祁妙緩緩睜開眼睛,一個身形挺拔的、五官俊朗的男人撞如她的視線,他眼神熾熱的盯著自己,她像只受驚的小鹿,慌亂地往后退了兩步,結果腳一滑身體失去平衡,直接栽進了水里,雖說游泳池的水并不深,可她還是被嗆的咳嗽連連。季悠澤見狀,毫不猶豫地縱身跳入水中,快速游到她的身邊,將她從水中央拉到了岸邊,水在胃里翻滾,難受極了,接連吐了兩口水,季悠澤一臉緊張輕拍著她的背,聲音里帶著關切:“你沒事吧?”
祁妙緩了緩,感覺舒服多了,忙一把推開季悠澤,杏眼圓睜,質問道:“你怎么也在這里?”
季悠澤瞧著她略顯狼狽卻又透著幾分可愛的模樣,不禁失笑:“拜托大小姐,這里是公共場合,你能來我為什么不能來?”祁妙直接翻了個白眼,下巴微抬,眼神犀利:“就算是公共場合,你也不能這么嚇我吧,你知不知道我剛剛被嗆的多難受?!奔居茲蔁o奈的雙手攤開:“大小姐,這純屬意外,我也不知道你在這里啊,再說了你看見我至于那么激動嗎?”。
祁妙聽他這么一說,臉上更是紅的發(fā)燙,又羞又惱,反駁道:“你哪知眼睛看見激動了,你悄然無息的來,我當然會被嚇一跳。”說完祁妙站起身便延著臺階上了岸。保守款式的泳衣緊貼在她的皮膚上,勾勒出她玲瓏有致的身材曲線。季悠澤趕緊挪開眼,生怕自己再次失態(tài),他暗自納悶,自己何時他也會這般盯著一個女孩子失神。他從池子里利落起身也上了岸。
季悠澤再次開口說:“我發(fā)現(xiàn)你這個女孩可真沒良心,要不是我你早就被這池子里的水給嗆壞了。
祁妙拿著休息椅上的毛巾擦拭身體,將披肩披在身上,轉頭白了他一眼理直氣狀的說:“要不是你,我也不會嗆到水?!?p> 季悠澤竟覺無奈之極,他自小在國外長大,從沒見過如此理直氣狀的女孩,也不擅長和女孩子打嘴腔,索性不再開口說話。
祁妙見他也上了岸便好奇的問:“你不是要游泳嗎?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把游泳池讓給你啦,不用謝我喲!”祁妙說完,對他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季悠澤斜睨了她一眼不緊不慢的說:“不用了,我有潔癖?!闭f完轉身就走。
祁妙望著他的背影了愣了幾秒:“有潔癖,什么意思?”隨即反應了過來,瞪大了眼睛,對著他的背影喊道,“你是什么金貴少爺,真有潔癖還跑到這來干什么?干脆包個私人游泳池得了。”
她氣呼呼的剁了剁腳,拿上毛巾,回房間了。
黃昏,太陽已經(jīng)沒有那么熱烈,祁妙擦了防曬霜、戴上遮陽帽出門了。這個點沙灘上人并不是很多,祁妙站在沙灘上,面對著大海,伸了個懶腰。她一身黃色的波西米亞長裙隨著海風飄揚,襯托出她纖細修長的身材,島上的風景美的像一幅畫,海水如藍色寶石般在柔和的陽光照耀下,泛出淡淡的光芒。享受的這美好的時刻。果然這里是旅游天堂呀!她從包里拿出手機,把眼前美麗的風景拍下,然后又按了錄像鍵,她赤著腳踩著細軟的沙子,身子隨著需要錄像的地方四處轉動,突然一個高大俊郎的臉出現(xiàn)在她的手機錄像里,透過她的手機鏡頭和她四目相對,這個人正是季悠澤。她一時征住,手機錄像鍵都忘記了按停。這個官逸臣走了過來,看見了祁妙,他忙拉著季悠澤走過來和她打招呼:“祁大小姐,好巧啊,你也在這里???”
祁妙這才恢復了心神,按下錄像停止鍵,和他們打起了招呼:“對呀,出來散散步。”又補了一句:“以后你叫我祁妙吧,不用大小姐、大小姐的稱呼。”
官逸塵高興的拍了拍手:“我也正有此意,以后你就叫我大官吧?!?p> “對了,祁妙,晚上這里有篝火晚會,我先去幫忙布置一下,你和我兄弟先聊著,一會晚會開始你們兩個一起來玩呀?!惫僖輭m說完就跑開了。
沒有了大官托氣氛,又只剩下祁妙和季悠澤兩人沉默以對,氣氛略顯尷,倒是祁妙先開口說:“喂,季先生,我們今天遇見四次了,她伸出手指頭作了個手勢,我聽別人說呀,如果一天遇到四次,那就是緣份,你說咱倆算不算孽緣啊?”
季悠澤轉過頭目光深邃的看著她,幾秒后開口:“祁大小姐,你暈船的時候是我遞了你一瓶水,中國有一句古話,滴水之恩,定當涌泉相報,你就是用孽緣形容和恩人的緣份的?”
“吶”,祁妙的腦海里又想起了上午她暈船的時候吐了七葷八素的,他的這樣的舉動,讓她的心里感受到了陌生人的善意。她自知理虧,語氣也放了柔和了一些,“好吧,看在你在船上滴水之恩的份上,我就愿諒你訛我的事情了吧?!?p> “我訛你?”
“難道不是嗎?”祁妙揚起了腦袋,睜大眼睛問。
季悠澤想張口說點什么,最終只淡淡的回了一句:“算了,隨你怎么說吧?!?p> 祁妙被他淡淡的語氣整得有點無語,又有點失望,也不想再繼續(xù)跟他討論這個話題,只好:“好啦,我不跟你計較了,我們之間扯平了,我們現(xiàn)在能站在這聊天,也算有緣。”
季悠澤望著她那雙干凈清澈的眼睛問:“你相信緣份?
“當然相信,人與人之間相遇,都是緣份的牽引!否則人海茫茫中,為什么你偏偏遇到的人是我而不是別人。”祁妙說完,才知這話說的有點不對勁,臉微微一紅,解釋說:“你別誤會啊,我只是想表達無論什么關系,緣分本就是妙不可言的。解釋完祁妙臉更紅了,她和這個陌生男子不過認識一天,談這個話題,確實過于深奧。
季悠澤捕捉到她一瞬間臉紅,竟有說不出的純情可愛,勾了勾唇:“緣分這東西來的也快,去的也快!如果是孽緣不要也罷。”他眼睛眺望著一望無際的大海,若有所思!
不知為什么,祁妙總覺得他的眼睛里有一抹淡淡的憂郁!這時天邊出現(xiàn)了艷麗的晚霞,籠罩出一條橙紅色的光暈投入了水中,把藍色的海洋染成耀眼的殷紅。
祁妙不禁雙手合攏,驚嘆的說:“哇,好美的夕陽啊!
季悠澤順著她的話抬頭看了看天邊的夕陽,又看了看她。僅此一眼,一時愣住了,晚霞的光暈打在她白凈的臉上的像鍍了一層金,她的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嘴角兩邊露出一對可愛的梨渦,黑亮垂肩的頭發(fā)被風掠起!
“季先生,”祁妙轉過頭正對上她那幽黑明亮的眼眸,她的心跳立即就漏跳了一拍。
季悠澤慌亂的別過眼睛說:“什么事?”
“能麻煩幫我拍幾張照片?。俊逼蠲盥詭Шπ叩膯?。
季悠澤沒想到她會提出這個要求,有些意外。
祁妙怕他拒絕用手指著天邊的夕陽:“你看,這么美的夕陽,卻只有這個時間能看到,美好的東西應該記錄下來,你說對吧?”說完,她把手機遞過去,等著他的回應。
季悠澤不知道為什么他很難拒絕眼前這個女孩的要求,若在平時他是懶得理會這種無聊的事情的。他接過她遞過來的手機。
祁妙選了一個最佳的位置,對著手機鏡頭燦爛一笑,此刻她和晚霞大海融入一體,像一副畫一般。她那陽光般的笑容似乎點亮了他的心。季悠澤有那么一瞬間恍惚,但很快恢復過來不著痕跡的在手機上按了一下。奇怪,明明他們今天剛剛認識,卻像認識了很久一樣。
祁妙過來拿回手機,打開相冊回看照片驚喜的說:“哇,沒想到你拍照的技術真的很好呢,你不會是專業(yè)的攝影師吧!”
季悠澤微微一笑說:“不是?!?p> 只是曾經(jīng)他還是個8歲的小男孩時,他對他的媽媽說:“媽媽,我長大了,要當一名優(yōu)秀的攝影師,我要把媽媽拍成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p> 自從媽媽去世后,他就很少拍照了。
祁妙把這條照片發(fā)到朋友圈,配文:“落日余暉?!彼咽謾C放回包里邊問:“那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上班族!”他回答的簡短意駭
“上班族總得有個職業(yè)吧?”祁妙繼續(xù)追問。
“你這么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
“我……,”祁妙看他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一時結舌:“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己,你若不愿意說就當我沒問。她轉過頭眼睛漂向深藍色的大海撇了撇嘴:“真是個怪人”。
雖然是很小聲的話,還是落入了季悠澤的耳中,他偷偷的斜倪了她幾眼,她的眼神清澈如泉水,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著,很是生動,他有些不落忍,想開口說點什么緩解下尷尬的氣氛,又想著兩人不過是萍水相逢,以后也不會交集,實在不宜再多說什么。兩人就這樣僵持著,誰也沒有再主動開口說什么,似乎兩人不曾有過輕松的對話。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沙灘的旅人越來越多。祁妙自娛自樂的玩了起來。突然耳邊響起了一首網(wǎng)紅歌曲迷人的危險,聲音忽遠忽近!兩人同時順著聲音往過去,前面有霓虹燈閃爍。
大官對著他們兩個招手:“喂,悠澤,祁妙,你們快過來呀。”
祁妙和季悠澤兩人互看了一眼,大聲的應道:“來咯?!闭f完,祁妙就一蹦一跳的過去了。
季悠澤竟然也跟了過去了。
兩個人來到了場地,周圍掛了一圈的燈籠,霓虹燈閃閃爍爍。餐桌上擺放著自助點心,各種飲料和各種酒,漸漸的人越聚越多,從沙灘各個方向涌來,到處都是歡聲笑語聲!由一位身穿藏族服裝體型微胖的男士點燃了火炬,熊熊火焰映紅了每個人的臉上!會場的另一側擺了很多自助水果、點心,祁妙剛準備過去拿點吃的,一個小孩在場地跑來跑去,大人在后面追的緊:“小寶,你慢一點!”由于大人追著急無意中推搡了她一下,她一個踉蹌竟直接撲倒在季悠澤的懷里,額頭似乎碰到了他軟軟的嘴唇,季悠澤下意識的扶著女孩子柔軟的身體,一股淡淡的幽香直入季悠澤的鼻尖,一時心蕩神池。這一刻仿佛時間靜止了,祁妙仿佛聽到了對方鏗鏘有力的心跳聲,她感覺自己的臉又熱又燙!
“嗨,女士們、先生們,一起來跳舞吧,不知道是誰在那高喊了一聲”。
這一句叫喊聲,讓兩個人一下子醒了過來,季悠澤趕緊放開她的身體。
祁妙臉有些發(fā)熱,不敢抬頭看他的眼睛,一時間兩人間的氣氛尷尬不己。
很快很多人圍著篝火手拉著手來,跳起了兔子舞。
一名大姐看見季悠澤和祁妙站在旁邊忙說:“小伙子,快帶著你的女朋友過來啊。”大姐這么一叫打破了兩人的尷尬,又難得趕上這么別開生面的晚會,季悠澤也沒對大姐解釋什么,連忙拉著祁妙的手加入了隊伍里。
很快整個沙灘上都響起了那首:“你的熱情好像一把火,燃燒了整個沙漠……當唱到哈的時候一個男士突然的搞怪聲引得大家笑聲不斷!就在這樣的一場載歌載舞,歡聲笑語中,大家似乎忘記了所有的煩惱,季悠澤也卸下了拘謹嚴肅,感受心底的放松暢快!
歌舞結束后,大官拿了一把羊肉串給祁妙,祁妙又拿了幾瓶酒坐在季悠澤的身邊。把其中幾串羊肉串和一瓶啤酒分給了季悠澤。
祁妙瞟了一眼正在烤羊肉串的大官問,此時的他正在和一個漂亮的小姐姐聊得火熱,“季先生,你的朋友是做廚師的嗎?”
季悠澤接過她拿過來的食物,淡淡的說:“他什么都會一些。”
祁妙點了點頭表達著對官逸臣的贊許,又看了看坐在她對面的季悠澤說:“我覺得你和你的朋友差別很大呢,他人就比較熱情,而你總是擺了一副冰塊臉,好像誰都欠你百八十萬一樣?!?p> “怎么?你喜歡他?”
季悠澤此話一出,祁妙剛喝進嘴里的酒一下子吐子出來她擺了擺手說,“我……怎么會喜歡他,他人是很熱情,可你看,”她用手指了手大官的方向,“他對每個女孩都這么熱情。”
季悠澤扯了扯嘴角,遞了一張紙巾給她:“我開玩笑的,你不要這么激動。”
“原來你還會開玩笑呀。”祁妙喝了一口雞尾酒說。
季悠澤白了她一眼,懶得她如此白癡的話。
祁妙邊吃著串邊喝著酒,他一臉訝異:“你爸媽難道沒教過你,不要和男子單獨喝酒嗎?”
“有啊”,祁妙吃著羊肉串不以為然的說。“嗯~這肉真的很好吃唉,她連連稱贊“你快吃,吃完了再去拿”。
“你應該聽你爸媽的話,”季悠澤看她吃的那么香,也咬了一口肉串。
“我讀高中的時候,有男孩給我寫情書被我爸媽發(fā)現(xiàn)了,我爸爸擔心男同學打我壞主意,就帶我吃了一頓燒烤,還給我點了兩瓶啤酒,祁妙伸出兩個手指,笑著說,“你猜最后怎么著?”
季悠澤聳聳肩表示一無所知。
“我們喝到最后,我沒醉,我爸爸醉了,哈哈……”說完祁妙更是笑不可支。
季悠澤似乎被她的笑容感染,嘴角也微微上揚,好奇的問:“你小小年紀,酒量這么好?”
祁妙抿了一口酒,擺了擺手:“那是因為我爸爸喝的是白酒,而我只顧著吃東西了,一瓶酒還沒有喝完“。她說完又哈哈大笑起來。
兩人聽著浪濤聲,有說有笑的聊著天,祁妙對他的芥蒂也消失了,就這樣過了一個多小時,季悠澤抬起手腕上的手表看了看時間:“很晚了,我先回酒店休息了?”
“等等,”祁妙忙站起身,撣了撣身上的灰塵,“我和你一起?!?p> “你要和我一起?”
“對呀,我們不是住一個酒店嗎?”祁妙沖他微微一笑。
兩個人沿著回酒店的路漫步,看起來都很愉快。季悠澤突然開口:“你對誰都這么沒有防備心嗎?”
祁妙歪著頭想了想:“嗯,我想這個世界上還是好人多。”
季悠澤望著她的臉一片純凈美好,不禁心生一種特別的感覺。
從海邊回到酒店也不過近十分鐘的時間,兩人一前一后進了電梯,電梯里,兩個人同時伸出手按樓層,沒想到兩個人竟然按了同一層,兩雙手就自然而然的碰到了一起!祁妙像觸電般趕緊縮回手!
“你也住頂層?”兩個人異口同聲!
“嗯,”再次異口同聲!有股曖昧的氣息在狹小的電梯里流動!祁妙的臉紅撲撲的,緊抿著嘴唇,一雙手把玩著背包帶子!雖然她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幻想過在美麗的海邊邂逅一場浪漫的愛情,可現(xiàn)實真的遇到還是會讓她不知所措!有的人只看了一眼便注定要羈絆一生。祁妙沉浸在這美妙的緣份里,電梯到了也不自知!
“到了,”季悠澤提醒她說!
“哦”,祁妙這才反應過來,輕輕的哦了一聲。
季悠澤紳士的打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她先出去。祁妙走在前面,季悠澤跟到她后面,她不敢回頭,心里慌亂的如一只受驚的小鹿:“他怎么還在我的后面?不會那么巧他也住在這個方向吧?!?p> “祁小姐”,正胡思亂想間,后面的腳步聲停止了,他帶有磁性的聲音響起。
祁妙緩緩的轉過身沖他微微一笑:“你叫我的名字就好拉?!?p> 季悠澤點了點頭薄唇輕啟:“今晚我很開心,謝謝你!”
簡短的幾個字,祁妙征住,臉有些微紅:“出來旅游,就是圖個心情愉快嘛!不用客氣,你快回房間休息吧!”
季悠澤嘴角彎了彎,轉過身拿出房卡,門上滴了一聲,就打開了。
這一系列動作看的祁妙目瞪口呆,原來他就住在她的隔壁啊,天啊?這是什么神仙緣分啊?她心跳的更厲害了,快速的打開自己的房間門,換了鞋跳到床上,用被子蓋住了頭,努力的讓自己的異樣的心情保持鎮(zhèn)定。
咚咚咚,剛洗好澡的季悠澤聽到了外面的敲門聲,走過去打開門,大官正雙手抱著胳膊依靠在門口,一臉詭異的笑:“是誰說不喜歡熱鬧,然后又和那個祁大小姐聊得火熱的,又是誰說和某位姑娘只是萍水相逢,我看你們的緣分不淺,這么快就糾纏在一起了?”
季悠澤一個毛巾扔在他的身上說:“你胡說些什么呢?誰和她糾纏在一起了?”
大官笑嘻嘻的說:“我可是看見了啊,你們兩個那含情脈脈的眼神,嘖嘖嘖,我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p> “行啦,你別在這胡說八道,趕緊回房間休息吧,”季悠澤有些不耐煩,走進房間給自己倒了杯水。
大官走了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悠澤,你太孤獨了,需要一個人陪在你的身邊,那位祁小姐挺可愛的,你再不好好把握,我都要懷疑你是straight?!?p> “你才是straight呢”,季悠澤慍怒的瞪了他一眼,趕緊出去,我要休息了?!?p> “你以為我想來呀,要不是丁柔打電話給我說要和你說說話,我才懶得上樓找你呢?”大官委屈巴巴的說。
季悠澤皺了皺眉頭:“她找我什么事?”
“你自己問她,”大官拿出手機再次拔通丁柔的電話。
“喂,大官,你找到悠澤了沒?”大官把手機遞給季悠澤。
季悠澤極不情愿的拿起電話接了起來:“喂,丁柔,你找我什么事?”
“是阿姨啦,她聯(lián)系不上你很著急,讓我打個電話給你,你怎么把手機掉在海里了?”
“今天被別人撞倒了……?!蓖蝗患居茲筛杏X到肚子一陣痛,忙把手機丟給大官,捂著肚子跑進洗手間。
02節(jié)
次日清晨,祁妙起床打開陽臺的門,地上濕漉漉,陽臺角落里的薔薇花和綠植上細小的雨珠。似乎昨晚下過一場雨,空氣里有一股絲絲甜潤的味道,海島上空氣一向不錯,雨后,空氣變得更清新了。她在陽臺上伸了個懶腰,頓時覺得神清氣爽。她轉過身,不自覺的往隔壁的房間看了看,隔壁房間的陽臺緊閉,想必那個叫季悠澤的男子還沒起床。她索性回到房間洗漱完畢、換好衣服,來到酒店餐廳四樓,浪漫綠色的海藻琉璃裝飾,環(huán)境別致優(yōu)雅。早餐是自助式的、品種很多,祁妙端著托盤,拿了一份海鮮粥、煎蛋、和時令水果,眼睛四處張望,想找個合她心宜的位置坐下。
“嗨,祁妙,”正吃著飯,祁妙聽到身后有人叫他
她回過頭一看,正是官逸臣,她禮貌的回應:“你好呀?!?p> 大官熱情的說:““早餐還有澳洲牛排,是分時段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時間了,你要不要?這里的廚師我熟?!?p> 真是個熱心腸的人呀,祁妙微笑的拒絕他的好意:“我早餐不喜歡吃太油膩,謝謝你的一番好意?!?p> 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邊吃早餐邊閑聊。
“你和你的那位朋友性格差異真的很大呢,都不知道你們是怎么成為朋友的?!?p> 官逸臣笑了笑說:“那是因為你不了解悠澤,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他這個人性格是孤僻了一點,什么事都愛藏在心里,但他外冷內熱,為人也十分仗義,你和他相處久了,就慢慢的了解他了?!?p> “相處久了?”祁妙暗自好笑,不過是旅途中的過客而己,能有多少時間相處呢?聽大官如此夸季悠澤,想著之前季悠澤給自己遞水的暖心之舉又坑自己在后,性格如此反反復復實要令人琢磨不透。
大官看她那不以為然的表情,又補充道:“我不是因為是悠澤的朋友,就幫著他說話,就上次那手機,你知道市場價多少錢嗎?”
祁妙一聽他提起了這事,就來了勁想一探究竟,被人坑也要被坑得明明白白。
大官用手比了個二:“那臺手機是最新版的XX款,哪怕放在目前的這個市場價,價格也不會低于兩W?!?p> “什么?”祁妙一臉不可置信
大官又繼續(xù)說:“那個手機本是他去年生日,他的朋友送給他的禮物,就是因為貴重,他把這筆錢給了他的那位朋友。”
祁妙原本驚訝的表情漸漸的恢復平靜,“那照你這么說來,是我誤會他了?”
“你確實誤會他了?!?p> 不知道為什么聽大官說出實情,祁妙又欣喜又愧疚,他對季悠澤的印象又大大的加分。
“對了,你的那位朋友呢?他不吃早餐的嗎。”平時她總是見到他們兩個人的身影,今天沒有見到季悠澤,忍不住問了出來。
大官一副無奈的樣子,他嘆了一口氣說:“昨天你們兩個一起吃燒烤,他腸胃不太好,這種垃圾食品就過敏,上吐下瀉,昨晚折騰到半夜,差點就去門診掛點滴了!”
“???祁妙即擔心的問,那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這時一名女服務員提著已打包好的餐食走了過來,將餐食輕輕的放在桌子上,微笑的說:“您好,官先生,您點的一份瘦肉粥、一份小菜已打包完畢。再得到大官的默許后,服務員將打包好的早餐放在桌子上。
待服務員離開后,大官從桌子上的紙巾盒里抽出一張紙巾,接著祁妙的問題說:“他昨晚吃了藥,就睡了,這會兒應該還沒醒。我一會還有事,還麻煩你幫我把這早餐送到他的房間,他住哪間房你應該知道了吧。”大官挑了挑眉,意味深長的說。
祁妙一想到自己錯怪了他心里就愧疚不己,正好找個機會向他道歉,忙應了下來:“我知道,他就住在我隔壁?!逼蠲钅昧思埥聿亮瞬磷?,提起食品袋又說:“我現(xiàn)在就給他送過去吧?!?p> “好,好,你慢點……待祁妙走遠后,大官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這姑娘不錯,漂亮,機靈,不得不承認季悠澤這小子眼光是真的好。
突然他的腦海里閃過丁柔的倩麗身影,有些頭痛的扶額:“丁柔知道了會不會怪我?”
祁妙提著食品袋,站在季悠澤門口,有些遲疑的敲了敲門?!罢l啊”,從屋里傳來由遠到近的腳步聲和季悠澤帶有磁性的嗓音,門啪嗒一聲打開了,季悠澤穿著白色的睡袍,胸口處裸露在外白皙性感的皮膚若,看見門口出現(xiàn)的她很是意外。
“是你?”季悠看著門口站著的女孩有些詫異。
“嗨,早上好”祁妙沖他甜甜的微笑。將手里的打包袋提了提:“這個是你的朋友大官讓我送過來的。”
怪不得這人早上在電話里陰陽怪氣的說給他叫了早餐,可真夠多管閑事,季悠澤皺了皺眉頭,一臉的無奈。
“謝謝,”季悠澤接過早餐,向女孩道謝。
“那個…我……?!?p> “進來吧,”季悠澤見她似乎還有話說,目光又重新定在她皮膚白皙五官精致的臉上。
“???”祁妙本只想簡單的說幾句就走的,沒想到他會邀請自己進他的房間,內心有些遲疑。
季悠澤看出了女孩的心思,轉身回到房間說:“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可以把房間的門打開”。
祁妙想了想,終于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她眼睛環(huán)視了房間,格局和她的房間一模一樣,窗明幾凈的落地窗,一眼看到外面無邊無際的大海,落地窗旁邊有一張圓形實木桌,上面放了一臺電腦,看的出來她來之前,季悠澤正坐在電腦前…。
季悠澤把早餐放在桌子上,對她說:“你隨便坐吧?!?p> 祁妙擺了擺手:“啊,不用,我說兩句就走?!?p> “說吧,什么事?”季悠澤打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她繼續(xù)說下去。
祁妙開口說:“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的那部手機是限量版的,我還誤會你…坑了我,那個剩下的錢我補給你吧?”
季悠澤一愣,喝粥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不用想,一定又是那個官逸臣在她面前說了什么,沒想到這個女孩這么認真?!?p> 他的嘴角微微揚了揚:“不用啦,凡正你也說啦,不管是什么牌子的手機放在二手平臺上都不值什么錢?”
“那不行,我最不喜歡欠別人的啦,你的致富寶我上次沒有保存,你再說一遍吧,說完她打開手機致富寶,準備二次向他轉z。季悠澤擺了擺手:“真的不用了,大官跟你胡說八道的?!?p> “那這樣吧,我把我的電話寫下來,你以后需要用錢的時候就給我打電話?!闭f完她環(huán)顧了下酒店的桌子,看見床頭柜上有一只筆還有一個電話本,她走了過去將電話本里的紙撕下一頁,又拉來一張凳子坐了下來,開始認真的寫下自己的電話……?!?p> 季悠澤看她留電話頗為認真的樣子頗為好笑,他定睛的盯著對面的女子,白皙水嫩的肌膚,精致的五官,干凈的氣息讓他心頭一動。
祁妙寫好后從本子上把寫好的電話號碼撕了下來:“喏,你要好好的收起來哦,上面有我的名字和電話,等你有了新手機記得聯(lián)系我!”
季悠澤勾了勾唇,無所謂的拿起紙條夾進電腦旁邊的書里。
祁妙總算松了一口氣,她把筆和本放在原來的位置,又問:“我聽大官說,你腸胃不舒服,有沒有好一點?”
季悠澤沒想到一個不過認識兩天的女孩,竟會關心自己,內心深處柔軟的炫似乎被她觸碰,他笑了笑:“那小子一向說話夸張,我己經(jīng)好多了?!?p> 祁妙上下打量她,看他精神不錯,只是略顯疲憊:“那就好。”
“咚”陽臺上刮來一陣風,將打開的門重重的關上。
“啊”祁妙被突如起來,震耳欲聾的聲音嚇了一跳,她身子一抖,腳不小心拌了下桌角,一個重心不穩(wěn),身子往前傾,正好摔倒在坐在她前面的季悠澤的懷里。
祁妙一陣暈眩,抬頭正對上季悠澤那雙幽黑明亮的眼眸,兩個人的距離如此之近,近的似乎能聽到彼此的心跳,祁妙的臉一下子紅到耳根,曖昧的氣息在屋子里流淌,她輕輕了掙脫了他的懷抱,季悠澤也反應了過來,連忙松手。
“原來你膽子這么小?!狈块g里一時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后,季悠澤先開口說,語氣輕柔。
祁妙咬了咬嘴唇,只想快點逃離這個令她有些不自在的房間,她緊張的指了指桌子上的早餐:“我不打擾你吃早餐了,你趁熱吃?!闭f完逃似的離開了房間。
祁妙一個人來到海邊,光著腳丫子,盡情的漫步在金黃色的沙灘上,任由海浪時而溫柔、時而猛烈的沖刷,海風輕輕的吹拂著她的臉頰,就像媽媽溫柔的手,別提有多舒服了。她不知道此時那棟酒店頂層,有一個長相俊朗的男子正坐在落地窗前,手托著下巴,望著海邊她那淺藍色的身影出神。
從海邊回來,她又回到酒店二層的spa中心,舒舒服服的做了一個水遼spa,才回房間。
03星空璀璨
晚上,祁妙一個人坐在陽臺的搖椅上,雙腳搭在半空,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著。她仰著頭望著今晚的璀璨星空,忍不住發(fā)出一句感嘆:“今晚的星空好美啊?!?p> “這么晚了還沒睡?”祁妙側邊突然傳來男子帶有磁性又好聽的嗓音。
祁妙轉過頭順著聲音望去,季悠澤高大挺拔的身影在夜色下多了一種朦朧感,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月色將他的身影拉的長長的。
祁妙跳下吊椅,走了過去,兩人僅隔著一墻的距離。她笑意盈盈的抬起手指著夜空:“你看,今晚的星空是不是很美?我已經(jīng)很久都沒看見這么美的夜空了。
季悠澤順著她的手指的方向抬頭望去去,天上繁星點點,像一顆顆明珠,在夜幕下閃閃發(fā)光。彎彎的月牙像一條銀色的帶子,泛著淡淡光芒,他的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是不錯?!?p> “這樣的夜空我只有小時候在我外婆家見過,我記得那個時候還有漂亮的螢火蟲,我走到哪螢火蟲就跟到哪,有的時候我和其他小朋友還會和螢火蟲玩捉迷藏,“祁妙聲音里帶著幾分懷念又頗為遺憾的說,“可惜我后來再也看不見那么璀璨的星空和漂亮的螢火蟲了?!?p> 季悠澤思索了一下,轉過頭問:“你還想看到螢火蟲嗎?”
祁妙點了點答:“當然?!?p> “我知道有一個地方可以看到螢火蟲,你敢不敢跟我去?”
祁妙看到夜色正濃,心里略有遲疑,可又轉念一想,畢竟自己也有跆拳道基礎,他應該不會對自己怎么樣吧。”
季悠澤看出了她的猶豫,心里略有幾分失望,正在此時,一個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有什么不敢的?!?p> 季悠澤轉過頭,望著她的神情一呆,祁妙正沖著他甜甜一笑,嘴角現(xiàn)出一對淺淺的梨渦。季悠澤從沒見過那么純真自然的笑容,甜美的笑容不禁落在他的眼里更是落在他的心里。
祁妙被他看得不太自然,臉微微一紅,“喂,季先生,你干嘛這樣看著我?”
季悠澤被這一聲呼喚立馬恢復了心神,暗驚自己何時會如此盯一個女孩看了,他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嗯,沒什么,我剛只是在想,你竟會如此信任我,你不怕我是壞人嗎?”
祁妙對他調皮的眨了眨眼睛:“我才不怕呢,我可是跆拳道黑帶?!闭f完她做了一個自己厲害的動作。
季悠澤回到房間用酒店的電話呼叫前臺,讓前臺幫忙安排一輛車,等祁、季二人下樓后,車子己經(jīng)在酒店門口等候了,他們兩人鉆進車的后排,司機就啟動了車子。過了一會,季悠澤從褲兜里拿出一個精致的手環(huán)對祁妙說:“那,把這個帶上?!蹦鞘且粭l淡紫色的弧形手環(huán),上面有三顆小星星,手環(huán)上還有幾種花草交融在一起發(fā)出的淡淡香味。祁妙盯著這條手環(huán)愣了幾秒,遲遲不敢接:“這個是?”
季悠澤見她遲遲不接自己遞過去的手環(huán),主動抓起她的胳膊,幫她套了進去,邊套邊說“我們去的地方有很多蚊子,你把這個戴上,可以防蚊?!痹谒麄兩眢w接觸的那一刻,祁妙的手像觸電一樣,連縮回的意識都沒有了,就這樣被他牽引了過去,”祁妙微怔片刻,看著眼前細心的他,知道自己又想太多,不禁臉一紅。她縮回胳膊別過臉說:“哦,謝謝?。 ?p> 季悠澤的嘴角微微上揚不禁感嘆道:“小女孩的心思真多。”
大約半個小時后,車子停在一片綠幽幽的樹林入口處,季悠澤又拿出三百人民幣告訴師傅在原地等候,雖然現(xiàn)在是晚上,可樹上都掛了LED樹燈,林間的路也不至于顯得太幽暗。季悠澤在前面帶路,時不時的回過頭看看跟在后面的祁妙,提醒她注意腳下。夏季的夜里,微風輕輕的吹著,很是舒爽。季悠澤用手指了指前方對她說:“你看。”祁妙順著她的手指的方面望著,那里一片螢火蟲閃著靈動的綠色的光芒,像是從天上撒下來的繁星,那一群螢火蟲像一群小精靈一樣,在湖邊的草叢中飛舞。祁妙開心極了,她越過季悠澤跑了過去,邊跑邊喊::“哇,這里真的有螢火蟲耶,季先生,你也太厲害了吧?!边@些螢火蟲像感受到了外來的入侵者,一大片螢火蟲趕緊飛散開,到處飛了起來。她伸出手作捧的姿勢,身體往上一躍將螢火蟲捧在手心,又看著這群“小精靈”從掌心中飛了出去。祁妙便追著這些“小精靈跑”。她快樂的身影感染了走過來的季悠澤,可能就連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目光始終追隨著她。
祁妙追著螢火蟲轉了一圈,又回到了季悠澤的身邊,她松開雙手將剛剛捕捉到的獵物呈現(xiàn)在他面前,笑意盈盈的對他說:“你看,是不是很美?”螢火蟲從她的手心里緩緩的飛了起來。
季悠澤也微笑的回應她:“你喜歡就好。”皎潔的月光打到他的身上,朦朦朧朧的,將他的面容顯得更加俊朗。在這樣美好的夜晚,有可愛的“小精靈”,還有如此俊朗的男士在身邊,的確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情。
“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的?”
“前幾年戶外寫生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
“戶外寫生?”你是攝影師嗎?
季悠澤柔和的說:“不是,純粹愛好?!?p> 祁妙突然膽子大了起來,她的兩個食指輕輕的放在他兩邊的嘴角,往上拉了拉:“你這個人就是外冷心熱,你就應該多笑笑,你看你笑起來多好看呀?!?p> 此舉讓季悠澤一愣,他似乎能聽到自己的心在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一群螢火蟲圍繞在他們的身邊,畫面極其唯美。月光照映在湖上,泛起柔和的水波。祁妙跑到湖邊大聲的喊了起來:“喂,我叫祁妙?!比缓笏剡^頭對季悠澤說:“你快過來呀,如果你壓力大的話,就對著湖岸喊一喊,可以釋放壓力?!蹦阍囋嚳?。”
季悠澤走到他的旁邊,他也學她的樣子對著湖岸喊了起來:“喂!”
“聲音小了,再大一點,要放開一點,破著嗓子喊?!?p> “喂,季悠澤,我叫祁妙?!逼蠲钣种匦率痉读艘槐?。
季悠澤放松了聲音,又大聲喊了起來:“喂,祁妙,我叫季悠澤?!焙巴旰螅瑑扇硕脊笮ζ饋?。
回家的路上,可能因為太晚,祁妙有些疲憊,她坐在后座上瞇著眼睛睡覺,她那蝴蝶般微憩的睫毛搭在眼睛睛上面,迷迷糊糊間頭就歪在了季悠澤的肩膀上,似乎找到某種依靠,她就這樣靠在他的肩膀上沉沉睡去,鼻翼處發(fā)出輕微的呼吸聲,季悠澤并沒有把她推開,而是劃過她那張?zhí)鹈赖拿婵?,心里升起一種特別的感覺。
到了酒店,季悠澤才輕輕的叫醒了她:“祁妙,祁妙!”
祁妙睜開朦朦朧朧的雙眼,季悠澤溫柔的聲音傳來,“到了?!彼袷窃趬衾铮粗車沫h(huán)境,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躺在了季悠澤的肩膀上睡著了,彈身而起:“不好意思,我竟然睡著了?!?p> 季悠澤笑了笑:“下車吧。”
兩個人一前一后的回到酒店,快到房間的時間,祁妙把手上的手環(huán)取下來遞給他:“謝謝你,這個防蚊效果真好!”
季悠澤沒有伸手接過她遞過來的手環(huán)說:“不用了,也不是值錢的東西送給你啦?!?p> 祁妙征了幾秒,縮回了手,將手環(huán)重新戴在手上,又沖他甜甜一笑:“那就多謝啦!”說完轉過身一蹦一跳的回到房間去了。
次日,祁妙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祁妙背著包正要去吃早餐,一打開們,看見幾個服務員在隔壁房間做衛(wèi)生,房間里的服務員正在竊竊私語。
服務員A:“住在這個房間的房客好帥啊,他退房的時候還對我說了謝謝。又帥、又有禮貌!不知道他有沒有女朋友?”
服務員B:“長的帥有什么用,他可能是個bent,我聽前晚負責這樓婷婷說,看見一個男人三更半夜才離開他的房間。”
“?。坎粫?,長這么帥真是可惜了…。”
祁妙聽完一陣好笑,她走進他的房間,敲了敲門,兩個服務員的說話的聲音伴隨著敲門聲嘎然而止。
祁妙微笑的看著她們問:“請問,這個房間的客人去哪了?”
“他退房了,今早不到八點就走了。”
“退房?”祁妙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他已經(jīng)離開了一個多小時,不知為何,心底一片惘然。
祁妙提不起精神,想去海邊散散步,手腕上的手環(huán)在日光下泛出淡淡的光暈,她將胳膊抬起來,征征的看著手環(huán)出神,腦海里想起這兩天和季悠澤相處的畫面,心仿佛被掏空了一樣。
可能因為季悠澤突然的離開,接下來的旅程她只覺得索然無味,就改簽了機票,提前離開海島飛回S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