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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煉從能量守恒開始

第54章:我家小姐有請(二合一大章)

修煉從能量守恒開始 南師門徒 5121 2022-12-04 18:00:00

  楊辰微微一笑,略做沉思狀。眾人立刻噤聲唯恐打擾他的思路。

  片刻后,楊辰再次提起筆,岑云見狀急忙將袍子披上,再次轉(zhuǎn)過身去。

  待楊辰寫罷,岑云立刻脫下一看,一句“妙不可言”脫口而出,隨后不等眾人追問,當(dāng)即朗誦起來:

  “間關(guān)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難。冰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暫歇?!?p>  四句讀完,全場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片刻后,所有人都開始默默吟誦這四句詩,臉上的神情也各有不同。

  一眾紈绔手持酒杯,另一只手在大腿上打著節(jié)奏,整個人露出一副飄飄欲仙的陶醉姿態(tài)。

  于彬和曾杭彼此對望,可奈何自己沒文化,只能一句臥槽行天下。

  “小姐!”

  耳畔,傳來那幾個婢女的嬌呼。

  循聲看去,卻見秦月奴的柔荑緊緊按住劇烈起伏的胸口,卡姿蘭的眼角似有一滴晶瑩滾落。眼中的神情,儼然便是覓得知音的狂喜。

  “我……我沒事。”秦月奴激動的語聲略顯干澀,她抬起螓首,朝楊辰投來一抹深情的凝望。

  不得不說,這姑娘的眼睛是是真會放電,就這樣被凝視了片刻,楊辰感覺自己臉頰有些發(fā)燒。

  為了緩解尷尬他急忙取過酒杯,不料里頭卻是空的。

  秦月奴身側(cè)的婢女見狀,當(dāng)即便要來替他倒酒,卻不料岑云搶先一步,直接沖到跟前將酒杯斟滿,隨后熱切道:“楊兄,若有佳句,還請繼續(xù)!”

  楊辰微微頷首,道一聲“謝了”,隨后直接將后面八句一蹴而就。

  當(dāng)然,后背是寫不下,所以直接寫在胸前。

  當(dāng)岑云抖開衣袍看到上面的詩句,激動得簡直難以自已。

  “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曲終收撥當(dāng)心畫,四弦一聲如裂帛。東樓西廂悄無言,唯見天心秋月白!”

  終究身在塞外青樓,所以最后兩句楊辰不得不稍作修改,料來這些人也不會瞧出什么破綻。

  果然,當(dāng)聽罷岑云吟罷最后一個字,秦月奴螓首低垂,良久不語。

  屋子里一時陷入沉寂,沒有人愿意率先打破這份寧靜。

  片刻后,就看秦月奴懷抱琵琶緩緩起身,隨后朝楊辰深深一禮,用極力克制的激動語氣道:“月奴多謝楊公子贈詩。”

  說罷,她微微抬起頭,所有人都看到她的臉頰之上掛著兩道淚痕,婆娑的淚眼既動人又讓人看得有些心疼。

  “此信手拈來,不足掛齒,姑娘喜歡自是最好!”楊辰微微一笑,語氣依舊平靜。

  此時此刻他的內(nèi)心深處也是頭一回覺得,當(dāng)初那無比憎惡的“背誦全文”這四個字是如此順眼。

  遙想當(dāng)年讀書的時候,這《琵琶行》可是要全文通背的?。?p>  盡管工作多年早已忘了一多半,但最經(jīng)典的這幾句卻始終不曾忘卻。

  看到楊辰手中酒杯已空,于彬、曾杭、岑云便忙不迭過來斟酒,結(jié)果還因此撞了個滿懷,彼此哈哈大笑起來。

  最終,于彬捏肩,曾杭捶腿,岑云則負(fù)責(zé)倒酒,三人個淬脈境儼然一副小弟的姿態(tài),卻都樂在其中甘之如飴。

  至于那些個紈绔,以及侍者婢女們,這一刻看向楊辰的目光除了崇拜還是崇拜。

  如果不是因?yàn)橛诒蛩麄內(nèi)齻€伺候在前,估計當(dāng)場就有幾個紈绔要沖過去抱大腿喊大哥了。

  這時,就看秦月奴抱著琵琶前行幾步,再次沖楊辰一欠身,眸含秋波,深情款款道:“楊公子,小女子有些乏了,恕我無法繼續(xù)作陪。”

  “姑娘請便。”楊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完全沒有領(lǐng)會姑娘話語中的內(nèi)涵,只是單純的以為白樂天的那幾句詩已然透支了這位羌月樓花魁的所有情緒與激情。

  這會兒她怕是應(yīng)該進(jìn)入了精神層面的賢者時間,無力繼續(xù)奉陪也在情理之中。

  一旁的岑云面露驚愕,差點(diǎn)就急得大喊:“我說大哥啊,人家花魁這樣暗示,你難道沒發(fā)現(xiàn)?這種時候你怎么能回答姑娘請便,還不一起跟上去更待何時!”

  可這些話他又不能真的當(dāng)面喊出來,否則別說自己顏面掃地,更是置楊辰的臉面于何地?

  “對了,大哥這是欲擒故縱!”片刻后,岑云的心中豁然一片。

  能夠吟誦出那樣的詩句,大哥絕對不枉風(fēng)流之名,即使如此,又怎么可能看不懂月奴花魁的暗示?

  所以這斷然是欲擒故縱無疑,而之所以這樣做,就是要讓姑娘錯愕,這樣一來之后他就能占據(jù)主動。

  高!

  實(shí)在是高!

  霎時間,楊辰在岑云心中的形象變得愈發(fā)高大偉岸,而他此刻借著酒精上頭,對于楊辰的崇拜也已經(jīng)到了無以復(fù)加的地步。

  面對楊辰的不解風(fēng)情,秦月奴也的確一時有些愕然。

  不過她的涵養(yǎng)功夫終究不是尋常人可以比擬,片刻之后便恢復(fù)如常。

  又頓了片刻,見楊辰依舊沒有半點(diǎn)領(lǐng)會的意思,她的眼中閃過一抹失望。

  隨后她站起身沖在場的所有人施施然一禮,便在一眾婢女的陪伴下向后堂而去。

  仿佛就在一瞬間,屋子里突兀變得有些冷清,那些紈绔的臉上仍舊帶著陶醉之色,也不知是沉浸在秦月奴的美色還是琴藝,抑或是楊辰的詩句。

  “行了,我們走吧!”將杯中酒喝完,楊辰一拍大腿站起身,沖已然醉醺醺的于彬和曾杭大手一揮。

  “走?”兩人一怔,“去哪兒?”

  “回去啊,還能去哪兒?”楊辰白了兩人一眼。

  你倆難不成真打算在這里過夜?

  也不掂量一下自己身上的銀子夠不夠。

  當(dāng)然即便你倆銀子夠,我也是要回去修煉的。

  今天是事情發(fā)展雖然超出預(yù)期,但截至到目前為止還在自己可接受的范圍之內(nèi)。

  眼下自己與花魁還只是精神層面的碰撞……算了,我這人還是有點(diǎn)潔癖的。

  所以還是消停點(diǎn),老老實(shí)實(shí)回去修煉才是王道。

  結(jié)果自己都還沒走出半步,肩膀就被岑云給按住:“大哥,你……怎么真要走?”

  “啥?”楊辰被這話問得有些不解,怎么走還有真走假走之分?

  “你啥意思?我聽不太懂。”

  “我……”岑云一時語塞,用大惑不解的目光看著楊辰。

  難道是我會錯意了?難道你不是欲情故做,而是真的沒有領(lǐng)會秦月奴的暗示?

  可這……怎么可能!

  岑云似是完全無法接受這種可能性,一時間急得他抓耳撓腮。

  突然,一個念頭在他腦海中劃過。

  懂了,我懂了!

  大哥怎么可能不解風(fēng)情,他應(yīng)該是……沒錢!

  對,肯定是這個原因。

  眼下物價飛漲,城關(guān)各大青樓花榜美人的過夜費(fèi)最低也得二十兩銀子,花魁更有可能達(dá)到三十兩。

  羌月樓乃所有青樓里頂尖的存在,消費(fèi)自然也更貴。

  并且這秦月奴除了花魁之外,另一個讓人欲罷不能的地方,是她尚未梳櫳。

  說的通俗點(diǎn)……還是個雛。

  花魁第一次接客,就是要價百兩也不算奇怪。而這個價格即便是世家也會感覺肉疼,更遑論大哥出身平民,靠拿俸祿吃飯,怎么可能消費(fèi)得起!

  “媽蛋,岑云啊岑云,你簡直糊涂得該死!”

  看著楊辰詫異的目光,岑云這一刻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幾十個嘴巴子。

  大哥乃真男人,他哪是真要走?實(shí)在是因?yàn)槟抑行邼中哂趩X罷了。

  結(jié)果自己非但沒能第一時間領(lǐng)悟,更是公然讓大哥難堪,簡直該死?。?p>  念及至此,岑云急忙摟住楊辰肩膀,正色道:“大哥,剛才是我的錯,是我不該多問?!?p>  “呃?”楊辰一怔,愈發(fā)有些聽不懂,于是隨口道,“你不該多問啥?”

  這話他語氣平淡,可正因?yàn)槠降卺坡爜韰s猶如質(zhì)問。

  于是他急忙解釋道:“不不不,沒啥沒啥,大哥您別多想。我的意思,大哥來找樂子,怎么能讓大哥破費(fèi)。放心,今晚的一切開銷都包在小弟我的身上!”

  “老板大氣?。 睏畛讲铧c(diǎn)脫口而出,真沒想到岑云竟然這么壕。

  當(dāng)然他并沒有立刻同意,一方面同意了就毫無逼格可言,另一方面這小子如今上了頭,管自己一口一個大哥叫得歡,萬一酒醒了心生后悔咋辦?

  即便不后悔,正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漂人……咳咳,我的意思是,萬一這貨直接用今晚的過夜費(fèi)來報答自己的救命之恩,自己豈不是虧大發(fā)了?

  雖然如今自己身為巡城,然而在邊塞仍舊沒啥跟腳。

  所以諸如岑云、高慕英救命之恩這種牌,自己是必須存著,關(guān)鍵時候再用,怎么可以因?yàn)樽约阂粫r精蟲上腦而隨便揮霍!

  見楊辰神色似有變化,然而卻依舊沒有吭聲,岑云心里一個勁的打鼓。

  大哥這到底是怎么了?到底在想啥呢?我都愿意付過夜費(fèi)了他怎么還……等等,難道大哥他……有潔癖?

  是了,應(yīng)該是這樣了!

  男人對于第一次都有著莫名的執(zhí)念,否則為啥梳櫳的花銷要翻倍?

  大哥于詩才尚有如此極致的追求與造詣,想來于這一道也必定十分在意。

  想到這,岑云諂笑道:“大哥你放心,這位月奴花魁還未梳櫳,干凈著呢!”

  “梳櫳?”楊辰一怔。

  這詞兒好像有點(diǎn)觸及自己的知識盲區(qū)。

  但當(dāng)他聽見岑云最后那幾個字瞬間恍然。

  不是吧,這秦月奴竟然還沒接過客?

  這一刻,楊辰的心思終于開始有些活泛。

  畢竟是血?dú)夥絼偟哪昙o(jì),對方又是超一等的美人,更還是第一次。

  當(dāng)然最為重要的,不用自己花錢,完全白嫖,這要是再不心動,那就有點(diǎn)假了。

  岑云在旁察言觀色,見他這表情就知道有戲。

  但這會兒該說的都已經(jīng)說盡,最后這臨門一腳就不能再在楊辰身上做文章。

  想到這,他轉(zhuǎn)而看向于彬和曾杭,抱拳道:“于哥、曾哥!過去咱走動少,可今天之后咱們怎么說也是同生死共患難過的交情吧?”

  “那是!”于彬和曾杭是真上頭了,所以幾乎是不假思索地答道。

  “白天的時候我就想著請兩位和楊哥去醉仙樓喝酒,但現(xiàn)在既然在羌月樓偶遇,那就是咱們的緣分,對吧?”

  “對!”兩人再次點(diǎn)頭。

  “所以,今天就讓小弟我略盡綿薄之心。兩位哥哥也看到了,月奴花魁已然芳心暗許,是楊哥的了??梢膊荒芤虼硕澊藘晌桓绺?。今天羌月樓里的其他姑娘,兩位哥哥看上哪個只管說,幾個也沒問題!所有的開銷,兄弟我全包了!”

  “臥槽!”于彬、曾杭驚得差點(diǎn)酒就直接醒了。

  啥玩意兒,一切開銷全包,還隨便幾個姑娘作陪,竟有這等好事?

  “兄弟,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于彬試探著問道。

  “當(dāng)然不是,”岑云正色道,“要不要兄弟我對天起誓?”

  “不不不,”于彬急忙拉住岑云豎起的手指,“岑大少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我還能不信?”

  “我……我信!”曾杭和于彬相反,喝多了就有點(diǎn)大舌頭。

  “那……”岑云不經(jīng)意瞟了一眼楊辰,于彬瞬間會意,趕忙摟著楊辰的肩膀道:“兄弟啊,岑大少既然一番好意,我看你也沒必要推辭。相信岑大少也不會因?yàn)檫@點(diǎn)事忘記你的救命之恩?!?p>  “當(dāng)然不會!”這話點(diǎn)醒了岑云,自己怎么忘了這一茬兒,于是急忙表忠心,“大哥,今晚這一頓只是小弟的一番心意,與你的救命之恩無關(guān)。今夜之后,我岑云依舊欠大哥一條命,今后大哥若有吩咐,小弟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這……”楊辰這一刻更加有些心動。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如果自己再推辭,怕不是會被人認(rèn)為自己不行。

  可問題是,自己剛開始的時候分明是對青樓很抵觸的?。?p>  自己能坐到這里,還是被于彬和曾杭給硬生生架進(jìn)來的,怎么現(xiàn)在……

  唉!

  誤交損友??!

  正這時,卻見后屋帷幔挑開,走出一名秦月奴的婢女。

  她先是來到屋子一角,沖一直站在那里的侍者耳語了幾句,隨后蓮步款款朝楊辰這邊走來。

  來到近前,她先沖眾人微微一欠身,笑盈盈道:“楊公子,不知今晚是否得空?”

  “那個……”

  “我大哥有空!”楊辰還在忸怩,岑云直接替他作答,“是不是月奴花魁特來相邀?”

  “正是我家小姐有請?!辨九f著,一雙美眸也不禁在楊辰身上好一番停留。

  秦月奴身為如今羌月樓的當(dāng)家花魁,琴棋書畫無一不精,眼界自也是極高。而在一眾技藝?yán)铮渥顬殓姁鄣?,莫過于琵琶。

  那么多年來,這些婢女還從來沒見過有誰能在琵琶一道上讓自家小姐如此激動、如此失態(tài)。

  所以她們這會兒也很想再好好看看,這位仿佛橫空出世的少年,究竟有何特別之處?

  “大哥,別愣著了,還不進(jìn)去!”唯恐楊辰繼續(xù)發(fā)呆,岑云趕忙耳語提醒,并拉了拉他的衣角。

  “行吧!”楊辰點(diǎn)了點(diǎn)頭,露出一副宛若要探龍?zhí)痘⒀ǖ囊闳粵Q然,這緊張的樣子看得婢女吃吃直笑。

  “怎么了?莫非我身上有何不得體之處?”

  “不不不,楊公子得體得很。”那婢女微微一笑。

  “既如此,那便有勞姐姐帶路了?!?p>  “隨我來。”婢女側(cè)過身,優(yōu)雅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后款動蓮步。

  楊辰俯下身,抓起將剛才一直擱在腳邊的鎮(zhèn)國锏,剛要走,就聽身旁的于彬呼喝道:“等一下,你小子度春宵帶它進(jìn)去做什么?”

  “就是啊!咋滴,擔(dān)心自己關(guān)鍵時刻不夠硬?”曾杭及時補(bǔ)刀。

  “噗……”岑云原本剛把一口酒送嘴里,聽見這話瞬間都給噴了,一滴不差全都灑在對面高仰賢的臉上。

  “嗯?啥情況?”高仰賢原本正迷迷瞪瞪,驟然被噴了一臉酒似是清醒了些許。

  只不過這會兒壓根沒人搭理他,楊辰目光不善地看著于、曾二人,要不看在關(guān)系好早就一人賞你們一棒子了。

  這種話能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說嗎?我楊辰不要面子的嗎!

  “大哥,”岑云抹去嘴角的酒水,上前勸說道,“這鎮(zhèn)國锏有器靈,除了你誰能駕馭?沒必要非得帶進(jìn)去??!”

  “原來這就是鎮(zhèn)國锏呀!”那名婢女聞言回轉(zhuǎn)身來,眼中露出新奇的之色。

  “是啊,此物乃李荊川李老爺子相贈,關(guān)系重大,不敢離身。煩請姑娘知會一下你家小姐,不知可否行個方便?”楊辰語氣誠懇而又堅決。

  盡管這位秦月奴是詭異的可能性不大,且其應(yīng)該對自己不會懷有敵意,然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有過之前絞刑臺的經(jīng)歷,自己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它離自己太遠(yuǎn)。

  聽了他這話,于彬等人的臉色都有些古怪,倒是那婢女噗嗤一樂,道:“既然是公子執(zhí)意,想來我家小姐也不會拒絕。”

  “多謝成全!”楊辰一抱拳,隨即將雙锏背回身后,邁步跟著那婢女朝后屋而去。

  看他那“大義凜然”的背影,岑云、于彬和曾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該說些啥了。

  反正……你開心就好!

  ————

  昨晚看了場阿根廷的球,然后起晚了。白天又一堆事情,所以今天兩章合并一章5000字,大家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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