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昊名揚博士宮的事跡,在宮內(nèi)傳得沸沸揚揚。
今天是文思閣復(fù)課的日子,不少皇子公主都來到了文思閣。
秦漢時期的公主,不是后世某朝的公主,沒有什么女子無才便是德,足不出閨的腐朽觀念。
相反,她們大膽活潑,識文女紅,吹拉彈唱,樣樣精通。
只不過,皇子與公主的教學(xué)是分開的,趙昊穿越到秦朝三年,很少見到秦朝公主。
就是逢年過節(jié)的家宴上,公主們也不會到場。
今日不知怎么的,他竟看到了好幾位公主。
不得不說,公主們的頭發(fā)是真的長。
所謂長發(fā)及腰,在她們身上,只能說短,很短。
而且,相比后世公主的珠釵滿頭,胭脂腮紅,秦朝公主可以說是樸素純真,清秀自然。
她們?nèi)齼蓛删墼谝黄?,或掩嘴輕笑,或低聲交談,或左顧右盼,顯得非常和諧。
可隨著趙昊來到文思閣外的廣場,氣氛開始變得有些不同。
許多皇子公主望向趙昊的目光中,多了一絲絲熾熱。
“原來,他就是公子昊??!”
“長得小小的,嫩嫩的,還蠻可愛的嘛.....”
“可愛?你是沒看到他論政的表現(xiàn),我可聽說他舌戰(zhàn)群儒,在父皇和眾臣面前,都敢高談闊論!”
“想不到咱們昊弟這般有才,面對父皇,面對滿朝諸公,都能侃侃而談,如此心性,真是令人可敬可佩!”
廣場之上,趙昊這個話題被瞬間引爆。
人們越說越起勁,越說越傳神,到最后,趙昊儼然被蒙上了一層神秘的光輝.....
就連公子將閭,公子榮祿,公子高等人,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少了解了這個小老弟。
公子良更是得意洋洋的向周圍的兄弟姐妹們吹噓,他和趙昊曾在博士宮大殿,并肩作戰(zhàn),痛斥淳于越的場面。
漸漸地,話題的風(fēng)向開始歪了。
“誒,你們說,咱們昊弟為什么這么矮?有五尺嗎?”
“我看好像沒有,據(jù)說他挺喜歡吃的,不知長那里去了....”
“男子矮一點沒什么,最重要的是有才華,而且,他還那么的有才華......”
“可惜,這么有才的弟弟,居然是親的.....”
“.......”
人與人的悲歡并不相通,趙昊只覺得她們有點吵。
他淡定地從人群中穿過,來到長廊,轉(zhuǎn)向閣樓左側(cè)的一間課堂內(nèi)。
此時,課堂內(nèi)已經(jīng)擺好了五張案幾。
公子良他們在廣場上迎接新老師,以示尊重,他卻沒那個心思,就自顧自的來到座位,想著等會兒怎么氣走新老師。
其實今天這種局面,趙昊也曾預(yù)想過。
想要完全茍下去,多半是不可能了,畢竟論政的風(fēng)頭,太過搶眼。
可這種局面,并不是他想要的。
俗話說。
茍得好,清福享,強出頭,沒前途。
雖然出頭不是他本意,但能曲能伸,才是男兒本色。
如今,頭已經(jīng)出了,得想辦法縮回去才是。
怎么縮呢?
很簡單。
我有腦子,但我不用。
只要我不努力,就算始皇帝把刀夾在我脖子上.....不行....這個太危險了.....就算始皇帝給我安排再好的老師,我不學(xué),他能拿我怎樣?
始皇帝雄才大略,勤于政務(wù),哪有那么多時間浪費在我身上?
一次兩次也就罷了,三次四次,他還有耐心?
我就不信,他總盯著我不放!
想到這,趙昊不由發(fā)出了顫顫巍巍的笑聲。
“桀桀桀桀桀.....”
“啪!”
正當趙昊笑得肆意張狂之際,后腦勺不知被誰拍了一下。
“誰???!”
趙昊下意識摸向后腦勺,有些惱怒的喝了一句。
緊接著,皺起眉頭轉(zhuǎn)身望去。
只見一個胡須花白,穿著寬松的精瘦老者,笑瞇瞇的看著自己。
“你是.....”
趙昊一愣,有些茫然。
“這里是文思閣學(xué)堂,你說老夫是誰?”精瘦老者依舊笑瞇瞇的道。
不知怎么的,趙昊總覺得這笑很詭異。
就像死神里的那個市丸銀,給人一種寒意森然的感覺。
莫非.....
他就是新老師?
稍微反應(yīng)了一下,趙昊連忙朝精瘦老者作揖道:“學(xué)生昊,見過老師,不知老師尊姓大名?”
“哦?你怎么確定我是老師?”
“這.....”趙昊遲疑道:“看你的樣子就很有學(xué)識,應(yīng)該飽讀詩書,再加上這是專門教習(xí)皇子公主的文思閣,一般人也進不來!”
“答得很好.....”
精瘦老者笑著點了點頭,忽又話鋒一轉(zhuǎn):“可惜,說的屁話!”
“?”趙昊額頭緩緩冒出一個問號,不由道:“你不是新來的老師?那你是誰?這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來的,還有,你為什么打我?”
“因為你該打!說什么不想努力,不喜歡這,不喜歡哪,還在大殿上鋒芒畢露,純粹是找死!”
精瘦老者斜了眼趙昊,沒好氣的道:“看似聰明過人,實則愚笨蠢鈍,不諳世事!”
“你.....”
趙昊瞪大眼睛,頓時有了些火氣:“你誰啊你!不是新來的老師,憑什么教導(dǎo)我!不對,就是新來的老師,也不能打我!”
“老夫尉繚!”
“尉繚?尉繚子?!”
一聽到對方的名字,趙昊驚訝得連案幾都打翻了。
“人人都說尉繚子虛名在外,不見得有其人,你小子能見老夫,也算為數(shù)不多的幾人?!本堇险吒锌?。
“雖然我沒讀過《尉繚子》,但尉繚子兵法,久聞大名,今日能見本尊,真是三生有幸!”
趙昊興奮地打量眼前的精瘦老者。
歷史上的尉繚,不僅在魏惠文王時期有其人,在嬴政時期也有其人。
可以說,非常神秘。
就連他編撰的《尉繚子》,都難得一見。
眼前這老者,真是尉繚子?
趙昊心中隱隱有些懷疑。
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尉繚主動解釋道:“老夫乃第四代尉繚,與他們并非同一個人。”
“原來如此....”趙昊恍然點頭,忽又好奇的追問:“那你們?yōu)楹喂灿靡粋€名字,是有什么講究?還是組織需要?”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跟我走了!”
“走?去哪?”
“授課!”尉繚面無表情的道。
“這里不是學(xué)堂嗎?”趙昊撓頭:“要去哪里授課?”
“走不走?”
“可是......”
見趙昊有些猶豫,尉繚冷不防的問了一句:“你喜歡吃什么?”
“火鍋!”趙昊不假思索的答道。
“那咱們?nèi)コ曰疱?!?p>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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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蜀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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