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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末當小代

第二十三章 面具男

回到明末當小代 訊越者 2071 2022-12-17 11:29:22

  地安門旁,鼓樓大街。

  六年前,崇禎十一年,這里曾經(jīng)遭受過因為火藥爆炸造成的震蕩,據(jù)歷史記載“崇禎戊寅八月初七日卯時大震,延燒草若干垛,其煙如靈芝、如云、如浪,移時方散?!?p>  當時的京城人見識還比較少,不像現(xiàn)在,天天都要遭受這來自清軍的炮擊,以致習以為常。

  順天府署內(nèi)。

  “咳咳—”坐在大座上的順天府尹蔣鳴玉的咳嗽聲像打炮一樣。

  蔣鳴玉自從上次跟了袁太后以后,是步步高升,從禮部跳到蘭臺做御史,沒多久又做了這個順天府尹。

  “太爺,這參湯姜湯總得喝一口吧。”這順天府同知王則堯說道。

  蔣鳴玉看著這位長得白白胖胖的同年進士,把衙役端上來的參湯喝了一口。

  這來自白山黑水的老野參,讓蔣鳴玉很是受用。

  “這…粥做好了沒有?”蔣鳴玉最關心的就是施粥。

  “太爺,您的安心吧,這太后娘娘的仁慈,這陛下的盛德,就是我們餓死了,也絕不會讓這粥壞了的?!蓖鮿t堯看蔣鳴玉出了汗,朝著衙役等人喊道:“沒看見太爺熱出汗了嗎?快扇吶?!?p>  這下王班頭和張師爺搶了上來,爭著給蔣鳴玉扇風。

  蔣鳴玉看張師爺?shù)纳茸酉矚g,說道:“這扇上是徐文長的手筆?”

  “太爺竟然看出來了?”張師爺納罕道。

  “家父藏著一副他的《葡萄圖》,因此認得這手筆…”蔣鳴玉看了半天道,“卻不知你這是怎么得來的?!?p>  張師爺笑道:“那徐文長落魄時,家祖接濟過他幾回,所以題了副扇子,做了傳家寶。”

  “如此…甚好,甚好,你家好機緣?!笔Y鳴玉的心中不無遺憾。

  王班頭見張師爺和蔣鳴玉聊得火熱,先行下去。

  張師爺一邊給蔣鳴玉扇風,一邊看向王班頭,臉上的笑容似有似無。

  “得意什么!”王班頭心想,同在一片屋檐下,他和張師爺之間的確有某種競爭關系。

  忽聽到門外傳來鼓聲。

  這登聞鼓一響,蔣鳴玉必須升堂了。

  “威武—”水火棒敲得整天響。

  “門外擊鼓的是誰?”

  “回太爺,是個女的?!?p>  蔣鳴玉道:“讓她請個男子來。”大明律中不允許女子登堂。

  “我們太爺說,請姑娘請個訟師來,大明律不許女子上公堂?!遍T口的衙役對楊若瑜說道,他沒見過這樣的女子,為了避免失態(tài),很快把眼睛移開。

  楊若瑜自然知道這大明律,只是家里的仆人嘴笨,故而她只能自己上場,這下也像個陀螺,左右旋轉(zhuǎn)。

  “把狀子給我吧?!睏钊翳ぢ牭竭@熟悉的聲音,轉(zhuǎn)身看去,顧澤明戴著一個昆侖奴的面具看著她。

  楊若瑜立馬就把這狀子給他了。

  他可是大將軍,他還能輸嗎?

  楊若瑜翹首以盼,倚在夏日中,門扉旁。

  “威武—”水火棍敲得如同在泰山回響。

  “大膽!面見府尹大人,還敢不以真面目使人!來啊給我先打殺威棍?!睆垘煚斉獾馈?p>  那棍子敲得如同剁餡,顧澤明卻道:“大人,實在是小民面貌丑陋,臉上麻子成災,恐怕污了大人的眼,還請大人寬恕些個?!?p>  顧澤明故意加重了鼻音,所以蔣鳴玉也沒聽出來,他說道:“罷了,都說這禮不下庶人,何必跟他計較,讓他把狀子拿過來吧?!?p>  張師爺朝著顧澤明冷笑道:“太爺慈悲,快把狀子拿來吧?!?p>  顧澤明把狀子遞給了一位衙役,那衙役交到張師爺手里,那張師爺又遞到了蔣鳴玉的岸上。

  蔣鳴玉看了,汗流個不停。人命官司,豈是小事?

  他拍了一下驚堂木,問道:“既然是兩天前的事情,你為何不早點報來呀?”

  “好教太爺知道,這狀子早已遞了上來,只是沒人理,所以才打了這登聞鼓來?!鳖櫇擅鞴蛟诘厣咸咸稀?p>  蔣鳴玉看著王則堯和張師爺二人:“可有此事?”

  王則堯看向張師爺:“這事情都是你管的,怎么回事?”

  “…太爺,這狀子許是拿過的,想是在這案上。”張師爺說著就在案上的一堆紙里面尋找,一找,還真給他找到了。

  蔣鳴玉一看,這兩狀子是一模一樣。

  完了,這是賴政怠政。

  “既然早就遞上來了,你回去吧,我們會查的?!笔Y鳴玉道。

  “大人,現(xiàn)在我就在,何不現(xiàn)在就把那何三抓過來?”

  “啰嗦!太爺辦事,還用你教???”張師爺看著這戴面具的怪人是愈發(fā)不痛快了。

  “師爺,這些小老百姓不知道這些很正常。”蔣鳴玉隨即寫了個讓王班頭去抓人的條子,看著這面具怪人:“這就去抓。”

  顧澤明看王班頭領著一班衙役出去抓人。

  王班頭與那何三自然互相認識,趕到何三的住所跟他說了這些事情,那何三道:“只說我死了便了。”

  王班頭:“只好如此?!?p>  那何三舍不得這嬌妻美妾,他可有六十多個房子,一房一個姨太太,但也沒奈何,給這六十多位姨太太都分了錢財,也沒個一兒半女需要牽掛,用上他早早買下的一張度牒,去報國寺當了和尚。

  那王班頭回來報說:“太爺,這何三已經(jīng)死了?!?p>  蔣鳴玉聽了一驚:“幾時死的?”

  “昨日就死了。”王班頭報道。

  “豈有此理!”蔣鳴玉一聽,覺得事情不好了,問道:“他家可還有什么人?”

  王班頭:“只有寡妻一個,好不凄慘。”

  “如此,把他的妻子給我押上來!”

  王班頭又去把何三的正妻張氏找了過來,那張氏一到公堂,抹淚卻又止不住地哭。

  “你丈夫死了,就拿你來抵罪!”

  那張氏還在哭,那王班頭道:“給我打。”

  幾個衙役舉起那棍子來,三兩下就把這張氏打得鮮血從嘴巴里流出。

  蔣鳴玉喝了一口茶,伸腰道:“如此,你們楊家可還算滿意?。俊?p>  顧澤明聽到門外傳來一聲口哨聲音,站了起來。

  “想干什么,跪下!”王班頭呵斥道。

  “蔣大人,斷案是如此嗎?連尸首都可以不見,就如此草草斷案?!?p>  蔣鳴玉還想著這話里的道理,突然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睜大眼睛:“你…你是大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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