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云宗,百草園。
草廬之內(nèi),凌云盤膝坐在床上。
【姓名:凌云】
【修為:練氣七層】
【功法:純元功】
【術法:基礎術法(100%)驚神刺(100%)影分身(0%)】
【技法:基礎符箓(100%)分影符(100%)劍丸(0.1%)】
【法器:尺寒……】
【法寶:冰影】
【靈石:182枚(下品)】
想到此時安全并無保障,凌云便即刻投入劍丸的煉制當中。
他從法寶冰影上取下一絲威能融入體內(nèi)。
此行為甚是危險,不過好在冰影似乎對他極為信任,并無絲毫反抗之意,所以這一步順利完成。
接著他將神識分出一縷,將那絲法寶威能重重包裹,待完成這一步,凌云全身以已經(jīng)被汗水濕透。
到了此時,再沒有任何危險,凌云也終于放下心來,擦了擦頭上的汗水。
有熟練度系統(tǒng)的輔助,凌云只需將兩者不斷融合,什么時候徹底合二為一,便可為其塑型。
這是個慢活兒。
因為神識是極為嬌嫩之物,所以融合的過程不能著急。
再加之剛剛開始,還不夠熟練,所以一個時辰過去后,凌云也只將其熟練度提升了0.1。
不過熟能生巧,隨著熟練度的提升,速度會越來越快。
草廬之內(nèi),凌云持續(xù)提升劍丸煉制的熟練度……
那邊紅鸞離開之后,直接向宗外走去。
她之前本就是想去宗門之外,因半路遇見凌云,這才臨時起意,帶其去見師尊。
后來的事情雖然出乎她的意料,但好在暫時并未引起特別惡劣的后果。
離開了內(nèi)宗范圍之后,紅鸞召出葫蘆型法器,御器飛空,向宗外疾馳而去。
這次紅鸞再無任何停歇,御使著葫蘆型法器直接飛往崇云山外圍乙字十八號洞府。
葫蘆法器飛行迅疾,不到一炷香時間,便來到目的地。
到了后紅鸞落地,取出洞府符鑰一晃,護罩洞開,紅鸞閃身進入。
崇云宗外圍洞府制式相同,都是在崇云山山體之上開辟窯洞。
其實有些簡陋,不過修行之人也不在意這些,只要靈氣濃度夠就行。
紅鸞一路走入,徑直來到洞府之內(nèi)。
只見洞府內(nèi)的石床之上,一個面目清秀的少年躺在床上,雙目緊閉,眉頭皺著,面上滿是痛苦之色。
紅鸞緊走幾步來到床邊,輕喚一聲:“弟弟?!?p> 那清秀少年聞聲,用力睜開雙目,看見紅鸞,嘴角啜喏一下,卻未發(fā)出聲音,隨即又將雙目閉合。
紅鸞見弟弟睜眼閉眼之間,額頭便隱隱見汗,心頭不禁大慟。
她取出潔凈帕子,輕輕去拭弟弟頭上的汗水。
不知為何,那清秀少年卻微微有躲閃之意?
雖然幅度不大,但意圖卻有些明顯,似乎是不愿姐姐觸碰他。
紅鸞卻好似沒看見一般,堅持著將弟弟臉上隱現(xiàn)的汗水擦去。
一面擦,一面嘴里還輕輕說著。
“弟弟你知道嗎?今天姐姐遇上一件怪事?!?p> 接著她便將之前遇上凌云,以及凌云與無崖子做交易的事說了一遍。
直說道最后送凌云去百草園后,二人這才分別。
紅鸞叨叨咕咕的說了一大氣。
她那弟弟除聽到無崖子雷殺“侍妾”時身體略顫了顫,其它再無絲毫回應,就像睡著了一樣。
紅鸞仿佛習慣了這一切,用雙手輕輕攥住弟弟的手,看著他那蒼白的臉,堅定的說道:
“姐姐一定會為你尋來續(xù)脈丹?!?p> 接著他看向洞頂,目光迷離中又帶著堅定的自言自語道:
“即使舍了命去,我也一定會替你尋來?!?p> 那少年似乎再也聽不下去的樣子,忽然睜開眼,用力的將手從紅鸞手中抽出。
“我……我的事……不要你管……”
他只說出這一句,卻好似在忍受著極大痛苦,用盡了全部的力氣。
那熱汗從少年全身上下各個毛孔涌出,似乎他的身體已經(jīng)虛弱到極點。
紅鸞靜靜地看著少年。
有淚泫然而落……
張姓修士收拾東西離開百草園后,一路氣惱惱直奔師尊無崖子洞府。
在洞府門口直等了半個多時辰,這才被允許入內(nèi)。
見到無崖子之后,他七分委屈,二分不甘,一分不明情緒的和師尊訴起苦來。
他自然是不敢埋怨無崖子辦事不公,只將一切都推到紅鸞身上,說她惑亂師門。
直說得紅鸞簡直就是在世妖姬,殺之有道的地步,才發(fā)現(xiàn)師尊對他的激情言說并未做出任何回應,甚至都沒有正眼看過他。
張姓修士忽然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是犯了某些錯誤,只是錯在哪,他暫時還不知曉。
他站在那里,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直到他頭上汗落如雨,將身下所站之處都印下痕跡的時候,師尊無崖子終于有了反應。
雖然有了反應,卻也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
“說完了?那便退下吧。”
便是給張姓修士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忤逆師尊。
他如獲大赦般給師尊行過禮后,退出師尊無崖子洞府之外。
他吃了癟,卻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
忽地他頭上再次冒出冷汗,因為他忽然意識到,“莫非那人不是走的紅鸞的門路,而是師尊無崖子的后輩不成?”
那樣的話,今天他的錯可是犯的大了,以后還不知要吃多少苦頭。
可是他很快就迫使自己鎮(zhèn)定下來。
鎮(zhèn)定下來后再仔細一想,又將前面的懷疑推翻。
不可能,那人不會是師尊無崖子的后輩。
如果真是的話,自己焉能還有命走出師尊洞府。
跟了無崖子這么多年,他的性格自己最清楚不過。
如果那小白臉真是師尊后輩,估計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
張姓修士邊往外走,邊想著問題究竟出在哪里。
他也是積年修行之人,很快便想到從頭查起。
加之他在崇云宗多年,自然也有自己的消息來源。
當他查清那“小白臉”只是剛剛加入宗門的記名弟子,湊巧被紅鸞撿到送去給師尊之時,他的恨意真是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好!好!好你個紅鸞!
真是故意欺到了我張峰的頭上。
賤婢!賤婢!不殺你這賤婢我張峰誓不為人!
但在殺你之前,我要先滅了那“小白臉。”
還有你那宛如心頭肉的弟弟,我也要好好炮制于他。
我要讓你這賤婢跪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