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柳叔已經(jīng)跟你說完了嗎?”
人未至聲先到。
清脆悅耳的女聲傳入陳舊生耳中,緊接著門被打開,就走進來一位皮膚白皙光澤,大大黑色眼睛,綁著雙馬尾的姑娘。
“原來是花?!标惻f生看著這位姑娘綁著的雙馬尾,突然就想起自己的妹妹。
感覺已經(jīng)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過妹妹了,陳舊生還覺得有些想念。
雖然時間算不得長,算算也就是幾天時間,可他和妹妹還是第一次分別這么長的時間。
花走到陳舊生身前,身后還跟著風。
風看起來有些狼狽,鼻歪眼斜的,想來在剛剛的交流中并沒有占到什么便宜。
花站在陳舊生身前,她的個頭高挑,站在陳舊生面前也只是隱隱矮了幾分。
只是她顯然不太滿意這種個頭上的差距,隱蔽墊了墊腳,想要與陳舊生平時。
“你剛到里世界,對一切應該也都不是很熟悉,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出去走走?”
陳舊生對于這個提議很感興趣,對于里世界,柳叔有讓他了解過一些,只是這些了解都是從高而廣的層面上說的,還是需要切身去看一看,了解一下這個神秘的世界。
陳舊生點了點頭:“很有興趣?!?p> 花還沒有做什么回應,一旁的風就急眼了。
“花姐,這你可不能跟我搶啊,這是柳叔交給我的任務!”
矮個子少年抬頭瞅著花,想要鼓起勇氣,但是介于剛剛的經(jīng)歷,顯然是底氣不足,氣勢上就被壓了一頭。
花轉(zhuǎn)過身,在陳舊生看不見的地方瞪了瞪眼睛,好看的眼睛里透露出一些威脅的意味,還揚了揚拳頭。
風苦著臉揉搓著臉上一處地方,已經(jīng)快要腫起來了,而做下這等暴行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可是,你也有自己的任務要做,要是耽誤了,柳叔知道了會懲罰你的?!憋L還在試圖爭辯幾句,他可不愿意自己的任務就這么樣被搶掉。
在新人面前顯擺一下,這是他很久很久的愿望了,只是太久都沒有新人到來,讓他這個愿望遲遲不能實現(xiàn)。
而現(xiàn)在眼睜睜就看著要實現(xiàn)了,卻斜地里殺出了一個花姐。
這可叫什么事啊。
風苦著臉,都快哭出來了。
皮膚白皙的姑娘看著風這種神情,瞬間涌上了一些罪惡感,有些不太好意思,不過她也不愿意就這么讓出這個機會。
她又看了一眼陳舊生,然后說道:“我的任務當然早就安排好了,不用你操心。行了行了,看你哭哭啼啼的樣子,有沒有點男人的擔當,你就跟著我們吧。”
風立馬就化愁苦為喜悅,很明顯,剛剛的一切神情都是裝的。
花也不管風的小把戲,而是又對陳舊生說道:“那我們出去吧?”
陳舊生點點頭,就跟在花的身后,向外走去。
花和風兩人進門后就沒有關掉門,此時陳舊生還能夠看到門外,只是視線所及之處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難道是黑夜?”
陳舊生猜測著。
下一刻,他就不需要猜想了,因為他已經(jīng)跟在花和風的身后離開屋子,踏進了里世界。
只是一步踏出,陳舊生霎那間就感覺到風云變化,眼前五光十色的色彩流轉(zhuǎn)不停,身前早就失去了兩人的身形,只能看到越來越多的飽滿色彩。
這些色彩一股腦的塞到他的眼中,對比強烈,讓人有種想要嘔吐的沖動。
這種沖動并沒有維系太久,陳舊生還沒來得及閉眼睛,五彩斑斕的色彩流光就統(tǒng)統(tǒng)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花和風兩人的身影。
陳舊生面前,這兩人都是靜靜在觀察著他,看到他睜眼了,都是露出了驚訝的目光,互相對視一眼,似乎在交流著些什么。
“怎么回事?我這是到哪里了?”
陳舊生左右看去,卻有些發(fā)愣。
入眼之處,盡是紅色。
從腳下開始,再向遠處看不見的地方蔓延過去,深深的紅色擠滿了整個世界,紅色是這個世界的主色調(diào)。
各色不同的紅。
有的鮮紅,有的深紅,有的偏向于褐色,有的卻有些粉紅。
不同的紅色就這樣像是一塊又一塊皮癬遍布了整個大地。
入眼之處,皆是空曠,給人一種非?;臎龅母杏X,整片紅色大地上,就只剩了他們?nèi)艘话?,有種孤寂的感覺。
再回頭看去,陳舊生發(fā)現(xiàn)哪里還有什么房屋,只是空空如也。
再抬頭,陳舊生更加吃驚。
不是白天,也不是黑夜,那個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天空的天空中,擠滿了各色的泡泡。
各種顏色都有,赤橙黃綠青藍紫,唯獨缺少了紅色,就仿佛整個天空的紅色泡泡都像是在某個時刻被齊齊戳破了,灑落大地,將整個大地都印成了一片紅。
“這里是?里世界?”
陳舊生猶豫問著,兩人都說是要帶他出來看看里世界的樣子,卻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幅奇異的景象。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陳舊生根本不會想象到世界上還有這樣一處恍如夢境的地方,并非美夢,也并非噩夢,而是只有在夢里才會出現(xiàn)這樣失去邏輯的景象。
風沒有回答,他還在吃驚于陳舊生蘇醒的速度。
他還記得當時來到這里的時候,他可是有足足十分鐘才適應過來,眼前那五光十色的流光才漸漸消散,并且,當他醒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趴在地上吐了個痛快。
本以為這個新人即便有些不同尋常的地方,但至少也要暈頭轉(zhuǎn)向個五分鐘以上。
萬萬沒想到,這位竟然只是眼前花了花,就瞬間好了過來。
“這讓我情何以堪啊!”風在心中淚奔。
與風的想法不同,花心中也是吃驚,但她更多的想到了的是柳叔曾經(jīng)說過,柳叔第一次來到這里的時候也暈頭轉(zhuǎn)向了半分鐘才恢復過來。
這已經(jīng)是恢復最快的一位了。
“難道說,這少年比柳叔還要厲害?!”
花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不靠譜。
“你們……”陳舊生晃了晃手,這兩位遲遲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讓他有些緊張。
該不會又要出現(xiàn)變故了吧,這一路上奇怪的事情太多了,陳舊生著實是有些神經(jīng)過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