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廢話,這是固本培元的通脈養(yǎng)氣丹,后面還有一針?!?p> 她拽過李盈缺的胳膊,對著仿生義體的仿生血管就是一針扎了下來,針頭扎入血管后,磁電注射器自動將管內的“丹藥”注入了他的仿生血管之中。
他雙手義體內的經(jīng)脈系統(tǒng)和循環(huán)系統(tǒng),血管和經(jīng)脈穴道都是嚴格地按照仿生方式處理,與原生組織相連接在一起,以達到原生肉體與義體完美整合的效果。
一針注入體內,李盈缺并沒有什么特殊的感覺。
第二針針管內灌著液體不是咕嘟咕嘟在冒泡的了,但顏色變?yōu)榱丝雌饋砀印按碳ぁ钡淖仙?,看得李盈缺直皺眉頭。
英霜略有些得意地哼了兩聲。
“我這通竅丹雖然顏色怪了一點,但效果絕對靠譜,改善經(jīng)脈,調養(yǎng)氣虛,溫養(yǎng)內力,對你這種土老帽武夫,絕對是大有裨益!”
怪異液體已經(jīng)注入了體內,李盈缺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她說這玩意是好東西那就是吧,他已經(jīng)不想去思考這玩意到底是啥了。
如果是綠色的,那就是貨真價實的惡魔之血。
他沒來由地想到了原來的那個世界的自己死后,不知道自己的魔獸賬號會被怎樣處理。
“那么狗二蛋,代價是什么呢……”
聽了某人的嘴里突然冒出來了一句聽不懂的話,英霜疑惑地看向他。
“?。磕阏f啥?什么代價?”
“沒事……”
第二針入體后,李盈缺感到體內瞬間蕩漾起了一陣清涼的氣流,隨著那道氣流的流動,今天白天的戰(zhàn)斗所帶來的透支感漸漸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充實的感覺。
他略有些驚訝,雖然自己被注入的東西看起來像是什么惡魔之血之類的東西,但其功效竟然相當立竿見影。
隱約能感受到一股濁氣在體內聚集,他閉起雙眼,緩緩將那股濁氣吐出體外。
“呼——”
舒服了很多,經(jīng)脈之中滲透出來的那股透支感也漸漸開始消退了。
“這丹藥……似乎效果真的不錯?!?p> 英霜抬起手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
“那當然!你以為呢,這可是我從宗門里帶出來的珍藏老方子,絕對的好東西,對材料和煉制手法的要求都很高……”
她又進入了熟悉的喋喋不休地吹牛狀態(tài),李盈缺閉上眼睛歪過腦袋表示不想聽她吹牛。
“哦,對了,你不是說還有一件什么東西想要給我看的嗎?拿出來吧?”
老季瞪大眼睛,
“哦,是那把傘?”
李盈缺點頭:
“對,就是那把傘?!?p> 他輕撫了一下腰間懸掛著的淡雨佩,那把巨大的長條狀物體就出現(xiàn)在了小小的臨時丹房之內。
房間過于狹小,顯得他手中的那個器物格外有壓迫力。
看到傘的那一刻,英霜臉色一白,噔噔噔地向后倒退了好幾步。
“這是黑無常的那把黑傘?”
李盈缺看他他嚇得魂不守舍的模樣,忍不住哈哈大笑。
“不用擔心,現(xiàn)在這玩意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我的處理,沒有什么危險?!?p> 英霜不信,不知道從哪掏出來一只綜合性陰氣濃度測定裝置,對著黑傘來回掃描。
“陰氣濃度——11單位,嚯,還真的沒什么問題了?!?p> 李盈缺將傘放在了她的工作臺上。
雖然現(xiàn)在這把傘已經(jīng)算是歸他所有,他也清理了上面淤積的陰邪之氣,但他對這玩意無論是功能還是結構都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他這個純粹的,對技術方面完全沒有了解的武夫是無法憑借自己的力量了解那把傘的細節(jié)的。
英霜不再對傘有所恐懼后,作為一個研究者與生俱來的好奇心涌上心頭。
她打了個響指,幾只貼滿了黃紙紅紋符箓的機械懸臂就在工作臺旁自動動了起來。
那些懸臂內探出了各種李盈缺不認識的探針和檢測掃描裝置,對黑傘進行全方位的掃描和檢測。
季驍湘作為一個狂熱的武器改造者,對這些玩意也懂一些,他也伸過腦袋去看檢測裝置上報出來的那些參數(shù)。
但兩人越是看,眉頭便皺得越緊。
“這……這玩意應該是一件法寶,但……”
季驍湘指向屏幕,
“在和黑無常進行正面戰(zhàn)斗的時候,他曾用這把傘吸取了陰鬼尸體的血液和機械元件,但在檢測數(shù)據(jù)上來看,這玩意和一個鐵坨沒啥區(qū)別,根本沒有靈氣反應,這……”
英霜也是稍作沉思,隨即干凈利落地搖了搖頭。
“不行,這玩意也沒有什么接口和連接處,以我們先在已有的設備想來是搞不定它。”
她示意李盈缺把傘收起來,李盈缺當即照做。
季驍湘大大地抻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伸出一條機械手臂摟住了李盈缺的肩膀。
“好了,好了,忙碌的一天結束了,明天還有更煩人的工作,讓我們開始愉快的夜晚娛樂時間吧……”
英霜興致勃勃地舉起手,打斷他的話。
“你們要干啥去,帶我一個!”
季驍湘略有些瞧不起地瞥了她一眼。
“我們要去普通街道的酒館喝酒,我說小丫頭,那種地方的環(huán)境……恐怕你受不了,別有什么突發(fā)情況,咱們倆還得照顧你?!?p> 英霜杏眼圓睜,向著老季比了一個展示肌肉的姿勢。
“可別瞧不起人!我可不是縮在宗門里養(yǎng)大的大小姐,這些年也是縮在聯(lián)邦最底層討生活,你說的那些地方我也常去,就算沒有你們我也沒有危險。”
老季懷疑地看向李盈缺。
李盈缺點頭表示她說的都是真的。
老季撓了撓頭。
“哎呦,那好吧,是我小看你了,那咱們一起去吧,正好,喝酒這種事兒,人越多越快活!”
李盈缺舉了舉手。
“老季,我現(xiàn)在正在練一門不能喝酒的功,要不,有她陪你去我就不去了?”
反正也不能喝,還不如待在這里打坐運功,穩(wěn)固本元。
老季皺眉。
“那不行,不能喝你就喝點別的代替,就當陪我去吃飯了,這可以吧?”
李盈缺剛想再次拒絕,卻隱約在老季臉上的表情里看到一絲興奮。
那種感覺,似乎是他在策劃什么?
再加上他剛剛對英霜說的話——“如果出現(xiàn)什么突發(fā)情況,咱們倆還得照顧你”
這句話更耐人尋味,就算被大量幫派成員占據(jù)的普通街道治安比較混亂,但更多還是幫派成員之間的爭斗。
也不至于無緣無故地就和他們這些無關者打打殺殺起來……
李盈缺大概猜到了,今晚所謂的“一起喝酒”,還有有點兒別的內幕。
既然如此,那他當然不可錯過。
“那好,我們可門生啊,老季你得帶我們去個好點的地方?!?p> “嘿嘿……放心放心,保你們滿意,對了,李兄,記得穿上飛魚服。”
李盈缺愣了一下。
“為什么必須穿飛魚服?”
老季露出一個難以捉摸的笑。
“因為這是我們的規(guī)矩?。垮\衣不論是公事私事外出,都必須穿飛魚服?!?p> 李盈缺在心里吐槽——
“明明是你們最不遵守這條規(guī)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