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馭鬼鎮(zhèn)妖,五雷法滅人面鬼樹
齊柏一身住兩位仙家,但仙家上身方式各不相同,感覺也沒有像之前被江魂使上身那樣難受。
胡說上身后,齊柏不由自主的將雙手合了起來。
與馭鬼術(shù)不一樣,出馬仙家是直接用弟馬的身體辦事的。
齊柏的嘴中發(fā)出胡說的聲音,低聲念叨著一段普通人并不能聽懂的咒語。
合十的手掌之中,爆發(fā)出一段赤紅色的光芒,這道紅光從手上進(jìn)入,流遍了齊柏全身。
原本快要枯竭的體內(nèi),多了一道熾熱的暖流彌補(bǔ)了齊柏的虛弱。
“小師傅,我好了,我不行了,我得休息一會兒。”
說完,胡說并沒有離開齊柏的身體,反而像是昏睡過去一樣,源源不斷的將體內(nèi)的精氣輸送進(jìn)齊柏的體內(nèi)。
精氣轉(zhuǎn)嫁是個長久的術(shù)法,只要施法人不停,這個術(shù)法就一直還能運(yùn)轉(zhuǎn)。
齊柏用著小狐仙體內(nèi)的精氣,掌中大量凝聚著江魂使體內(nèi)的陰氣。
剛起身,縮在白南街的角落里那些衙門里的捕快和帶頭的高啟義叫了一聲:“小師傅蓋世無雙,定要定要將這妖孽伏誅啊?!?p> 白南街人少,各家坊子里,有好些人因?yàn)閯偛诺淖児士s在角落里,現(xiàn)在又為了看齊柏,悄悄從角落里伸出一個頭來。
齊柏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只能面帶微笑,禮貌回道:“我盡力、我盡力...”
精氣充盈,又不缺術(shù)法的齊柏,再次在眾人的目光之中,沖天而起,沒入了那光影之中。
血槐畢竟是樹,感知力要比人差上許多。
方才齊柏出去時(shí),它還以為齊柏精力消耗完,準(zhǔn)備跑路了,沒成想他又回來了。
“人力終有窮盡的時(shí)候,你這樣攔我,又能攔到幾時(shí)?”
孫有元的聲音從樹洞中發(fā)出,樹洞上的血眼看著齊柏,像是覺得很好笑,又像是在嘆息。
“人力有窮盡時(shí),不過我還可以用別人的力嘛。”
話音一落,齊柏袖中哭喪棒滑落,隨后急速向后退去。
像是能感應(yīng)到為危險(xiǎn)一樣,血槐的樹丫觸手又瘋狂的伸了過來。
站在齊柏身側(cè)的紅臉紙人壯漢,手拿大刀,像個屠夫一樣,瘋狂砍掉想伸過來纏住齊柏的樹枝。
齊柏將手中哭喪棒注滿了陰氣,目光緊盯著血槐樹的樹洞。
天空之中忽然出現(xiàn)了方才那一抹亮眼的白,齊柏一手木槌敲下,一手聚陰氣的手掌落下。
雙管齊下,才好萬無一失。
漆黑的手掌印落在血槐的上空,隱隱的血色力量形成,兩股力量再次對峙。
木槌趁著空擋,敲中了血色槐樹的樹洞,齊柏面上一喜,樹洞鮮血四溢。
隨后“砰”的一聲,樹洞像是炸開了,枝丫和木屑四處飄飛,血槐的氣勢卻一點(diǎn)不減。
齊柏有些發(fā)懵,感覺這哭喪棒有用,但也不是很有用的樣子。
“忘了,陰氣和它同源,能傷到它,但是要想解決還需要克制他的術(shù)法?!苯晔勾蛄藗€哈欠,慢悠悠的補(bǔ)充道。
齊柏摸了摸下巴,眼睛瞇成了一條縫...
岳陽城外,季楚秋三人剛縱馬出城不到一個時(shí)辰,就在前往益州的官道上看見了一些老熟人。
季楚秋三人大喜,下馬后,快步上前沖著迎面官道上走來的那位藍(lán)衣行了一禮,趕忙準(zhǔn)備告知岳陽城的情況。
藍(lán)衣見何舒寧二人狀態(tài)不好,直接伸出了手,說道:“岳陽城的事,黎相師算過了,這次也算是給楚秋一個教訓(xùn)吧,看你下次還敢不敢沒弄清情況,就直接趕過來?!?p> 季楚秋面色低落,沖藍(lán)衣抱拳道:“屬下失職?!?p> “罷了,岳陽城是該有這么一劫的,對了,你們出來后,岳陽城豈不是無人管轄,那些普通百姓你們可安置好了?”
藍(lán)衣擺了擺手,也不打算追究此事,但一想起岳陽城的事,聲音又忍不住拔高了幾個度。
何舒寧和唐玉和二人站在后面低著頭,臉色煞白的不敢說話。
只有季楚秋深深了一口氣后,方才回稟道:“岳陽城白南街那邊有一個之前縣府衙門請來的通靈師拖著。”
藍(lán)衣面色驚詫,半晌后,忍不住勃然大怒:“胡鬧,岳陽城乃是萬人城,你怎敢將如此大事交給一個被縣府衙門請來的通靈師。真是枉費(fèi)我昔日對你的教導(dǎo)?!?p> 說完,藍(lán)衣帶著身后兩位青衣,翻身上馬,怒喝道:“還不快趕回岳陽城,這要是像上次瀘州的事情一樣,圣上定會勃然大怒下令裁撤鑒妖司,將那群陰陽煉丹術(shù)士引進(jìn)司天監(jiān)。”
說完,藍(lán)衣架馬離去,在官道上掀起一片飛揚(yáng)的塵土。
季楚秋被罵的羞愧低頭,見藍(lán)衣離開后,三人趕緊上馬緊隨其后。
岳陽城內(nèi),原本明亮的天空被烏壓壓的陰云遮蓋住,城中各處皆是一片凄厲的鬼哭狼嚎,各大長街上,地上遍布著濕漉漉的漆黑痕跡和鮮血手印。
百姓都蹲在原地,抱緊了自身和身邊的孩子,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九天之上,一位身穿白袍、腰間掛鼓的俊朗書生正低著頭,無視從前方身來的樹枝觸手,低頭思考著什么。
齊柏想了想克制邪祟的辦法,除了效用不大的驅(qū)邪符咒,他好像就只剩下殺鬼咒、五雷法。
殺鬼咒主要克制鬼怪陰氣,五雷法到是克制陰氣邪祟的好東西,而且雷擊樹木能斷絕是生機(jī)。
齊柏雙眼緊閉,大腦飛速閃過五雷法的記憶,低聲道:“我可以用五雷法試試?!?p> 聞言,江魂使一愣,疑惑道:“你一個通靈師,怎么會道家的五雷法?”
“我原先是書生,半路出家做的通靈師,所以修習(xí)的術(shù)法都比較雜亂?!饼R柏大腦一轉(zhuǎn),解釋道。
江魂使一笑,也沒有再問什么,他是個聰明人,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知道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
旋即回復(fù)道:“五雷法確實(shí)不失作為對付血槐樹的一個好法子,雷法就是即是天地正義,陰邪的東西都怕這個?!?p> 齊柏點(diǎn)了點(diǎn)頭,飛身向后退去,從懷里掏出一只朱砂筆和一張黃符,像這等要緊的東西,他都是時(shí)刻踹在身上的。
五雷法降雷,通常有兩種方式一是擺壇做法,二就是用五雷符咒,通常情況下,用祭壇請來的雷法要比符咒的強(qiáng)上許多。
但很可惜,一是齊柏還沒有擺壇做法的完整器具,而是時(shí)間也不夠,權(quán)衡之下,還是符咒對他說比較好用一些。
齊柏逼著自己將所有的精神灌注在符紙上,朱砂筆游走在黃色符紙上,符咒還未完成,齊柏的精氣到是消耗的很快。
五雷符是道家重要符咒,對畫符的人要求也不低,精氣、精神力缺一不可。
等到符紙快成功時(shí),齊柏能明顯感覺到小狐仙兒在他體內(nèi)已經(jīng)昏睡過去了。
一筆落下,符紙終成,齊柏面上含笑,將畫符的工具收回懷中后。
雙指夾著那張?zhí)N含極大威力的五雷法,將它懸于半空之中,大喝道:“妖孽,受死吧?!?p> 隨即大聲念出了五雷法的招雷口訣:“天雷神,地雷神,五百蠻雷緊隨身,太上行敕令,護(hù)法渡眾生,金光一照化灰塵,轟轟五雷繞寶典,道法無量鎮(zhèn)乾坤,急急如律令。”
符紙化成了齊柏前世所見過的一個閃電形狀的東西,匯進(jìn)了烏壓壓的云層之中。
“轟隆”
烏壓壓的云層中忽閃忽閃幾條彩色的亮線,五彩交匯的閃電聚成了足有一丈寬的雷霆。
大大小小的白色光線開始順著樹丫冒出“滋滋”的電流聲。
“砰”
一道凝聚成形的紫色雷電擊中血槐的樹干,像是兩股強(qiáng)大的力量強(qiáng)行消磨,炸出一陣電光火花。
血槐也不甘示弱,汲取了之前孫有元所有的灌溉的鮮血,引發(fā)了滔天的血流長河,似是像將這雷霆帶來的火花淹沒。
“轟隆”
雷霆之下,容不得妖魔鬼怪作祟。
大片的雷電,一擊又一擊正確無誤的落在了樹枝、樹干上。
“滋滋”的電流聲冒出大片大片的火花,雷火引燃了血槐樹,熾熱的烈焰讓齊柏后退了幾步。
槐樹在烈火的燒灼下,發(fā)出陣陣凄厲的哀嚎,渾身的鮮血卻澆不滅身上的雷火。
遠(yuǎn)處,齊柏冷眼漠視著面前這烈焰奇觀。
火焰中,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齊柏瞪大了眼睛,孫有元竟然從將要聚魂的血槐中脫離了出來。
“怎么會?還能這樣的?”
齊柏縱身追去,他在孫有元身后的不遠(yuǎn)處,看見孫有元手上拿著一顆血紅色的珠子。
忽然他的眼前冒出一片巨大的白元,一顆顆混黑的大圓珠子從中暴射出,向他飛來。
齊柏皺著眉頭,袖中立刻滑落一只長柄木槌,混合著陰氣冒出巨錘虛影將白元擊碎。
再要上前時(shí),一位身披黑色斗篷的面具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小子,做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啊?!?p> 聽不出男女的渾厚聲音鉆進(jìn)了齊柏的耳朵,他抬眼望去,這黑衣人渾身并無什么明顯標(biāo)志性的東西,唯一的圖畫就是袖口的一顆血色的眼珠,應(yīng)該不想被人認(rèn)出身份來。
齊柏看了他一眼,淡淡搖了搖頭,冷笑著回道:“我只知道,斬草不除根,春風(fēng)吹又生?!?
狗桃
孫記木坊劇情結(jié)束。 五雷法的口訣有一點(diǎn)多,用的是太上的口訣,由于本書原因,略作改動。 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