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代言情

皇后她總想升官發(fā)財死老公

第十七章 瘋子生出來的孩子也是瘋子

  “很好!”姜鶴年用袖子幫女兒擦去手上的血跡。

  姜北榮嘴唇微張,平淡的望向父親:“今天的刺客是你安排的嗎?”

  “不是!”姜鶴年解釋道,“我們還沒有到你死我活的程度。”

  姜北榮腦子里的第一反應是推測的沒有錯。

  姜鶴年起身從旁邊的竹林中拿出一個籠子,籠子里關著的是一只漂亮的橘貓,這是姜北榮三年前養(yǎng)的。

  從小到大姜北榮沒有什么朋友,手帕交、閨中密友這些都沒有,她是孤獨的,從出生起就活在孤獨里。

  姜北榮與燕京有許多貴女都關系都很要好,可沒有一個是她的朋友,每一次的結(jié)交都是為了朝堂之事,為了拉幫結(jié)派。

  沒有同齡的伙伴,陪著她長大的是一堆書,一匹馬,一副弓箭,這就是她的童年。

  三年前,她不過十三四歲,遇見這只貓時,是在路邊,樣子可憐極了,但卻是姜北榮見過的最美好的東西。

  她將它帶回家,取了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悠悠”,一年以后這只貓離奇的死了,不知道是誰害死的。

  現(xiàn)在這只貓死而復生,就站在她的眼前,失而復得彌足珍貴。

  姜北榮冰冷的臉龐多了幾分和善,看了好一會兒發(fā)現(xiàn)它不會叫了。

  “不,它不是我的悠悠,它不會叫!”姜北榮聲音微啞,吐出來的字發(fā)著顫音。

  姜鶴年沒有給對方機會:“不,它就是悠悠,它的嗓子啞了不會叫了,你在喊喊它的名字,它認得你!”

  “悠悠,悠悠!”小貓聽見呼喊聲撲在姜北榮的身上,又連著叫了好幾聲,“悠悠,悠悠!”

  姜北榮神情動容了,姜鶴年將這一切看在眼里,情緒有了明顯波動,時機到了。

  “殺了它?!苯Q年說著,將剛才奪過來的匕首,又塞回了女兒的手里,“它只是一只畜生而已!”

  姜北榮眼底閃過一絲錯愕,很快消失,右手握著匕首,左手護著貓。小貓撲騰騰的在她的懷里跳動著,仿佛是一顆鮮活的心臟在懷里跳動著。

  姜北榮舉起匕首刺向了小貓,貓?zhí)稍趹牙飹暝艘恍銢]有動靜了,猶如一顆心臟停止了跳動。

  “悠悠”死了,姜北榮的心也跟著死了。

  失而復得的寶物,再將它奪回,多么殘忍?。?p>  姜北榮靈動的丹鳳眼變得失去了生機,變得死板,眼白上布滿了紅血絲。

  “來,殺我!”姜鶴年口出狂言,但表情卻無比認真。

  話音剛落姜北榮沒有絲毫猶豫,匕首已經(jīng)刺進了對方的腹部,隨后迅速抽出,整個過程眼睛都沒眨一下。

  姜鶴年眉頭緊鎖,用手捂著傷口止血,聲音變得虛弱:“把劍拿上,回去吧,我不能送你了,路上注意安全!”

  可笑,多么可笑,瘋子都是瘋子,姜北榮覺得自己也是瘋子。被逼瘋的惡,被眼前這個惡魔逼瘋的。

  姜北榮抽出插在黑衣人身上的劍,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穿梭在巷子里,天上下起了瓢潑大雨,姜北榮的心是冰冷的,冰冷的雨水澆在她的身上,不著急回去,也不著急躲雨。

  姜北榮在雨中笑了,沒有出聲,也不敢出聲,怕引來巡邏的士兵,只能張著嘴笑了笑,無能的笑,因為不敢哭,所以只能笑,哭完后眼睛是紅的、腫的,第二天不能見人。

  失魂落魄的走著,雨點砸在身上,身體麻木已經(jīng)感受不到冷了,雨水沖刷著身上的血漬,等回到黎王府時,渾身上下都是濕的。

  她的心如同秋天的落葉,已經(jīng)凋零,不再有任何生機,被無盡的痛苦和絕望所籠罩,仿佛永遠都無法擺脫。

  姜北榮從小到大的規(guī)訓是喜怒不形于色,不允許哭,不允許膽小,不允許撒嬌,不允許喊累。

  十歲之前在軍營里長大,看到的是戰(zhàn)場血雨腥風、馬革裹尸,十歲之后是朝堂,爾虞我詐、風詭云譎。

  明明這一生才剛剛開始,不過十六七,卻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太多殘忍的事情,見過太多人性的丑惡。

  麻木,她必須麻木,如果不麻木她的精神就崩潰了,為了茍延殘喘的活下去。

  已經(jīng)走到了這一步,就在眼前了,要不要多久姜家就屬于她了,姜北榮在心里暗示自己,撐下去,哪怕這很痛苦。

  姜北榮泡在浴桶,身體一點點的回暖,恢復知覺,換上干凈的衣服。站在銅鏡前,白色的衣袍稱的膚色越發(fā)蒼白,身形偏瘦,看上去有一些纖弱。

  躺在榻上,姜北榮將腦袋蒙進被子里,被子里傳來微弱的哭泣聲,可是她的眼里卻沒有淚水,哭著哭著就開始笑了。

  “偽善”、“狡詐”、“霸道”多么符合姜家繼承人的條件。

  一夜未眠,腦子里會時不時閃回殺死“悠悠”的場景,一次又一次出現(xiàn),體會了一次有一次痛苦,像這樣反反復復,折騰了一個晚上。

  在痛苦中掙扎著,痛苦不能被消除那就讓它生根發(fā)芽。

  陷入黑夜的燕京城,沉睡、寂靜,屋內(nèi)光線昏暗,但燭光的反射,讓銀色的面具更加清晰。

  蘇文斌聲音發(fā)顫,盡管對方只是一個傳話的傀儡,他也恭敬對待,不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敬畏,而是恐懼。

  他率先開口:“這次我去晚了,有人先動力手,姜北榮還活著?!?p>  “活著,你讓她活著?!辈卦诿婢吆蟮呐搜哉Z中除了冰冷還多了一層威脅和質(zhì)疑在里面,“那幫失敗了,你的人為什么不頂上去,把她殺掉!”

  “回答我的問題!”女人冷聲質(zhì)問,氣勢洶洶。

  蘇文斌嚇得咽了咽口水,手里的拳頭緊了握,握了松:“她旁邊還有一個人,大理寺少卿季無恙!”

  男人顫顫巍巍的說出名字,季無恙是他介紹給主人的,這下出了問題,會不會算在他的頭上。

  “哼,看來這個季無恙是忘了這個大理寺少卿的位置是怎么來的了!”女人嘲諷般的說道。

  蘇文斌小心謹慎的提問:“這個需要除掉嗎?如果需要我愿意為主人鏟除這個威脅。”

  男人等了很久也沒等到女人給出答案,女人不說話蘇文斌也不敢多嘴。

  就這樣僵持下去,兩人沒有任何交流,這樣的狀態(tài)持續(xù)的時間也就一小會的功夫。

  女人思考再三后再次開口。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置
設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