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熟悉而又陌生
“想知道你的身世嗎，小鬼？”
九尾玩味地看著鳴人，像是惡魔在耳邊低語。
鳴人心中一動：“你說什么？”
“我再問你想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我可以告訴你?！?p> “我憑什么相信你？”糾結(jié)的神色在鳴人臉上一閃而過。
“我見證了你出生時的過程，”九尾舒展了一下身體，“對于你的身世，我再清楚不過了。只要你求我，我就可以告訴你?！?p> 鳴人沉默不語。
看著他臉色變幻不定，九尾心中快意更盛幾分：“吶，你難道不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嗎？難道不想知道，從小到大為什么所有人都將你視作妖怪嗎？”
“你...”鳴人的嘴唇顫抖著，“你真的愿意告訴我？”
“是啊，”九尾的聲音越發(fā)輕柔，“我會告訴你真相的?！?p> “只要我開口求你？”鳴人低下頭，像是不愿讓對方看清自己的神情。
聽著這明顯動搖起來的語氣，九尾的目光中充滿了期待：“沒錯！來，快點求我吧！”
盡管它并不是人類，但卻并非無法理解人類的情感。
它能夠想象到，在得知自己的身世之后，多年來受到木葉村民欺凌的鳴人會是多么憤怒與絕望。
說不定自己還可以把力量借給這小子，操控他的身體去大鬧一場。
想一想，四代火影的兒子，干出了毀滅木葉的事情，該會有多么諷刺啊！
那絕對是九尾這千年來看到的最精彩時刻。
一想到這些，九尾就感覺有些迫不及待了。
“你只需要說‘九尾大爺，求你快告訴我吧’，就能夠得知真相了，簡直是太劃算了，不是嗎？”
“對啊，太劃算了...”
鳴人慢慢抬起頭來：“但是，我拒絕！”
“...”
九尾愣了片刻，差點被口水嗆到。
隨即它反應(yīng)過來，憤怒地直起身子：“你說什么，混蛋？”
“我說我拒絕你的提議，死狐貍！我漩渦鳴人最喜歡的事情之一，就是對你這種自作聰明的家伙說‘NO’啊！”
鳴人笑嘻嘻地看著氣急敗壞的九尾，仿佛惡作劇得逞一般。
“可惡的小鬼竟敢耍本大爺！”九尾齜著獠牙，鋒利的爪子狠狠地拍在鐵門上，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巨響，“本大爺要把你大卸八塊！把你的四肢一根根扯下來！把你的腦袋拍成爛西瓜...”
只可惜這些咒罵對于鳴人來說完全沒有半點威脅。
只見他慢悠悠地走到鐵門前，端詳著近在咫尺的九尾：“你似乎是一頭活了很久的妖怪，但要跟我比騙人，你還差了幾千年呢，死狐貍。
“其實我并不懷疑你知道關(guān)于我身世的情報，只是你挑動我情緒的意圖實在是太明顯了。
“就算你告訴我的全是真的，也完全可以用話術(shù)將結(jié)果導向完全相反的地步。所以你的話，我現(xiàn)在一個字都不會信。
“好了，我要走了。不得不說，跟你的第一次見面，我還是挺開心的?！?p> 說完鳴人沖九尾招招手，毫不留戀地轉(zhuǎn)身離去。
但就在這時，原本怒火沖天的九尾卻突然嘴角挑起：“哼、是么？其實我也挺開心的，為你的愚蠢感到開心！”
聽到這話，鳴人心中一凜，忙回頭看去。
只見九尾腳下大片的積水就不知何時被染成血紅，并越過鐵門迅速蔓延了過來。
鳴人本能地想要后退，但卻為時已晚。
不等他有什么動作，血色潮水便已經(jīng)涌來，將他包裹了進去。
瞬間，沸騰的殺意有如一根鋼針楔入鳴人大腦，瘋狂地破壞著所有理性。
“雖說因為八卦封印的關(guān)系，我無法突破這扇鐵門，但將一部分查克拉泄露出去還是能做到的！”
“也多虧了你竟然如此靠近鐵門，我?guī)缀醪挥觅M什么手腳，就能用查克拉控制住你！”
九尾狂笑起來，腦海中已經(jīng)閃過鳴人在自己的查克拉操控下墮落，向木葉發(fā)動攻擊的畫面。
一股復仇的快感在它心中涌動。
不過就在下一秒鐘，九尾笑容僵住了。
血色潮水中，本該失去理智的鳴人冷靜地看著它。
璀璨的金光從鳴人身上綻放出來。
一道道光束有若利刃，刺破了血水的束縛。
“雖然不知道原理，但看起來我曾經(jīng)修煉出來的波紋，似乎能夠在這里完全發(fā)揮出來呢?！?p> 萬丈光芒的映照下，鳴人如同神明，身體緩緩下落。
九尾看得清楚，鳴人并沒有落入水中，而是踩在水面上，兩腳下水波蕩漾著形成了蓮花樣的圖案。
“這股力量...究竟是什么東西？”
感受到自己的查克拉被逼退，九尾火紅的毛發(fā)根根豎起，眼神中滿是震驚與忌憚，下意識地質(zhì)問。
它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小瞧了眼前這個小鬼。
無論是心智還是力量，鳴人今天都已經(jīng)讓它驚訝太多次了。
這真的只是個六歲的小孩子嗎？
九尾伏下身子，看著鳴人在突破自己的查克拉后準備離開。
它清楚今天自己想要引誘對方墮入黑暗的計劃算是失敗了。
現(xiàn)在無論自己說些什么，這家伙恐怕都不會相信了。
不過作為在世間長存千年的尾獸，九尾并不是個傻瓜。
于是在鳴人即將離開廣場進入下水道之時，他突然開口道：“呵呵，我在你身上，看到了那個封印本大爺?shù)募一锏挠白??！?p> 鳴人聞言腳步頓了一下，隨即消失在陰暗的通道之中。
九尾重新縮回了陰影，怒火漸漸熄滅。
它知道，自己在鳴人的心中埋下了一顆種子，將會引導著他尋找真相。
等到得知自己身世的那天，鳴人的臉色一定很精彩吧。
他會怎么報復木葉呢？我很期待！
九尾在心中滿是惡意地想著，隨后想起了從鳴人身上感覺到的特殊力量。
那股力量氣息令它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為它曾在另外一個人身上感受過，那種熾烈純正的氣息。
陌生是因為鳴人的力量不同于那個人的木遁，沒有那種生機勃勃的旺盛感覺。
“千手柱間...”九尾念叨著那個男人的名字，身子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在那家伙面前，即使是強悍如自己，也不過是只稍微暴躁一點的寵物而已。
但是現(xiàn)在...
“你已經(jīng)死了！而且我要毀了你創(chuàng)建并保護的村子！”
九尾呲著牙，像是個無能狂怒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