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副堂主,陳啟陽
隨著陳浩然不再言語,執(zhí)法大殿也是再度陷入寂靜之中。
......
時間潺潺流逝,不過短短一炷香時間過后。
執(zhí)法大殿外,一道身影穿過了諸位執(zhí)法弟子以及隱藏起來的強者的視線,突然出現(xiàn)在了執(zhí)法大殿門口。
“什么人!”
距離執(zhí)法大殿門口最近的執(zhí)法弟子瞬間警覺,下意識喝到。
然而,待那執(zhí)法弟子看清這道身影之后,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下來。
“嘭!”
瞬間,這執(zhí)法弟子便單膝跪下,頭顱低垂,拱手到。
“執(zhí)法弟子陳七,見過副堂主大人!”
而其余執(zhí)法弟子,也是低頭拱手道:“見過副堂主!”
那道身影微微擺了擺手,隨意道了一句,“都起來吧。”
說罷,那道身影淡淡的瞥了一眼遠處那幾個從陳浩然府邸那一直跟隨過來的人。
隨即,便收回了目光,跨過執(zhí)法大殿的門檻,邁進了執(zhí)法大殿。
遠處,某棵枝葉繁密的大樹下,在那幾道正在看戲的身影中,突然有人打了個冷顫。
隨即,有些慌聲道:“我怎么感覺,剛剛那位副堂主看我們的那一眼有點不太對勁呢?!?p> “我好像也有這種感覺,不至于吧,我等不過恰好出關(guān),看了一場戲而已,難不成還能被一尊先天境前輩給盯上?!?p> 幾道身影之中,另一人也是語氣有些不確定的開口到。
然而,他們卻是不知,他們口中的執(zhí)法殿副堂主,此刻心底正罵罵咧咧。
“這些小輩,一個個都什么玩意!平日里見到執(zhí)法堂跟見了鬼一樣,現(xiàn)在執(zhí)法堂鬧出笑話,來看戲的時候跑的這么快?!?p> “哼!等這件事處理好后,看本堂主不把你們一個個的丟到外面歷練!省得整天縮在宗族里閉關(guān),浪費資源!”
在心底罵完之后,這位副堂主才壓住內(nèi)心的不滿,沒有直接動起手來。
“只是.....”
這時,這位副堂主眉頭微微蹙起,望向眼前的那幾人,以及地上的陳浩然,低喃了一聲。
“麻煩了??!”
而正當這位副堂主思索該如何解決此事的時候,不遠處的韓庚不過微微掃了一眼,便發(fā)現(xiàn)了他。
頓時,韓庚臉上露出喜色,朝著副堂主拱手道:“執(zhí)法執(zhí)事,韓庚見過啟陽堂主!”
“唰唰!”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陳啟陽看來。
而閉目養(yǎng)神的陳昱帆,此刻也是也是睜開了雙眼,望向不遠處的那位看起來三四十歲的中年男子,以及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嘴角勾起淡淡笑意。
“果然是他?!?p> 隨即,陳昱帆也是向陳啟陽微微作了一輯。
這不僅是對陳啟陽實力,地位的尊重,亦是對陳啟陽本人的尊重。
因為,早在數(shù)天之前,陳昱帆便已經(jīng)通過某些渠道了解過了執(zhí)法堂的高層,而這其中,就包括了陳啟陽。
陳啟陽,出生于穎城,主脈之人,位列先天境長老,同時兼任執(zhí)法堂副堂主一職,其立場,更是與陳浩然的師尊,另一位執(zhí)法堂副堂主可以說是完全對立的。
當然,陳啟陽的實力并非是讓陳昱帆尊重其的真正原因,畢竟也不是所有宗族內(nèi)的先天境長輩都值得尊敬的。
其真正原因是,這位副堂主,乃是是二長老所處派系之人,而二長老,便是執(zhí)法堂的真正執(zhí)掌者!
凡是在陳氏宗族有些地位的人,哪個不知,五大長老中,大長老與二長老的關(guān)系最好。
是以,在見到陳啟陽的那一刻,陳昱帆便明白,他的謀劃,將要成了,而陳浩然,也將再難翻身!
而不遠處,陳啟陽還未思索好如何解決此事,便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一抬頭,就發(fā)現(xiàn)一群人朝他拱手。
“哎,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陳啟陽在心底搖了搖頭。
隨即陳啟陽上前一步,臉色驟然一變,露出嚴肅的表情,喝道:“爾等,可是知罪!”
聲如洪鐘,其中甚至夾雜了幾分真氣的力量,震耳欲聾,響徹整個大殿,其威力之大,若是常人聽之,甚至可能會造成嚴重的傷害。
好在,大殿之內(nèi)的哪一位,不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之輩,陳昱帆更是在玄渾空間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次死亡,戰(zhàn)斗意識不說登峰造極,但也稱得上的首屈一指。
在陳啟陽張嘴,聲音發(fā)出的那一剎那,所有人便下意識的催動氣血之力,用氣血之力護住雙耳,雖然未能完全屏蔽,但倒是削弱了幾分,避免了一番痛苦。
但氣血之力被封禁,四肢被打斷的陳浩然就沒有那么幸運了,癱軟在地上的他,感受著陳啟陽強大的力量在雙耳盡情宣泄。
他面色猙獰,頭顱更是止不住的向內(nèi)蜷縮,企圖以此來減小身體的痛苦。
但偏偏,如此洪大的聲音,殿外之人卻無半點反應(yīng),明明只是相隔著一道大門,卻仿佛相隔一道天塹一般,形成了兩個世界。
顯然,這是陳啟陽有意為之。
由此可見,陳啟陽對自身真氣的掌握究竟達到了何等層次,稱之為超群絕倫,也毫不為過。
而在大殿之內(nèi),面對陳啟陽“來勢洶洶”的質(zhì)問,作為此次謀劃主導(dǎo)者的陳昱帆則是當仁不讓的上前一步。
面不改色道:“種子弟子陳昱帆,見過啟陽堂主,敢問我等何罪之有,需要啟陽堂主問責!”
聞言,陳啟陽眉頭一皺,心底暗道:“陳昱帆,那不是這屆家族大比的榜首之一嗎,怎么會是他?!?p> 但陳啟陽只是稍微思索了一下,便繼續(xù)冷聲道:“打傷執(zhí)法執(zhí)事,擅闖執(zhí)法大殿,哪一項不是重罪,更何況是兩者疊加!”
“莫說你是種子弟子,便是先天境長老在此,也逃脫不了罪責!”
陳啟陽的語氣越發(fā)嚴厲起來,似乎真的很生氣。
就連陳昱帆也忍不住皺起眉頭,“不對啊,不是說執(zhí)法堂的兩位副堂主之間關(guān)系極差嗎,現(xiàn)在看起來,傳聞似乎不可信啊?!?p> 然而,正當陳昱帆揣摩著陳啟陽與陳浩然師尊關(guān)系究竟如何時,一道低沉的聲音突然從耳邊響起。
“小子,干的不錯!”
語氣之中充滿了贊許。
陳昱帆愣了一下,隨即下意識的望向陳啟陽,只見其還是一副嚴肅的表情。
但陳昱帆知道,剛剛的那道聲音,就是陳啟陽發(fā)出來的。
因為,大殿之內(nèi),顯然只有陳昱帆一人聽到了這道聲音,周圍無論是陳希,韓庚,甚至是萬總管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
這等手段,唯有先天境強者掌握的“傳音之術(shù)”才能夠做到。
而在場的先天境強者,唯有陳啟陽一人。
“不用看了,小子,就是本堂主?!?p> 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
“果然”,陳昱帆眼中閃過一縷精光。
“我說小子,你還是挺有勇氣的,打殘了我執(zhí)法堂的執(zhí)法執(zhí)事就算了,竟然還敢把他帶到執(zhí)法大殿來,怎么是瞧不起執(zhí)法堂嗎?!?p> 這道聲音充滿揶揄的語氣。
這時,陳昱帆臉上突然了露出淡淡笑意,隨即拱手高聲道:“稟啟陽堂主,我等之所以如此,自然是有原因的!”
“哦,說來聽聽”,陳啟陽眉頭一挑。
此言一出,陳昱帆指向地上的陳浩然,凝聲道:“此人,陷害同族!奪取至寶!莫非不足以如此嗎!”
話音一落,陳啟陽還沒有什么反應(yīng),但地上的陳浩然卻是瞬間激動起來。
“你放屁!啟陽堂主,你莫要聽此人的一面之詞!他是在陷害我??!”
陳浩然的語氣顯然有些激動,因為,在他低垂的雙眼之中,流露出了幾分恐懼之色。
“他怎么知道的,怎么知道的!”
陳浩然在心中不斷的嘶吼,他沒想到,陳昱帆竟然連此事都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