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本就是全虛擬狀態(tài),加上還是由七彩的霞光構(gòu)成的。雖然光線并不強,反而很柔和,在白天甚至不太顯眼。
但是此刻是夜晚啊,后院冒出霞光之時,前院就有不少人注意到了。
而隨著張可恒那宛若謫仙臨凡的身影,飄上房頂?shù)乃查g,前院的喊殺聲也小了下去。
張可恒飄在房頂,快速的環(huán)顧了周圍一圈后,內(nèi)心微沉。
這哪是什么刺殺,這起碼出動了一個五百人的,訓(xùn)練有素的步兵營。
“這出手的人,可真是大手筆?。 ?p> 張可恒飄在屋頂上,背著手,面色淡然,周身霞光流轉(zhuǎn),宛若真仙,似乎世間之事,不能讓他有任何波動。
心中卻快速的思索著解決辦法,雖然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練氣二階,力量也被帶了過來。面對感氣期都沒有的普通人來說,可以輕松的砍瓜切菜。
千人敵什么的,給他世間,通過放風箏什么的,不是沒可能。
但是他可不是來虐菜的啊,是要盡可能保下須家人,還不丟他仙人牌面······這難度可就完全不能相提并論了。
“這須家于本座有緣,且身負天命,不是爾等可辱的?!背聊艘凰?,腦海中念頭快速閃過,最后張可恒環(huán)顧一圈,一臉淡然的道:
“本座對這世間蠅營狗茍沒什么興趣,也不想弄出大殺孽,知趣的,就退下吧。”
不大的聲響,卻隨著靈力加持下,擴散到了整個戰(zhàn)場。那淡漠中,帶著絕對自信的語氣,讓整個戰(zhàn)場徹底安靜了下來,行兇之人,全都全身戒備間,額頭冒出了汗水。
心性差的,甚至雙腿微抖。
不過如此情況下,都沒人貿(mào)然跑路,可以看出,此次圍殺須家的隊伍不簡單,甚至可能是死士。
“哼,裝神弄鬼,老子還真不信,這世上有什么仙人,給老子殺,老子看他能耐我何!”
戰(zhàn)場只安靜了一瞬,戰(zhàn)場外的黑暗密林中,就響起了一個粗狂的聲音。
緊接著,打斗就再次開啟,即便不少人額頭汗水冒出,大部分心神都留意著張可恒的反應(yīng),但是這些人卻沒一個再停下動作的。
張可恒眉頭微皺,瞬間偏頭,就鎖定了遠處說話之人,練氣二階的他,雖然沒有修煉什么瞳術(shù),但是靈力加持下,夜間視物并不是什么高深技巧。
那是一個中年漢子,一身彪悍的氣息,看上去要么是匪,要么是行伍之人。
腦海中念頭閃過,下意識的抬手,本打算招兩個石子,對其進行斬首,但是當他靈力涌動瞬間,整個人就是一愣。
“這是······”
在張可恒的感知中,他發(fā)現(xiàn),靈力在此界的效果,似乎被放大了。他剛才本想招兩個石子的,但是差點將官驛周圍的石子全給招來了。
“這樣的話······”
念頭快速閃過,張可恒果斷放棄了最初的打算。
面色淡然間,無奈嘆息道:“罷了,既然爾等執(zhí)意求死,本座就給閻羅送點人情吧!”
言語間,張可恒霞光流轉(zhuǎn)的雙手微微掐動,靈力流轉(zhuǎn)間,對著虛空一按。
‘厚土:地刺!’
靈力快速消耗間,整個官驛周邊之地,開始涌動了起來。土地宛若有了生命吧,浪動間,一個個不大不小的土包冒了出來。
院外,戰(zhàn)斗的眾人,猝不及防間,瞬間人仰馬翻。
不過眨眼間,官驛周圍,就變成了被小土包包圍了一般,造成了一幅非常奇異的景象。
張可恒:“······”
始作俑者的張可恒,此刻卻有些凌亂了。
他本來還以為,在這天恒界,術(shù)法效果加強后,他就能施展地刺術(shù)了。
結(jié)果······效果是加強了,但是也只是效果加強了!
這不,在臨淵閣后院,他能讓一米見方范圍的地面,出現(xiàn)些許拳頭大小的鼓包。而在這天恒界,他的地刺術(shù),能讓數(shù)里范圍出現(xiàn)鼓包,還是墳頭包那樣大小山包。
但是吧,也僅僅就這樣了,再多······比如想弄出地刺······先術(shù)法入門再來吧!
內(nèi)心極度吐槽間,面上的表情卻毫無變化,全身霞光流轉(zhuǎn),七彩的光芒環(huán)繞,衣服和頭發(fā)微微飄蕩間,淡然的收回手,看著下方人仰馬翻的眾人,鎮(zhèn)定而漠然的道:
“這是本座給你們最后的機會了,要是再不走,那么周圍之地,就是諸位的墳場?!?p> 淡然的話語,冷漠的神情,流光環(huán)繞的身形,加上周圍那突然冒出,宛若從地里長出的墳頭的土包,讓無數(shù)人后背都被冷汗清透了。
甚至就是明顯知道張可恒是友軍的須家衛(wèi)隊,不少人都感覺雙腿發(fā)軟??傆X得那些墳頭,下一秒就會張開巨口,將他們吞下去,直接活埋一般。
“跑啊!”
終于,有人頂不住壓力,倉皇而逃。
這宛若打開了什么開關(guān)。圍攻人員,或崩潰,或驚懼的從地上爬起,四散而逃。
鬼神之事,本就是最讓人畏懼的,越落后的時代,越如此。
“該死,撤!”
大潰敗形成后,暗中的領(lǐng)頭也知道敗局已定,加上確實被張可恒的手段嚇著了,內(nèi)心驚懼間,下達了撤退指令。
張可恒則淡然的看著,背著手,飄在房頂,沒有再動手的意思。
其實他要是想留下幾個領(lǐng)頭的,應(yīng)該還是沒問題的。隨手就可摘葉傷人。但是這樣一來,就是對剛才的表現(xiàn)進行打臉了。
所以他沒有再做什么,至于這背后之事,讓須安然自己去處理吧。這點事情都弄不好,那他這法,還是不用在變了。
“安然多謝上仙援手,今日之恩,我須家定當銘記于心,以后上仙有所吩咐,定當全力而為?!?p> 張可恒淡漠的擺了擺手,不在意的道:“既然事情已了,本座就不繼續(xù)叨擾了,安然道友想來也有不少事情要忙。”
言罷,張可恒身體突然崩散,化作漫天的流光,飄向了眾人。
一個個瞬間感覺心神一震,被溢散開的靈光,交了個透心涼,不少傷員,也感覺好了許多似的。
“這是······?”
“上仙賜福?”
“多謝上仙!”
“多謝仙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