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拐賣詭異
“我們的王是血魔大將軍……”
“大將軍?敢情還不是現(xiàn)代人?”
“是,是的,這位爺,大將軍是古代人,”小白臉面上諂媚,連忙陪笑附和道。
“那你們的大將軍呢?它在哪?”
“大將軍被神叫走了,”小白臉想都沒想,就出賣了自己的主子。
從這貨的一舉一動不難看出,這貨就是一個墻頭草,二五仔。
還有這貨口中的神?會不會是無眼男?
“看你這身裝扮,中分頭,圓框鏡,黑褂子,也不像現(xiàn)代人?。俊鼻鼐趴聪蚬蛟谧约荷砬?,一臉諂媚猥瑣的小白臉,咋越看越像那啥玩意?
“這位大人,他是上世紀三十年代的狗漢奸,還是血魔大將軍的管家……”
“都是他,攻擊您的命令都是他下的,我們都是受他控制……”
“這位大人,我們也不想這樣的,我們都是被騙來的……”
“我們都是被騙來的,他說能投個好胎,我們才跟著他走的,誰知道是個黑窯嘞,只許進不許出……”
“這位大人,求你救救我們吧!我們只想投胎,都是被他騙進來的……”
也不知是誰在起哄,眾詭異七嘴八舌,就把事情說清楚了。
秦九本以為只有現(xiàn)實世界有拐賣人口,誰承想都死了,變詭異了,還被當成人口拐賣。
現(xiàn)實世界是騙財騙色,這里卻是騙投胎,騙下輩子投個好胎,出生直接家財萬貫,做個富二代。
這種好事他還想嘞,這群詭異的腦子是擺設么,也不想一想,可能么?
“大家靜一靜,”秦九實在是不知該說什么好,只得壓了壓手,讓眾詭異安靜。
這種吵吵鬧鬧的即視感,他只在菜市場感受過,咋感覺到哪都少不了這群大爺大媽,嘰嘰喳喳吵得他心煩。
但他一個人的聲音太小了,前面的詭異倒是安靜了,可后面的詭異根本沒聽見他在說什么。
他只得找到一處高臺,站了上去,左手變成一個大銅鑼,右手變成錘子,右手狠狠一錘錘敲打在銅鑼上。
鐺鐺鐺——
隨著鐺鐺聲響起,才讓這群詭異安靜下來,齊齊扭頭看向高臺上的秦九。
待所有詭異都安靜下來后,秦九看向眾詭異,也就是人類死后所化的詭異意識體,被騙到這里來的死人們,問道:“管家是不是就他一個人?”
“是的,這位大人……”
“對,就只有他一個人,心黑得很……”
“不止心黑,里外都是黑的,這小白臉蔫壞的很,我還看到他調(diào)戲婦女了……”
“我也看見了,還經(jīng)常打罵我們,這位大人,您一定不能放過這個大惡人……”
“鐺鐺鐺,好好好,我都知道了,”秦九立馬敲響銅鑼,叫停了又想嚷嚷的眾詭異。
他低頭看向小白臉,小白臉不斷向他磕頭求饒,他看都沒看這個二五仔的求饒,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他平生最恨這種人了,特么的連死人都不放過。
而且,這個二五仔活著的時候,還是個帶路黨,這種人就應該下十八層地獄,可惜他沒有十八層地獄。
就算有,他也要殺了對方,眾多詭異的控制權(quán),可還在這二五仔手上。
他只是暫時唬住了這個二五仔,一旦對方反應過來,指揮詭異圍毆他,這貨不就能逃了。
他可不想給這貨翻身的機會,只能讓這個二五仔這么簡單,沒有痛苦的死,還真是便宜這個二五仔了。
他伸出手指對準了二五仔不斷起伏的腦袋,手指瞬間拉長,變成一根銀白色的桿子,直接洞穿了小白臉的腦袋。
這一幕看得眾詭異紛紛退避開來,這種神乎其技的變化方式,它們只在大將軍身上見過。
手指洞穿小白臉的腦袋后,手指又開始變扁,變細,變成一把長長的銀白色刀刃,向下輕輕一劃拉,小白臉就被從中間切開,徹底化成灰灰,飄散上空中。
殺掉小白臉詭異,也算是立個威,省得這群詭異產(chǎn)生錯覺,覺得他很好說話,是個好人。
立威后,他才對包圍住他的眾詭異喊道:“這是我的證件,大嬸看好了,你們也看好了?!?p> 秦九拿出了身為便衣的證件,給一個長相還看得過去,滿面紅光,體態(tài)形似大嬸的詭異看了下,為他接下來的話背書,增加一下說服力。
畢竟,兇狠的一面展露了,也得讓這群詭異安心不是。
亮明一下身份,就是他給這群詭異的軟硬兼施。
同時也在表明一件事,那就是,他不是好人。
至于證件嘛,身為便衣,證件不離身,都是基本操作。
“這位大人不得了嘞,還是個阿sir……”
“是真的么?阿sir終于來了,阿sir來救我們了,國家沒有放棄我們……”
“嗚嗚嗚,終于有救了,我想家了,我想我阿媽阿爸……”
“鐺鐺鐺,大家安靜,”秦九再次敲響銅鑼,大喝出聲,示意這群詭異安靜。
都特么是些什么詭異啊,他咋感覺啥年代的詭異都有。
這群詭異一哭一鬧的,也不知道這群詭異是感動自己能回家了,還是感動不用被他收割,或是感動終于能投個好胎了,哭得他一陣頭大。
不過,他還是耐著性子安慰起了這群詭異,誰叫他是便衣呢!
“我姓秦,大家可以叫我秦科長……”
“科長,這是多大的官嘞?”
聽到秦九這么說,下方眾詭異開始議論紛紛,沒上過學的詭異,扭頭詢問左右的詭異,秦九當?shù)墓?,是多大的官?p> “管他是多大的官,反正比你大,能管你就行了……”
“是啊,只要是個官就行,總比那什么大將軍強,反正我是不想待在這里了……”
“你們就不怕他跟那個大將軍一樣,都是在騙我們,然后再吃掉我們……”
“怕什么,前面的不是見過證件了?反正留下來也要被吃掉,還不如賭一把?!?p> “嘿嘿嘿,這你們就不懂了,今天不是進來了很多人,隨便推幾個出去問問不就知道了……”
“也是哦,那些人都被抓起來了,大將軍還沒來得及吃,反正小白臉也死了,放幾個人去試試對方,不就知道了……”
眾詭異想到便做,紛紛離開現(xiàn)場去押人了。
此時的秦九還不知道,后面有些大聰明詭異已經(jīng)達成了共識,準備找一些被催眠,被拉入精神世界的普通人來試探他。
而他還在前面安撫這群詭異,解答這群詭異的問題。
為什么現(xiàn)在才來?
為什么就他一個人?
他們還能回家么?
他們能投胎么?
他們……
可好巧不巧,被眾詭異押來的這群人中,就有認識秦九的人。
“你們認識他么?”
一群面孔可怖的詭異,押著一群活人意識體來到眾詭異外圍,抬手指向高臺上的秦九,讓這群活人的意識體看向秦九,問這群活人認不認識秦九。
而這群活人意識體看到秦九的瞬間,立馬有好幾個人舉起手,連忙表示自己認識秦九,“我認識他,我認識他,我們跟他都是一個公寓樓的,他還是個阿sir?!?p> “他說他是那什么科長?”
“是升官了,反正是阿sir就對了,我們有救了……”
這話一出,引得眾詭異紛紛扭頭看向說話之人,這人臉上洋溢著即將獲救的喜悅笑容,全然不顧眾詭異的心里感受,他們可是在刀尖上跳舞啊。
見眾多可怖的視線朝自己看來,說有救的人立馬閉上了嘴,他哪知道自己只是有感而發(fā),興奮喜悅到脫口而出,竟然還闖禍了。
也不看看這里是誰的地盤,要不是有秦九壓著,這群活人意識體早就被撕碎了。
“閉嘴,”另一個穿著睡袍的活人意識體,拉了下被嚇到兩腿戰(zhàn)戰(zhàn)的老頭。
被這群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怨氣,恨不得撕碎他們的詭異盯著,他都不敢多嘴,這老頭是活夠了,才敢這么勇的么?
“阿友?”被嚇到不敢開口的老頭,看到是樓下炒糯米飯的廚師,平時關(guān)系不怎么好的阿友在拉扯自己,他也沒有出聲回懟,最主要是現(xiàn)場并不合適。
“老頭子,別說話了,”又有一個老婆子拉了下老頭,是老頭的老婆,老婆子還沖老頭輕輕搖了搖頭,讓老頭不要再說話了。
嚇到雙腿戰(zhàn)戰(zhàn)的老頭,也很聽老伴的話,乖乖退到一旁,不再說話。
最后就只剩下主動站出來的阿友了,他開口對這群詭異詢問道:“我認識他,你們想說什么,想問什么,我可以做中間人……”
“你行么?”
眾詭異紛紛打量著阿友,這人一身睡袍,里面白色背心,四角褲,腳踩人字拖,怎么看怎么吊兒郎當。
面對這群詭異投來的鄙視眼神,阿友很想回懟過去,‘看不起誰呢?嗎的,自己好歹還有個人樣,你們不是缺胳膊就是斷腿,腸子都兜不住,拖的滿地都是……’
居然還敢看不起他,要不是對面人多,他早就一巴掌呼過去了。
最終,他還是壓下了心中的火氣,對這群詭異低聲解釋道:“我跟他認識,還一起喝過酒……”
“好,就你一個人去,他們都要留在這里?!?p> “好,我去,請不要傷害他們,有事大家好好說,我去去就來,”阿友被這群詭異放行后,腳踩人字拖,開始朝前擠去。
可不管他怎么往前擠,都擠不進去,這群詭異把秦九圍的密不透風,他擠了幾次后,只能無奈回來。
向押他們來的這群詭異無奈攤手,他也沒辦法,他盡力了,讓這群詭異自己想辦法。
這群大聰明詭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是誰拿出了秦九手上的同款銅鑼,直接敲了上去。
鐺鐺鐺——
聽到銅鑼聲,所有詭異好似條件反射般,紛紛安靜下來,以為秦九是有什么重要的話要講。
可特么這次的銅鑼聲,不是秦九敲的啊。
秦九與眾詭異大眼瞪小眼片刻后,眾詭異再等秦九講話,秦九直接開口破口大罵,“誰敲的鑼?給老子站出來,有本事敲,沒本事承認是吧?信不信……”
眾詭異被秦九好似要吃人的兇狠眼神掃過,紛紛低下頭去,這種事怎么可能承認呢?
那不就是約等于找死么,可偏偏有詭異要以身試毒。
當啷——
安靜的詭異現(xiàn)場落針可聞,更何況是銅鑼聲。
不知是哪響起的銅鑼聲,秦九與眾詭異紛紛扭頭看向身后,尋找銅鑼聲來源。
究竟是哪個倒霉蛋,扔掉銅鑼發(fā)出的響聲,眾詭異恨不得撕碎這個挨千刀的,怎么能在這種時候,挑釁秦九大人的威嚴。
就不怕秦九把它們都收割了么,真特么是個大聰明,大家都要被這個大聰明害死了。
高臺上的秦九,站得高看得遠,望向后方的第一眼,就在眾多奇形怪狀的詭異群中,鎖定了鼻梁上掛著厚厚鏡片的阿友,他不會看錯的。
正在詭異大軍中朝他揮手的人,就是阿友。
“阿九,阿九,這里,我在這里,看這里……”
至于被眾詭異孤立出來,扔銅鑼的倒霉蛋,他直接無視了,誰要看這貨啊,他只想讓阿友過來,阿友好像有話要說。
鐺鐺鐺——
他敲響了銅鑼,待所有詭異都看向他后,他抬手指了一個方向,大喊道:“大家讓一讓,給那個戴眼鏡的老頭讓一讓路,讓那個老頭過來?!?p> 聽到秦九這個大兇人發(fā)話了,眾詭異紛紛按照秦九手指的方向,讓出一條通往高臺的路來。
畢竟,秦九之前無雙割草的一幕幕,眾詭異都記憶猶新,它們可不想步小白臉的后塵,詭異一個擠一個,時不時還能聽到內(nèi)臟破碎聲,液體爆漿的噴射聲。
詭異一個踩一個,堆起人墻,這群詭異才好不容易讓出一條小路來,讓阿友通過,來到高臺。
阿友還沒來到高臺,就對秦九問道:“阿九,你怎么會在這里?”
“被一個瘋子弄進來的,道長,你又是怎么回事?”秦九看著阿友過來,沒說無眼男的事情,只能說些普羅大眾都有的遭遇。
而且,要是他的記憶沒出現(xiàn)混亂的話,按理說這里是困不住阿友的,阿友隨時都能離開,甚至是催眠歌曲都催眠不了阿友。
可阿友還是出現(xiàn)了,出現(xiàn)在這個精神世界里,并沒有脫離這個精神世界,對方難道有什么隱情不成?
夜深從靜
三千五的收藏,追讀不到一百,書已經(jīng)養(yǎng)死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