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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虐文女主的妹妹

28.吟詩

穿成虐文女主的妹妹 漢初 2002 2022-11-20 22:56:20

  沒錯,因為牽涉到了顧斂,二公主可能的“喜歡”,在姜舒窈心中,瞬間就變成了“覬覦”。

  沒辦法,顧斂在姜舒窈心中的地位太高了。他本就招人心疼,又幫了她很多忙,在姜舒窈心中,他的地位直逼她哥哥姜淮。

  姜舒窈暗暗祈禱。薛璇看上的千萬不要是顧斂。雖然新科狀元配薛璇也有些可惜了。

  但沒辦法,只能委屈他犧牲一下了。

  在姜舒窈心思千轉(zhuǎn)百回間,有眼色的人已經(jīng)紛紛對薛璇進行了夸贊。

  哪怕看出兩人是在商業(yè)互吹,就是想聽他們的奉承。然而心里嘲諷也好,真心吹捧也好,眾人仍是笑的一臉真誠,恭維的話不要錢一樣地傳到兩人耳中。

  薛琿聽著眾人的話,臉上掛著笑,低垂著的眼底卻全是嘲諷。一群見風使舵的小人。

  看吧,只要他的地位足夠高,這些人即使再不愿意,面兒上也要表現(xiàn)出十二分的真心誠意。

  待他有一天登上了那個位置,任何人便再也沒有嘲諷他的機會。

  薛璇對此十分受用。她高傲地挺直身子坐著,看向那人時,眼波流轉(zhuǎn)間,卻全是羞澀。

  不知那人,可知道她的好了?勸他快珍惜,否則,說不定,她就不喜歡他了呢。

  不過,按照古人追求風雅的性子,賞花宴自然不會只是賞花宴。很快,便有人毛遂自薦作起了詩。

  待沒人再主動起身后,薛璇視線一轉(zhuǎn),竟又轉(zhuǎn)向了那個方向。

  姜舒窈:!

  難不成……是新科狀元?薛璇如果真的費盡心機地為了心上人舉辦宴會,自然會給他留出頭的機會。

  而還有比作詩更適合狀元郎的嗎?而且,鐘欽中狀元后,圣上遲遲未曾給他安排職位。難不成,是公主特意求的?

  但是,公主總不好直接請狀元郎來作詩吧?

  果然,下一刻,就見公主的視線似是不經(jīng)意間,略過了一處。隨后,便有一人站了起來。

  那人先作了一首似是夸花,又像是夸薛璇的詩,隨后微微向狀元郎的方向拱手:“于某不才,一直敬仰狀元郎大名,今日難得有機會,還請賜教?!?p>  鐘欽便理了理衣袖,從容不迫地起身,先向二公主和薛琿行了禮,而后轉(zhuǎn)向那人:“兄臺可想聽真話?”

  那人臉上有些不好看。鐘欽喚他兄臺,擺明了是連他是誰都不曾記得。他壓下心頭的不滿,硬是扯出一個笑容:“自然是真話?!?p>  鐘欽點點頭:“我的評價是,華而不實,不知所云。”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全場一瞬間,寂靜無聲。就見那人的表情也有一瞬間空白。

  狠,真狠。新科狀元,是個狠人。姜舒窈悄悄在心里給他鼓起掌來。

  這么直白,是真的無所畏懼嗎?

  好在,又有人站起來打了個圓場:“在鐘兄看來,想必這首詩也有可取之處吧?”

  這時,要是鐘欽順著夸幾句,氣氛也就不會這般沉默了。然而姜舒窈卻莫名覺得,他們可能會失望。

  “并無?!辩姎J仍然一副文文雅雅的模樣,說出的話卻如同帶著刀子:“兄臺確實不才?!?p>  在場所有人:……

  最初站出來請他賜教的那人更是臉都青了。

  啪,啪,啪。一片寂靜中,薛琿饒有興趣地鼓起了掌:“鐘狀元的文章可是被父皇夸過的,怕是無人能比,別人作的詩入不得眼也很正常?!?p>  大皇子這話表面是在夸贊,實際上,卻是在嘲諷。然而,鐘欽卻像聽不懂一般,謙虛道:“大皇子謬贊了。”

  薛琿罕見地噎了一下。

  “不知鐘狀元可愿作上一首詩,也好讓我們一覽鐘狀元的文采?!倍鬟m時解圍道。

  姜舒窈推測,大皇子和二公主難不成是想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也不無可能。

  好在鐘欽這次并未說:不愿。而是斟酌片刻,為離他最近的牡丹作了一首詩。

  說起牡丹,世人皆贊嘆它雍容華貴,而鐘欽卻另辟蹊徑,贊嘆起了它的葉子。

  雖姜舒窈并不是文學大家,可也能體會到,狀元郎的風采,果真非同一般。

  二公主薛璇和大皇子薛琿率先夸贊起了鐘欽,底下的人便也紛紛附和。有人贊嘆道:“鐘兄之立意,之用詞,都令吾等敬佩不已啊?!?p>  鐘欽仍是溫溫和和一拱手:“謬贊了。”

  倒真是寵辱不驚。

  姜舒窈本以為這便結(jié)束了。畢竟公主的心上人風頭也出了(仇恨值也拉了),想來夠了吧?

  然而,事實證明,姜舒窈想早了。事情竟并沒結(jié)束。

  眾人的夸贊聲還未停,便又有一人站起來:“孫某不才,碰巧剛想了一詩,也是關(guān)于牡丹的。不知可否讓孫某一試?”

  那人竟正是與顧斂和鐘欽同方位的,最開始被姜舒窈篩選掉了的人。

  他語氣很是客氣,卻擺明了是挑釁。姜舒窈挑眉。難不成,公主怕一個人給她心上人打臉還不夠,還又找了一個?

  鐘欽有些皺眉。雖然他不在意這些,可這針對性,也來得太明顯了些。

  他干脆再次拱手:“若諸位還有關(guān)于牡丹的詩,不妨一試?”一個一個來太麻煩了,一起吧。

  然而,場面寂靜了兩,沒人再站起來。

  姜舒窈趁機和陳思棋對眼神:二公主難不成心悅新科狀元?陳思棋點頭又搖頭:似乎是,不確定。

  她這樣一提醒,姜舒窈倒是想到了剛剛違和的地方。剛剛公主說鐘欽文采好時,臉上笑意真誠,卻未達眼底。

  難不成,二公主舉辦這次宴會,根本不是為心上人?可是陳思棋的消息從未錯過。姜舒窈有些搞不懂了。

  無人應(yīng)答,鐘欽便又轉(zhuǎn)回來,平心靜氣對那人說:“自是可以,孫兄請吧。”

  那人仿佛就等這句話了。鐘欽話音剛落,他便迫不及待地吟起了詩。他的立意也很獨特,他是從牡丹的花香來說,諷刺人人皆愛好的容顏,卻從未有人真正愿意了解她的內(nèi)心。

  立意確實是妙,連鐘欽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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