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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90年代:我真沒想純真

  再次走在校園中,就他媽兩個字——青澀!

  陳敬此時的心態(tài),大概就相當(dāng)于在日苯很有名的一類人。

  不做其他的齷齪事,只像學(xué)生時代一般,說些學(xué)生的話題,做些學(xué)生時代做過的事。

  雖聽上去有點(diǎn)變態(tài),可又有幾個中年男子,不想重新感受一下青春的感覺呢?

  陳敬漫步校園的十分鐘里,就感受到了這種獨(dú)特的青春氣息,而且遠(yuǎn)比找援交女來得真實(shí)。

  只是一旦這么想了,純真就碎了一地。

  再次回到的寢室的時候,寢室里多了好幾個人,早來的幾個室友,也拘謹(jǐn)?shù)幕蛘净蜃?p>  六人間的寢室里,幾乎堆滿各種紙箱子,一個拿著大哥大的中年男子,正坐在床沿,笑著同幾個室友說話。

  見到陳敬后,他起身說:“你也是我家昂駒的室友吧?”

  “嗯,叔叔好!”

  中年男子身后,站著一個低著頭的高個,正在一絲不茍的整理著衣服。

  一旁還有個打扮洋氣的中年婦女,在幫著打理。

  “喏,這是叔叔的一點(diǎn)心意,人人都有份!”中年男子遞過來一個紙箱子。

  “這……叔叔太客氣了!”

  “拿著拿著,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就是順路買的一些吃的?!?p>  陳敬點(diǎn)頭謝過,這位中年男子,就是室友趙昂駒的老爹,做廢金屬回收的小生意起家,家境比較優(yōu)渥。

  記憶里,他爸十幾年之后,將會是臨州某個混合所有制電纜廠的股東之一。

  中年男人笑著說:“我們就是臨州的,離這學(xué)校也不遠(yuǎn),有時間你們一定要來家里做客,到時候我讓阿姨給你們露一手!”

  幾個室友都笑著回應(yīng),都有些不太自然。

  這年頭整體上,人們還是偏含蓄內(nèi)向一些,遇到暴發(fā)戶打扮的人,多少有些不適應(yīng)。

  尤其是這個中年男子,看上去就有幾分匪氣。

  好在他也很有分寸,對這些大學(xué)生的態(tài)度都很友好。

  對待陳敬和韓景山這樣的窮孩子,也沒有絲毫的鄙夷,反倒是更加熱情,還講起來他小時候吃不飽、干農(nóng)活的日子。

  言語之中,對他們這些大學(xué)生很羨慕,認(rèn)為自己如果有機(jī)會,趕上了的話,一定也能讀個大學(xué)。

  這一番話說的情真意切,讓在座的新晉大學(xué)生們都很受用。

  90年代的大學(xué)生,再怎么拉跨的大學(xué)畢業(yè),那都是真正的天之驕子。

  陳敬卻知道,這個中年男子一直都在盤他們的底。

  前世他沒有察覺,此刻三言兩語,就能看出這種簡單的話術(shù)套路。

  其余幾個室友,看似清高的黃陽澤,也不知不覺就把許多家里信息給說了。

  ……

  “各位小同學(xué),我兒子趙昂駒。今后就要勞煩你們多照顧一下了!”

  “大家還沒吃飯吧!走,今天晚上阿姨請客,大家好好認(rèn)識一下!”

  剛收拾完,趙昂駒他爸媽就夫唱婦隨。

  他媽說話親和,他爸又一副不容拒絕的樣子,寢室?guī)兹酥缓酶黄鹑ァ?p>  這頓飯,在臨州商學(xué)院附近的一家不錯的老館子吃的。

  各種臨幫菜,加上一些海鮮和珍貴食材,讓幾位室友都開了眼。

  此時動物保護(hù)法還沒有嚴(yán)格執(zhí)行,不少人賺了錢又缺乏足夠的娛樂方式,所以吃吃喝喝玩玩,也是90年代最熱門的生意。

  盧賢霖聽著菜名,感嘆道:“好家伙,這些動物,我以前只在書上看過!”

  可不是只在書上看過!豪豬、麂子、野雞、野王八,還有從長江里撈起來的鱘。

  陳敬沒辦法,只能每樣嘗了一筷子。

  趙爸和藹的笑著,也在酒桌上打量這幾個新晉大學(xué)生。

  他看得出來,盧賢霖、李博,應(yīng)當(dāng)都是中產(chǎn)之家,大概率是工薪家庭出身,說話起來有自信,但對人情世故了解的不多。

  黃陽澤的話,爸媽可能是老師,身上帶有一點(diǎn)清高。

  陳敬和韓景山,則都是鄉(xiāng)下來的窮孩子。

  只是對陳敬,他心里頭有些拿捏不定。

  韓景山很拘謹(jǐn)、收個禮都覺得燙手,陳敬卻很隨意,聊天的時候,反而能把他的話給繞過去。

  趙爸只是小生意人,開四路、迎八門,這是老一輩傳下來的經(jīng)商之道。

  他也清楚的明白,他們家只是做生意有了點(diǎn)錢。

  實(shí)際上趙昂駒,還是花錢買進(jìn)臨商讀書,連分?jǐn)?shù)線都沒過。

  所以這些同學(xué)在未來,都算是人脈。

  在來學(xué)校前,他就反復(fù)叮囑趙昂駒,要他多跟同學(xué)搞好關(guān)系。

  寧可多花錢賣人情,也千萬別和別人成仇人。

  在這個社會上混,趙昂駒的唯一優(yōu)勢,就是家里有點(diǎn)錢。

  趙爸最期望的就是趙昂駒能夠有權(quán),這樣富貴才算是保住了。

  他拿捏不準(zhǔn)陳敬,反而更加留意,看似隨意的舉杯說:“這位同學(xué),是飯菜不合胃口嗎?你吃這么少,要不你再點(diǎn)兩個菜?”

  陳敬一笑說:“合胃口,就是坐火車的時候,從家里帶了很多雞蛋,不吃掉怕壞,就……就吃多了,現(xiàn)在飽的很!”

  趙爸聞言一笑,覺得這個年輕能自嘲,又將自己的話給繞回來,倒是個厚臉皮、懂分寸的。

  當(dāng)然,也可能這是真的。

  不過趙爸更傾向于第一種,他在陳敬身上,看到一股子凌冽、自信的氣質(zhì),這是極有底氣的體現(xiàn)。

  一頓飯很快吃完,趙家一大眾人散去。

  ……

  回到寢室,趙昂駒坐在床上,帶著幾分尷尬道:“哎,我爸媽可算是走了,終于自由了!”

  五人都笑著沒接話,都回到自己座位上。

  趙昂駒又坐起來,翻出一包煙問:“兄弟幾個,抽煙不?”

  盧賢霖比較混不吝,點(diǎn)頭說:“我偶爾抽抽!”

  趙昂駒趕緊遞過去一根,又掏出打火機(jī)給點(diǎn)上。

  李博雖不抽煙,也抱著玩玩的心態(tài)拿了一根。

  好孩子韓景山和文化人黃陽澤婉拒著沒有接,趙昂駒也沒有強(qiáng)塞。

  陳敬接過一根,享受著寢室“富二代”的點(diǎn)煙服務(wù)。

  說實(shí)話,趙昂駒的做派有些討好,這源自于這個時代,沒有徹底的拜金主義。

  當(dāng)然,這年頭的“富二代”,也不是打小就紙醉金迷。

  真正的紈绔,反而是某些二代。

  趙昂駒的這種討好人格,可能就來自于爸媽,來自于幼年的某些經(jīng)歷。

  印象中,大一大二的他,都是好好先生,有時喝醉了,還會流著淚說想他爺爺奶奶了。

  香煙拉近了社交距離,趙昂駒點(diǎn)上煙后,又撓著頭笑著說:“我爸那些話,你們聽聽就行,我和我爸各論各的。把我當(dāng)個普通室友就行,以后咱們一起玩,有什么事,大家一起幫忙!”

  他生怕大家把他當(dāng)異類。

  盧賢霖抽著煙笑道:“沒事,咱們能聚在一塊,這就是緣分,今后234的事,就是大家的事!”

  李博也跟上表態(tài):“我沒得說,我這個人最講義氣?!?p>  黃陽澤不痛不癢的應(yīng)和一句。

  韓景山有些拘謹(jǐn),只說:“以后大家有什么事,可以叫我?guī)兔?。?p>  陳敬抽煙就專業(yè)多了,瞇著眼睛吸了一口,緩緩?fù)鲁觯吐暤溃骸凹热淮蠹叶歼@么說了,我還真有一件難事!”

  “什么難事?”趙昂駒問。

  “我女朋友也是咱們學(xué)校的,還是咱們系的。我為了她,放棄了去越江大學(xué)的機(jī)會,特意調(diào)劑,可現(xiàn)在,我就怕她……到了大城市,就…………”

  “就變心是不是?”盧賢霖接話道。

  陳敬故作憂愁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嘆息說:“我下火車就被嚇到了,臨州也太繁華了,這……我是真怕,山里人沒見識過什么場面!大城市誘惑又多,萬一……”

  說著這,他把頭偏向一邊,深深吸了口煙,要多憂郁有多憂郁。

  一個樸實(shí)無華的深情少年形象,躍然紙上。

  “這樣的例子還真不少,我家那邊,就有兩夫妻去深城闖蕩,結(jié)果老婆跟著人家跑了!”李博一臉認(rèn)真道。

  盧賢霖望了一眼李博這個憨憨,坐到陳敬床沿說:“兄弟,看不出來?。∧氵€是個情種,夠男人,不過這還真是件大事!”

  黃陽澤冷不防的問:“你真放棄了越江大學(xué)?你高考多少分?”

  “580分。”

  91年高考,必考政治、語文、數(shù)學(xué)、外語,其余則按文理分科,理科總分是710分。

  黃陽澤嘴角抽動一下,不再多說。這分?jǐn)?shù),在這幾年,還真輕松能上越江大學(xué)。

  “你這也太可惜了!”趙昂駒作為學(xué)渣,居然滿臉惋惜。

  盧賢霖不干了,拍著胸脯說:“你放心,我們都替你看著,她要敢變心,我們一起幫你去討回公道!”

  韓景山都共情起來,認(rèn)真道:“這種事情,義不容辭!”

  陳敬感激的望了一眼:“那兄弟幾個,你們能借錢讓我買輛自行車嗎?”

  在90年代,想要玩青春再找回,沒有自行車怎么行,得立馬配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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