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生了…什么?”
“這算是毆打神職人員嗎?”
“伯爵家的孩子,為什么害怕成這樣?”
“是被媛理的未婚夫嚇得嗎?”有人揣測道。
“一定是,我剛剛看到他的眼神了,跟惡鬼一樣…”有人言之篤篤。
“對,媛理未婚夫用了一個眼神就將伯爵次子嚇得落荒而逃!”有人開始造謠。
很快,拜殿的正前方,圓壇形狀的廣場上面都開始流傳這個謠言。
連一開始的揣測者都將信將疑,“眼神?這玩意也能看出來?”
“不過倒是有點道理吼?!?p> “…”
旁觀的人們腦袋上面,從一開始的“?”,很快又變成了一個“!”。
開始用意外和一些敬畏的眼神看著這個一走進(jìn)場中,就自動成為焦點的俊秀男子。
此子,恐怖如斯!
一個眼神就能讓堂堂華族公子落荒而逃。
媛理眨巴眨巴眼,“你剛才的眼神…很可怕?”
說的人有點多,還時不時用敬畏的眼神看一看他們兩個,讓她都懷疑起來了。
有時候,流言的威力就是可怕。
“沒有?!?p> “不是我。”
“絕對不可能?!?p> 涂伯樂否認(rèn)三連,無來由的鍋他可不背。
“他們兩個或許原先就有什么矛盾。”
輕笑聲,也沒有解釋太多。
所謂的伯爵次子臨走前那一下背摔,已經(jīng)將對方摔得不省人事了。
至于那個次子為什么跑…
他心里倒很清楚。
一個連下弦鬼都不是的普通惡鬼,見到了在血脈層次上壓了自己不知道多少級的鬼王。
沒有納頭便拜就算了,竟然還站在了對立面。
有那樣的反應(yīng)也算正常。
至于追捕的事情…
自然是由他的追隨者來做了。
“那個蠢貨!”
都富啐了一口,他的姓氏是偽造,名字是自己的。
自己也不過是為了混幾口血食,怎么會那么倒霉,遇上這樣的人物??!
那雙紫紅的眼眸,直接引起了他血脈深處的畏懼,在那雙眼眸下,整個人仿佛被縮小到了極致。
不過…
都富緩了幾口氣,沒見到有鬼跟來,心里一松。
兩位大人啊…
假如通報給將自己鬼化的那位大人知道的話,或許會獎勵我一些鬼之血吧?
可能性很大。
都富決定搏一搏。
就在他盤算的時候,驟然聽到一聲極快的破風(fēng)聲。
嗖——
一條粉紅色的綢帶像蟒蛇的血口一樣,竟然自己吞了進(jìn)去。
被納入綢帶表面的都富瞬間失去對外界的觀感,他引以為傲的敏銳五感,也只是讓他在危機(jī)到來前察覺到。
身體卻做不出反應(yīng)。
“還不錯嘛,竟然能聽到聲音。”
墮姬輕笑了句,又甩甩手。
“就是丑了點。”
都富隱約聽到了,可說不出話。
被綢帶收納進(jìn)去的身體仿佛不屬于了自己。
很快,他連聽都聽不到。
意識陷入昏暗之中。
過了好一會兒,才猛然被綢帶一甩,從里面以一個撲街的姿勢掉出來。
一抬眼,就看到一雙神職人員專用的淺沓,還有天藍(lán)色的下袴。
他用再生過九次的膝蓋骨想,都知道是那位鬼王大人了。
“你好像,很害怕我?”
鬼王的聲音溫和。
卻讓都富渾身一頓戰(zhàn)栗。
“對…對不起,大人,我錯了,我不該和那個蠢貨站在一起的!”
“就這個錯了?”
涂伯樂的語氣不慌不忙,夜還很長。
“我…我…”
都富埋著頭,一時說不出話來。
又感覺到,一根尖銳的手指在自己腦袋上輕敲了一下,自己渾身就像觸電,連抬頭都做不到了。
這錫杖…還是挺好用的。
涂伯樂看了眼在自己左手前臂上,驟然一閃的錫杖印記,暗自心道。
“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是花井邦男,那個…華族委托我的?!?p> 都富感覺到,唇齒都有一種酥麻感,說話都不利索了。
“哦?”
本來只是隨口客套一下,食指都準(zhǔn)備刺入對方腦袋的涂伯樂意外一頓。
都富像吐豆子一樣交代起來,他不知道這位大人對什么感興趣。
重要的是,他有什么。
“他們是長洲藩的人,對現(xiàn)在的官府政策不滿意,所以委托我,在這次的大祭活動中,炸毀神像示威。”
花井邦男其實從未跟他透露跟這些,不過在都富超人的五感下,很自然就收集到了這些。
“什么樣的政策?”
涂伯樂近半年都是呆在山里,消息有些滯后。
“神州那邊的,那邊的變動場面很大,但現(xiàn)在官府的政策是旁觀。”
“藩屬的那些人不滿意,他們覺得,要是神州那邊真的起來了,就沒有那么多廉價的勞工過來了…”
“而且,他們很希望還很去那邊參一手。”
激進(jìn)主義嗎…
涂伯樂對此還算了解,霓虹的藩閥們,一直是個尾大不掉的問題。
這些人本來就是地方豪強(qiáng),靠擁護(hù)明治,占據(jù)官府的高層,又提拔自己的同鄉(xiāng)等人,形成派系。
里面的幾個著名姓氏,哪怕到了他生活的年代還依舊顯赫。
“那你原先打算怎么做來著?”
“炸…炸藥?!?p> “我的身上帶了一包炸藥?!?p> 涂伯樂一時有些愣住,“人肉炸藥?”
“…”
都富的頭埋得更深了。
辯解道:“鬼…鬼肉炸藥,我能再生的?!?p> 你這也太low了吧?!
“你的血鬼術(shù)呢?”
“強(qiáng)化五感?!?p> “沒了?”
“沒了。”
都富頭埋得深,回答倒是利落。
幸好在無慘的指示下,鬼這一生物很少聚集,不然他一定會被標(biāo)以鬼類之恥。
光有敏銳的五感,卻沒有對應(yīng)的身體素質(zhì)和反應(yīng)能力。
“那個華族,還有別的計劃嗎?”涂伯樂摸了摸下巴接著問道。
這似乎是個不錯的機(jī)會,能夠試探一下玉依家的底細(xì)。
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想將那些激進(jìn)主義的華族殺光算了。
“應(yīng)..應(yīng)該有吧?!倍几徊皇呛艽_定。
他原本覺得這樣的事情,對自己來說只是小事。
“對了,他們給你的報酬是什么?”
說起這個,都富又抬起頭,一臉欣喜道:“那些神州勞工,他們的死活沒人在乎的,沒有身份、沒有家人、渾渾噩噩在異鄉(xiāng),滿是孤獨的味————”
愿得浮生終日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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