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店的妖獸精血,都是最適合煉體的,像破山牛、濤天獸、云剛甲、大莽金鐵獸、荒天吼……
“要說最合適的啊,還得是大荒金鐵獸了。
“濤天獸雖然效果更好一些,但價(jià)格可貴得可不止一星半點(diǎn),要十塊下品靈石一滴,荒天吼的效果也很不錯(cuò),可數(shù)量稀少,價(jià)格自然也就上去了……”
正說著,突然看見白善人拿出了圖冊,上面赫然正寫著《妖獸圖錄最全解》。
伙計(jì):“……”
“那個(gè)……客官,可比對好了?”
都到這里了才開始看圖錄……這不是明擺著告訴我你什么都不懂的嗎。
“你剛才說的,都是什么價(jià)格的?”
看了好一會,白善人抬頭問道。
“大莽金鐵獸精血六塊下品靈石一滴,濤天獸十塊一滴,荒天吼九塊一滴,破山牛三塊一滴,云剛甲也是五塊一滴……”
白善人聽完輕輕點(diǎn)頭,倒也正常。
“那就大荒金鐵獸吧,來五十滴。”
“五十滴?”
那伙計(jì)聽完不敢置信,看著白善人頗為認(rèn)真的神情后欣喜若狂,瘋狂點(diǎn)頭,“好好好?!?p> “還沒有法器?”
白善人再次提出了豪氣的需求。
“有有有!”
伙計(jì)已經(jīng)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知道面前這個(gè)客戶不是一般的大,“您想要什么類型的?!?p> “刀?!?p> “好,請跟我來?!?p> 一起走進(jìn)了內(nèi)堂,簫翠也有些窒息地跟著一塊走,她不懂修煉,可不代表不識貨。
那么東西聽著名字就很高大上,更何況數(shù)量驚人。
價(jià)格也貴。
五十份……算下來就是三百塊下品靈石。
現(xiàn)在還要買法器!
這就是說的“很窮”?
……
進(jìn)入了內(nèi)堂,里面光線不算亮,法器也是神光內(nèi)斂。
陳列在四面的架子上,玲瑯滿目。
里面有一位面相板正的老頭。
年輕的伙計(jì)上前低語幾句,只見那老頭臉上迅速堆滿了笑容,走近了來。
紅光滿面,笑容隨和,讓人如沐春風(fēng)。
“我說怎么昨夜星辰密布,天文異相,原來是有貴客登門。
“道友來我珍寶閣,小店真是蓬蓽生輝。
“鄙人姓趙,是這里的管事,不如由在下為道友介紹介紹?
“道友請?!?p> 幾句寒暄后,這位慈眉善目趙管事又佯作怒目呵斥道:“阿泰,還不快去為貴客準(zhǔn)備器物?!”
“是是,小人這就去?!?p> 在那位名叫阿泰的伙計(jì)離開后,趙管事切換回笑臉,開始介紹。
“我觀道友氣息綿長,然積累不足,想來是修行剛起步,并沒有修煉多久的,這里有幾款一階刀式法器,想來是很適合道友的?!?p> 不就是境界太低了嘛,白善人聽得明白,心說我又不是小心眼,至于這樣拐彎抹角嗎……不過這話說的確實(shí)好聽。
“第一款,落霞刀,刀長二尺七寸,重四十斤,通身焰紅。乃是以玄金火石為主材料打造的,堅(jiān)硬無比,以靈力催動,還有灼燒效果……作價(jià)七顆中品靈石。
“第二款,長英刀,刀長三尺余,重三十六斤??雌饋矸浅闼兀h利無比,若是練氣持之,逆砍筑基也能破開其防御。當(dāng)然,這是在筑基不躲避的前提下……是我們陳英杰大師的作品,作價(jià)九顆中品靈石。
“第三款,冰魄刀,刀長三尺余,重五十斤。通體冰寒,觸之似能凍結(jié)人的血液,乃是由冰暮山內(nèi)的千年沉鐵打造而成……作價(jià)十顆中品靈石。
“第四款,焰靈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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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白善人還是沒有買下刀,他還要去城主府的功法閣看一看,最好能選擇相契合的。
趙管事臉色雖不太好看,但也并未嫌棄,很快就恢復(fù)了自然。
三塊中品靈石買精血,原一百五十塊下品靈石的靈藥最終以一塊中品靈石的價(jià)格拿下。
臨了又去城北老鐵匠那里定制了一口大鐵桶,五十符錢。
倒是想用砂鍋的,畢竟舊世界的人用這來熬藥很不錯(cuò)的,可又難以制作。
而且精血的話,效果應(yīng)該都是差不多的。
普通的鐵器還是很便宜的。
妖獸精血不僅血腥,還很沉重,蘊(yùn)含著很強(qiáng)大的力量,一般泡澡用的木桶很容易就會被腐蝕掉。
正回去的路上,有個(gè)白白凈凈的貴公子走了過來。
“道友請留步?!?p> 身影溫潤,落落大方,長相儒雅俊朗,一看就是大家閨男,就是長得矮了點(diǎn)……練氣三層,氣息穩(wěn)健,倒也不算弱了,白善人暗暗評價(jià)著。
停下腳步,白善人并沒有放松警惕,冷漠問道:“何事?”
“道友不必多想,在下只是見道友面生,而又出手闊綽,氣宇軒昂,想來……就是徐小姐帶回的白善人白道友吧?!?p> “道友上來就是打探,而不自報(bào)家門,好像并不太和規(guī)矩吧?!?p> 白善人依然保持警惕地盯著他,不知道對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身后的蕭翠暗暗掙扎著,好像是猶豫著想說些什么。
白衣公子往后看了一眼,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diǎn),揮起扇子笑道:“在下姓陳,陳家三郎陳承恩?!?p> 說著,背過身去,有一種不得意的沉悶與蕭索。
難道有什么貓膩……白善人不禁有些懷疑,自己現(xiàn)在出其不意的情況下一刀就能砍了他。
“其實(shí),我原本是徐家小姐的未婚夫的,她爺爺定下的娃娃親。
“可惜,三年前她去往金火門之前的時(shí)候,來退親了?!?p> 男人的聲音清脆溫潤,有種不羈的瀟灑,又透漏著自嘲的頹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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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監(jiān)了,理由懶得敷衍了,左右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