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成?
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白善人未有猶豫,就勢從摔地上未起身的姿態(tài)翻個滾,納頭就拜:
“公子,五福莊遭遇突然襲擊,我們的人……損失慘重?!?p> “是嗎?你倒是跑得快?!?p> “小人……小人是準備去通知柳爺?shù)??!?p> “哦?哪個柳爺?”
“……”識破了?不對啊,按照原主記憶里爭吵的片段這不就是個紈绔二代嘛。
會不會是出手晚了,正思索著要不要現(xiàn)在出手,聽見柳子成那帶著幾分孤傲的聲音說道:
“起來吧,男兒膝下有黃金,為了那虎頭幫,這樣忍辱負重不值得?!?p> 男兒膝下有黃金,所以才要跪著藏起來啊……白善人在心中抬杠,不過看這樣子,他是把我當(dāng)成虎頭幫的人了?
“剛才那招靈光彈應(yīng)該是陳奇使出的吧,也只有他能使出這樣的威力了,你看起來并沒有太大傷勢,看來也有幾分本事?!?p> 招攬?白善人猜測著,看來這個柳子成是個野心十足的家伙,自視甚高,那這樣就好辦了,自詡聰明的人一向都有個通病——自以為是。
“柳公子,那陳奇為奪我功勞,竟對我狠下毒手,望柳公子收留。”
“我有些‘欣賞’你不假,可風(fēng)吹兩邊倒的墻頭草,你又能為我做些什么呢?”
白善人有些摸不清對方的意圖,想不通,那就不想了,想下手為強。
裝出狠心下決斷的樣子:“但為驅(qū)遣,莫敢不從。”
同時一手抓了六個石子,運起彈影術(shù),朝柳子成及其身邊的不同方位飛射而去。
然而靈力驅(qū)使下的石子飛速極快,摻雜著巨大的威力,被柳子成身上法袍上銘刻的法陣捕捉到了,金光閃耀,將其籠罩在內(nèi)。
數(shù)擊之下,金光也只是略微黯淡也一些。
這么高級?
白善人喜歡上了。
“呵呵,這就是你說的莫敢不從?說好的求我收留,我輩修士可要言而有信啊,來吧,和我融為一體吧。
“你身上氣血的味道,還真是美妙!”
柳子成剛剛不可一世的眼神突然陰翳了起來,整個人也變得陰森,宛如一個煞氣滔天的魔道修士。
什么邪門的功法,白善人心里一咯噔,開始激勵自己生氣。
這是柳子成,春風(fēng)樓里玩?zhèn)€姑娘就要殺我的殺人狂魔。
他身上寶物不少。
而且,他要殺我,他現(xiàn)在要殺我!
我可是白善人,你敢對我出手?
錚!
狂刀出手。
柳子成愣了一刻,想不明白白善人怎么突然就氣息暴漲了,難道也修煉了什么邪門的功法?
橫砍過去,柳子成右掌推過去,看似輕柔緩慢,卻讓白善人刀身一陣。
刀身上的靈焰愈發(fā)狂烈——白善人對刀法是有一定領(lǐng)悟的,另外將烈火劍法的一些技巧運用了在上面。
刀到底比劍更生猛些,爆發(fā)力更強,對付高階修士不可久纏,靠的就是爆發(fā)力,而且多年習(xí)慣如此。
練氣五層!
這個柳子成還真是個扮豬吃老虎的好手,白善人直接吞服下一粒燃血丹,自己練氣三層的靈氣儲量完全夠不了幾輪消耗的,不如就讓爆發(fā)力更猛一些。
徹底瘋狂。
趁這個間隙,柳子成把握時機,一道法術(shù)打來。
火蛇術(shù)。
一道靈光如蜿蜒的巨蟒,沖撞而來,讓人心生畏懼,似乎還能影響心神。
好在白善人沒有心神可以影響了。
橫刀而過,運著輕身術(shù)迎著巨蟒而去,各類符箓?cè)绮灰X一般全被激發(fā)了。
金光符、烈光符、疾風(fēng)符、爆裂符……
一時間聲勢轟天,場面混亂。
中品法袍已經(jīng)焦糊了,白善人硬是從這道術(shù)法中強穿而過,前后只是一瞬的時間,已經(jīng)來到了柳子成面前。
在烈光符的遮掩下,幾乎失去了視線,而且各類爆炸也混亂了修士的感知。
可白善人在荒野那么多年,對氣息是非常敏感的。
然而……
刀刃被柳子成徒手捏住了。
他居然也不受影響?
白善人手腳并用,一腳踹在柳子成的下體,另一只手指如利劍,往他的眼睛戳去。
“張二狗!”同時大喊。
被陳奇落地時看到的幾雙腳,有一雙就是在角落里的張二狗。
柳子成自然不可能沒注意到這些,但現(xiàn)場的混亂以及對白善人的精力高度集中還是讓他有些后知后覺。
只見金光一閃。
柳子成干脆利落地將護身法器自爆了,白善人和正在靠近的張二狗都直接被炸飛。
半空中,白善人空蕩的左手一擲,之前的那把普通靈劍飛射而出。
巨大的反震力讓整只手臂酥麻,筋骨都好像錯位了——彈影術(shù)只能作用一些輕小物品,如靈劍這般的重量和體積的,強行施展,白善人不免受到一些反噬。
這一劍射入了柳子成的大腿中,血流噴涌。
白善人也咳血不止,一瓶回春丹囫圇地塞進嘴里,靈氣快速恢復(fù)著,而靈劍也已經(jīng)被柳子成拔出。
繼續(xù)出刀。
靈力已經(jīng)難以為繼了,但這把刀品質(zhì)不錯,蠻力輔以一絲靈力威力也是不俗的。
“小子,徹底激怒我了,今日我必將你碎尸萬段!”
柳子成惡狠狠地說道,雙目升騰起黑焰。
戚,喪家之犬,只會狂吠狗叫罷了……白善人嗤之以鼻。
刀法穩(wěn)健,穩(wěn)扎穩(wěn)打,不時再下三濫地往對方傷口攻去,柳子成卻意外的直接硬抗一刀。
刀被骨頭卡住,柳子成一掌拍在了白善人的胸膛。
衣衫被他手上的黑氣腐蝕,連皮膚都被腐爛了,血液變得漆黑,翻滾著順著柳子成的手流出。
一股心悸感升起,這究竟是什么邪門的功法?身體都動彈不了了。
感覺精氣在流失,白善人想抽出刀砍掉他的手,可刀卻被柳子成按住。
全身麻痹無法動彈,白善人看見柳子成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嘴角扯了扯,于是試探性地替他發(fā)聲:
“桀桀?”
柳子成的臉一下子僵住了,然后就看見白善人沖他揚揚眉,做了個“嘭”的嘴型。
這仿佛是個開關(guān)——
嘭。
柳子成的頭炸了。
整個人倒下,眼珠子帶著不解與不甘也被炸飛了。
扮豬吃虎,結(jié)果自己真成豬頭了,因大量失血體力不支白善人也倒下了,但心中還在腹誹,想什么呢?瘋狂病也是你能染的?
曾經(jīng)在末日荒野,穿著機甲都干不過的變異獸因為咬掉自己的一條胳膊,一條胳膊的血量,就直接讓其爆掉了,更何況你一個小小柳子成。
這雖然不是自己原來的身體,但面板上顯示了暴亂之體,瘋狂病也依然存在,那么血液也應(yīng)該還有同樣的效用。
現(xiàn)在看來,果然!
而且這個世界邪門的功法,多是與精血有關(guān)的,在柳子成初次展現(xiàn)怪異的時候他就想到了。
二世祖靠法器,散修靠變異。
還真是末世修仙兩通用。
“嘶~”
白善人被疼得齜了齜嘴,喊著還在發(fā)愣的張二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