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短打幫派，武者境界
外城西巷街道上，林問看著擋住自己前路的三個人，搖了搖頭。
“不好意思，我當下沒時間?！?p> 殷善眉頭一皺，幫主聽到有個流民只花了一天就成了內城伙計，十分驚喜，特地吩咐他要把林問帶回來。
對方要是不走，自己不好交差。
“林兄弟，不會占用你太多時間的?！?p> “你也是流民出身，知道大多數(shù)流民過著什么樣的日子，難道不想幫助一下同胞嗎？”
林問見對方開始道德綁架，嘆了口氣。
“請帶路吧?！?p> 殷善心中一喜，轉過身給兩位兄弟打了個手勢，示意可以回去了。
“請隨我來吧。”
“林兄弟？”
再回過身，哪里還有林問的身影。
林問沿著屋檐迅速離開，落地后穿過城門回到了內城。
“短打幫？”
在賀家藥鋪吃完飯后，林問向著賀宵雨打聽起短打幫的事兒。
“嗯，我回來的路上被他們的人攔住了，說是要拉我去共謀大事?！?p> 賀宵雨無精打采，似乎是對這個話題沒什么興趣。
“你沒去，多少算有救?！?p> “短打幫，短打短打，替人干活兒的伙計穿短打，他們自然就是一群伙計組成的團體?！?p> “要說有什么特別的，大概就是所有人都是流民吧?！?p> 林問琢磨了一下，大概明白了七七八八。
“他們因為同是流民，就聯(lián)合到一起，互相幫助？”
“聽起來也不是壞事啊，”
賀宵雨擺了擺手：
“你以為他們是怎么互相幫助？”
“外城一個伙計，正常工錢是每月七百文錢，他們只要五百、四百，甚至一度只要管飯。”
“他們還會互相幫忙，擠走原來的伙計，再招進來同樣是流民的人，久而久之，甚至有些店鋪完全被他們控制了?！?p> 聽到這話，林問一愣，他沒想到流民與本地人之間還有這么激烈的斗爭。
但仔細一想，大疫已經持續(xù)了大半年，確實有足夠的時間催生出這樣的組織。
“那我拒絕了他們，掌柜他……”
賀宵雨聽到林問的擔憂，嗯了一聲。
“確實，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我爹倒不會有事，我家鋪子也不會有事，幾個流民而已，與土雞瓦狗也無多大差別?！?p> “你會有麻煩這點是肯定的了，聽說這短打幫為了凝聚人心，對不愿意幫助‘同胞’，獨自過活兒的流民，可是當做最壞的敵人對待的。”
“聽說短打幫里還有些練家子，還有一階武者呢?！?p> 林問聽到麻煩要找上來，有些頭痛，又聽到新的名詞，便想著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想著賀宵雨討教起來。
“一階武者？武者是怎么劃分等級的??？”
賀宵雨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讓林問先把餐桌收拾了，自己去找個東西。
等到林問涮完碗，她捧著一卷卷軸回來，在擦干凈的桌子上攤開。
畫卷之上，是關于武者等級劃分的圖文說明，十分簡潔，宛若幼兒園教材一樣。
“我以前想學武的時候，剛好和我爹鬧別扭，就自己去地攤上淘功法書?！?p> “正經武功沒找到，反而買回了這個，你想知道的基本都在上面?！?p> “比我解釋更好懂?！?p> 林問道了聲謝，看向畫卷，一些看不懂的文字則向賀宵雨請教。
從上面得知，武者所練的武功分四個境界，入門、精通、純熟、圓滿，達到第四個境界，就算這門武功修得圓滿，有一門達到圓滿境界的武功，便可以稱之為一階武者。
武者的境界一共九階，一階之后要再提升，有兩個方法，一是把另一門武功練到圓滿，二是在原本已經圓滿的武功上進行突破。
下乘的武功只能突破一次，甚至無法突破，而上乘的武功突破五六次都不在話下，不過武功原本沒有優(yōu)劣之分，而是前人的積累導致。
從圓滿境界突破，難度約等于重新創(chuàng)造一門武功，但大商立國千年，從不缺少天才、奇才，那些被不斷突破，創(chuàng)造出新層次的功法，自然而然的就成了上乘功法。
而那些下乘功法，自然就是從沒人去鉆研，或者后續(xù)層次修煉方法已經失傳的功法。
有趣的是，畫卷上不止提到了武者的境界劃分，還提到了武者的待遇。
一階武者，就能擔任一些基層差事，例如巡街的武官，小地方衙門的捕快，二階的武者，在一些小地方當捕頭都沒問題。
以上都只是吏，服務于官員，到了四階的武者，就可以到各地的單位登記，一旦出現(xiàn)職位缺漏，就有機會成為吃皇糧的“官”。
“武者共九階，練到四階就有機會當官，感覺大有可為啊。”
看完畫卷描繪出的美好前景，林問甚至開始琢磨起，自己未來要當個什么樣的官好。
在一旁的賀宵雨看著林問這幅信心十足的樣子，想了想還是，還是沒忍心打破他的美好愿景。
但常言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林問問了一句：
“我練的踏風步算什么層次的功法？”
“下乘，沒法突破的那種?！?p> “……那哪里可以學到上乘功法？”
“名門大派或者去參軍，前者不收流民，后者還行，除了死亡率高點。”
這下林問沉默了，賀宵雨嘆了口氣，安慰了他幾句：
“別想那么多，自古以來都是窮文富武，那些高階武者，哪個不是出生世家，從小就丹藥當飯吃。”
“依你的條件，三十歲之前練到一階武者也不錯了，至少餓不死?！?p> “對了，藥鋪里有其它伙計看著，沒啥要你忙的，你既然擅長跑腿，下午替我跑一趟吧?！?p> 到了下午，林問把賀宵雨寫好的信揣進衣服里，先去了趟內城的崔家，交付玉佩后又出了內城。
期間他還抽空看了下自己的屬性欄，新學的調氣法赫然在列。
林問，功法：踏風步（入門），太清調氣法（0/1），自由點數(shù)：0。
路上他琢磨著，等干完這個月，就拿著銀子去鐵匠鋪買點廢鐵，廢鐵也是鐵，比石子的充能效果要好上很多。
同時在找機會摸清楚，那些發(fā)光的兵器到底和尋常鐵器有何不同。
林問一邊思索，一邊進了東巷，快抵達終點時，一道黑影從天而降，擋住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