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歷史

大唐:我能連接一千年后

第五十三章 楊國忠的陰謀

大唐:我能連接一千年后 裂石響驚弦 4153 2022-12-07 21:58:25

  田承嗣似是早就知道蘇落會做出這樣的決定,臉上并沒有露出意外的神情。

  “你可要想清楚了?!彼统林曇粽f道,“你可知道你拒絕的是誰?”

  蘇落心中冷笑,當(dāng)今皇帝我都敢拒絕,何況只是個三鎮(zhèn)節(jié)度使。

  若是在以前,他或許還要有所忌憚,但此時的蘇落,根本不會理會安祿山。

  就算是安祿山發(fā)飆又能如何?

  “田將軍,我自然是清楚的?!碧K落輕笑道,“我生性淡泊慣了,仕宦之事我并沒有興趣?!?p>  田承嗣并沒有強行勸說,他知道單純的勸說并沒有什么意義。

  他跟蘇落雖然接觸的次數(shù)并不是很多,但他的性情卻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尤其是在第一次見到蘇落的時候,他可是一個強項之人。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了?!碧锍兴幂p聲說道。

  “田將軍且慢,小人有句話想要奉告將軍,還請將軍不要在意?!?p>  “蘇小友有何建議要與老夫?”田承嗣輕笑道。

  “田將軍向來懂得審時度勢,莫要誤入歧途,還是要好自為之?!碧K落輕聲說道。

  田承嗣聞言一愣。他有些摸不準(zhǔn)蘇落這番話,到底是什么目的。

  他在安史之亂后,能夠節(jié)度一方,成為藩鎮(zhèn)割據(jù)的始作俑者,他自然是足夠聰明的。

  他也從蘇落的話中,琢磨出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只是他還不清楚,蘇落到底有著什么樣的目的。

  蘇落這番話,也是故意為之。

  田承嗣并不是那種可以久居人下的人物。

  他其實對于安祿山也并沒有多少忠誠,安史之亂中,他就是蛇鼠兩端,一會兒投降唐軍,一會兒回到叛軍。

  等到安史之亂結(jié)束,他反而成為一鎮(zhèn)節(jié)度,開創(chuàng)了藩鎮(zhèn)世襲的局面。

  他只是想要在田承嗣的心里種上一根刺而已。

  至于他跟安祿山怎么回復(fù),那就不是他去想的事情了。

  田承嗣走后,鄭潛曜和張巡來到了三家村找蘇落。

  “安祿山會不會提前發(fā)難?”張巡有些擔(dān)憂的問道。

  “縣尊,我一介草民,他會因為我而提前發(fā)難?”蘇落忍不住笑道,“你怕是多慮了?!?p>  “安祿山此人心胸狹窄,未必能夠咽下這口氣?!睆堁草p聲說道。

  蘇落若是名門望族,安祿山或者還有些顧忌,但他只是個寒族百姓,以安祿山的心性,未必能夠容忍得下來。

  蘇落笑道:“水來土掩,兵來將擋?!彼洲D(zhuǎn)向鄭潛曜輕聲問道:“駙馬爺怕是要返回長安了吧。”

  “你怎么知道?”

  “前些日子,盧奕大人來過三家村。你上奏的折子并沒有遞上去。我就猜測皇帝應(yīng)該要將你召回去了?!碧K落輕聲說道。

  “已經(jīng)收到詔書。限期返回京城了?!?p>  蘇落輕笑道:“只是駙馬爺?shù)娜蝿?wù)未能完成?!?p>  他所說的任務(wù),自然是楊國忠的目的。

  楊國忠打的好算盤,只是可惜功虧一簣。

  蘇落有時候也覺得自己似乎有些鋒芒外露了。

  他自從穿越過來之后,便接連得罪了玄宗朝的兩大權(quán)臣,也算是前無古人了。

  而他現(xiàn)在還能夠活著,也算是個奇跡。

  當(dāng)然他很清楚,自己能夠活著,其實靠的是范陽盧氏和張巡兄弟的庇護。

  只是現(xiàn)在的自己,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剛剛穿越過來的那個少年了。

  他曾經(jīng)非常擔(dān)心安史之亂,而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完全沒有這樣的顧慮。

  即便是安祿山的二十萬人馬,蘇落也毫無畏懼。

  有了火箭和土地雷的存在,安祿山即使全軍來犯,也是討不到便宜的。

  就像是后世的英軍,幾百人便能夠攻占廣州城,甚至還能夠打進(jìn)北京城,這些都是文明的代差。

  楊國忠將宰相韋見素、京兆尹鮮于仲通、中書舍人竇華、侍御史鄭昂、御史大夫魏方進(jìn)等人叫到了府中。

  “鄭潛曜并沒有查出蘇落的造反證據(jù),諸位看看可有什么辦法嗎?”

  侍御史鄭昂搶先說道:“我打算彈劾鄭潛曜與蘇落暗中勾結(jié),故意替蘇落隱瞞造反證據(jù)?!?p>  “鄭大人可有證據(jù)?”韋見素雖是攀附于楊國忠,卻相對而言是個忠厚的人。

  “我身為御史,自然可以風(fēng)聞言事?!编嵃豪湫σ宦暎叭羰切枰C據(jù),自然也是有的?!?p>  韋見素并沒有問鄭昂是什么證據(jù),而是輕聲說道:“他終究是駙馬,皇帝面上過不去?!?p>  楊國忠卻突然沉聲說道:“管他是誰,與我作對,便只有一個下場?!?p>  韋見素聞言,也只好嘆息了一聲。

  京兆尹縣鮮于仲通出口說道:“這蘇落不過是一介草民而已,何必如此大動干戈。尋個事由,讓張巡將他拿下獄中就是了?!?p>  楊國忠冷哼一聲:“張巡也是個不識抬舉的?!?p>  “鮮于大人有所不知,相爺曾經(jīng)派人去給張巡送過信,那張巡反倒是將信給撕了?!编嵃撼谅曊f道,“這張巡也是個有反骨的?!?p>  鮮于仲通年紀(jì)頗大,平時并不怎么管事。

  但他卻是楊國忠的親信,故此今日的會議便將他給請了過來。

  “鄭御史所言甚是,只有坐實了他的謀反,方才好出兵。”中書舍人竇華說道,“明日趁著鄭潛曜尚未回到京城,我們便向其發(fā)難?!?p>  “鄭潛曜終歸是駙馬,沒有確切的證據(jù),怕是難以治罪。”楊國忠說道。

  “相爺放心,我已預(yù)先做了準(zhǔn)備?!编嵃狠p聲說道。

  眾人商議完畢,已是深夜時分,于是眾人散了回家。

  第二天乃是朝會,眾臣施禮畢,鄭昂便再度跳了出來。

  “陛下,臣有事要奏?!?p>  李隆基見是鄭昂,心中便有些煩躁。先前朝會便是鄭昂跳出來彈劾蘇落,卻又沒有什么證據(jù),結(jié)果朝堂上吵了好一會兒,耽誤他回后宮享樂。

  “鄭愛卿,又有何事要奏?”

  “臣彈劾駙馬鄭潛曜和蘇落暗中勾結(jié),意圖謀反?!?p>  “又是蘇落?還牽涉到了駙馬?”李隆基頗有些暴躁,乃沉聲說道,“你可有證據(jù),若是憑空誣告駙馬,你可曉得罪過?”

  “臣自是有證據(jù),還請陛下允許臣的證人上堂。”鄭昂說道。

  “傳?!?p>  “謝陛下?!编嵃鹤叱龃蟮?,過了半刻鐘的功夫,便見他領(lǐng)了一個人進(jìn)來。

  那人徑直跪在了地上。

  “他是何人?”

  “回陛下,他叫鄭財,乃是鄭潛曜的官家?!?p>  李隆基聞言,面色一變,沉聲喝道:“鄭財,你可知道以奴告主,無論真假,都是要殺頭的?!?p>  鄭財慌忙磕頭不已,高聲喊道:“草民雖是賤籍,也曉得大義。駙馬爺雖是草民的主人,但他犯下大逆之罪,草民不敢不報?!?p>  “駙馬果真與蘇落勾結(jié),想要謀反嗎?”李隆基沉聲說道。

  “是的。駙馬自從到了雍丘城后,便日夜與蘇落、張巡謀劃,他們已是招兵買馬有上萬之?dāng)?shù),定于五月初七起事,屆時駙馬爺便在長安城里應(yīng)外合?!?p>  “胡說?!睆垥曰琶Τ鲭A,高聲喊道,“陛下,他一人之言,不足取信,更何況他乃是以奴告主,按律當(dāng)斬。”

  “張中丞,令弟謀反,你恐怕也難辭其咎?!编嵃宏幊林f道,“到時候怕也是通風(fēng)報信吧?!?p>  “鄭昂,你血口噴人?!睆垥韵蚶盥』┒Y道,“陛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鄭昂實在是陰險小人,羅織罪名,謀害忠良。”

  鄭昂卻是冷笑一聲:“張中丞,此言差矣。是不是忠良還是未知之?dāng)?shù)。”

  “鄭潛曜如今到了何處?”李隆基突然問道。

  “據(jù)長安還有百里?!?p>  “待他回到京城,即刻拿下,幽禁于公主府,未經(jīng)允許,不得擅自離開?!崩盥』葡驈垥裕^續(xù)說道,“御史中丞張曉,以褫奪官職,禁閉于府內(nèi)。左羽林軍大將軍安元貞領(lǐng)一萬兵馬,前往真源縣,務(wù)必將蘇落和張巡押送到京城?!?p>  “陛下圣明?!?p>  張曉還想要反駁,但已經(jīng)有千牛衛(wèi)上前將其押出了大殿。

  “退朝!”高力士扯著嗓子高聲喊道。

  興慶宮內(nèi),李隆基端著琉璃杯,喝著美酒。

  “真就只有一壇了?”

  “回避下,據(jù)胡掌柜所言,這十里香乃是新法釀造,工藝繁瑣,每個月也只能釀出十壇。這個月也只往長安城里,運來了五壇酒。如今只剩下這一壇酒了。”高力士回道。

  自從李隆基打算派兵捉拿蘇落和張巡之后,他在高力士的建議下,將悅來酒樓給查封了。

  于是僅剩的一壇十里香,便被送進(jìn)了皇宮。

  “這蘇落倒是個機巧之人。”李隆基嘆息道,“可惜這釀酒的法子要失傳了。”

  “陛下,既然是蘇落的方子,便是叫他寫出來就是了。”高力士說道。

  “是極?!崩盥』D時恍然大悟,“傳旨給安元貞,務(wù)必要將蘇落活抓。不可傷他性命?!?p>  “遵旨?!?p>  李隆基躺在臥榻上,心中暗道:“香皂,鞭炮,美酒,此人倒是東方朔一樣的人物?!?p>  “先生,如今怎么辦?”旺財問道。

  當(dāng)安元貞的軍隊,進(jìn)入扶溝縣的時候,旺財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行蹤。

  而且他們也打聽出了,他們的目標(biāo)是蘇落和張巡。

  與此同時張巡也得到了消息。

  盡管張曉被關(guān)押起來,但他在長安城里還是有些人脈的。

  “想不到,這一天還是來了?!碧K落嘆息道。

  他原本以為,自己將來要對付的是安祿山的叛軍,結(jié)果竟然是唐軍。

  他看向一旁的張巡,輕聲問道:“縣尊欲要何如?”

  “如今之計,只能是到陛下跟前,直訴冤枉了?!睆堁矅@道。

  “縣尊可知,此番一去,只怕難以活命?!碧K落輕聲說道。

  且不說張巡能不能見到皇帝,即便是見到了皇帝,難道就能夠洗刷掉自己的嫌疑嗎?

  束手就擒,只有死路一條。

  在歷史上,還沒有哪個被誣告謀反的人,最終是能活下來的。

  那可是連太子,都將慘死的死局。

  “你想要干什么?”張巡驚異的問道。

  “我沒有太大的企圖,只是想要活的好一點。但是似乎朝廷并不打算給我這個機會。”蘇落輕聲笑道,“那就只有逼朝廷送我這個機會了?!?p>  “你真打算謀反?”

  “我并不想謀反,我只是自衛(wèi)而已?!碧K落嘆道。

  張巡知道自己是沒有辦法勸說蘇落的。

  他只好返回了雍丘城,等待著安元貞的到來。

  此時同福鏢局的拜師,達(dá)到了七十五人,其中斥候隊十二人。

  但蘇落能夠招募來的鏢師,且符合條件的人,足有三百人。

  “三哥,看來我們得跟官軍打上一仗了。同福鏢局的鏢師,將月錢翻倍,同時每個箭樓上都保持著最少四人值守?!碧K落看向蘇苗,繼續(xù)吩咐道,“而且將情況通知下去,另外能夠招募的鏢師,也可以繼續(xù)招募進(jìn)來。”

  根據(jù)情報,安元貞帶來的軍隊足有一萬人之多。

  以蘇落的估算,若是防守的話,一百人的鏢師,就完全足夠。

  但若是進(jìn)攻的話,最少也得五百人以上。

  當(dāng)然這是在以百分之十的陣亡率,便足以造成部隊潰散的情況下,才會發(fā)生的事情。

  蘇苗剛要離開,卻見劉大樹和王三麻走了進(jìn)來。

  “三叔,你們怎么來了?”蘇落問道。

  “我們聽說朝廷要打算派兵攻打我們?”

  “不是要攻打我們,他們想以謀反的罪名將我抓起來?!碧K落笑道,“只是我不想束手就擒,可能就得跟他們打上一仗。”

  劉大樹和王三麻,都對謀反沒有概念。他們也只有樸素的忠君觀念。

  盡管在張巡來到真源縣后,他們的生活比前一個縣令稍微好過一些,但仍舊經(jīng)常性出現(xiàn)食不果腹的情況。只有當(dāng)蘇落發(fā)明了香皂之后,他們兩個村逐漸過上了富裕的生活。

  他們很清楚,目前的生活全都是因為蘇落,一旦沒有了蘇落,他們恐怕就會再度回到以前的生活。

  “能打贏嗎?”

  蘇落輕笑道:“若是有兩百人的鏢師,應(yīng)該輕松打贏?!?p>  “這個你不用擔(dān)心,我們這就去找人?!眲⒋髽浜屯跞檎f道。

  其實蘇落并不是需要這么多人,但他也不清楚,安元貞的軍隊到底精銳到什么程度。

  至少上次冒充山賊的那只部隊,還在蘇落的預(yù)估之內(nèi)。

  蘇落所依靠的不僅僅是人,他更為依仗的是超脫出這個世界的火箭和土地雷。

  以及可以輔助火箭的三弓床弩。

  一天之后,安元貞的左羽林軍來到了雍丘城外。

  張巡自縛于縣衙,以表明自己的清白。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