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一陣目瞪口呆。
當初門源可是所有武生中的倒一,不要說魏無忌,隨便來一個人都可以吊打他。這才過去幾天,居然就可以吊打魏無忌了,尤其對方修為還不入流。
而且風鈴,斷劍這幾天也風頭很盛,武道課上,幾乎沒有人愿意和他們放對,因為那就是自己去找打擊,還是全方位無死角的那種。
所有人都目光火熱地看著顧相如,這是一位真正的名師,真正可以變廢為寶的那種。
甚至有些人再想,是不是向書院提議,讓顧相如來代課,畢竟他也是劉夫子的弟子。
顧相如看著門源暗暗點頭,這小子最近進步很大,甚至超出了自己的預期。
“好了,戰(zhàn)書我收下了?!鳖櫹嗳缡忠惶?,戰(zhàn)書輕飄飄地落入顧相如手中,化碎屑如同蝴蝶在空中飛舞“你可以滾了?!?p> “顧相如,不要得意。希望在擂臺上你也可以這么囂張!”
魏無忌一手托著胳膊,英俊的臉有些猙獰,帶著小弟們,撂下一句狠話,急匆匆離開了。
“相如哥哥,真的沒問題嗎?”鄭夜雪看著一臉擔憂,北宮玉的能耐,自己可是見識過的,確實很驚人。
就是袁老也大為敬佩,說是宗師三境之下少有的高手。
“放心,我本來等的是他的師傅,沒想到卻是他,倒真的讓我有些失望了?!鳖櫹嗳缧α诵Γ昂芏鄸|西都用不到了。”
之后,幾天顧相如生活如舊,N點一線,聽聽課,練練拳,偶爾去斬妖除魔,割割韭菜。
五天后,錢塘縣城菜市口,十多天前,杜家已經(jīng)經(jīng)縣尊同意,征用了這里中心,在方圓幾百米的地方,筑起一個高達數(shù)丈,方圓過百米的擂臺。
動工之日,就是人山人海,今日更是接肩磨踵,揮汗如雨。
錢塘的大人物們,都個個預訂承包了四周的酒樓客棧,方便自己和家人來觀看這場盛會。
顧相如帶著月神和蕭凡趕到的時候,這時擂臺外側(cè)也人滿為患。
“顧相如你怎么還敢來?!边h遠的,趙靖看到顧相如大搖大擺地出現(xiàn)在這里,有些焦急。
“你們可以來,我自然更可以來!”顧相如笑道,“這錢塘還沒有我顧相如去不了的地方!”
“看在你曾經(jīng)救淑雅的份上,勸你一句,趕快離開,或許還能保住小命。”趙靖嘆了口氣。
這個擂臺戰(zhàn),所有人都知道是北宮玉用來挑戰(zhàn)顧相如的,甚至魏家,杜家也做了一些布置,對顧相如來說是龍?zhí)痘⒀ㄒ膊粸檫^。
而只要不上臺,顧相如有功名在身,想必那北宮玉也不敢太過。
“區(qū)區(qū)一個北宮玉,怎么能讓我退縮?!鳖櫹嗳绾敛辉谝猓拔翌櫹嗳缍髟狗置?,看在今日趙家主一言相助的情分上,我和趙家恩怨兩清?!?p> “趙叔叔這就不對了,既然顧相如既然來,哪能就這樣走。”
遠處走來幾人,為首的正是魏無忌。
一個人被父母拉扯大容易嗎,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小命呢?這下好了,想走也走不了了。
趙靖皺了皺眉頭,終究也不再說什么。該做的自己都做了,剩下的終究不是自己能掌控的了。
“顧相如,你再厲害,終究是一介凡俗,有北宮前輩在,再也沒有你撒野的地方了?!蔽簾o忌一臉怨毒。
“誰給你的勇氣,屢次三番挑釁我。”顧相如,踏前一步,輕輕一巴掌直接扇了過去。
“啪”,魏無忌拼命躲閃,卻終究沒有躲開,被一擊耳光扇到人群中,砸倒了四五個行人。
“顧相如,你”魏無忌又驚又怒,沒想到在這里,顧相如還敢動手,捂著腫起的半邊臉,一手擦拭著嘴角的血跡。
“啪”,這一次魏無忌,連-如何動手的也沒看見,再次被扇了出去,撞破了旁邊小店的門板。
“我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再有下一次,我殺了你?!鳖櫹嗳缟锨白吡艘徊?,眼睛一瞪強烈的殺氣鋪天蓋地地卷來,魏無忌首當其沖,仿佛看到了尸山血海,一聲尖叫,一股騷臭味蔓延開來。
“這四大家的人都是這種貨色,臉皮厚,膽子小嗎?”蕭凡歪著腦袋,捏著鼻子,一張小臉滿是嫌棄。
“你不都見識過了嗎?”顧相如笑道。
“顧相如,你居然敢真的動手,你死定了,我們都是北宮前輩弟子”
杜絕,王賦幾人也紛紛走了過來,怒目而視。
杜絕居高臨下道,“當然事情也不是沒有轉(zhuǎn)圜余地…”
顧相如就懶得理會,這群自娛自樂的傻逼,真的覺得拜一個宗師師傅,自己就是宗師了。
就算是三境宗師,也不敢在自己跟前如此說話。
“滾開?!鳖櫹嗳缫宦曒p呵,卻自有一股威嚴,幾人為之所攝,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幾步。
“顧相如,你固然實力高深,但今天還輪不到你撒野?!倍沤^走上前咬著牙,盯著顧相如,毫不掩飾自己的怒火
就是這個男子差點滅了杜家,把自己從杜家繼承人拉下來,甚至這一段時間,杜家夾著尾巴做人,自己晝伏夜出,前往江北,也都是拜他所賜。
“等到你被我?guī)熥饟魯『?,我要把你身后的女子壓下身下狠狠蹂躪,要把那個小畜生碎尸萬段?!倍沤^臉色露出一絲潮紅,似乎已經(jīng)身臨其境。
“你敢如此激怒我,是因為他嗎?”顧相如不屑地看著杜絕身后的一人,身背長劍,身穿藍衣,一臉酷傲。
“晚輩,宋終見過前輩。”藍衣人走上前來,施了一禮,“聽說前輩的風采,特來瞻仰一番?!?p> 周圍幾人側(cè)目而視,這話本不對啊。
眼前的宋終,是北宮玉的大弟子,劍法盡得師傅真?zhèn)?,劍法快而狠,外號一劍送終,曾與宗師交手,全身而退。
今日在幾人的鼓動下來挑戰(zhàn)顧相如,也是幾人這次面對顧相如的倚仗。
“那現(xiàn)在是不是可以滾了!”顧相如眉頭一挑。
“我這就滾。”宋終如蒙大赦。
剛才月神的精神鎖定,讓他有兔子面對獅子的感覺,就是面對師傅,也不曾如此無力過,不要說出手,就是氣都不敢。
這丫鬟實力尚且如此,這顧相如的實力難道比師傅還高?宋終搖了搖頭,一刻也不愿多待。
“宋兄,你…”杜絕一臉迷惑,這是怎么回事。
宋終理也不理,急匆匆地離開了,這鬼地方,一刻也不愿多待了。
這幾個小子居然挖坑讓自己往里跳,絕饒不了他們。
“難怪你一直被杜伽壓了一頭,就這智商,真真的沒救了?!?p> “你們也不想想,如果我真的那么好對付,你們的師尊,會如此大張旗鼓地擺下擂臺嗎?”顧相如一臉憐憫,“本來還想讓你多活幾天的,既然如此,那就去死吧。”
話音未落,蕭凡突然爆起,刀光一閃,鮮血四濺,杜絕的人頭,高高拋起,空中還帶著報復的快感。
剩余幾人噤若寒蟬,不由自主地讓開一條路。
在幾人想來,顧相如戰(zhàn)敗,肯定要死翹翹了,哪里還有自己折辱的機會。所以…
“我不是他的對手,看來只有師傅可以和他一較高下。”宋終后背已經(jīng)被汗水浸透,嘴唇發(f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