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亂
夜色如水。
兩個宮女倚靠在門口,雙眸微閉。
公主業(yè)已入睡,她們兩個輪值守夜,借著這么個功夫打個瞌睡。
一陣急促腳步聲傳來,二女瞬間驚醒。
由不得她們不留心,這晚上若是出什么事情,掉腦袋的可不只是她們倆。
“誰?!?p> 借著月光,可以看到一個身著甲胄之人。
“是我,韋風(fēng)華。”
韋風(fēng)華疾步來到院內(nèi),止步于臺階。
宮女松了口氣,卻又蹙眉道:“韋典軍怎么深夜來此,可是有要事?”
韋風(fēng)華此時身子還在微微顫抖,他得到的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震撼了,讓他過了這么久任然難以平靜下來。
“快通稟公主,有大事發(fā)生?!?p> 宮女點點頭,素手輕叩房門。
咚咚咚。
夜的寂靜之下,敲門聲縱使再輕柔,也清晰可聞。
果然,房內(nèi)傳來公主的聲音。
“何事?”
“殿下,韋典軍有大事稟報?!?p> “嗯,更衣。”
二女這才推開房門,腳步輕柔的走了進(jìn)去。
屋內(nèi)燭火亮了起來,韋風(fēng)華立于院內(nèi),未有絲毫不耐。
良久,公主走了出來。
她看了看天上斜月,似在判斷時間,然后才對韋風(fēng)華道。
“說吧。”
帶著點慵懶的聲音響起。
韋風(fēng)華看了看公主身側(cè)的侍女,欲言又止。
公主皺了皺眉,蓮步輕移,步入院內(nèi),又沖著黑暗處揮了揮手。
這時,院內(nèi)黑暗處走出幾個侍衛(wèi),四散開來。
韋風(fēng)華見狀,這才低聲道:“殿下,方才抓了個女子,她說、、”
“說什么,吞吞吐吐的!”公主有些不豫,她也是有起床氣的。
韋風(fēng)華道:“她說,她刺傷了太子,太子只怕是不能人道了?!?p> “你說什么!”公主瞪大了眼睛,簡直以為自己還在做夢。
“人呢!”
“在前面,侍衛(wèi)們看著?!?p> “走?!?p> 另一邊,鄭朝明安頓好盧凌風(fēng),他便又來到了一處宅院內(nèi)。
輕輕敲了敲窗戶,一個青年打開房門走了出來。
鄭朝明交給他一個信封,道:“將這個傳遞給宋王,要快。”
“是!”
他也不管這人如何完成任務(wù),交了信之后,便匆匆離去。
鄭朝明可是知道,今夜之后,洛州可就要熱鬧起來了。
第二日。
鄭朝明離了溫柔鄉(xiāng),便去探望盧凌風(fēng)。
費雞師照顧這家伙算是一夜未眠,要說真愛,還得是費雞師呀。
“費老,情況怎么樣了?”
費雞師擺擺手,道:“箭頭都取出來了,幸好沒有淬毒,只是傷了筋骨,這段時日卻是不能動武了?!?p> “也好,讓這家伙休息一陣子?!?p> 費雞師又有些好奇的問道:“這傷可不是一般人能弄的,到底怎么回事?!?p> 鄭朝明哈哈一笑,道:“費老,這事情你還是問盧凌風(fēng)吧?!?p> 費雞師鼻頭一皺,正要說話,這是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盧凌風(fēng),盧凌風(fēng)?!?p> 費雞師拍著額頭,無奈道:“得,這女子來了?!?p> 鄭朝明不以為意,道:“正好有人來替換你,這不挺好的?!?p> 費雞師一想也對,自己這么個糟老頭子照顧,哪里有美女照顧來的爽快,便道:“進(jìn)來吧。”
吱呀一聲推開房門,裴喜君歡喜的走了進(jìn)來。
見費雞師和鄭朝明都在,笑道:“你們怎么也在呀?!?p> 鄭朝明指著床上的盧凌風(fēng)道:“我們要是不在的話,這位就沒命了?!?p> 裴喜君這才注意到躺在床上的盧凌風(fēng),面色憔悴,唇如白紙,面色瞬間大變。
她快步上前,一把抓住盧凌風(fēng)有些冰冷的手,雙眸霧氣籠罩,道:“這,這是怎么了?”
見二人不答,又急促問道:“你們說啊?!?p> 鄭朝明道:“盧凌風(fēng)得罪人了,被人家追殺,昨夜幸好我遇到了,救了他?!?p> “怎么這樣,我要告訴我爹爹!”裴喜君憤恨的說道:“讓他稟告陛下,這幫人也太無法無天了?!?p> 鄭朝明嘆道:“只怕陛下也管不了?!?p> 費雞師愕然抬頭,心中卻道一聲苦也。
裴喜君也是心頭一震,不知該如何是好。
鄭朝明又道:“我昨夜救他,雖然現(xiàn)場人都滅了口,只是盧凌風(fēng)住在我這里不少人知道。”
“對方找不到盧凌風(fēng)尸體,只怕隨時會來我府上探查,你們看看是不是將盧凌風(fēng)轉(zhuǎn)移了?!?p> 裴喜君心頭苦澀,實在想不到盧凌風(fēng)為何會得罪這樣的人。
“唉,只是洛州我們并無棲身之地?!?p> 鄭朝明笑道:“這個簡單,西面還有個宅子,也被我買下了,雖然比這里的小點,住你們也綽綽有余了?!?p> “好,那我們現(xiàn)在就走。”
鄭朝明笑道:“不急,今夜再走也不遲?!?p> 他確實自信不已,今天那幾位可反應(yīng)沒那么迅速。
確實,熬過了一夜,太子正找了一群醫(yī)師會診呢,哪里有功夫管滅口的事。
陸仝也是一直守候在太子身側(cè),如今正是他表現(xiàn)的時候,至于滅口的事情,他派出去的可都是精銳中的精銳。
至于公主那邊,雖然得了消息,可也不敢輕信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之言,只能按兵不動,先撒出去探子再說。
府衙。
零零散散的來了不少人。
男女老少都有,他們都是捕手們的家人。
自家男人一夜未歸,這白日都過去一半了,還沒有消息,她們自然要來府衙問問。
高堂之上。
高忠義面色難看,座下幾個參軍具都沉默不語。
“你們倒是說話啊?!?p> “堂堂刺史府,都快成菜場了!”
“司法參軍帶著一班捕手消失不見了,現(xiàn)在連錄事參軍辛懷慎也找不到了!”
“誰能告訴我怎么回事!”
眼見刺史憤怒,眾參軍哪里敢說話啊,他們雖然也是官,可是這個官離刺史差著十八級呢。
良久,資歷最老的司倉參軍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道:“刺史,下面的人都撒出去了,就是倉庫的也都出去找了,相信很快就有消息了?!?p> 高忠義心中也苦澀,這怎么什么事情都讓他趕上了。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
“刺史,大事不妙了!”
高忠義眼前一黑,好懸沒暈過去。
“混賬,感覺說出了什么事情!”司倉參軍認(rèn)出來人,連忙問道。
那人駐下腳步,這才氣喘吁吁的說道:“接積善坊百姓報案,在一處院子里發(fā)現(xiàn)了失蹤的捕手,他們都被軍中箭矢所殺?!?p> “什么!”高忠義猛然站了起來!
格哈卡
為了十萬獎金,忙到現(xiàn)在,天天加班,真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