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錫道等人并沒有打擾陳少銘太久,聊了一會天在快吃午飯的時候三人告辭離開,病房里只留下李海浪和文森佐二人。
看到外人都已經(jīng)離開,文森佐把憋在心里很久的問題問了出來,“BOSS,為什么一定要和張東書合作,以你提供的線索加上加里峰洞那些黑幫的人手,還有錫道哥的幫助,足夠?qū)⒛莻€姜敬許抓到的,這么做不是多此一舉嗎?”
陳少銘撓了撓有些發(fā)熱的傷口,緩解了一下瘙癢的感覺才舒爽的解釋道,“因為很麻煩,你要知道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是黑手黨的顧問,而我也不想成為一個黑幫老大,所以不要用黑手黨的觀念思考?!?p> “和張東書合作,不管最后鬧出多大的動靜,所有人都會以為是他要報復,目光會集中在他的身上,而我們既報了仇又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事后還是那個普通的平民?!?p> “但如果我指使加里峰洞等那些黑幫抓到姜敬許,不管事實如何,其他人都會認為我整合了散沙一片的加里峰洞黑幫,到時候不光警察會盯上我,其他的黑幫也會開始調(diào)查我,到時候可就真的麻煩不斷了。”
文森佐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思考問題的方式還停留在黑手黨顧問的階段,沒有適應現(xiàn)在的普通生活,“不好意思BOSS,往后我會注意思考問題的方式的?!?p> 陳少銘無所謂的擺擺手,“你和海浪去吃飯吧,吃完后直接回去就可以了,今天沒有什么事情需要你們動手,有事的話我會再聯(lián)系?!?p> 文森佐和李海浪也不和陳少銘客氣,把馬錫道他們帶來的水果鮮花簡單收拾一下就結(jié)伴去吃午餐了。
接下來的時間陳少銘一直在和愈發(fā)瘙癢的傷口做斗爭,簽到張東書得到的中等幅度自愈確實非常好用,本來還要一個星期才能徹底愈合的傷口,僅僅一個下午結(jié)痂就隱隱有要脫落的感覺。
直到凌晨四點鐘馬錫道打來電話的時候,陳少銘已經(jīng)能自由行動不用他人攙扶了。
“少銘啊,你是怎么知道高速路休息站會發(fā)生兇殺案的?也是那個傷你的人做的?”
電話另一頭的馬錫道在內(nèi)部網(wǎng)絡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完全不可置信,難道陳少銘能夠未卜先知?
“錫道哥,就是普通的猜測而已,兇手應該就是捅了我和馬東書的那個混蛋?!标惿巽憹M口胡謅。
“那這就不是一個普通的案件了,這是連環(huán)殺人案,大案??!”馬錫道沒想到只是查了一個消息,竟然能牽扯出這么一個大案。
“恩,可能吧,過段時間我有可能會送你一份大禮,錫道哥別嚇壞了!”陳少銘開玩笑似的說道。
“行了,你還是好好養(yǎng)傷吧,讓你哥的小心臟好好休息吧?!闭f完馬錫道就掛斷了電話。
陳少銘把馬錫道發(fā)給自己的位置消息轉(zhuǎn)發(fā)給李海浪,然后撥通了電話。
“海浪啊,去這個位置的休息站,找一輛車牌號為2371的白色轎車,還有順著公路走3公里左右,路邊會有一把沾血的切魚刀把它們都帶回來,注意不要留下指紋?!?p> “知道了老板?!?p> 通話完畢,李海浪看著掛斷的手機咧著嘴感嘆,“哇,我的直覺還是這么準!大發(fā)呀大發(fā)!”
上午在張東書的病房里,老板就說過自己有常人不理解的能力,當時李海浪就猜測可能是老板能與鬼神溝通,不然無法解釋老板異常的情報來源。
現(xiàn)在徹底證實了自己的猜測,不光車牌號,連兇器在哪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還說不是和受害者的鬼魂聯(lián)系上了?
邊佩服自己敏銳的直覺,邊換上一套黑色的衣服,之后把雙手十指涂滿膠水,李海浪就出發(fā)準備去把老板吩咐的車和兇器帶回來。
......
看著桌面上裝在袋子里的切魚刀,陳少銘五味雜陳,就是這把刀在自己的體內(nèi)進進出出,讓第一次體驗這些的自己,好幾天下不了床。
感慨了一會自己的命運多舛,陳少銘才對李海浪道,“你去把車給錫道哥送過去,讓他找人檢查一下車里的血跡和指紋,重點是方向盤,速度要快,哪怕是塞錢也要在今天拿到結(jié)果。”
李海浪點頭應下后轉(zhuǎn)身就走,既然老板著急,那就不能耽誤時間,盡快做好老板交代的事情。
陳少銘抓起桌子上的袋子直奔張東書的病房,輕車熟路的拉開房門,也不顧張東書正在換褲子,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把手里裝著袋子的刀仍在茶桌上。
“呀,我和你很熟嗎?進來都不知道敲門。”張東書手忙腳亂的加速換好褲子,坐在沙發(fā)另一頭對陳少銘不見外的舉動抱怨著。
隨后注意到陳少銘仍在桌子上的刀,好奇的問道,“這個是什么?看著怎么這么眼熟?難道......”
“對,就是那個難道,姜敬許的刀還有車都被我找到了,車拿去找DNA和指紋確定那家伙的住址了。”
“至于這把刀,目前沒什么用,留在我那看著心煩,就想著給你拿過來看看你有什么用沒有?!标惿巽懰菩Ψ切Φ恼f道。
“當然有用,我想用這把刀親手割斷那個姜敬許的脖子。”張東書拿起裝刀的袋子臉色陰沉的看著帶血的刀。
“那個可不行,說好的,死之前給你,但是他必須由我親手送進地獄?!标惿巽懘驍嗔藦垨|書的妄想,并且鄙視的對于想要破壞交易的張東書豎起一根中指。
張東書沒計較陳少銘的中指,看著染血的刀心里頭卻冒出一個想法,如果用這把滿是其他受害人DAN的刀,去殺了那個不知好歹的許善東會怎么樣呢?
自己的殺人嫌疑被排除,順便給姜敬許添個堵,多么完美,至于這把刀是陳少銘找到的,在某種意義上屬于陳少銘的戰(zhàn)利品,私自用這把刀去干點別的事情,會不會讓陳少銘不滿?
張東書壓根就沒考慮過這些,要不是因為陳少銘神神秘秘的讓人摸不準,他甚至都打算拿到線索直接自己單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