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土奴雖然具有著‘土遁術(shù)’這樣的神通,卻是因為等級太低,實用性不是很強。
他土遁的時候不是立刻遁入地下,而是身形緩緩地沉入,最后整個身形都沉入地底,其中的過程需要大約一分鐘的時間。等到他從土下面鉆出來的時候,也是需要大約一分鐘的時間。
而且土奴在土遁的時候速度并不是很快,就跟常人在陸地上行走的速度差不多。
這樣就導(dǎo)致了想要將土奴當(dāng)一個強力戰(zhàn)士或者刺客來使用都不太合適,倒是十分的適合偵查。
因為呂長生有著御尸方面的傳承秘法,能夠借助靈尸的眼睛看到視線內(nèi)發(fā)生的一切。
土奴就是隱藏在義莊停尸房的地底下,再加上靈尸特有的內(nèi)斂氣息,連九叔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呂長生透過土奴的目光望向那具棺材,眼神中的貪婪幾乎要射出來,恨不得立刻將棺材內(nèi)的任老太爺給弄到手上,然后煉制為靈尸。
可是他卻是不敢有著絲毫的妄動,因為九叔就在義莊內(nèi)。
別看九叔已經(jīng)睡著,一旦土奴真的出手,尸氣很容易就驚動九叔。而對于九叔這樣的茅山道士來說,他們一生都在于鬼魂和尸體打交道,對于尸氣和陰氣最為敏感。
哪怕只是淡淡的陰氣,都很容易引起對方的警覺。
一旦九叔出手,不僅土奴不保,就連呂長生說不定都會被九叔循跡找上門來。
在呂長生的記憶中,修行道法的修行者根據(jù)法力和境界的不同,從低到高分別為:道童、羽士、居士、法師、人師、地師、天師七個等級。
至于天師以上,據(jù)說已經(jīng)可以跳出這個小世界的樊籠,算是得道成仙。
呂長生就是羽士境界初期,只能夠算是剛剛踏入修行的門檻,遠遠還沒有到出師的境界。
據(jù)說只有到了居士境界,才能夠算是出師。
至于九叔,呂長生無法確定,不過修為肯定比他高就是,預(yù)測很有可能是法師境界以上的高手。至于更高的人師、地師境界,他不敢擅自揣測。
修行越深,對這個世界了解的越多,心中的敬畏也就越大!
最后,呂長生戀戀不舍地望了一眼任老太爺?shù)墓撞?,讓土奴暫時撤回來。
………………
接下來的幾天,九叔每天一大早就出門了,尋找著可以安葬任老太爺?shù)哪寡?。而文才則留在義莊中,看守著任老太爺?shù)墓撞模掳l(fā)生什么變故。
同時,秋生也會時不時地出現(xiàn)在義莊,只要是有閑的時間他都會過來。
畢竟,秋生和文才不同,他在任家鎮(zhèn)還有著一個姑姑,每天都要幫姑姑家中做事,能夠來到義莊的時間有限。
呂長生每天都會派著土奴暗中監(jiān)視義莊內(nèi)的一舉一動,尤其是任老太爺?shù)那闆r。相比較起九叔來說,土奴身為靈尸,能夠更加地準(zhǔn)確感受到任老太爺?shù)耐懽儭?p> 不過短短的幾天時間內(nèi),任老太爺已經(jīng)蛻變?yōu)榱撕诮p峰,只差一步就是跳僵。
等到任老太爺吸食了任老爺或者是任婷婷的獻血后,相信就能夠輕松地跨過這個門檻。
任老太爺?shù)臐摿?,還在呂長生預(yù)估之上,說不定有著突破綠僵的可能……
這也讓呂長生更加的興奮,深呼吸了好幾次,這才好不容易才壓下心中出手的欲望。
甚至為了不引起九叔的注意,呂長生這幾天陪著任婷婷都是在鎮(zhèn)外的幾個鄉(xiāng)村游玩。
任家鎮(zhèn)雖然只是一個鎮(zhèn),但是面積頗大,比起一般的縣城都不遜多讓。其中的繁華程度更是遠勝于一般的縣城,下面的鄉(xiāng)村也是多達十余個,大部分都是任家的產(chǎn)業(yè)。
單是屬于任家的傭戶和下人,就達到了萬人之多。
其中不少人還是任家的家生子,對于任家忠心耿耿……
哪怕是衰敗了二十年,對于普通人來說,任家仍然是一個龐然大物。
呂家或許錢財方面要強于任家,單是論起扎根之深,和任家卻是無法比。
只要一場大的生意風(fēng)波,呂家很有可能就會倒下,再也無法翻身。
而任家扎根地方數(shù)十年,除非是一場巨大的兵亂,否則就算是當(dāng)?shù)卣紵o法徹底顛覆任家在當(dāng)?shù)氐牡匚弧D呐掠行簳r的敗落,卻擁有著東山再起的根基。
呂長生有些羨慕,要是可以,他也想要擁有一份屬于呂家的土地,那才是真正的根本。
只可惜現(xiàn)在時局動亂,再過一段時間更是千年未有之大變革的局面,情況變幻莫測。再加上他的根本在于修行上面,無法將更多的心思轉(zhuǎn)為經(jīng)營家業(yè)上面,不然的話只會兩者都落空。
想到這里,呂長生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的清明,原本的羨慕和欲望都是一掃而空。
“呂大哥,這里的景色怎么樣?”
任婷婷十分單純,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父親讓她帶著呂長生觀看家業(yè)的意思,只是看著難得一見的山村景色,有些小女孩般的雀躍。
“非常不錯,大上海有著大上海的繁榮,任家鎮(zhèn)也有著任家鎮(zhèn)的特色?!眳伍L生微微笑著說道。
除了呂長生和任婷婷之外,還有著徐麗霞和一個任家的下人在旁邊,遠處更是有著呂家的護衛(wèi)隊隨時候命。
“是吧,我小時候經(jīng)常喜歡跑到這邊來玩,記得不遠處還有個黃衣娘娘廟的?!比捂面脣汕蔚卣f道。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呂長生眼睛微微一亮,開口說道:“哦,黃衣娘娘廟,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那我們剛好可以過去看一下?!?p> 任婷婷聞言連連點了點頭:“好啊,我記得當(dāng)時黃衣娘娘廟有很多人前去上香的,可是父親卻是不準(zhǔn)我和娘親前去?!?p> 旁邊的任家下人欲言又止,最后還是開口說道:“小姐,呂少爺,黃衣娘娘廟早在八年前就不在了?,F(xiàn)在那里是一處廢廟,早就沒有人前去了?!?p> “啊,為什么呢?”任婷婷的神情中帶著一絲淡淡的失望。
原本她以為可以完成小時候的愿望,現(xiàn)在看來是無法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