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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之一步成詩

第四十八章 滋事

水滸之一步成詩 今夕是何年sod 2127 2022-11-21 11:48:00

  到十一月初八日,李拱極將武松恢復都頭一職,并且給他兼任主薄一職。

  因著李拱極覺得先前在花子虛的官司一事里,他從武松手中得到的銀子少了些,于是便命武松去縣衙內堂。

  他以家中近來修整園林銀子周轉不開為由,從武松手中借來三百三十兩銀子。

  武松在縣衙里畫卯完畢之后,回家與李瓶兒說了此事,二人都是心知肚明。

  李拱極堂堂的清河縣知縣大人,平日里收受賄賂,搜刮民脂民膏,區(qū)區(qū)的三百多兩銀子他難道還能缺?

  二人便笑了,笑這李拱極拉不下臉向武松直接索要這筆銀子,于是找了這么一個不成話的理由。

  李瓶兒對此只是一笑了之。

  她告訴武松,說這李知縣的格局原也不大行。

  三百三十兩銀子也好,四百三十兩銀子也罷,這只不過是小節(jié)而已。

  李知縣如此為人處事,看來大名鼎鼎的李拱極也就不過如此。

  到十一月十三日,武松一頂大轎,四對紅紗燈籠,一身紅衣,往來相識之人一并簇擁著他與李瓶兒成親。

  新房就在天漢橋邊的那棟大宅院里,李瓶兒穿了一身大紅衣服,在紫石街原先的那棟宅院里安然等候武松將她抬家里去。

  丫鬟錦夏和歡兒送親,武大郎和迎兒跟轎。

  武松和李瓶兒前夜已計劃好了的,在從紫石街至天漢橋邊的一路上,選一條人煙稀少的街道。

  現(xiàn)今畢竟清河縣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二人即將成婚,那條街上遠近人家自也是都知道此事。

  但他們都懼怕武松有權有勢,不敢多管,更加不敢多言。

  此時臨街樓下早已收拾規(guī)整,廳前四處擺放花草盆景,兩桌酒席上擺滿酒菜,宴請賓客。

  因為這場大婚避著人尚且都還來不及,所以前來相賀之人僅僅只有二十余位而已。

  在這二十余人里,光是潘氏一門便占了足足八位。

  武松在縣衙里的同僚們,除了兩名親信士兵到場,便僅僅只有洪金燕一人。

  武松和李瓶兒兩個人心下竊笑,他二人成婚說起來還算是光明正大,但是實際上,就和武松偷娶李瓶兒沒多大分別。

  他二人沖著彼此一番行禮之后,陪著在場眾人吃了兩、三杯酒,便進入洞房了。

  從此開始,武松正式娶了李瓶兒,新婚燕爾,如膠似漆,兩個人恩愛得無以復加。

  眾人在廳內吃酒,他二人便在房內歇息,互不干涉,互相各自樂得其所。

  潘陽吉和潘金春他們心中都是有數(shù)。

  今日這場大婚沒多少熱鬧可享,待得時辰晚了,天色黑了下來之后,再自行回去也就算是大功告成。

  潘氏兄弟姊妹們除了潘金蓮以外,其余五人也均是到場。

  再往下一輩,除了李鎮(zhèn)宗以外,還有兩個已成婚了的。

  自從上次潘金蓮在西門慶府上遇見李鎮(zhèn)宗之后,便始終將他茅廁偷窺的這一事牢牢記在心中。

  若不是足足一個月不能出門,她早就便去找五姐潘金香告狀了。

  眼下親戚們全部在場,潘金蓮不可能放過李鎮(zhèn)宗。

  潘金蓮為了滋事有名,便隨口找了個理由刁難李鎮(zhèn)宗。

  潘金蓮道:“你在那西門大官人府上做小廝,可得安心做著,切莫朝三暮四,干著這個想著那個,這份差事于你而言可也是來之不易?!?p>  不想,李鎮(zhèn)宗近來正是一片苦心日夜謀劃離開西門慶府上,潘金蓮的這番話恰好撞在他心頭上,他當即便多嘴起來。

  這般說道:“我李鎮(zhèn)宗有手有腳,既不是瞎子也非瘸子,何必要將這大好青春耽誤在那里?我志向遠大,尚且還有許多事要去做?!?p>  李鎮(zhèn)宗不說還好,一旦是說了,便被潘金蓮揪住小辮子,潘金蓮當即拼了命的在此事上大做文章。

  眾人只見潘金蓮俏臉兒一沉,猛然拍案而起,厲聲道:“荒唐!有這份差事不好好做著,卻要想其他?”

  “難道你家中境況你心里沒點子數(shù)?你從小你那個死爹便撇下你們孤兒寡母,只身一人離開清河縣,究竟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你家中窮成這個樣子,你娘含辛茹苦地將你拉扯長大,到頭來你這王八不知感恩回報,也不腳踏實地的在人家府上多掙些銀子!”

  李鎮(zhèn)宗被潘金蓮訓斥得灰頭土臉,潘家眾人紛紛放下碗筷,冷眼看向李鎮(zhèn)宗。

  除了李鎮(zhèn)宗的母親五姐潘金香以外,其余眾人自然都是向著潘金蓮行事。

  眾人雖然不知潘金蓮乃是純粹刻意刁難李鎮(zhèn)宗,但見潘金蓮如此,他們究竟具體該如何行事,心中都是有數(shù)。

  大哥潘陽吉,二姐潘金春,三哥潘陽明,四姐潘金月均是不給李鎮(zhèn)宗好臉子看。

  一個個的對李鎮(zhèn)宗說三道四,將小化大,將大化炸。

  以狠狠踩踏李鎮(zhèn)宗,來討得潘金蓮的歡心。

  先前潘母做壽,眾人感恩戴德在武松手中分到許多禮,是其一原因。

  潘金蓮與武松之間多半有事,而且武松前幾日官復原職并且還兼任清河縣主薄一職,是另一原因。

  李鎮(zhèn)宗當場被潘氏眾人橫眉冷對譏諷叫罵,頓時無地自容。

  他況又心中自卑為人老實,當即便滿臉苦色了。

  最后,潘金蓮在李鎮(zhèn)宗頭上給出最為致命的一擊:“命比紙??!李鎮(zhèn)宗你這王八,莫非就不清楚自己是個什么東西!”

  李鎮(zhèn)宗本就心事沉重,眼下潘金蓮的“命比紙薄”四字,正中他心底最為脆弱的那一根心弦。

  他當場便爆發(fā),用手指著潘金蓮的臉,道:“你又是個什么東西!在此地這般管教約束我,從小至大,你管過我嗎?”

  潘金蓮看了一圈在座眾人,眼見一個個的都對李鎮(zhèn)宗咬牙切齒。

  她其實心中竊喜,連忙續(xù)聲說道:“你這王八當真沒個救了,自生自滅了才好!”

  她捏準了這句話脫口而出,李鎮(zhèn)宗必然歇斯底里地進行回擊。

  既是如此,那便最好。

  李鎮(zhèn)宗的下一句話尚且還沒有來得及脫口,潘陽吉和潘陽明二人立時起身沖至他面前。

  一人死死揪著他的衣領,一人死死抓著他的頭發(fā)。

  二人異口同聲道:“你小子找打就直說,老子成全你!媽的,敢對我六妹如此不恭不敬滿口狂言!”

  李鎮(zhèn)宗被他二人揪的、抓的,整個人連分毫也是動彈不得。

  潘金蓮見此,心中更是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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