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拜訪九叔
等再過幾天起棺改了風(fēng)水,任老太爺起尸咬了他,到時候他也會化作自己的一道功德。
所以此刻的他自然不想多于他打交道。
于是訕笑兩下抱拳回絕道:“多謝任老爺好意,保護婷婷和珠珠也是順路湊巧,接風(fēng)洗塵就免了,我現(xiàn)在還要去拜訪一下九叔!”
當(dāng)聽到他說不準(zhǔn)備去任府的話。
一旁的任婷婷神情不著痕跡的恍惚稍許,臉上原本的喜悅一下子僵住了。
就連一向性格活潑的任珠珠此刻也是情緒變得低落。
場面沉默了兩秒。
任老爺一反常態(tài)的一拍巴掌樂呵呵笑了起來。
“哎呀!”
“這不是巧了,我管家剛剛才去九叔義莊看了,九叔今天出門有事,只有他那兩個徒弟在義莊看門?!?p> “這樣,明天正好我約了九叔喝茶,你們明天也就能見面了,不急這一天不是,不如去任府做做客?!?p> 顧長青一聽眉頭也是蹙了蹙。
九叔不在家。
這他還真沒料到。
電影里好像沒有這一段吧!
可是任老爺也不可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畢竟這種事情去一看便知的,撒這種謊完全沒有必要。
“哎呀,顧大哥走吧,林前輩不在家,你去了也沒用,任伯伯熱善好施這般邀請了就去吧,走,去婷婷家住一晚!”
當(dāng)?shù)弥攀宀辉诩遥渭医忝帽砬橐幌伦踊謴?fù)了剛剛的喜色。
任珠珠見顧長青還在猶豫于是上前挽起顧長青的胳膊,拉著他就往一旁的小轎車走去。
這一幕看的任老爺是開懷大笑。
撫著胡須感慨道:
“不錯不錯,珠珠年紀(jì)也不小了,這顧長青儀表堂堂還留過洋是個文化人,和珠珠倒也挺配,哈哈!”
然而任老爺還沒注意到。
他說這句話時任婷婷表情是多么的復(fù)雜。
……
三人回到任府。
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擦黑。
電視里看任府也就是一個大點的別墅,可這親身經(jīng)歷才恍然,這哪里是別墅,根本就是一個莊園。
屋內(nèi)的擺設(shè)布局即使是放到后世也是極盡奢華。
府邸的仆人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晚宴,顧長青被熱情的任老爺拉到身邊坐下,推杯換盞飯桌上好不熱鬧。
吃到一半。
任老爺不禁長嘆了一聲,明顯是有話要說。
一旁的顧長青也是明白人看出任老爺?shù)漠悩?,但是他就不開口詢問,看這老狐貍自己能憋多久。
他已經(jīng)打定了閉口不語少說話多吃菜的覺悟。
一連嘆了三口氣,看顧長青還沒有表態(tài),任老爺是微微一笑咳嗽了兩聲。
吃菜的顧長青暗道可算要開始正題了。
“顧先生啊,聽珠珠說你昨晚的神威,我冒昧問一下,莫非顧先生也是一位修士?”
任老爺臉上依舊掛著那副招牌式的笑容。
顧長青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放下碗筷不卑不亢回答道:“勉強算吧,但我只能處理一些實力不高的邪祟?!?p> 今早完成任務(wù)獲得了修煉功法。
自己只要等有時間開始修煉,配合雷符,擊殺一些實力不高的邪祟還是手到擒來的。
在九叔電影中。
那些個招搖撞騙的假道士還能算修士,自己這個真才實學(xué)的為何不能算?
“啪!”
“任伯伯,你竟然不相信我說的話!”
任珠珠瞬間怒了。
她又不是傻子,怎能聽不出任老爺話里的懷疑,這下這個小姑奶奶可不高興了,一巴掌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
雙手懷抱,脖子一歪擺出一副我已經(jīng)生氣的模樣。
嘴巴更是氣的鼓鼓的。
一直沉默寡言的任婷婷此時也是皺了皺秀眉,對自己父親的懷疑態(tài)度內(nèi)心升起些許的不滿。
“哎呦,珠珠啊,我哪有懷疑啊,我只是隨口問問,伯伯我這不是有事想問問顧先生嗎?”
剛剛這話要是換成別人說的。
任威勇肯定讓他沒有好果子吃,一定讓叫囂的讓豎著進任府,橫著出去。
不過這話換成任珠珠說的那可就不一樣了。
怎么說也是一家人是親戚。
任老爺即使再不高興也只能壓下,畢竟和小輩斤斤計較顯得他很沒有氣度。
更何況后面還有事情真的有求于這個年輕人…“真的?”
聽完任老爺?shù)慕忉?,任珠珠臉上神情稍微好轉(zhuǎn)。
“哎呦,這當(dāng)然是真的了!”任老爺安撫了任珠珠兩句,接著扭頭笑呵呵看向顧長青:“既然顧先生是修士,不知對風(fēng)水學(xué)術(shù)可有觸及,我這最近可都要愁死了?!?p> 任老爺額頭皺成了川字。
這句話很明顯是真情實感不是在作假。
“呵呵,任老爺你最近一段時間財氣外漏嚴(yán)重,莫非是愁這個?”
顧長青晃了晃手中的茶杯語氣不急不緩。
啪!
任老爺剛剛舉起的茶杯一下子掉落到了桌子上茶水濺濕了桌子一大片。
“顧先生真是神人,最近不知怎么任府好像是中了邪所有的產(chǎn)業(yè)全部出現(xiàn)虧損,顧先生一眼就能看出了問題所在不知可有辦法解決?”
“當(dāng)然,錢不是問題,解決了這件事必有重謝!”
此刻的任老爺看向顧長青的目光鄭重了幾分。
一語中的。
足可見眼前的年輕人是有真本事的。
當(dāng)然。
也不排除是事先做好功課有備而來。
于是他準(zhǔn)備繼續(xù)試探試探。
“任老爺,我觀任府的風(fēng)水布局并沒有什么改變,這些布局一看就是出自大家之手,這樣的格局只會庇佑任家人丁興旺財源滾滾。”
“沒錯沒錯,這可是當(dāng)年請了省城風(fēng)水大師來擺的納財局,顧先生真是慧眼如炬。”
任老爺毫不令色的夸贊道。
面對他的夸贊顧長青則是連連表示不敢當(dāng),其實內(nèi)心已經(jīng)腹誹不已,這些不過都是猜的而已。
其實也不難猜。
有哪個有錢人不信風(fēng)水的?
別人可能有例外,眼前這個任老爺肯定是信的,就從他為任老太爺挑選風(fēng)水寶地這件事就能看出來。
所以家里基本可以肯定也是有些門道的。
現(xiàn)在看任老爺驚訝模樣很明顯自己猜對了。
得到了任老爺?shù)恼J可,顧長青繼續(xù)裝作深沉,輕輕搖晃手中茶杯繼續(xù)開口:
“這么一算,最近的事情八九不離十出在了祖墳上了,這種事情說好辦也好辦,找塊風(fēng)水寶地給先人牽個墳即可?!?p> 他其實哪里懂風(fēng)水。
全靠前世電影劇情的先知罷了。
不過這些事情透露了基本沒有什么影響,任老爺明天就要找九叔探討遷墳了,面對這么一個白嫖的人情不撿白不撿。
雖然眼前老家伙命不久矣。
但拿個人情總沒壞處。
萬一可以用到呢?
“果然如此!”
“我一早就猜到會是那里的問題?!?p> 任老爺站起身來來回回走了好幾圈。
突然他眼眸滿是期翼的看向顧長青,那神情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抓住顧長青的手懇切問道:“顧先生可會挑這個風(fēng)水寶地,遷墳的事……”
然而。
話沒說完就見顧長青豎起一只手擋住了他的視線。
“這件事恕顧某無能為力,我只會簡單觀相,挑風(fēng)水吉穴并不擅長,任老爺你不妨找九叔,那位對這些頗有建樹?!?p> 顧長青毫不猶豫拒絕。
他可不傻,任家祖墳里睡著的什么東西他比誰都清楚,那玩意自己目前可解決不了,即使是有雷符,也不一定打包票能去剛那玩意。
再說,要是自己一個疏忽讓任老爺提前蘇醒還得了?
到時候別說賺功德了,能不能保住小命都難講。
“原來如此,哈哈,不過還是多謝顧先生的提醒,明天我就去和九叔洽談這件事。”
得知顧長青不能幫忙任老爺也不氣餒。
這種事情也不急這一兩天,既然那個九叔有本事,無非就是花一點點錢罷了。
幾人繼續(xù)開始推杯換盞,一個晚宴足足吃了一個時辰才草草結(jié)束。
回到下人安排好的廂房。
躺在床上顧長青剛剛拿起記錄上清練氣術(shù)的玉簡,眼角不經(jīng)意掃過腦海中的地圖…
“嘶!任府竟然刷新了寶箱!”
入目一個藍色寶箱閃爍耀眼的碧藍光輝,地圖放大,顯示的位置居然就隔著自己不遠。
其余寶箱都間隔自己十萬八千里,任家鎮(zhèn)顯示只有兩個寶箱,一個就是任府的藍色寶箱,一個仍然是九叔義莊停尸房的金色寶箱。
顧長青目光瞬間被藍色寶箱吸引,整個人都瞬間來了精神。
收起玉簡一個鷂子翻身起身后就快步朝著門外走去。
寶箱??!
這種刷新到自己臉上的好事還能放過?
必須拿下!
要是寶箱給刷新消失那可是大罪過。
反正時間還多,修煉的事情不急于這一時半會。
七月的夜晚天氣很是涼爽。
此刻時間已經(jīng)半夜,下人收拾完也都回了自己的房間休息去,整個任府燈火通明,幾乎所有房間都亮著燈。
根據(jù)地圖指引。
五分鐘后顧長青來到了三樓一個亮著燈的房門前徘徊不前。
他對任府構(gòu)造是一竅不通,這個亮燈的也不知道是誰房間。
“寶箱要緊,罪過罪過!”
顧長青沉默了兩秒鐘,伸手敲了敲房門。
大不了等拿到寶箱以后隨便編一個理由就是了。
空氣陷入了沉默。
沒有人回答。
顧長青又敲了幾下。
結(jié)果還是沒有回答。
“難不成沒人?”
顧長青很是不解。
于是伸手輕輕扭了一下門把手。
伴隨“咔嚓”一聲,房門很輕松的被打開,竟然沒有上鎖!
站在門口顧長青喊了兩聲還是沒人答復(fù),于是大膽走進了房間。
這個房間和自己的房間布局類似,好像是一個臥室,唯一不同就是這個房間大很多,后面還有一個亮燈的隔間。
“真不愧是有錢人,沒人住的房間也亮著燈,這任老爺一個勁哭訴自己虧錢,現(xiàn)在看來還是虧少了。”
顧長青看了看頭頂亮著的吊燈不禁撇了撇嘴。
目光掃視整個房間。
很快他嘴里就咦了一聲。
因為整個房間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寶箱的蹤跡。
按道理這種情況不應(yīng)該發(fā)生的。
昨晚撿取的寶箱那散發(fā)的光芒隔著老遠都能一目了然看到,現(xiàn)在自己就在房間竟然沒有看到寶箱?
再次查看腦海中的地圖,寶箱顯示確確實實就是在這個房間沒錯。
“里面?”
看著屋內(nèi)最里面的一個亮燈隔間,顧長青語氣不確定的呢喃道。
躡手躡腳走到隔間的門口,看著亮起的燈為了謹(jǐn)慎起見他還是輕輕喊了兩聲。
依舊沒有人回答。
“看來是空房間…”
顧長青嘀咕一句伸手推向了那扇房門。
咔吧!
門被打開。
屋內(nèi)一道倩影驚詫回頭,和顧長青的目光來了個四目相望。
任婷婷和顧長青的眼睛齊刷刷開始擴大!
這是洗浴間!
完了!
大!
好藍的光!
一瞬間好幾個念頭在顧長青的腦海交織。
而任婷婷則是直接傻了眼,腦海頓時一片空白,她怎么也想不到顧長青竟然會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突然出現(xiàn)。
“婷婷你不要誤會,我只是進來撿個東西!”
顧長青連忙用手捂著自己一只眼睛,找準(zhǔn)時機輕輕拍了一下洗手臺上的寶箱。
下一秒。
藍色寶箱便被收進了系統(tǒng)空間。
看寶箱到手,顧長青二話不說扭頭就沖出了浴室。
整個過程說起來很慢,其實一套動作行云流水加起來都沒超過兩秒。
任婷婷還直直愣在原地。
直到顧長青離去消失不見這才反應(yīng)過來想要尖叫。
可是喊的字符仿佛是卡在了喉嚨。
現(xiàn)在自己喊還有什么用?
罪魁禍?zhǔn)锥寂芰恕?p> 而且這種事情要是傳出去多丟人。
一股無力感涌上心頭。
好在留洋了幾年,她的思想比民國女子開放不少,不像民國那些女子遇到這種事情就哭著喊著要上吊自盡以示清白。
任婷婷慌亂的重新穿起衣物,一張俏臉和煮熟的螃蟹般通紅…
今天剛剛回到家,本以為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屬于自己的臥室不會有人不敲門就闖進來。
加上今天一路沒有穿里面衣服渾身的不自在,著急忙慌的情況下竟然下意識忘記了鎖門。
一想到剛剛顧長青的模樣不由得又升起幾分怒氣。
雖然一路上被顧長青的博學(xué)和氣度吸引,對這個和自己同齡的男生產(chǎn)生有了些許好感。
可發(fā)生剛剛這種事情,只怕是一點好感還無法安然接受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