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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玄學大佬她靠算卦嬌養(yǎng)了首輔

番外(二)

  她的心中十分忐忑,腳下也像堆了水泥一樣,完全邁不開步子。

  她攥緊裙角,眼底盡是散不去的不安和顧慮。

  怎么可能是他呢?

  人家估計還在大梁當首輔呢。

  “阿蕊?”

  寧扶蕊打了個激靈,回過神來。

  許安生還在她耳邊慫恿:

  “他好像快畫完了,要不要去看看?”

  寧扶蕊抿緊了唇線,說實話,她不敢去看。

  穿越根本不是一些世俗網(wǎng)文里那么好玩的事。

  她花了好久才讓那些事情淡出自己的腦海。

  好不容易要放下了,卻又不斷有事物出現(xiàn),將她好不容易埋藏在心底的記憶挖出來,血淋淋地擺在她面前。

  提醒她不要忘記。

  因為這些回憶她每天夜里都痛苦得睡不著覺,整日輾轉反側。

  世上多的是有緣無分的事情,而時間會淡化一切。

  如今她在國外找到了一份很好的工作,身邊也有親朋閨蜜作伴。

  還以為不會在意了……

  她抬起眸子,恰好又看見不遠處有一幅盛開的茉莉,看起來淡雅深遠,有種令人心怡的美麗。

  她還記得那幾天,他在她枕邊放的茉莉。

  茉莉茉莉,莫離莫離……

  他不希望她走。

  可她又怎么能不走?

  她在這邊有親人有生活有朋友,而在那個時代,她充其量只是一縷為了完成任務的殘魂。

  若是沒有任務,她根本沒有任何資格逗留在那兒。

  嘈雜的人聲讓她從割裂的回憶中回過神,許安生拉著她擠進了人群。

  二人走得近了。

  寧扶蕊看到了那人正在畫的作品。

  她知道那個沒有臉的女孩兒,頭上覆蓋的是西域特有的赤紗方巾。

  而她又為什么會如此熟悉呢?

  因為那是她早年身份還是花樓花魁時,經(jīng)常穿的式樣。

  人聲在耳邊如退潮般遠去,余下自己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一聲一聲,振聾發(fā)聵。

  寧扶蕊的手指微微有些顫抖。

  她艱難地咽下口沫,主動扒開人群想再湊近些。

  直至有金發(fā)碧眼的保安攔在她面前,大聲地用外語對她喊:

  “女士,您不能再靠近了!”

  許安生也很驚訝,不知道她為何忽然這么激動。

  “是啊,阿蕊,別再過去了!”

  許多人將她理解成了狂熱粉絲,口中輕斥著她那粗魯無禮的行為舉止。

  而她卻充耳未聞,試著喊出那人的名字。

  “周惟卿——”

  那端坐的身影停頓了一瞬。

  最后幾縷細碎的陽光透過彩窗照在他身上,讓他的背影顯得溫柔而沉重。

  她的聲音隨即淹沒在人群里,他也并未回過頭。

  在一瞬的停頓過后,他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照常不過地提筆繼續(xù)作畫。

  寧扶蕊還是不死心。

  她怎么會認錯呢……

  兩個人高馬大的安保朝她走了過來,將手搭在她肩膀上想讓她離開展館。

  許安生也拉著她的手想讓她停下來。

  “不……不……”

  那安保力道大得好像要把她的手臂給卸下來。

  “您嚴重違反了展館的秩序,請您立即離開這里!”

  寧扶蕊手臂被拉得生疼。

  她拽著自己的衣服,儼然不愿意走:

  “不是,你們別著拉我……”

  人群中吵鬧的聲音愈來愈大。

  周惟卿索性擱下筆,緩緩回頭。

  他的面龐依舊是那樣清雋,濃密的眼睫覆蓋在臉上,很好地掩住了眸中的倦色。

  他恍然回頭,看見一個女孩兒正在被幾個安保拉著。

  一開始,他還以為自己又幻聽了,或者是白日做夢……

  太多年沒有人這樣喊過他了。

  他來到這里之后,一直在尋她。

  他依然記著她家的住址,可當他尋過去的時候,卻只得到一個舉家搬遷的消息。

  兜兜轉轉,他如今有了新的名字,新的身份。

  他決心成名,期望她某日能在新聞上看見自己。

  如今,當他轉過頭時,他才發(fā)覺自己沒有做夢。

  那個女孩兒與他死去多年的妻子長得不一樣,臉不很圓,而且左面的面頰上還有顆極小的痣。

  可他卻倏然站了起來,抿直了唇角。

  眾人見到那幽幽的眼神,都以為他被那瘋女人打攪,心中不快,要發(fā)怒了!

  他朝安保做了個停止的手勢,朝女孩兒大步走去。

  眾人摒息凝神,媒體更是將長槍短炮全聚焦到了女孩兒身上。

  他站在寧扶蕊幾步開外,就那樣靜靜地端詳著,端詳著,端詳出兩道淚來。

  怎么不是呢……怎么不是呢?

  寧扶蕊掙脫了安保的桎梏,緩緩走到他面前,將手撫上他的面頰,用著他最熟悉不過的語氣問道:

  “怎么哭啦?”

  周圍的外國游客不斷竊竊私語,相機的聲音此起彼伏。

  周惟卿不知道,他等了多少年。

  兩百年?三百年?

  他早已數(shù)不清了。

  他在一條名為時光的河流中穿梭了很久,久到他已經(jīng)記不清任何時間。

  寧扶蕊靜靜看著那個站在自己面前如朗月般的男人,嘴角一歪,不禁嘲笑道:

  “你怎么還長這樣啊?!?p>  雖是訕笑的語氣,可那尾音卻是顫抖著。

  周惟卿不禁伸出手,擁抱住獨屬于他的太陽。

  那是他的靈魂,他的全部生命意義所在。

  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左肩微微濕潤,心下動容,手不禁收得更緊了些。

  他的嘴唇翕動著,呢喃著她的名字,唇齒中是訴不盡的繾綣情意。

  寧扶蕊不禁羞紅了臉,感覺自己被他話語中蝕骨的情意所包圍,馬上就要溺死在里面了。

  青年如墨的青絲蹭上她的肩,他自顧自說了一會兒還覺得不夠,便附在她耳邊繼續(xù)同她廝磨道:

  “我愛你……”

  如詞窮一般,他反復地對寧扶蕊說著這三個字,臉上掛著未干的淚跡。

  他擁著她。

  像是一個迷茫的人得到了什么失而復得的珍寶。

  又像盲眼的孤狼在萬里大漠中尋到的一方綠洲。

  站在一旁的許安生徹底石化了。

  他們倆站在一起就像是天作之合的一對壁人。

  他們的靈魂是如此的契合,契合到讓她不禁也受到感染,流下汩汩熱淚。

  寧扶蕊沒忍住,捧著他的臉就來上一口:

  “我也愛你,很愛很愛?!?p> ?。ㄈ耐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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