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雨躺在床榻上,小嘴微微張開,微喘著氣,雙頰處也有些發(fā)紅,眸中水汪汪的,眼角處還掛著一顆晶瑩的淚珠。
別誤會。
剛才兩人并沒有做什么羞人的事情,就只是撓癢癢而已。
蘇悅站在床沿邊上,眼底含笑,沒等他反應過來,突然,一個枕頭飛了過來。
啪——
剛好砸在了他的臉上。
蘇悅伸出手,把臉上的枕頭扯下來。
然后。
他把癱軟在床上的小雨姐抱起來,為她整理好有些凌亂的衣裙:“好啦好啦,就開個玩笑,別生氣。”
陳小雨白了他一眼:
“臭小子,都叫你住手了還不住手,差點笑死我,你是不是真想讓我笑死?然后又去找其她的小姑娘?”
頓了頓。
她又補充道:
“唉,也對,你馬上就要去找你的紅裙媳婦了,像我們這些山村野丫頭,估計呀,你出了村口就忘記了?!?p> 這都是些什么話。
蘇悅眉鋒蹙起:
“怎么會,有小雨姐和小薰在身邊,我感覺就挺滿足的了,如果不是中間出了些事情,我是真的愿意在這小村莊里守著你們一直過下去?!?p> 見他說得如此認真,陳小雨眸光柔和下來,雙手捧著他的臉,在他唇上輕咬了一下:
“知道啦知道啦,你的心意我大概都能猜得到,放心吧,以后我不會吃醋的,就是有些不甘心,把你養(yǎng)這么大,居然讓別人拔了頭籌?!?p> 呃——
把我養(yǎng)這么大?
我不是我爹娘養(yǎng)大的么?
啪——
陳小雨在他胸口拍了一下,瞪眸子說道:
“我這話可沒錯,以前村里過得都很苦,爹娘為了讓上下三村的里人過得好些,就每天進大山打獵,把你丟家里,當時可都是我和臭丫頭過來陪你的,臭丫頭又小又不懂事,所以是我看著你們倆長的?!?p> 蘇悅微微沉吟,好像還真是這么一回事。
以前那狗皇帝只顧尋仙問道,向往長生不老,把國事都丟給一個什么破國師管理,最后弄得國家動亂,民不聊生,山匪四起。
幸虧——
后面。
狗皇帝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火藥’吃多了,最終,把自己吃死掉了,在新女皇登基后,殺了一批信奉長生的異教徒,又頒布了一系列政令。
花了近十年的時間,才讓這個國家慢慢從動亂中恢復過來。
而當時。
他父母當時見村里面的人實在是快過不下去了,就不顧危險,帶著青壯年進到有空間異獸出沒的深山老林里打獵。
有些時候一去就是半個月。
每當這個時候,白天都是小雨姐過來照看自己的,晚上時就會去陳叔家睡——
蘇悅眉眼彎了彎。
他把小雨姐往上摟了摟,和自己齊平:
“當年娘親就說過,是把你當兒媳婦看的,所以每次回來都會額外給你們家多一些肉,還有米和面?!?p> 說起這個,陳小雨眸中流露出一抹失落。
她把頭枕在蘇悅肩窩處:“娘當年對我是真的挺好,可惜我都沒能報答她......”
蘇悅把懷里的人兒摟緊幾分:“小雨姐其實已經(jīng)報答過了的?!?p> 嗯?
陳小雨微怔了一下:“什么時候?!?p> 蘇悅笑了笑:“小雨姐以身相許就算是報答了呀,要不要現(xiàn)在再報答一次,這次我就躺著不動?!?p> 聞言。
陳小雨臉頰微微一紅。
她抬手在少年肩膀輕捶了一下:“大白天的,不許亂想些有的沒的?!?p> 兩人擁抱著溫存了片刻。
蘇悅把懷里的人兒放下,又在她的紅唇上啃了一陣:
“不想不想,嗯,我去給小薰和清歡也送樣東西,免得哪倆丫頭日后發(fā)現(xiàn)你有通信牌,會說我偏心?!?p> 說罷,轉身就想向房外走去。
只不過。
剛邁開腳步,手就被小雨姐拉住了。
她蹙了蹙道:“你只是給倆丫頭送東西?哪蕊衣呢?你不送嗎?”
這個——
蘇悅眨了眨眼:“這些不值錢的東西,大小姐她...她應該不會要的吧?!?p> 話落。
他從空間鐲中拿出了兩塊只有兩手指大小的猴子形狀的玉佩,在手中掂了幾下。
陳小雨暗暗翻了個白眼:“你不會就只有這兩塊猴子玉佩吧?”
蘇悅搖了搖頭:“倒也不是,還有兩塊是豬頭形狀的玉佩,就是在你們看看花燈時,我在一處攤位上買的。”
“拿出來?!?p> 陳小雨伸出潔白的玉手:“給我看看?!?p> 蘇悅也沒有遲疑,當即又從從空間鐲中拿出了兩塊同樣大小的豬頭形狀的玉佩,將其中一塊遞到小雨姐手中:
“小雨姐要是喜歡,這塊給你,來我?guī)湍愦骱谩!?p> 說著拿起豬頭玉佩的紅繩兩端,系在小雨姐白皙的脖頸處。
陳小雨微怔了一下,爾后笑道:“玉佩都是掛腰間的,哪有人掛在脖頸上的。”
雖然她是這么說,但也沒有阻止少年的動作。
“嗯,掛脖子也挺好看的?!?p> 蘇悅后退一步,打量了一會,笑著說道:“不過,這豬頭形狀就有些煞風景。”
“哪個讓你選豬頭,你就不會選其他的?”
“沒有了呀,當時就只剩下猴子和豬頭兩樣形狀的了?!?p> “哼!”
陳小雨輕哼了一下,又望著少年手中的三塊玉佩:“你把另一塊豬頭玉佩給蕊衣送去?!?p> 這——
蘇悅有些猶豫:“這能行嗎?萬一大小姐誤以為我在罵她怎么辦?”
“噗——”
陳小雨掩嘴輕笑了一聲,眉眼彎彎道:“那樣的話,她頂多不理你,難不成還怕她揍你不成?”
那可不好說。
就大小姐那個冰箭......
嗖嗖嗖——
估計能把他打成蜂窩煤。
望著少年還有些猶豫,陳小雨把他往房外推:“去吧,蕊衣不是那樣的人,我想,她應該是會喜歡的。”
蘇悅一邊被推著往外走,一邊轉頭道:“小雨姐你們今天怎么對大小姐的態(tài)度轉變得這么大?”
陳小雨動作一頓。
她沉吟稍許:
“蕊衣為我娘請來了這么好的大夫,不管怎么說,于我,終是有恩的,況且相處這么一段時間,我覺得她人也挺好,起碼沒有像那些富貴人家的大小姐嬌嬌脾氣?!?p> 蘇悅仔細一想,確實是這樣。
大小姐除了面性格清冷些,脾氣其實并不算差,應該說挺好。
要不然。
以小薰那丫頭的性格,也絕對不會說出——其實蕊衣人挺好的,沒有什么架子,就是不善于和人交往而已。
這么一句話。
出了房門。
蘇悅微怔了一下。
因他他看到大小姐居然陪著兩丫頭在院中打牌,而陳伯母躺在屋檐上的搖椅上假寐,經(jīng)過這么一段時間的調(diào)養(yǎng),她的氣色明顯不同于以往。
現(xiàn)在瘦削的臉龐已有了紅潤的血氣之色。
手腳也不再像以前那樣的僵硬,有時候不用人扶也勉強可以踏出幾步了。
蘇悅走上前,遞出其中一塊猴子玉佩到小薰面前:“送你這個?!?p> 小薰看著手中的牌,正眉頭緊鎖。
望著視線中的猴子玉佩,她微微一愣,隨即眉開眼笑道:“好漂亮的玉佩呀,蘇哥哥在哪里要來的?”
“在郡城買的呀,喜歡的話,我?guī)湍愦魃??!?p> 蘇悅把玉佩系在丫頭的脖頸上。
小薰拿起掛前胸前的玉佩,笑嘻嘻道:“哪有人把玉佩掛脖頸上的,不過...這樣也挺好的?!?p> 坐對面的小清歡看著小薰姐脖頸上的玉佩,眼底流露出一抹羨慕之色。
她抿了抿嘴,并沒有說什么,而是低頭,繼續(xù)看著自己手中的牌。
小丫頭的神色全落在蘇悅眼中。
他笑了一下,把最后一塊猴子玉佩拿出來,走過去:“小清歡不用失望,姑爺也準備了你的份,來幫你戴上?!?p> 清歡眸光一亮。
她揚起小腦袋,甜甜笑道:“謝謝姑爺...”
接著。
她又你是想到了什么,望向旁邊面無表情的小姐,猶豫了稍許,出言道:“姑爺,小...小姐的呢?”
李蕊衣把手中的牌放下,一聲不響,站起身,向房中走去:“你們打吧,我累了,休息一會?!?p> ?!
清歡望著小姐有些落寞的背影,想了想,把掛著脖頸上的猴子玉佩扯下來,塞到蘇悅手中,說道:
“姑爺,你把這個送小姐,清歡是丫鬟,只要小姐有了,就相當于是清歡也有了的?!?p> 小薰皺了皺眉頭,插嘴道:“蘇哥哥,你怎么買禮物也不買夠份的?”
蘇悅沒有回答。
他把手中的猴子玉佩重新系在小歡脖頸上:“姑爺送你的東西就是你的了,怎么能再送給別人,嗯,你們玩著,我去看看大小姐。”
轉身向主臥室走去。
房中。
大小姐端坐在梳妝臺前,望著銅境里面的自己在發(fā)呆,聽到房門被推開的聲音,她方回過思緒。
她轉頭看了一眼走進來的少年,沒出聲,又重新轉回頭望向銅鏡。
蘇悅走到跟前,沉默了片刻。
最終。
他還是把僅剩的一塊豬頭玉佩拿出來,遞上去:“那個,大小姐喜不喜歡這玉佩?”
李蕊衣偏過頭,揚起冷艷的臉頰,面無表情地望著他手中的豬頭玉佩。
蘇悅嘴角抽搐了兩下,暗暗嘀咕了一句:“我就說不會喜歡,小雨姐還不相信?!?p> 嘀咕完。
他就要把遞出去的手收回。
也就在此時。
一只略顯冰涼的玉手伸了過來,握住了他的手,把他手中的豬頭玉佩拿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