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操心的老父親
舒堇白看著喻卿寧不虞的臉色,竟覺得自己猜得到她在想些什么。
于是頗有些哭笑不得,問:“沒打舒服?”
喻卿寧哭喪著臉點了點頭:“這些人都太弱了。”
沒能體現(xiàn)出自己的武藝超群。
舒堇白笑了:“那下次再遇到,我就不和你一起搶他們的命了,怎么樣?”
他起初沒想到她的身手有那么好,剛剛在打斗中他可是看到了,步法靈活,身姿矯健,下手快準(zhǔn)狠,手起刀落,就取了一個人的性命,沒有絲毫猶豫。
尤其是殺人時的眼神,那一瞬間的眼神,仿佛讓他看到了一個征戰(zhàn)沙場的將軍,無比的耀眼奪目。
喻卿寧擺擺手,態(tài)度十分隨意:“無所謂,都可以,你要是不行,我可以來。”
舒堇白:他哪里不行了。
他剛想為自己辯解幾句,就看到喻卿寧又踩了踩她腳底下的黑衣首領(lǐng),還故意的踩在了傷口上。
那黑衣首領(lǐng)悶哼一聲,發(fā)出痛呼聲。
舒堇白俯下身來,拉開了面前之人他蒙面的黑布。
然后,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平平無奇的臉,他沒有見過。
不過,想想也對,能這么輕易被送過來當(dāng)冤魂的人,大概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舒堇白扔了手中的黑布,眸色黑沉沉的,氣勢迫人,嗓音冷冽:“說吧,是誰派你們來的?還有你們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的行蹤的?”
那人沒坑聲,喻卿寧腳下的力氣又重了幾分,踩在本就受著傷的傷口上,致使那血流個不停。
他咬了咬牙,操著他那難聽的聲音開口道:“是二皇子,是二皇子派我們來的?!?p> “自從定國公府出事以來,二皇子就將我們派出來了,除了我們這些人以外還有好幾波隊伍,分別前往了幾個州,沿路細(xì)細(xì)搜查,暗中查探,一旦發(fā)現(xiàn)任何關(guān)于定國公府人的痕跡,就徹底抹殺掉?!?p> “我們是到這清河鎮(zhèn)時,發(fā)現(xiàn)了世子的蹤跡,想著殺了你,就是大功一件?!?p> 說完他就沒了聲音,因為他咬舌自盡了,嘴中流出了一大片的血。
喻卿寧轉(zhuǎn)頭望了一眼舒堇白,長睫翕動,她不知道這個二皇子為人如何,所以問:“你覺得他說的是真的嗎?”
舒堇白無所謂的笑笑,聲音冷寒:“是真是假我并不關(guān)心,反正都是我的敵人就是了?!?p> 他的仇人已經(jīng)有那么多了,也不缺這一個。
更何況,二皇子和他本就是仇敵。
喻卿寧從他的聲音里聽出來滿滿的自嘲,心里微動,“這倒也是?!?p> 說完,她看著這滿地的尸體,偷偷的從空間中拿出了一個白色的瓷瓶。
打開,一股難聞刺鼻的味道從中傳出來。
喻卿寧往黑衣人的尸體上倒了一點點,就見到他的尸體轉(zhuǎn)瞬間就化為了一灘尸水,沒一會兒那一灘水就化為了煙霧飄散到了空氣中,再無蹤影。
半刻鐘不到,地上已經(jīng)干干凈凈,沒有了任何痕跡。
沒有人會想到這里曾經(jīng)死了二十多個人。
舒堇白全程看下來,只覺得驚訝,他覺得喻卿寧身上的迷霧又多了一層。
喻卿寧注意到他的視線,大方的看過去:“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奇怪?”
舒堇白沒動作,可他的眼神卻都在表明著他的回答。
是的。
喻卿寧又用白嫩的手指勾了勾自己的發(fā)絲,嬌俏的笑了一下,在夜色下像是一個暗夜精靈。
“那你沒有什么想要問我的嗎?”喻卿寧這么問,心中竟然還有點期待。
舒堇白眼里閃過一絲暗芒,嗓音低啞的開口:“沒有,我相信你如果想要告訴我的話,你會愿意說的,你如果不愿意說的話,沒有人會逼你。”
她身上太多奇怪的地方,不過只要她沒受到傷害,說與不說,都是她的自由。
反正,他們都在習(xí)慣這樣的她,不僅是他,還有喻叔叔和喻嬸嬸。
喻卿寧一愣,反應(yīng)過來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揪了揪手指道:“以后有機(jī)會我會告訴你們的,但不是現(xiàn)在?!?p> 舒堇白摸了摸她的發(fā)絲,像喻文州經(jīng)常做的那樣,笑了一下,眸色溫柔,“沒有人會逼你,你接著做你自己就好,至于能不能接受,是我們的事情,不是你的事情。”
自己知道的,只有那個把自己從鬼門關(guān)拉回來的喻卿寧。
喻卿寧只覺得他摸自己的動作很溫柔,和爹爹摸自己時是不一樣的感覺。
回去時,兩人并排走著,夜色下兩人的身影似乎被拉的很長。
回到家后,喻文州正等著兩人。
燭火下,他背挺的筆直,溫潤的容顏被映照的愈發(fā)柔和。
“回來了?”喻文州聽見腳步聲,出聲問了一句,覺得自己就是等待孩子歸家的老父親,操碎了心。
喻卿寧應(yīng)了一聲:“是啊,爹爹,我們回來了?!?p> 喻卿寧覺得自家爹爹最近越來越好看了,尤其是喻卿寧一直在自家水缸里偷偷的放了那種提升身體機(jī)能的藥,又做各種各樣的好吃的給他們,現(xiàn)在無論是爹爹和娘親,還是安安和蕊蕊,都完全像是重獲新生一般。
喻文州如今臉色不像原先一樣蠟黃,漸漸變得白皙,加上五官優(yōu)越,整個人可以稱得上是翩翩君子。
這幅模樣倒是讓喻卿寧相信當(dāng)年在中州城,爹爹靠臉吸引了大半姑娘的了,也知道爹爹那個外號玉面神判的玉面是如何得來的了。
舒堇白:“喻叔叔,我們回來了?!?p> 喻文州:“怎么樣,處理好了嗎?”
在剛到門口時,他就知道事情不簡單,這也是他放任他們?nèi)ソ鉀Q的原因。
不然,他不會讓他們兩個孤男寡女的在漆黑的夜里出去。
舒堇白不需要清譽,他的寧寧還很需要。
喻卿寧微微一笑:“當(dāng)然處理好了,爹爹,你見我什么時候出過差錯?!?p> 喻文州神色寵溺,俊逸的容顏上滿是疼愛,還有與有榮焉的驕傲:“寧寧是最厲害的。”
喻卿寧上前去拉住他的胳膊,軟萌的撒嬌道:“爹爹最好了?!?p> 她在原來的世界時,沒有爸爸媽媽,所以從來沒有體會過父母的疼愛。
所以當(dāng)她第一次撒嬌時,她還不是特別習(xí)慣,可慢慢的,她已經(jīng)很習(xí)慣這種行為了。
好像她的爹爹和娘親也很習(xí)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