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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異世界開創(chuàng)儒道流

第八十章 從零到一

  如果說,在今天下午之前,葉軒還對未來怎么走,儒道何去何從充滿了迷茫,那么如今,他對這個世界的儒道發(fā)展,則充滿了希望。

  “我試試?!睆埌坠绲难壑蟹褐?,看向那靜靜地躺在書桌上的毛筆,深吸一口氣,念道:“筆自己會寫字?!?p>  半晌,桌上比的筆除了抖動一下,再無反應。

  “咳咳,不要操之過急,畢竟你現(xiàn)在才氣旋境四重天,浩然正氣的儲備太少!”葉軒安慰到。

  “那咱們?nèi)宓?,怎么分出境界的呢?我是指像武道那般的大境界區(qū)分?!睆埌坠缫膊粴怵H,哪有剛上手就能熟練掌握的,找時間多試試總會有成功的那一天。

  “不錯!很敏銳啊!”葉軒先是贊嘆,接著搖頭:“要問我的話,我也不知道?!?p>  “???”

  “根據(jù)我的了解和推測,目前,在這個世上,我應該是第一個接觸開啟儒道修行的讀書人?!比~軒拍拍他的肩膀:“你是第二個。注定會名留青史的!”

  “全靠你自力更生?”張白圭一陣苦笑,看著葉軒的眼神充滿敬佩。

  “暫時,的確是這樣?!比~軒聳聳肩,解釋道:“原本,我一直在讓洛洪斌跟我一起讀書,結(jié)果,我也嘗試幫他引導浩然正氣,可惜沒能成功?!?p>  “我懷疑,可能儒道與武道一樣,也需要類似靈根那樣的修行天賦?!闭f到這,葉軒皺起眉頭,疑惑道:“可從我踏入儒道修行以來,已經(jīng)一個月了。按理說,咱們大夏有如此多的鴻儒宿老,怎么一個都沒傳出來?”

  張白圭茫然搖頭,他完全不知道。

  “看來,咱們?nèi)宓佬扌械捏w系,你算是開創(chuàng)者,我是第一個承襲者。引用他們道教圣人的話來說,你就是那個道,零號,我則是道生一的一號。”

  葉軒臉色怪異地看著他,隨口說道:“我倒是不想當零,只是沒想到你會是一。”

  “誰能想到呢!”張白圭完全沒察覺到葉軒所說的深層意思。

  “咳咳,反正,目前我自己摸索出來的修煉方式,就是讀書。讀書寫字應該都可以,反正你的眉心丹田里已經(jīng)凝結(jié)出了浩然正氣組成的氣旋,只要你專心修儒的時候,它應該都會自行幫你吸引轉(zhuǎn)化周遭正氣。”

  葉軒轉(zhuǎn)身關(guān)上窗戶。

  “與武道一樣,儒道九品,我也命名為氣旋境,整個大境界就是在壯大氣旋,你明白嗎?”

  張白圭一愣,不解地問道:“可你方才不是說,我們?nèi)宓?,一開始就可以修改天地規(guī)則?”

  “是的,那是因為九品是基礎,是往后所有境界的根本,故而,在這一層里,其實是可以領(lǐng)悟使用后面那些大境界的特殊本領(lǐng)的。”

  葉軒調(diào)動下丹田中的靈氣,對著書桌抬手一點。

  一道靈氣飛劍劃破空氣,眨眼間便刺中書桌的拐角,在上好的木桌上留下了一道深有一寸的劍痕。

  “靈氣外放!怎么可能!這不是武道六品煉氣境才能使用的本領(lǐng)嗎!”張白圭還是看過與武學有關(guān)的書的,這點常識他還是知道的:“難不成,剛才那個是武技?”

  武技,先賢大能獨特的智慧,把高境界才能使用的特殊本領(lǐng),通過特別的靈氣運行周天,讓低境界的武夫也能使出。

  “不是,這就是靈氣外放?!比~軒朝他嘿嘿一笑:“我還是氣旋境九重天,武道九品巔峰,還不如我的儒道修為!”

  “那你!”張白圭突然愣住,想起了葉軒剛才講的那些話。

  九品氣旋境乃是后續(xù)一切境界的根基,所以可以領(lǐng)悟高境界才能使用的特殊本領(lǐng)。

  “你,自己領(lǐng)悟的?”張白圭張大嘴巴。

  “是啊,秋闈之前,我只是剛學會使用化勁,秋闈跟他們打了幾場,看了那么多場,尤其是那些奇奇怪怪卻往往另辟蹊徑的武技之后,突然就明白了靈氣外放是怎么回事了?!?p>  葉軒笑著解釋道:“至于武道五品的煉神境,已經(jīng)被儒道提前解決了。”

  說到這,葉軒臉色一暗,有些憂慮。

  “怎么了?”

  葉軒想了想,還是把當時步鴻羲逼問他神魂異常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當時我其實是用的儒道修為,改變的天地規(guī)則,只不過步老頭沒看出來,以為我用的是五品煉神境的手段,所以盯上我了?!?p>  葉軒嘆了口氣:“天才總是容易被人針對!我太難了!”

  張白圭翻了翻白眼,接著安慰他道:“沒事,虎侯估計不會放在心上。就是真派人來檢查,也肯定不會趕出搜魂這種會眼中傷害你神魂這種事情來的?!?p>  “總歸是自己親兒子,可以冷漠不管,但也不至于那么狠心?!?p>  “呵呵,確實,畢竟都那么冷漠不管了,還能在乎我是不是被人奪舍了?”葉軒自嘲一笑。

  “話說回來,儒道后續(xù)的境界我還不清楚,但是言出法隨這樣,肯定境界不會低的。不然,這個本事也太恐怖了!跟人戰(zhàn)斗,直接一句:你自殺,那也不用打了?!?p>  張白圭點頭附和。

  “不過,八品我已經(jīng)摸索出來了,我將它命名為:開竅境?!比~軒他讓神情嚴肅說道:“看著我?!?p>  “???”

  張白圭雖有疑惑,但仍舊照做了。誰讓葉軒現(xiàn)在是老師,他是學生呢。

  “這!這!”

  下一秒,他就被眼前的畫面震撼到了。

  在他的感知里,葉軒的眼睛射出兩道青光,耳朵里也向外冒著清氣,嘴巴一張一合間,絲絲縷縷的清氣噴涌而出。

  與此同時,葉軒發(fā)聲了:“我的眼睛告訴我,你早生華發(fā),藏在發(fā)髻后面,從前往后數(shù)第七根。”

  “我的耳朵告訴我,在我剛才說那些話的時候,你的心跳在加快,總共跳了九次?!?p>  “而我告訴你,你是豬,你是不是覺得我說的對?”

  “對!”張白圭下意識回復到,立馬感覺到了不對勁,頓時半怒半臊的撇過頭去。

  “哈哈!這舌竅我還沒怎么用過。我現(xiàn)在儒道也就八品二重天,離三重天還有段距離?!?p>  葉軒一臉賤笑:“沒想到,只是試了試,就成功了!”

  “葉兄!”

  “好好好!我不玩了!你聽我說!”葉軒連忙擺手安慰。

  “您老還是別對著我說了,我還是不看您老了!”

  “哎!怎么這么無情呢!”葉軒長嘆一聲:“豈不聞子曰:敏而好學,不恥下問,是以謂之文也?!?p>  “豈敢豈敢,你是老師,我是徒弟,我這只能算上問?!睆埌坠缱炖锓瘩g著,人卻轉(zhuǎn)了回來,算是受了葉軒這不大不小的馬屁。

  “咳咳,那我接著說了啊?!比~軒清清嗓子,接著回說道:“根據(jù)我的摸索,在儒道九品壯大氣旋,積蓄浩然正氣達到一定數(shù)量之后,上丹田里的氣旋,會變成一方池塘。這邊算是突破了!”

  “但突破的前提就是,智竅的開啟。至于為何,還是之前的原因,我與九品初期,第一個感知到的特殊能力,其實并非言出法隨,而是記憶力超常。往往靈光一閃!很多記憶深處的東西,也能輕而易舉就想起來!”

  “這!這豈不是為我等讀書人,量身打造的神技!”張白圭忍不住激動到顫抖。

  “是的,經(jīng)過我的摸索,我沒有八品就是嘗試鍛煉言出法隨,而是選擇了開竅。畢竟,在我看來,浩然正氣本就可以與天地法則共鳴,因而修改變更。隨著咱們自身的正氣數(shù)量越來越多,對規(guī)則的靈物越來越深,言出法隨的能力就是自然升高的!”

  “就像武夫,從頭到尾,身體素質(zhì)都在隨著境界的增長而不斷提高一樣!所以那時候,我斷掉了把言出法隨定為八品本領(lǐng)的想法,而是一心撲在了智竅上。”

  “接著,我就發(fā)現(xiàn)了九竅。除掉破境八品開啟的智竅外,目竅、耳竅、舌竅、鼻竅,此乃外四竅。后面,我覺得應該是心、肝、肺、脾、腎內(nèi)五竅。”

  “至于開啟的順序,全看個人,我不覺得向后有什么差異,看個人需要吧!”

  說完,葉軒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張白圭乖乖地接過茶為他緒水,眼巴巴地望著他。

  “然后呢?”

  “然后嘛!”葉軒兩手一攤:“我也不知道了。”

  “你是神童,要不你幫我參詳參詳?”葉軒期待地看著他:“我也來不恥下問一下!你別不識好歹!給我點意見!”

  “我知道個屁!滾!”

  然后,葉軒就被張白圭趕出了房間。

  “切!調(diào)侃你一句,看給你氣的!”葉軒拍拍衣服上的灰,施施然走下樓梯,恢復了臉上兼具退人千里又令人心安的微笑。

  張白圭坐在椅子上,看著那張字帖發(fā)呆。

  “哎!長吉真是個妙人??!明明從小沒有父愛母愛的是他,面對兇險黑暗的也是他,卻活得如此樂觀豁達,來逗我開心。”

  “張白圭啊張白圭,你還有什么想不明白,走不出來的呢?”

  長嘆一聲,他把呂誼寄給他的信封拿出來,從里面倒出了兩張信紙,一張銀票。

  呂誼給他寄了兩封信,一封給他自己,一封在情急之下給賀明的,銀票則單獨放著。

  給他自己的信里,寫著:“九月二十七深夜,汝母溘然長逝,死前遺志,唯愿你春闈高中,為國為民?!?p>  看完之后,他過于悲痛,只是隨意打開了另一封給賀明的信看了看,便把兩張紙連同銀票都塞進了給賀明的那個信封里。

  回來的路上,葉軒走在前面,拆信封看了內(nèi)容。

  走到窗邊,推開被葉軒關(guān)上的窗戶,張白圭站在樓上,看著街上遠去的背影,無限感激。

  什么儒道,在長吉心里,都不如他的情緒重要。

  “此生!必不負你!必不負國!不負民!”

  “嘖嘖嘖!那小子,肯定感動壞了吧!這會突然轉(zhuǎn)頭回去打他個回馬槍,肯定能看見他哭得鼻涕糊了一臉?!?p>  “桀桀桀桀!”

  旁邊的行人怪異地瞥了眼葉軒,便唯恐避之不及,連忙躲開。

  “腦子有病,笑得跟傻子是的!”

  遠遠地,葉軒聽到了那人的自言自語。

  “咳咳!”

  葉軒連忙不茍言笑,信步而行,向著客棧走去。

  回到客棧下,葉軒正要上去,卻看到了兩個熟悉的面孔。

  看著兩人想喊又不敢喊的樣子,葉軒面無表情地轉(zhuǎn)身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下來。

  “嗯?”

  李銘朔咽了口唾沫,壯著膽子說道:“葉哥!咱們什么時候動手?”

  旁邊的張誠的臉上也五分敬佩,五分畏懼地看著他。

  他們都得到了消息,知道葉軒拿下了武夷府秋闈的解元寶座。

  尤其是之前,親眼見到葉軒明明已經(jīng)沒了生氣,如今又醒來生龍活虎不說,還悄無聲息拿下了衛(wèi)家家主,以及秋闈的解元。

  他們兩對于葉軒,再沒有半點異心。這樣的人,不是他們可以算計的。

  “急什么?”

  “不是葉哥,你之前傳話說,秋闈結(jié)束,咱們就動手嗎?衛(wèi)家那邊,衛(wèi)黎以及提前找人跟我們兩家溝通了?!睆堈\連忙解釋到,看到葉軒稍稍皺眉,他就心有恐懼。

  那晚,逃命之后,張誠帶了人,在天亮以后,又趕回到戰(zhàn)場。

  碎尸遍地,血染四野,好一副凄慘畫面,看得張誠心驚膽顫。

  “衛(wèi)黎啊?!比~軒捻起兩?;ㄉ讈G到嘴里,隨口說道:“你們幫我回復他,讓他再忍兩天?!?p>  “啊!為什么?”剛問完,李銘朔就恨不得自己抽自己兩巴掌。

  這是他該問的嘛?

  葉軒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看得李銘朔心中拔涼拔涼,這才不帶絲毫情緒的解釋道:“因為我明天后天,還要參加文脈的秋闈,沒空,就這么簡單。”

  說完,他一揮袖子,起身離開。

  兩道音線直接鉆進了他們的耳朵:“十月初二,子時,全面進攻衛(wèi)家。”

  旁邊桌子的食客仍然大快朵頤,完全沒聽見葉軒說了什么。

  兩人對視一眼,滿臉震撼。

  “誰???”

  房里傳來凝香溫軟的嗓音。

  “咳咳!劫財!數(shù)到三,再不開門!我就沖進去劫色了!”

  葉軒扯著嗓子,壓低嗓音,裝出一副大漢模樣。

  “哼!奴家還怕你不成!隨便你劫!”

  葉軒一怔,繼而臉上一喜。

  經(jīng)過他鍥而不舍的努力,終于把害羞的凝香,也變得不正經(jīng)起來了!

  “呵呵!這位夫人,竟然如此盛情!那本寨主,可就不客氣了!”葉軒隨手帶上房門,一臉淫笑,邊走邊脫衣服。

  “討厭!窗戶還開著呢!”凝香羞紅了臉,直接對著土匪投懷送抱起來。

  “自己關(guān)了!”葉軒不耐煩地朝著窗戶喊道,眉心浩然正氣四溢。

  “吱!”不遠處的窗戶自行關(guān)上。

  凝香目瞪口呆,小手捂著自己的櫻桃小嘴,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公子,你怎么做到的???”

  葉軒居高臨下看著她那滿是好奇的小臉蛋,嘴角上揚,問道:“你想知道???”

  凝香小雞啄米般點頭應道:“想??!”

  “等價交換!你準備用什么來換啊!”葉軒刮了下她的瓊鼻。

  “奴家!奴家只好以身相許了!”說著,凝香羞澀地低下頭去。

  “那好!為夫在擂臺上打了幾天,累死累活給你博了個解元回來!實在不想動了!”葉軒松開手,直接往床上一趟,擺了個大字。

  “你看著辦吧!”

  凝香只覺得渾身都在發(fā)燙,臉紅到了耳根,躡手躡腳地走過去,小手握住垂直握把。

  “那,奴家來服侍你!”

  “嗯!等為夫休息好了,就搗蒜?!?p>  “啊?搗蒜干嘛?公子你要燒飯嗎?”凝香茫然不解。

  “差不多吧,你先自己熱熱菜?!?p>  ……

  所有將要參與文考的學子,都在秉燭夜讀,臨時抱佛腳也好,考前猜題賭寶也好,最后復習也好,基本上都躲在屋里,專心看書。

  唯有葉軒的房間里,春天到了,石楠花開了。

  一覺醒來,天剛蒙蒙亮,葉軒輕輕掀開被子,迅速下床,轉(zhuǎn)身連忙把被子塞好,免得熱氣跑出來。

  看著臉上仍帶著疲憊之色,睡得正熟的凝香,葉軒滿足地笑了笑,穿衣洗漱。

  文考與武考不同,武考作弊要么買通對手——抽簽制讓這個可能性幾乎為零;要么提前服藥——一眼就能看出來,毫無意義。

  文考的作弊,是很容易的。

  歷屆來,夾帶小抄,買通考官的事情,數(shù)不勝數(shù)。為此,皇帝掀起的大獄也是不知凡幾。但屢罰屢犯!根本禁不住!

  除了嚴防死守,朝廷也著實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所以,考生被要求提前一個時辰到考場門口集合,一個個通過檢查,才能參與考試。同時,連考的兩天時間里,所有考生不準離開屬于自己的隔間考場。

  一應吃喝拉撒睡覺,全部都在那兩平米大小的隔間里完成。

  三面圍墻,一面空出??忌鎸ψ呃?,奮筆疾書。時不時有巡考官走過連廊,死死地盯著考生。

  穿得衣服、攜帶的食物、水,全都都要細細的查一遍。沒有一點問題,才能通過。

  為了方便,葉軒什么也沒帶。反正,以他的體質(zhì),兩天不喝水,一晚不睡覺,也沒什么事。

  考場門口,一群讀書人,站在蕭瑟秋風里,或是與同伴高談闊論,來掩蓋自己的緊張,或是干脆閉眼背誦,強化記憶。

  但不論是那種,手里都拎著大大小小的包袱。

  只有葉軒,兩手空空,什么也沒帶。

  “咦?這人不是之前參加武考的葉軒嗎?他怎么來了?”有人發(fā)現(xiàn)了葉軒,好奇問到。

  “來送考的吧!”旁邊那人猜到。

  “我聽人說,這個葉軒,詩才驚人,那首贈凝香,還有將進酒,都是他寫的!你們說,有沒有可能,他也被請來參加文考了?”

  “就他!呵呵!自以為讀了三年書,就是儒生了嗎?他能寫出那些詩不過是走了狗屎運!為了這個就讓他一個武夫來參加文考?你是真蠢!”

  衛(wèi)克毫不吝嗇自己的嘲諷。

  旁邊的人,即使覺得他罵的難聽,卻也覺得他說得對。秋闈大事,怎么可能說參加就參加呢?

  “不是他蠢,是你蠢。衛(wèi)克,葉兄弟已經(jīng)被幾位宿儒聯(lián)名保舉,吏部蓋章準許,參加秋闈文考了!他就是來考試的!”

魚鳥鯤鵬

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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