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返回
睜眼時,整個視野都是洛洪斌那張清秀的帥臉,眼睛里全是擔憂,看的葉軒差點心里一蕩。
“咳咳,小弟,放我下來?!比~軒心虛地說道。
“哦哦,好!”洛洪斌這才把葉軒從懷里放到地上,臉上掛滿關(guān)心:“大哥,你感覺怎么樣?”
葉軒連忙安慰自己:首先,我不是男桐。但是我家小弟長得確實帥。其次,我不是男桐,畢竟長得帥的誰不喜歡看呢。最后,我不是男桐。
“我感覺,挺好?源氣已經(jīng)吞了?”
葉軒仔細感知了一番,原本應(yīng)該崩潰的氣旋如今卻穩(wěn)如泰山,甚至比他三年前同期時候的那道,還要穩(wěn)固。
凌亂的經(jīng)脈也恢復(fù)正常,里面流淌的靈氣無比平靜,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是啊,幸虧這道源氣,修復(fù)穩(wěn)住了你的氣旋,不然!”洛洪斌長出一口氣,心里那顆大石頭終于放下。
“嗯,看來此行不虛啊。不過,還是有點虧。本來以為這道源氣,至少能保證我沖到八重天,剩下的足夠我在一個月內(nèi)沖到九重天?,F(xiàn)在,大部分都用來修復(fù)身體了,才七重天!”
葉軒嘆了口氣:“還花了我存了三年的銀子!血虧!”
“鄭文瑞的尸體呢?”
洛洪斌指了指石窟外:“還在那,大哥你要鞭尸泄憤嗎?”
“呸,我是那樣的人嗎?”說著,葉軒扶著洛洪斌站起來:“走,舔包去?”
“舔包?”
……
看著葉軒對一具無頭尸體上下其手,洛洪斌愣在原地,幫也不是,不幫也不是。
“大哥,死者為大,你還是別摸他了吧?!?p> “你懂個屁!什么叫摸他?我這是在舔包!”葉軒瞪了他一眼,一把拽下鄭文瑞腰間的玉玨:“你現(xiàn)在看看我的氣息?!?p> “咦,沒了?”洛洪斌瞪大眼睛。
“想明白沒?”葉軒一腳把尸體踹到妖虎那,隨手扔了張火符,濃煙頓起。
“沒有?!?p> “哎,李銘朔那四個我們都能發(fā)現(xiàn),憑什么一直到鄭文瑞偷襲,我們都沒注意到他的存在?”
葉軒把玩著手里的玉玨:“這玩意,至少是個法器?!?p> “原來如此!”洛洪斌點頭。
“這小子也算是個人才,前天把消息傳出來的就是他,我估摸著他肯定會在這附近蹲人。結(jié)果直到虎妖死了我都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這才放松警惕,給了他可乘之機!”
“是啊,這人太奸詐了!”洛洪斌點頭應(yīng)承:“幸好大哥機智,留了一手!”
“嗯!”
又花了一個時辰穩(wěn)固境界,待傷勢稍好些,兩人便下山返程。
回去的路就比來時好走多了,敢在關(guān)城門之前,兩人總算是回到了城中。
“先回去好好修養(yǎng)一番!”
兩人笑著招手,轉(zhuǎn)身走向各自的宿舍。
來到屋前,葉軒過家門而不入,轉(zhuǎn)身向著城中走去。
“哎,兩天不見凝香,甚至想念。去看看她吧!”
半個時辰后,葉軒與洛洪斌站在教坊司門口,對視一眼,默然無語。
“咳咳!今晚月色真好??!我出來走走,你呢?”葉軒抬頭看天,步子卻是往門里邁。
“大哥說得對,我也是出來散步的?!甭搴楸蟾ち诉M去。
兩兄弟有說有笑,滿嘴道德仁義,卻輕車熟路的來到了后院。
“那大哥就不送了,請便!”
“大哥請便!”
兩人默然轉(zhuǎn)身,各自走向?qū)儆谧约旱母蹫场?p> 凝香的園子里人聲鼎沸,葉軒不禁皺起眉頭。
“不是讓老寶不準給凝香接客了嗎?”
推門進去,一群衣冠楚楚的讀書人擠在一起,團團圍住小荷。
“小荷姑娘,那位許公子,今晚到底來不來?”
“是啊,我們昨天就在這等了。今夜又在此等,你們姑娘可有個準信?不然我們這打茶會的銀子,不是白白送出去的?”
小荷被這群人圍在中間,轉(zhuǎn)身都難,偏偏也不好生氣,只是臉色鐵青的回應(yīng)到:“許公子何時來,哪里是我們家姑娘能知道的!我們姑娘根本就不接客,誰讓你們進來的,你們找誰去??!”
“放屁!不接客,收我打茶會的錢作甚!又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真以為得了一首名垂千古的詩,就是貞潔玉女了?狗屁!婊子就是婊子!”
“要么,把作詩那人的信息告訴我們!要么,出來接客!”
一群人跟著起哄:“就是!我給了錢的!憑什么不陪!”
葉軒怒火中燒,一只手扒開人群,一只手護著小荷走出來:“帶我進去?!?p> 小荷正要回絕,抬頭一看,正是那日的帥氣猛男,喜色頓時浮上眉梢:“許公子隨我來!”
前日作詩,他留的名叫許安,把軒子按拼音拆成了兩個字。
葉軒冷哼一聲,一道氣障將最前面的幾個人直接推倒在地,這才轉(zhuǎn)身跟上。
十多個書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色黝黑。
“憑什么一個武夫能進去!”
“就是!憑什么!找老寶來!咱們定要問個明白!”
……
“小姐,你看誰來了!”
正看著宣紙發(fā)呆的凝香聞言一喜,連忙轉(zhuǎn)身看去,一雙桃花眼頓時淚水盈盈。
“公子!”
葉軒輕柔地扶住她那纖細的腰肢:“稍等,我讓小荷把那群人趕走,讓他們以后不敢再來煩你!”
滿眼的委屈頓時化作思念,欣喜浮上心頭,凝香輕輕嗯了一聲,靠在葉軒懷里,只覺得無比溫暖。
從龜甲里找出自己葉家的身份腰牌,隨手甩給小荷:“拿去給老寶看看,跟她說,把銀子退回來。再有下次,她不要干了?!?p> 小荷并不明白這個腰牌代表著什么,但她知道,聽公子的話準沒錯。
房里只剩下孤男寡女。
葉軒一手撫腰,一手捏著凝香的柔荑,面帶愧疚地望著她:“這兩天,辛苦你了!”
兩行熱淚滾滾落下,小可憐搖搖頭:“公子,你也不要太難為嬤嬤,她照規(guī)矩,要保證教坊司掙錢的,也不是有意刁難我?!?p> 葉軒輕輕刮了下凝香的小翹鼻,嗔怪到:“你呀,想著她干嘛!那老女人,不過是想借你的名氣,多撈點銀子,哪有半分照顧到你的感受!我不活撕了她就算手下留情了!”
一根手指頭連忙抵住葉軒嘴唇,凝香半是高興,半是害怕的搖頭:“公子,不用這般替奴家操心!沒事的!”
“這怎么行!身要操,心當然也要操!”葉軒一把將她抱起:“只可惜,這兩日去靈寶閣,把銀子花完了。過些日子,家里放了俸,我再給你買些首飾!”
凝香嬌笑著搖頭:“不用的,奴家不缺銀子!公子若有需要,奴家這還存著不少,都給你!”
“哪里的話,我豈是那等人!”葉軒立馬嚴詞拒絕。
白嫖花魁就算了,還反向騙錢,那就不好了!作為一個讀書人,一個君子,是有道德,有底線的!
外面,一群讀書人攔住了老寶,吵鬧著讓她賠錢。
“賠錢?做你們的春秋大夢去吧!院子給你們開了,姑娘給你們喊了!凝香不出來是她的事,該做的我們教坊司都做了!還想要退錢?”
“不退錢,那你就喊凝香出來待客!”
“就是!讓她出來!”
這群人寸步不讓。
老寶冷笑著:“好??!那我就去喊她出來!不就是陪你們吃頓酒嗎,算得了什么?不過,你們得加錢!”
“加就加!我們倒要看看,花中第一流,到底有多美!”
一群人在老寶的帶領(lǐng)下,浩浩蕩蕩的前往詠桂園。自從昨日這詩傳開,凝香的小圓子便有了姓名,迅速成了府城讀書人朝圣的地方。
老寶正要開門,小荷已經(jīng)冷著臉先一步踏了出來,把腰牌塞到老寶手中:“許公子說了,叫你把銀子還回去!再有下次,你也不用干了!”
老寶正欲教訓(xùn)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瞟到手里腰牌上的字,卻猛地一愣,臉色刷的白了起來。
“好好好,我這就退錢!這就退錢!”老寶恭恭敬敬地把腰牌還回去,諂媚的看著小荷:“還請荷兒幫我在公子那,美言幾句!老身保證,此事以后絕不再犯!”
一眾書生傻眼了,不明所以地跟著老寶回去取錢。
“進去那個,到底是誰?不是個武夫嗎?”
老寶白了他一眼:“不想死的就別問!進去那個就是前夜作詩的人!至于是誰,你們不用知道!”
“方才小荷喊那人許公子?!?p> “來之前,穆兄跟我說,作詩那人自稱許安?!迸赃吥侨私釉挼健?p> “呵呵,你們就當是叫許安吧?!崩蠈毨湫?。
心里雖然有一萬個不爽,卻也不敢表露。她怎么也沒想到,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小子,竟然會有京城葉家直系子弟的身份腰牌!
要說府城誰最大,知府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但實際說,要說誰家最有勢力,還真不是衙門,而是從這里走出去的京城葉家。
虎候葉振宇,是大夏王朝,當前官方唯一一個二品武夫。如今的爵位,已經(jīng)超過了原本侯爵的一等,被當今皇上硬生生給了個自古未有的名稱。
至于公爵,葉振宇曾立言,不滅妖蠻,誓不還。
皇上當時笑著說:“卿凱旋之日,公敕封之時。”除了開國元勛,大夏已經(jīng)數(shù)百年未出現(xiàn)過公爵了。
作為葉振宇的老家,他的威望可想而知。
對于虎候的后代,先不說埋怨,老寶甚至恨不得把葉軒給供起來。
“荷兒,這是前日公子給我的銀子。這一袋,是我孝敬公子的!這一袋,是我給你和凝香的!可一定要給我美言幾句?。 崩蠈毎徒Y(jié)到。
小荷仰著頭,驕傲地接過三袋銀子,輕哼一聲:“行,那我就幫你跟公子說幾句好話!”
“好!老身先謝過荷兒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