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嗚嗚嗚……我的兄弟姐妹呀,你們一路走好,嗚嗚嗚……我們還會見面的,嗚嗚嗚嗚……”
洪荒某處,鳥人抱頭痛哭,為離開的萬千生靈感到難過,然而感情豐富的秋千卻沒有太多表情,反而無奈地看著她爹。
小狐貍問:“爹,你哪個兄弟姐妹走了?”
“我好多兄弟姐妹走了!嗚嗚嗚……”烏鴉回答道,“我的兄弟……哎?我……這……剛剛……我這是怎么了?”鳥人一愣,收斂哭聲,坐在地上發(fā)蒙,不曉得自己剛剛為什么那么傷心。
“幻術(shù)啦~超越混元級別的幻術(shù)?!鼻锴дf道,“剛剛整個洪荒世界都受到幻術(shù)影響,也就本姑娘理智些,沒哭?!逼鋵嵖蘖?,只不過她對幻術(shù)的抵抗確實強,反應(yīng)得比較快,已經(jīng)擦干眼淚。
“你那不叫理智,叫沒人性?!兵B人嘲諷一句,抬頭看了看高天,“閨女,你說天道大爺和光明大爺有沒有放狠話?”
“肯定呀~火種計劃完成,接下來就是開戰(zhàn),肯定要放狠話~”秋千猜測道,“我估摸呀,光明大爺說:‘異大道的規(guī)則之神,勸你趕緊投降,別等我親自打過去,到時候占領(lǐng)你們?nèi)?!’然后天道大爺說:‘來呀!來打呀!異道的元素之神,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我怕你呀,你算什么呀?。俊?p> “能嗎?”烏鴉不信,“他們那種大人物,應(yīng)該不能這么直接往外甩流氓狠話吧?”
“話可能不是這么說的,但意思肯定是這意思?!毙『傂Φ?,“什么大人物小人物,也就是搶地盤那點事唄~”
“嗯,有道理?!兵B人搖搖頭,不再關(guān)心“大事”,繼而瞧準方向,縱身化作烏鴉馱負小狐貍繼續(xù)遁飛,“閨女,今天的事,你說咱倆是不是該躲著點?清官難斷家務(wù),咱倆是流氓,更難斷吧?”
“什么家務(wù)事,這是我閨蜜的事!”秋千催促道,“純陽哥臭不要臉,敢欺負白牡丹,我這次絕對要砍他!”
“什么欺負白牡丹?不讓白牡丹加入黃天,算欺負她?”烏鴉說道,“怪咱們了!咱們早該想到花蔓一定會影響白牡丹,之前就不該留她和天鳴在西湖!”
“少扯那些沒用的!”小狐貍說道,“白牡丹想去哪就去哪,純陽哥憑什么管!?還有,白牡丹素來主意正,凡事有自己的想法,花蔓對她也許有影響,但主要還是白牡丹自己的心意。她呀,肯定是因為花月的事,惱怒神仙佛圣無情,憤慨天條嚴苛,所以才要加入黃天?!?p> “這事,蠻叫人唏噓的?!兵B人說,“花蔓和花月,還有天鳴,終究最后還是歸回黃天,又搭上一個白牡丹。”
“你少廢話吧!趕緊飛!”秋千怒拍烏鴉背脊,“別磨蹭!純陽哥的脾氣,你又不是不了解,看著儒雅風(fēng)流,但挺暴躁的,弄不好當(dāng)場斬殺花蔓和天鳴!若是那樣的話,白牡丹和純陽哥可就徹底結(jié)仇了!”
“飛就飛嘛,你拍我做什么???”烏鴉牢騷道,“秋千,你對你爹客氣點行嘛,你爹我的傷還沒好呢……哎,說到這個傷勢,閨女,咱們到了那,站哪頭?你也說了,純陽子脾氣暴,咱們要是站白牡丹這邊,他會不會揍咱倆?那家伙,小心眼著呢,小時候咱們欺負他的事,他應(yīng)該都記著呢,弄不好這次會趁機報仇!我呢,傷沒好,肯定打不過他,咱們總不能單方面挨揍吧?”
“不能吧~?”秋千也有點怕,“咱們可是純陽哥的‘伴靈’,他舍得打?就算是挨打,我最親最愛的爹爹,你也肯定愿意幫我擋著吧?”
“我呸!這會兒最親最愛了,平時咋沒看你對我多好呢!”鳥人道,“還有,除了純陽子,還有降龍呢!那家伙也是小心眼,咱們之前揍了他一頓,他也一定尋機會報復(fù)吧?”
秋千道:“爹~我發(fā)現(xiàn)咱倆好像惹了不少禍,誰都有理由打咱們?!?p> 烏鴉道:“這次都怪降龍,嘴咋那么欠!白牡丹走就走唄,他通知純陽子做什么???通知純陽子也就罷了,叫咱們倆做什么?!這不是挑事嘛!”
小狐貍說道:“我懷疑道濟是真的故意報復(fù)咱們!我廣亮與道濟勢不兩立!”
一路飛行,一路廢話,鳥人和秋千很快找到白牡丹等人。此時“孽緣男女”正于半空對峙,瞪視彼此,眼含熱淚,降龍羅漢和花蔓、天鳴,以及黃天前來支援的青獅、白象、元鯤、藍珊、青眼、丹紅,眾人各站一邊,同樣熱淚盈眶。烏鴉和小狐貍小聲感慨,暗暗疑惑、好奇,不知白牡丹和純陽子到底說了什么,竟然惹得所有人“感動”。
“你們總算來了!”降龍眼尖,瞧見了藏在云內(nèi)的兩個流氓,“你們還有心思躲邊上看熱鬧?趕緊過來!”
沒轍,鳥人和秋千只能不情不愿地飄到近前,選擇站在純陽子身后、降龍羅漢的身邊。小狐貍問道:“道濟師弟,什么情況呀?都哭什么呀?白牡丹和純陽哥‘真情告白’了?還是‘真情告別’?”
降龍搖搖頭,“既不是真情告白,也不是真情告別,我們是被這幾天的‘火種計劃’感動?!?p> “哦~敢情和他們沒關(guān)系呀!”鳥人恍然大悟,“我就說嘛,白牡丹和純陽子明明沒什么驚天地泣鬼神的感情,怎么就哭成這個德行。”總體說來,白牡丹和純陽子的感情經(jīng)歷可以說是平淡如水,沒有轟轟烈烈的事跡,遠不如三圣母案和白蛇案。
“哎哎哎!別講風(fēng)涼話!”降龍?zhí)嵝训?,“我們是受‘火種計劃’感動,但白牡丹和純陽劍仙確實是因彼此的感情而流淚。鳥人,秋千,你們趕緊看看怎么辦吧,純陽子怒了,不但不許白牡丹走,而且要殺了黃天這些人。”
“道濟師弟,都怪你!”小狐貍責(zé)怪道,“你要是不通知純陽哥,何至于此時的難題?”
“不是我故意找茬,是白姑娘讓我叫回純陽劍仙?!苯谍堈f,“白姑娘說必須把事情說個明白,不能走得稀里糊涂?!?p> “好嘛~不是你找茬,是白牡丹找事呀!”烏鴉和小狐貍氣得直翻白眼,掃視現(xiàn)場情況,不停咂摸嘴,“黃天的人是不少,但要是打起來,嘖嘖嘖,夠嗆呀。純陽哥可不是普通修士,武技超群,若是挨個盯著打,黃天誰也扛不住。”
正如那次在界外,黃天圍攻哪吒時,哪吒選擇單挑對手,穩(wěn)占上風(fēng),今天的形勢也差不多,但更糟。那日界外,尚且有紅孩兒、申公豹和鐵扇仙三個道門靈武雙修高手應(yīng)付哪吒,今天黃天這幾個卻都不擅長武技,若是被純陽子纏住,絕對挨不住純陽劍幾下。元鯤等人亦是知曉危機,所以彼此秘密傳音,研究如何用更小的代價帶走白牡丹師徒,而不是妄想打敗純陽子——況且,不止純陽子,還有個不比純陽劍仙弱的降龍羅漢,以及不知幫那邊的玉氏父女。
“這事,嘖嘖,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