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忘是最后一個走出靈脈的,其他幾個人在獸潮下拼了命的才跑了出來,還有幾個葬身在憤怒的妖獸腹中,幸存的幾人此刻臉上還是心有余悸。
當閻忘出來后,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李仁是松了口氣,唐羽則是有些面色復雜,那幾個道天門的人也是帶著一絲詭異的笑。至于死去的木隗,各有心事的眾人壓根沒有在意。
“既然都出來了,那么唐師弟,開始吧”錢姓老者對著唐羽點了點頭,身形凌空和幾位同門一起施法開啟了隱藏起來的陣法。
“有勞錢明師兄了”唐羽對著那幾個道天門的人拱了拱手,目光轉(zhuǎn)向李仁。
李仁心里有些慌亂,還是強自鎮(zhèn)定,將閻忘拉到身后,然后看著唐羽發(fā)問,
“宗主,這是何意?。俊?p> “何意?李仁,你是極魔宗安插進來的眼線早就被我們知道了。枉我以前還將你當成知己?!碧朴疬€未說話,一個身材如鐵塔般的漢子站了出來,閻忘知道這個人,執(zhí)法堂二堂主鐵雷,金丹后階,以前經(jīng)常找李仁論道切磋。
“鐵雷!你我相交多年,我怎么會是極魔宗的人。宗主,你不要被小人給蒙騙了啊?!崩钊蕸_著唐羽喊冤,暗自里卻是提起了靈氣,仍舊不忘把閻忘擋在身后,脈心他還沒拿到。
“唉~李仁,束手就擒吧,閻忘早就把一切告訴我了,并且我也知道了你和大長老的勾結(jié)”唐羽嘆息一聲,將那柄刻有木字的靈劍扔在李仁的面前。
“小子!你竟敢害我!”李仁看到那把劍的時候就知道不妙,聽見唐羽的話,惱羞成怒的一把拍向閻忘,被早有防備的閻忘躲開。
“鐵雷,你和諸位師弟將那些弟子護住,我來處理這個叛徒”唐羽吩咐鐵雷一聲,體內(nèi)靈氣透體而出,在體外形成一個青色光罩。
“哼!憑你自己,怕是還拿不下我,雖然不知道你何時成了元嬰,但是你真當我極魔宗只有我自己來了么”李仁雖然有些驚訝唐羽真的成了元嬰,倒也沒有多害怕,初入元嬰而已,伸手從儲物袋里拿出一把弓箭,張弓直接就往天上射出一剪,打在道天門布置的陣法上竟然直接鉆出一個洞,然后在天上炸開,出現(xiàn)一團黑霧。
“召魔箭!”錢明發(fā)出一聲驚呼,然后給唐羽傳音,
“速戰(zhàn)速決,既然他有召魔箭,那周圍肯定藏著他們的人?!憋@然他們也沒想到極魔宗會在這兒藏著人,那說明他們的目的可能不止是脈心和靈溪宗了。
聽到傳音的唐羽也不廢話,一把大劍自手中浮現(xiàn),筆直的朝著李仁一劃,一道青色劍氣憑空出現(xiàn),朝著李仁就蔓延過去,雖然速度不是很快,但是在神使鎖定下,李仁無法逃脫劍氣的覆蓋范圍。
無法躲避下,李仁用靈氣覆蓋全身,又從儲物袋里拿出一把防御符箓,輸入靈氣后紛紛漂浮在身前,化作各式光罩,這還沒完,又拿出了幾個防御靈器,盾牌類的,大鐘類的,龜甲類的??雌饋硭⒉皇窍褡约赫f的那樣沒有把元嬰放在眼里。
劍氣接觸到李仁身前的時候,那些符箓所化的光罩,如同紙做的一般,瞬間破碎,而那些防御靈器也是在抵抗片刻后,紛紛失去靈光跌落到地上,此時劍氣也消耗完畢,李仁臉色一喜,施展身形就要逃跑,卻被唐羽一個瞬移擋住。
李仁臉上喜色還沒有持續(xù)多久,就被唐羽一臉刺進肚子里,嘴里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唐羽握著劍,一腳踢在李仁身上,將劍抽了出來。
然后看也沒看李仁一眼,就漂浮到空中和錢明幾人凌空站在一起,他也感覺到了此刻正從不遠處趕來的幾道氣息。
閻忘趁鐵雷一個不注意,跑到倒在地上的李仁身邊,伸手就抓向他的儲物袋,瀕死的李仁死死的抓著閻忘的手,眼里滿是祈求,閻忘思考了片刻,硬生生的把他的手掰開,輕聲的說了幾句話,
“師傅,這都是你自找的啊。更何況,你真的將我當過你徒弟么,殺凌云之前,你怕是連我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吧”
得到意外之財?shù)拈愅峙苓M人群,一心在觀戰(zhàn)的鐵雷也沒在意。
“鐵雷,帶著他們走,回宗門,他們?nèi)颂嗔??!碧朴鹚麄兇藭r已經(jīng)和極魔宗來的元嬰打了起來,趁對方一個疏忽,將龍船扔給了鐵雷。
鐵雷還要說什么,被身邊的人攔下,一群人上了龍船,將靈石不要錢的放進龍船里,龍船的速度提升到了極致。
等他們回到靈溪宗的時候,此時的宗門也正在戰(zhàn)斗著,等鐵雷他們從龍船下來,一個弟子正好被對手打到鐵雷身旁,鐵雷救下那個弟子后問道,
“怎么回事?是外宗打過來了?”
“二堂主……大長老勾結(jié)外人,帶著長老會的人意圖篡位,大堂主帶著所有弟子開始反抗,卻被混在里面的叛徒坑害,此時大堂主帶著剩余的同門躲在了后山?!?p> 鐵雷聞言怒喝一聲,一道勁氣打出,將那個追過來的人打成血霧。
“諸位,宗門危機,我等要合力將那些叛徒滅殺”
“是,鐵師兄說的對”
一個陰柔的男子悄悄靠近鐵雷,手里拿著一把匕首靈器狠狠的插進了鐵雷的后腰,正要攪動的時候,被鐵雷轉(zhuǎn)身一巴掌拍在地上,鐵雷惡狠狠的看著他,
“牧葉,你……”
“哈哈哈,我叫木葉!”木葉吐出血,笑著站了起來,
“諸位,你們還等什么?家兄成為宗主就在今天,唐羽老東西注定回不來了。”
木葉說完話,又有幾個人站了出來,臉色復雜的看著鐵雷,他們都是有把柄被抓,然后被逼著吃下可以控制他們生死的蠱蟲。
“鐵師兄,你不若加入我們,宗主他,確實太保守了,我靈溪宗已近百年未露面,有太多人欺負到我們頭上了”一個女子輕輕開口,試圖勸說鐵雷,
“廢話少說,我是執(zhí)法堂堂主,我執(zhí)的是法!”鐵雷大喝一聲,身軀暴漲,渾身雷電繚繞,一個箭步就沖木葉,大手一伸就要將其抓住,被一道劍氣打偏,此時那幾個人已經(jīng)將鐵雷圍了起來。
“你們帶著他們跑吧,去找大堂主!”鐵雷沖著未叛變的幾人喊到,那幾人相視一眼,施法卷住閻忘幾人,身形極速向著后山而去。
有人想要去阻止,被木葉攔下,
“無妨,進了后山,他們就是待宰的羔羊,先把鐵雷解決了”
一時間,劍氣,刀氣,各色術法光芒打在鐵雷身上,鐵雷暴喝一聲,身上亮起紫色光芒,將眾人吸到一起。
“轟”一聲巨響,整個宗門都被震的晃動了幾下,一道紫光沖天而起又消逝不見。
在幾位長輩的帶領下,閻忘他們來到了后山,此時的后山被已經(jīng)大長老帶人圍住。那幾位長輩見狀,讓自己的徒弟各自想辦法逃命,自己則是沖向戰(zhàn)團,跟大長老帶的人打在了一起。
閻忘他們這些練氣弟子臉色蒼白的站在原地,這種級別的打斗,他們過去,沒人護著,隨便一個法術波動都能將他們打死。
“咱們……咱們逃吧,沒人注意到咱們”一個人哆哆嗦嗦的說出了這句話,其他幾人也有些心動。
閻忘本來也打算就這樣跑出去,卻發(fā)現(xiàn)了一只手拿著法劍的清風和柔弱的唐月,正在幾個筑基弟子的攻擊下苦苦支撐。
咬咬牙,閻忘沖了出去,要跑也得帶著他倆,他們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唯二的朋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