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明陽,師明陽,你可真是令人生厭!
陳玉寧在心里痛罵了一夜。
第二天,她早早起床。
經過一夜的睡眠,她精神了許多,思維也活躍起來。
早晨空腹喝咖啡,是她的習慣。
手機視頻播放著排查類人行動中不幸犧牲的烈士,小楊青春洋溢充滿自信的照片一閃而過。
陳玉寧沒有留意,她一手托腮,一只手放在桌上,手指有節(jié)奏的打著節(jié)拍。
她在思索出路。
總不能,在藍星,撿一輩子垃圾吧!
這一生的顛沛流離,不應該就是這樣的結果。
她想起了杜川溫柔的臉,如果跟他走,他那么好,大抵會幫自己。
但是陳玉寧不愿意,她不習慣做個廢物,她討厭成為別人憐憫的對象。
她寧肯在生活的漩渦掙扎,哪怕光榮犧牲,她可以敗,但是她不能輸。
假如沉溺在男人溫柔的懷抱,那她要拿什么說服自己的驕傲,要怎么告訴自己:
“你是女人,你可以做生活的逃兵?!?p> “愿得一心人,將我收藏好,妥善安放,細心保存。免我驚,免我苦,免我四下流離,免我無枝可依?!?p> 可是,她做不到!
她愿意去嘗命運的悲壯,愿意去探索未知的奧妙,她愿意吃遍奮斗的苦,她愿意遨游星空,四海為家,她愿意成長為參天大樹,為眾人撐起一片陰涼。
假如這一切,都讓別人替她做了,那她活這一輩子,又到底是在體驗什么?
駕駛員和乘客,看到的風景,終究是不一樣的,她不會搭誰的便車,她要做自己人生的掌舵者。
寧可死在路上,寧可尸骨無存,也不會跟命運投降。
自由是她的血液,驕傲是她的靈魂。
如果兩個人不能在巔峰問候,她不會選擇去做一只菟絲花,她寧愿做路邊的孤魂野鬼,等在黃泉路上,相見的時候,大方的說一句:
“喲,你也來啦?”
從小,她就靠自己,她習慣自由,她享受孤獨。
她在混亂中尋找方向,思路漸漸清晰,一絲笑意于嘴角浮現。
呵,與人斗,其樂無窮,與天斗,其樂無窮。
十年前,她都能挺過來,今天的困難,又怎么可能阻止她。
生活不會善待逃兵,人總會吃苦,她只希望,能在死之前,過得精彩一些。
生命不息,戰(zhàn)斗不止,她這一生,就注定了戰(zhàn)斗,永無止境。
瞇起眼睛,她在朦朧中感悟,也許這十年,是命運送給她短暫的假期。
從今天起,她又要變成那個戰(zhàn)無止境的陳玉寧。
只是沒了超強的火系異能,她的戰(zhàn)斗,將會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為兇險殘酷。
將時差和滿月一起喊醒,今天,她要帶他們,一起去危廢中心。
不是為了去撿最后一次垃圾,而是,讓他們去看機人,和半機人的尸體,讓他們記住,死在這里的機人,都是什么地方遭受了致命傷害。
尸體是最好的老師!
對敵人,也對自己。
鑒于自己對半機人,機器人,或許還包括機人,總有十米范圍的干擾能力。
雖然不清楚,這能力到底有多強。
但是配上她在雙子廢都得到的電磁槍,她是有機會擊殺這類目標的。
只要時差,能把她準確的送到目標十米范圍內,憑她多年用火系射擊的經驗。
她確定,她能一擊致命。
因為一旦失敗,沒有異能提供的能量防護,她也可能,會被對方一擊斃命。
這將是一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瞬發(fā)戰(zhàn)斗。
她選擇用生命去挑戰(zhàn)極限,刀尖舔血,才更覺鮮甜。
光是想象,就已經讓她熱血沸騰了。
走到時差臥室,她一把掀開被子。
時差其實早就醒了。
但她很慫,昨天看見陳玉寧那個樣子,她也不知道以后應該怎么辦,即使醒了,也縮在被窩里發(fā)呆。
等看到神采奕奕,煥然一新的陳玉寧,她吃了一驚,猛的跳起來,抱住陳玉寧,嚎了起來:
“玉寧,嗚嗚,我們以后怎么辦?”
陳玉寧假裝惆悵,實則壞笑著逗她:
“要不你去送外賣,先頂一段時間?”
時差又吃了一驚,她有一段時間,確實送過外賣。
她那手出神入化的空間傳送,讓她當仁不讓的在首月成了單量之王。
但是吧,她有一些,羞恥的個人愛好。
由于異能的關系,她能輕松的穿越空間,以至于在沒人開門的時候,她隨意的穿了進去。
結果,就看到了一些,純天然,無修飾的人類,在進行一些,純天然,無公害的運動。
第一次的時差,是惶恐的。
第二次的時差,是故意的。
第三次的時差,是老練的。
……
再然后,她就被開除了。
這個原因,即使是親密無間的陳玉寧,她也說不出口。
她沒法說清楚她為什么被送外賣這么個寬松的行業(yè)開除拉黑了,只能弱弱的跟陳玉寧解釋:
“不,不太好吧,送外賣,也掙不了多少錢!還是想想別的辦法吧!”
陳玉寧假裝思考,點點頭:
“說的對,你有什么想法嗎?”
時差猶猶豫豫,拿出手機,遞給陳玉寧,扒拉著她挑選的項目:
“或許,我們可以開啟異能戰(zhàn)隊,開始跑跑項目?”
陳玉寧玩夠了,哈哈一笑,把時差的吊帶小短褲收走,遞給她一套自己的長袖長褲,說道:
“沒錯,永遠別忘了我們是異能者,你不應該送外賣,我也不應該撿垃圾,我們,應該去戰(zhàn)斗?!?p> 時差愣愣的看著陳玉寧遞過來的衣物,完全搞不清她要干嘛,但還是接了過來。
陳玉寧的衣服,都買的寬松款,自己穿都大,時差穿上更大。
時差討厭長袖長褲,感覺整個人都被包成粽子了,這大了兩號的衣服,更是完全把她吃進去了。
她捥起褲腳衣袖,問陳玉寧:
“我們這是要去干嘛?”
陳玉寧把滿月也喊了過來,雖然危險廢物處理中心要被關閉了,但危險廢物異能者戰(zhàn)隊即將啟航。
三個人到齊,她高調的宣布目標:
“垃圾場!”
“啊,怎么還是撿垃圾?”
陳玉寧神秘的微笑著搖頭:
“不,是帶你們去看,我們以后的目標,是怎么被人殺死的!”
“時差,還記得以前,我們是怎么配合的嗎?”
陳玉寧滿眼含情的看著時差,搞得時差都不好意思了。
她無奈的看著陳玉寧,點了點頭。
被忽視的滿月不滿的煽動翅膀,似乎在表達,他也很強。
陳玉寧騎上三輪車,載著二人,帶墨鏡點火,一氣呵成。
她大喊一聲:
“危險廢物,我們來啦!”
北臨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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