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老漢舉著菜刀,就朝著眾人沖了過來。
這一嗓子喊的,徹底將局面打破,由原來的飚垃圾話環(huán)節(jié),轉(zhuǎn)變?yōu)槿杭苣J健?p> 何鳳云一手護(hù)著蘇士安,一手握劍,不愧是在職一天的殺手轉(zhuǎn)業(yè)人員,下手突出了穩(wěn)準(zhǔn)狠。
在不傷及性命的前提下,還能將長孫沖一眾人打的哭爹喊娘。
蘇士安充分發(fā)揚(yáng)老六精神,趁著混戰(zhàn),塞了幾個黑腳。
一腳踹在了管家的臉上,一臉踹在了長孫沖的關(guān)鍵位置。
竇老漢揮舞著菜刀,一套“亂七八糟胡亂甩”刀法,愣是沒人敢靠近。
這套刀法,不打強(qiáng)的,不打弱的,專打不長眼的。
眾人紛紛避其鋒芒,生怕挨上這老頭一刀,血濺當(dāng)場。
何鳳云一人戰(zhàn)八方,護(hù)著蘇士安,邊打邊退,直到把蘇士安送到門外,他才松了一口氣。
“這下沒了后顧之憂,爺爺我來了!”
持刀就沖向了長孫沖!
蘇士安貼心的關(guān)閉了酒樓的大門,坐在酒樓外,胡亂摸了把臉,抖了抖衣衫。
衣衫上沾著的酒菜,通通抖落個干凈。
李二和長孫無忌慢悠悠走了過來,身后兩個下人抬著要送給蘇士安的牌匾。
上面是李二親筆所寫的“長安大酒樓”五字,筆走龍蛇,很是不凡。
“蘇士安?”李二詫異道:“這開業(yè)的日子,你怎么這幅模樣?掉進(jìn)餿水桶了?”
蘇士安聳了聳肩,一臉無奈,打開了酒樓的大門。
長孫沖在眾人的保護(hù)下,好不容易沖到了門前,“蘇士安!你大爺?shù)?,本公子殺?.......阿耶!!??!”
直到他看見自己老爹身邊那人時,瞬間感覺天塌了。
他語無倫次,“陛.....陛.........”
長孫無忌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絕對不能讓自家兒子把他們兩的身份暴露了。
快步上前,一個大逼兜就甩在了長孫沖臉上。
“陛.....陛.....陛....閉門謝客!”
管家瞧見長孫無忌,驚駭?shù)溃骸袄?....老爺?。俊?p> 長孫無忌偷偷看了看陛下的臉色,心如死灰,本來陛下剛來時,樂樂呵呵高高興興的。
可現(xiàn)在,卻陰沉著一張臉。
“丟臉玩意,滾蛋?。?!”
管家慌不擇路,拉著自家公子就往外竄。
蘇士安默默伸出了腳,兩人摔了個狗啃泥,栽到在李二腳下。
長孫無忌哪能讓陛下開口,抬腳就往長孫沖的屁股上踹。
“沒出息的玩意!”
“長本事了!”
管家踉蹌起身,哪顧得上其他,硬是把長孫沖拽到了酒樓外。
不幸的是,長孫沖是臉著地的。
一眾人抬著長孫沖,跟著管家就跑。
仿佛酒樓中有什么吃人的東西。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蘇士安,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張無忌老哥,這是?”
剛剛長孫無忌打長孫沖的幾個大逼兜,著實是驚呆了蘇士安。
“是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張沖!”
李二淡淡道:“蘇士安,發(fā)生了什么事?”
蘇士安就將長孫沖剛剛鬧事的經(jīng)過說了一番,他也不知道是哪得罪了長孫沖。
“張無忌,貴公子好大的威風(fēng)啊!”李二呵呵笑道。
李二的笑容像是一把刀,深深插進(jìn)了長孫無忌的心窩。
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都怪我,都怪我,教子無方,教子無方啊?!遍L孫無忌苦著個臉。
李二揭過這茬,沒有再提,轉(zhuǎn)頭道:“蘇士安,這是我為你準(zhǔn)備的開業(yè)大禮。”
蘇士安對書法頗有研究,曾經(jīng)癡迷“柳體”,并且高強(qiáng)度練習(xí)過兩年半時間,已經(jīng)達(dá)到了出道的水準(zhǔn)。
自然看得出牌匾上的“長安大酒樓”五個字,很是不凡。
單說書法造詣,就能讓許多人望塵莫及。
再看這牌匾的木質(zhì),也必然是那名貴的木材,不是什么爛大街的貨色。
總結(jié)起來就一句話,李威風(fēng)老哥,這次是下了血本了。
蘇士安笑道:“甚好甚好,李老哥這個禮物,當(dāng)真是極好?!?p> 李二微微一笑,心說,這小子還挺識貨。
竇老漢已經(jīng)將酒樓打掃了一遍,煥然一新,蘇士安又招呼何鳳云,把牌匾換上。
酒樓的后廚,竇老漢又忙碌了起來,菜還沒上,蘇士安便陪著兩位喝酒。
........
長安城萬年縣衙。
那人喘著粗氣,將管家教他的話,說了一番。
縣令頓時坐不住了,這報官的竟然是長孫家的公子長孫沖!
要知道,他的老爹可是吏部尚書長孫無忌,不說長孫無忌和陛下的關(guān)系。
就單說吏部尚書這個身份,就能輕易拿捏他!
“我親自帶人,長孫公子受了委屈,本官自然要秉公執(zhí)法!”
萬年縣縣令看向報官的那人,“你,頭前帶路?!?p> 他又覺得不妥,吩咐另一人道:“你去通知東市令,販賣假酒,賣餿飯餿菜,理應(yīng)他這個東市令管。”
“告訴他,是長孫家的公子報的官?!?p> 萬年縣縣令,帶著縣尉和一眾不良人就去了蘇士安的長安大酒樓。
報官的那人指著蘇士安道:“就是他!蘇士安?。 ?p> 縣令道:“我到要看看,是誰敢在本官的地盤上貪贓枉法。”
“抓起來??!”
李二和長孫無忌紛紛回頭,齊刷刷看向縣令。
嗯?????我了個青天大老爺,陛下怎么在這?
他正準(zhǔn)備三拜九叩,直呼萬歲。
話還沒出口,長孫無忌一個大逼兜就甩在了臉上。
“混蛋!”
臥槽!蘇士安一時愣了神,這特么的可是縣令??!你個張無忌是什么身份?。?p> 不要命啦?
縣令那還敢再糾纏下去,握著臉就跑了,一眾不良人不明所以,跟著也就離開了。
只剩下報官的那人。
他不認(rèn)識其他人,肯定是認(rèn)識自家老爺?shù)摹?p> 始終與長孫無忌保持著安全距離,提防著他的大逼兜。
“那個........那個,我家母豬生崽了,不打擾了。”
跑路要緊??!在長孫無忌幽怨的眼神下,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只恨自己沒有多長一條腿。
蘇士安皺眉道:“老哥你瘋了?這特么是縣令,京縣縣令,那可是五品官?!?p> “聽我的,你趕緊跑路吧,弄不好要?dú)㈩^?。 ?p> 長孫無忌笑道:“多大個事,咱上面有人?!?p> 如今的長孫無忌,在蘇士安心里,像個戰(zhàn)神,把堂堂縣令,他娘的當(dāng)兒子打!
無忌老哥,深藏不露啊。
東市令姍姍來遲。
李二雙眼一瞪:“你也是來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