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馮駿被羞辱
“馮駿,馮駿……”馮駿聽到有人在喊他,他被那叫聲叫的心煩意亂。等他坐起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原本燈火通明的房間現(xiàn)在變成漆黑一片了。
馮駿坐在那摸自己的手機,他腦袋里還再想他躺在休息室的床上時只感覺渾身非常放松,他還感覺整個人在被云朵包裹著,還有一陣風(fēng)和煦輕柔、溫暖如春的在他周圍吹著。
明明睡得好好的,偏偏有一個人在耳邊死命的叫喚?,F(xiàn)在他起來了,那叫喚聲音卻又沒有了。
馮駿怎么都沒有摸到手機,突然房間里的燈被打開。刺眼的光芒使他拿手擋了一下,等他抬頭一臉起床氣說道“你……你怎么來這里了?”馮駿看到那張臉有些厭惡,他撇過頭不再看那人的臉。
馮駿想到電腦郵件里那女人的艷照以及對狗男人的溫柔細雨,他怒火讓他一下都清明起來。
“誰放你進來的,你忘了我們已經(jīng)離婚嗎?”馮駿說話鋒芒逼人,不過旁邊的人一直沒有聲音。
馮駿沒有聽到聲音想著這個人又在打什么主意,他剛轉(zhuǎn)頭就被嚇得呼吸急促紊亂,手中還緊緊抓著床單。
“馮駿,你幫我一個忙吧!”賀琦玉站在床邊說著話,她渾身都濕漉漉的,頭發(fā)還在不斷滴答滴答往下滴水。馮駿故作鎮(zhèn)定告訴自己這是夢,他想要給自己掐醒發(fā)現(xiàn)完全使不上勁。
馮駿不想看到賀琦玉那慘白的臉,他調(diào)整呼吸想要說話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害怕的發(fā)不出聲音。
“馮駿,你把這個扔到我死的地方好不好,一定是我死去的地方!”賀琦玉用堅定的眼神看著馮駿的眼睛。
一張青白的臉出現(xiàn)在馮駿面前,水還不斷往他身上滴,冰冷的感覺讓他徹底忘記怎么呼吸了,一頭栽倒在床上。
馮駿是被手機鈴聲吵醒,他看著燈火通明的房間這才舒一口氣。他摸到手機看了一眼時間,他感覺脖子有些發(fā)硬摸了一下。
馮駿看著從脖子處摸到的快要褪色的紅繩咽了咽口水,他心跳加速,還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涌上心頭。他不確定拿著紅繩有些顫巍巍地問道“你還在嗎?你不要裝神弄鬼嚇唬我,而且人鬼殊途是沒有好結(jié)局的!”
“賀琦玉,我有過想法和你好好過日子,但是你讓我太難堪了!婚姻一開始就是你算計的我,這三年來丈夫的職責(zé)我也盡了,而且……”
房間里除了馮駿自己的說了一大堆,也不再有其他人的聲音傳出來。
馮駿掐了一下自己有些吃痛,他想要把手中的紅繩丟了,想了想還是拿了出去。
馮駿坐在辦公室的椅子還有些驚魂未定,他雖然已經(jīng)連續(xù)一個星期夢到賀琦玉??墒乔懊娴膲衾镔R琦玉從來沒有今天這么可怖,而且紅繩是怎么進這個地方的?
車助理感覺自己這個社畜回家還沒有睡一會,手機就響起“老板喊你干活了,老板喊你干活了!”
車助理趕緊爬起來,他以為今天老板早早放他下班就能睡個安穩(wěn)覺,這才剛睡下沒有多久就打了電話過來。
“車總助,你查一下你離開別墅那天太太去那了?”馮駿對著電話那頭吩咐。等看到時間又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打擾你睡覺了吧!”
車助理聽到開頭那句話還沒有想到太太是誰,等到后面那句話說出來更是讓他目瞪口呆。
車助理吃驚過后趕緊回答“老板沒事,我馬上調(diào)查!”掛斷電話車助理撓了一下頭,他印象里老板公私分明,從來不會在工作的時候說與工作無關(guān)的事。
車助理打開電腦看了一眼墻上的時鐘,他嘆息一聲“爭取在凌晨睡下!”
馮駿看了兩份文件也看不下去了,他思索一番又打了一個電話“瞎子,你幫我打聽賀琦玉一個月以前的所有蹤跡,還有查查賀家那邊有什么異常地方?”
車助理查了一圈問了一圈發(fā)現(xiàn)賀琦玉那天后人間蒸發(fā)了,而且別墅那邊的視頻里她根本就沒有離開過,可是施工隊說他們進去里面也沒有人。
“老板,那天我出去在路上看到小賀總的車了,賀三小姐是不是回賀家了。”車助理一邊揉眼睛一邊對電話那頭匯報,他覺得這是太不正常了。
馮駿看電腦里多了一份郵件,他對著電話說“你今天休息,明天來上班吧!”
車助理聽到這話看了一眼時間,好吧!離上班還可以睡三個小時,不過老板讓他帶薪休假就勉強接受了吧!
賀琦玉可能真的遭遇不測了,這是馮駿看到瞎子發(fā)過來的視頻得到的答案。
賀琦玉這人怎么離開別墅的沒有監(jiān)控拍到,賀家那邊也沒有監(jiān)控拍到她的影子,全帝都的監(jiān)控探頭沒有拍到她一根頭發(fā)絲,她就像原地蒸發(fā)了!
陽光還沒有照進靜謐的院子里,玉石撞擊的聲音時緩時重的傳了出去。
亭子的一角茶香四溢,里面的溫度也是四季如春,和外面的殘花落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亭子里兩個美男子遠遠望去便讓人移不開了眼睛,他們都穿著得體的西裝,身上的氣質(zhì)自內(nèi)而外的打開。
執(zhí)白子的青年不知時間太早還是別的原因,頭上的發(fā)型明顯凌亂,這樣給他溫潤如玉的面孔帶了一絲煙火氣。對面執(zhí)黑子的男人雙鬢夾雜著一些白發(fā),細看他微瞇的桃花眼也被歲月染上了淡淡的滄桑。
“馮總這么早來這里不只是為了陪我喝茶吧!”塌上執(zhí)黑子的賀如風(fēng)渾厚的聲音,手里的黑子落在棋盤可沒有留一點后路給白子。
馮駿看賀如風(fēng)下手果斷,他撿起已無退路的白子說道“不知道十月十六號小賀總?cè)フ溢裼惺裁词?,后面還讓醫(yī)生走了一趟?”
賀如風(fēng)聽到這話神色自如,他囑咐煮茶的管家說“把醫(yī)生叫過來解答馮總的疑惑!”
室內(nèi)許久再沒有第三個人的呼吸聲,他們手中的子都落在自己該落在的地方。
“董事長,小賀總只是讓我過去給三小姐看個病!”家庭醫(yī)生站在中間說完這話手和唇都微顫。
家庭醫(yī)生發(fā)現(xiàn)謊話說出口后,他心里還更緊張了,時間好像停留在那一秒似地,周圍空氣都凝固著,他只能聽到棋子落下的清脆的聲音。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了,家庭醫(yī)生感覺自己的腿發(fā)麻要站不穩(wěn)了,這時一個溫潤的聲音傳了過來“那陳輝怎么還隨你過去呢?”
“這……就是陳助理接我過去給三小姐看,這不是我們到的時候,三小姐已經(jīng)搬出去了嘛!”醫(yī)生此刻雙手已經(jīng)不知道怎么放了。
馮駿他聽著醫(yī)生話里的顫音,他看著對面明明已經(jīng)是知天命還絲毫不顯老,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給他添了幾分溫柔,可惜馮駿知道對面這男人有多心狠手辣。
賀如風(fēng)知道馮駿在暗暗打量他,他執(zhí)著黑子落下說道“雖說出嫁從夫,但是我記得你們好像離婚了,賀琦玉現(xiàn)在是我們賀家人!”
馮駿聽到這話嘴角勾出一抹笑,他修長的手指撿起棋盤的白子說道“可她現(xiàn)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我作為一個前夫至少要關(guān)心一下她?!?p> “馮總這是來我家興師問罪了?”人未到聲先置,過來一響院子那處走來一個人。
男人站在賀如風(fēng)后面嘴角勾著笑,馮駿這樣一看就像看到一對兄弟,只是賀如風(fēng)的桃花眼在他那里有種勾人的意味,尤其是臉上還帶著笑,那桃花眼看人更像一潭汪洋要把人溺死在溫柔里面。
馮駿摩挲手中的白子,他在兩束眼神下緩緩說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賀瑾琛知道馮駿這人從小就倔,他看著還站著的醫(yī)生揮了一下手,自己從旁邊拉了一個圓凳出來坐好。
“馮總,瑾瑜明年就回來了,有些事情一刀揮過去了就過去了!”賀瑾琛戲謔的看著馮駿,他說到賀瑾瑜眼中還帶著一絲溫柔。
賀如風(fēng)聽到賀瑾琛說這話,他手中的黑子直接下錯了地方,明明馮駿已經(jīng)是死局了就這么一下起死復(fù)生了。
馮駿也想到了賀瑾瑜,他低眉看著棋盤上的生路說道“這是兩碼事,我還有一個疑惑?為什么小賀總過去看琦玉還要叫醫(yī)生過去?”
賀瑾琛臉上還帶著笑眼神卻已經(jīng)淬了冰,他把玩著白得通透的茶杯懶散回道“這不是你和她離婚,我害怕她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就想著帶著醫(yī)生過去,她本體弱多病我這也是以防萬一!”
馮駿知道今天是什么都問不出來,但是能肯定賀琦玉失蹤一定和賀家有關(guān)系。
馮駿看著棋局上局勢逐漸開朗,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在知道賀琦玉失蹤后總是心緒不寧,最近一個星期晚上也總夢到她。
“馮駿,說不定她又和別人私奔了,畢竟這事又不是第一次做,而且她婚內(nèi)出軌這事可是讓馮家聲譽掃地,這事還是……”賀瑾琛站起來把綠色茶杯放在馮駿手邊。
馮駿看著綠色的茶杯的暗示,他手心握著白子久久不放下。
馮駿想到賀琦玉給他的恥辱,他下顎線緊繃著說道“這是兩碼事,今天我會報警說她失蹤了,到時候還希望伯父能配合警方的調(diào)查!”
賀如風(fēng)也沒有提醒馮駿他在棋盤上多走了一步,他聽到這話說道“她也是我女兒,要是你那邊有消息通知我一聲?!?p> 馮駿站起來看著亭外開始飄著細雨,他走到賀瑾琛身邊輕聲說道“小賀總現(xiàn)在不泡夜場,開始往醫(yī)院跑了?”說完朝著雨里走去關(guān)。
賀瑾琛聽到這話手心里咯噔一下,他摸了摸鼻子對管家喊道“還不快點給馮總打傘!”
“馮駿,你該不會喜歡上那個小可憐了吧!”賀瑾琛朝著雨霧里的馮駿喊道,馮駿聽到這話腳步明顯停頓一下,不過又繼續(xù)往前走了。
賀瑾琛和馮駿從小一起長大,他怎么不知道馮駿的反應(yīng)代表什么意思。
他轉(zhuǎn)身給自己倒一杯茶陰狠地說道“還真有手段!”
“啪”賀瑾琛頭偏向一旁,而賀如風(fēng)也因為動作太大,塌上的棋盤和棋子都散落在地。
賀如風(fēng)對上賀瑾琛的眼神聲色俱厲說“她是你妹妹!我要是查到你和她的失蹤有關(guān)系,你對她使什么手段到時候別怪我使在你身上!”
“你現(xiàn)在做什么慈父?她被賀家掃地出門的時候怎么不見你去接她?她怎么了難道你真的不知道?這個家有事能瞞得過你?”賀瑾琛摸了摸臉,他感嘆自己的虛偽還真是一脈相承。
賀如風(fēng)看著賀瑾琛頭也不回的沖進雨幕了,他皺著眉頭想著自己才凌晨才從歐洲回來,賀琦玉失蹤的事情他還真的不知道,但是賀瑾琛一定做過什么!
馮駿從賀家出來一時間覺得無處可去,他坐在車?yán)飶奈餮b外套里掏出一根快要褪色的紅繩。他在賀家走了這么一遭,發(fā)現(xiàn)賀家家庭醫(yī)生一定知道什么,而且這事賀瑾琛也逃脫不了關(guān)系。
馮駿看賀瑾琛沉著臉出來,他打電話給人說道“你跟在賀瑾琛后面,讓人看著賀家的醫(yī)院,賀琦玉那邊也要繼續(xù)查下去!”
馮駿盯著紅繩看了許久才緩緩說道“賀琦玉,你是不是看我好欺負!”他看了一眼賀家公館把紅繩放回口袋了,嘆息一聲離開。
賀瑾琛濕漉漉地站那著面色慘白的賀琦玉,他手伸過去直接用力捏著賀琦玉的下巴說“你要是沒有死就可以看到他慈父的一面,是不是覺得很虛偽!哈哈……哈哈”
陳輝聽笑聲不斷從房間里傳了出來,過來許久聽到“陳輝,你把她運到夜色安置好,注意后面的尾巴!”
陳輝得令看著賀瑾琛離開的背影,他進去看著賀琦玉躺在冰床上,脖子上的傷口也被縫得完美無缺。
“三小姐,你還得在世間留一段時間,要是想要入土為安還得等小賀總消氣了!”陳輝對賀琦玉的尸體拜了拜,拿步蓋在她的身上準(zhǔn)備趁夜色備貨的時候帶進去,不然夜里目標(biāo)太大了。
還是那個地方,白毛鳳凰在鳳凰山里鳴叫,起深山里百鳥的跟隨。男人聽到叫聲睜開眼滅掉香爐里的香緩緩說道“阿蠻,我們回黑木通吧!”
“你方唱罷我登場,好一出利來利往……”戲腔響徹這個院子,和遠處鳳凰山里百鳥的叫聲相相呼應(yīng)。
李胡鬧
第一次寫文,不好可以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