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自從那夜阿穆爾同李堂堂“敞開心扉”、露出本來面目之后,李堂堂便被關在自己的帳篷里。
李堂堂盤腿坐在榻上,百無聊賴的捏著阿穆爾給她的那顆珍珠。
那珠子渾圓,光澤度很高,就是放到她老家也是很值錢的。
“既然這么富得流油干嘛裝馬尾巴狼?”李堂堂把玩著手里的珠子,十分不解阿穆爾這如唐僧一般捧著金碗討飯吃的行為。
隨后她又想通了。
阿穆爾的母親當初被擄來,一定是費了許多力氣才藏了一些女兒家的東西,想著逃跑的時候用。不過根據(jù)阿穆爾的話和其他人的只言片語便可以推斷出,這位天朝的小姐最后應該是逃跑沒成功,所以才留給了阿穆爾。
只怕這些金銀就是阿穆爾最后的退路吧。
李堂堂用手指扒拉著珠子,用她那個明顯內(nèi)存不太足的腦子想了想,覺得阿穆爾應該不太敢用這些東西,身懷寶物,自己又看不住的話,那寶物就是禍患了。
嗚嗚……
李堂堂開始想念起了宮里的恒兒了。
她雖然以前在宮里是個小宮女,好處沒撈著過,但是也過得自在,不用天天這般前思后想。
要不是主管老太監(jiān)不做人,她怎么會在這里遇見阿穆爾?
蒼天可見,她只想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日子呀!
就在李堂堂自怨自艾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被呼斯樂的首領軟禁到底,老此殘生的時候阿穆爾卻打開門進來了。
他換了一身墨灰色的袍子,寬肩窄腰,面如傅粉,一雙眼睛仿佛一只孤狼盯著獵物一樣的盯著李堂堂。
李堂堂此刻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了上學的時候在巷口堵自己的小混混。
看著如此模樣的人,她覺得嫁給老太監(jiān)其實也是可行的,起碼快刀斬亂麻,早死早超生。
阿穆爾沖著人笑了笑,把李堂堂提溜起來,隨即一個轉(zhuǎn)身,坐在了方才李堂堂坐的位置上,又把李堂堂放在自己的腿上。
他看著快要抖成篩子的小妻子,內(nèi)心深處的一種寂寥油然而生。
他終歸是讓她怕了。
思及至此,阿穆爾吻上了那片攪擾的他心里慌亂心神不寧的粉嫩唇瓣。
“嗚……”
許是最近被阿穆爾親麻了,知道反抗沒有用,李堂堂任命一樣的由著阿穆爾胡鬧。
“呵……”阿穆爾感覺到了李堂堂裝死一樣的順從輕笑出聲。
他摸了摸小妻子沒有梳妝的那如墨一般的黑發(fā),低頭戀戀不舍的在她的發(fā)梢印下一吻道:“我同意你的條件,現(xiàn)在走吧,去大帳說說你的主意?!?p> “什么?”李堂堂沒有反應過來阿穆爾的話,她本能的認為知道了阿穆爾的大秘密是一定活不成的,可現(xiàn)在這個男人在說什么?
阿穆爾看著她迷糊的眼神,站起身,把李堂堂放身旁的小凳上,到雙手攤開:“你要是不想說,想在我身邊也行!”
“呀!”
李堂堂叫了一聲,隨即一股逃出生天的欣喜直沖大腦。
她一雙眼睛期待的望著阿穆爾,讓這個男人想起了小時候養(yǎng)的那只小狗,每次餓了就會搖著尾巴,用這樣濕漉漉的眼睛看著自己。
李堂堂支支吾吾的問道:“你說真的?”
“大丈夫一言九鼎!”阿穆爾答道。
李堂堂聽到他的承諾,也顧不得旁的什么,扭身一路小跑到了旁邊的大帳。
還是前些天那堆人,還是前些天那個事情,同樣的配方,不同的味道。
李指導又恢復了精神。
“你們看這個圖沒多大用!”李堂堂走到了呼和巴日和扎那圍著的地圖前,彎下腰把羊皮地圖撿了起來,放進了在她后面進來的阿穆爾的懷里。
“哎!”呼和巴日看到李堂堂的舉動喊出了聲:“夫人你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要我們聽代欽的?跟著他走不成!”
李堂堂扭過身體,她用關愛弱智的目光看著呼和巴日,她有時候真的想不明白,珍珠那么聰明的女人居然喜歡這種一根筋?
難道現(xiàn)在流行笨蛋男友嗎?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什么的真的很讓人頭疼!
“堂堂的意思是北疆現(xiàn)在歸屬天朝所以這張地圖沒什么用了對嗎?”阿穆爾想了半晌明白了其中的關竅,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的小妻子。
是他故步自封了,現(xiàn)在北疆已經(jīng)歸屬天朝,那么呼斯樂的地方也不局限于這個狹長地段了。
“那也不行??!那人家天朝的地方哪里就能讓俺們隨便安營扎寨了!”呼和巴日聽到這里聲音比剛才更高了幾分,大胡子臉上寫滿了震驚。
就算李堂堂是天朝人,可是也沒有聽說天朝女人嫁過來還陪嫁土地的呀。
這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好家伙,這回輪到阿穆爾和李堂堂一起鄙視呼和巴日了。
“夫人的意思是說,野狼谷前面的那片平原,我們可以當做呼斯樂的新營地?!鞭D(zhuǎn)過彎來的扎那看不下去了,走到呼和巴日身邊解釋道。
“那怎么行?那里離著撫城那么近,簡直就是抬腳就到了,太不安全了!”呼和巴日整個人頭發(fā)都要炸起來了。
野狼谷前面有一片上好的草地,一馬平川。但那塊地方好是好,有水有草,可是站在撫城城墻上就能看到那里的一舉一動!
“這樣才安全!”阿穆爾也想到了其中關竅,笑了笑說道。
北疆歸順天朝,阿穆爾帶著族民住到撫城腳下,一來可以躲避代欽的騷擾,二來呼斯樂整個部落全部住到天朝眼皮子底下,也可以向天朝已示歸順誠心,三來往后北疆要有什么反叛舉動,也與呼斯樂沒有關系。
簡直是一箭三雕,阿穆爾對李堂堂的提議滿意極了,就說自己的小妻子足智多謀。想到這里他不禁抬頭寵溺的拍了拍李堂堂的頭。
意料之內(nèi)的,李指導歪歪頭,躲開了阿穆爾的騷擾。
“既然都是混種,索性就混徹底了!李堂堂一臉的更神秘莫測的說出了自己的最終考量:“更何況那個地方還方便做生意。你們也不用擔心沒有營生?!?p> 阿穆爾對于李堂堂的提議很是贊同。
“現(xiàn)在我說完了,你可以履行承諾了吧?”李堂堂和盤托出計劃之后,期待的看著阿穆爾。
“可以,你可以走,這些天來你掙的東西都是你的,呼斯樂不會取分毫,我給你的東西你收好!”阿穆爾上前對著李堂堂說道。
他神色溫柔繾綣,眸子中的深情卻讓李堂堂不寒而栗。
她不知道他哪句是偽裝,哪句是真的。
她甚至不敢去想阿穆爾剛才說的話是不是又是一招欲情故縱。
在她從前短短的人生經(jīng)歷之中,這些爾虞我詐是從未涉及到的領域。
李堂堂慌亂的躲開阿穆爾的視線,她攪著手指,悶聲道:“那我現(xiàn)在可以走了嗎?”
“當然!不過自你來了之后,琪琪格便跟著你,我問過她了,她想跟著你,你怎么想?”阿穆爾很自然的回答了李堂堂的問題,并拋出了自己的決定。
李堂堂明白這個時候阿穆爾讓琪琪格跟著自己其實是在監(jiān)視她,可是在被軟禁和被監(jiān)視之間,李堂堂只能果斷的選擇被監(jiān)禁吧。
畢竟兩害相權(quán)取其輕!
李堂堂:“那、那我要琪琪格!”
“好!呼和巴日,送夫人收拾東西,明早就走!”
住在東邊的西北
請各位老少爺們兒,有顏值的捧個顏場,有才氣的捧個氣場,給我留下個只言片語吧,起碼讓我知道有什么問題呀~ 來呀~按抓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