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黃毛小兒,竟敢大言炎炎,真是找死!”話音未落,那老頭便一掌打出,內(nèi)力山呼海嘯般對著白芍奔涌而來。
白芍微微一笑,早就料到了這一手。
他連忙后退幾步,一瞬便閃入了夏侯翎身后。
夏侯翎冷哼一聲,擋在白芍身前,抬手也是一掌,將這道掌力云淡風起地擋了下來。
果然,夏侯翎抬手便是一掌,將這一道靈氣輕松化解。
隨后道:“怎么,岳德海,就準你在這陰陽怪氣,貧道師弟便說不得你嗎?真當我玉女堂無人不成!”
岳德海冷笑道:“你二人果然如傳聞這般,關(guān)系不淺。”
身為太乙堂堂主,岳德海對夏侯翎十分不爽,懟兩句也就罷了,但決計不會言語過激,不然若牽扯到夏侯軒就不好了。
見夏侯軒站在原地靜靜觀看,若在平時早就站出來解圍了。夏侯翎有些不解,上前一步問道:“兄長,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岳德海十分憤怒,指著地上躺著的張虎周豹二人,說道:“這還用看?你那好師弟白芍聯(lián)合青樓女子,竟將我太乙堂弟子打成重傷?!?p> 夏侯翎翻了個白眼直接無視了岳德海,又重復(fù)問了一遍:“到底怎么回事?”
夏侯軒嘆了口氣,看著夏侯翎道:“他說的對?!?p> 說完他一指地上二人,道:“這二人的傷勢我親自檢查過。有明顯被長鞭之類的武器抽打過。而這傷痕的氣息,正是與白芍身上氣息相符。”
岳德海聽完,立馬挺直腰桿道:“如今人臟并獲,夏侯堂主還有何話要說?!?p> 夏侯翎冷聲道:“即便如此,這傷勢就沒有偽造的可能?你太乙堂重在以氣運劍,對氣的研究已經(jīng)深不可測。若是以此模仿白芍氣息,也不是沒可能吧?”
“哼,笑話!”岳德海瞪眼說道?!拔姨姨媚苣7職庀⒉患?,但也能模仿劍法不成?”
夏侯翎眉頭一皺:“這是什么意思?”
“怎么回事?”岳德海道:“既然你不信老夫,那便直接問宗主吧!”
夏侯翎望著夏侯軒,道:“兄長?”
夏侯軒緩緩說道:“這二人身上的傷痕,不但有白芍氣息。此外…”說到這,一指張虎肩膀上的那道瘡口接著道:“你看這道傷痕,切口整齊,凌厲快速,不覺得很像你的落雪九劍嗎?”
夏侯翎聽到這里已然不淡定。
她俯下身子盯著張虎半天,心道:這招如同用抽打的方式造成,但力道和靈氣爆發(fā)的速度上,的確和落雪九劍如出一轍。
但既然這傷痕并非自己造成的,那就是……
這登徒子還挺厲害的嘛。
盡管時間很短,但他對落雪九劍的掌握,儼然到了一定境界。
想到這,夏侯翎不由得微微一笑,隨即表情沉重下來。
若這登徒子真的傷了同門,罪過屬實不小。
不過,此時張虎周豹二人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根本說不出話來,自然也沒法問出當時情況。
看來,這登徒子能過今天這關(guān)是不容易了。
但既然選擇相信他,便不再疑慮。
隨即看著。夏侯軒,問道:“兄長,這傷痕的確是白芍造成的不假,但是否另有隱情?”
岳德海氣急敗壞道:“有個屁的隱情!如今人贓并獲,就算你是一堂之主,也是宗主的妹妹,我岳德海今日都要討個公道!”:
“若事情真相真如老岳和你徒弟桓劍熙說的那般,本宗主定然還你個公道,絕不輕饒白芍。”夏侯軒說完,忽而話鋒一轉(zhuǎn),道:“不過這些都是一面之詞,白芍作為當事人,不如也聽聽他的解釋,如何?”
岳德海自然心如明鏡,知道張虎周豹二人的傷都是桓劍熙動用私刑打出來的,之前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了。
但眼下宗門論道在即,除掉白芍讓玉女堂無人參戰(zhàn)自然是首要任務(wù)。
更何況,張虎周豹二人身上的確有白芍氣息,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大做文章的機會。
他也絕不信白芍三言兩語能翻盤。于是,頗為自信道:“那是自然。我倒是要看看,這黃毛小兒究竟還能說出什么花樣?!?p> 卻見白芍根本不慌不忙,從夏侯翎身后緩緩走上前來,說道:“宗主是否相信弟子的話?”
夏侯軒看著白芍,沉聲道:“不日之前,你曾獻奇策大破妖族大軍,更是不懼危險,挺身而出甘當誘餌。不論是看在膽識還是氣魄,本宗都愿意相信你的話。”
岳德海當時就急了,急道:“宗主,萬萬不可!夏侯堂主已經(jīng)無比偏私,宗主若也如此,定然難以服眾。
夏侯軒擺了擺手:“老岳,你稍安勿躁。本座只是說愿意相信他說的話。但若白芍真的違背門規(guī)重傷同門,本宗絕不會偏私,定會秉公判斷?!?p> “如此便好?!痹赖潞_@才放下心來,看著白芍斥道:“黃毛小兒,還不老實交代?”
白芍如實道:“肩膀上那道傷痕的確出自我手。不過嘛…”說完,一指張虎身上的其他傷痕,說道:“剩下的傷痕,弟子一概不知?!?p> 岳德海瞪著眼,一吹胡子道:“人贓并獲,還敢口出謊言,真是可笑!”
“可不可笑不由岳堂主說了算?!卑咨稚锨耙徊剑瑢χ暮钴幮辛艘欢Y,道:“還請宗主定奪。”
夏侯軒也是俯下身子,重新對張虎的傷勢進行了檢查。
片刻后,緩緩說道:“白芍說的是,張虎周豹二人的傷,只有幾道是白芍所為,其余皆與他無關(guān)。”
“那又如何?”岳德海說道:“定然是白芍先加害他二人在先,然后在回來的途中遭歹人偷襲,才受如此嚴重的傷。既然如此,那也是白芍的錯誤在先!”
夏侯軒面無表情,似乎是認可了岳德海的這套說辭,看著白芍道:“但憑著一條不足以讓你脫罪,還有什么證據(jù)皆可以拿出來?!?p> “宗主,這…”
正當岳德海準備煽風點火時,大殿的門打開了,一名弟子匆忙跑了進來,喊道:“宗…宗主,外面有名女子,點名要見你!”
何以玖鴿
十六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