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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嬌夫

試探

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嬌夫 幾春風 2127 2022-12-09 22:25:27

  飲茶的手一頓,豐恂挑眉:“你還不算蠢笨,曉得親自過來甄別。”

  “過獎了。”

  她泯然一笑,不以為意。

  豐恂一派愜意:“你出手大方,我倒是樂意賺這份酬勞,只不過你來找我,你家夫君可是同意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一聽到出手大方四個字,就會想起平白無故“丟失”的八百兩銀票,皮笑肉不笑。

  “當然,我家夫君識大體,唯一的親弟弟歸家,他高興還來不及,所以,還要勞煩豐公子費心了。”

  聞言,豐恂拉直了嘴角,飲茶如飲酒,仰頭一飲而盡。

  “何時?”

  “明日正宴,今日便要著手準備,公子可攜帶幾名糕點師同去打下手,每人的酬勞為你的一半,如何?”

  想上輩子為了那點工資累死累活,卻連一個名貴包都不舍得買,總想著存起來以后買房買車……

  如今她明白一個道理,高瞻遠矚的同時,不要忘了及時行樂。

  花這筆錢,能讓孟氏高興,她亦能吃到美味的糕點,同時又讓尚如許承了她這份情,何樂而不為。

  豐恂也是爽快人,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順便又夸了她一句:“少夫人果真大方!”

  金枝猛吸一口氣,仿佛看見八百兩銀票在她腦門上盤旋,嗖地一下飛出百米開外。

  她是大方,又不是冤大頭!

  “不知朱家小姐,還有她的那位情哥哥,可否已經(jīng)修得正果?”

  她此前與朱曉鸞從未見過,更不用說突然冒出來的情郎,這其中的紐帶人物即是豐恂,竟不顧眾人非議,當眾帶走朱曉鸞,只為成全他們二人。

  說明他與那二人關(guān)系匪淺。

  金大寶與小江氏鬼混,得花柳病之事,興許就是他查出來的。

  突然提到此事,豐恂想了半晌才想起朱家小姐姓甚名誰,回道:“經(jīng)此一事,朱家再無別的選擇,即便有不甘愿,也只得成全了他們?!?p>  鬧了這么一出,金家身敗名裂,而朱曉鸞因逃婚一事遭到非議,若是不嫁給“八百兩”,恐怕以后也再難嫁個好人家。

  “那你呢?”金枝眼里閃過一絲狡黠。

  豐恂置身事外,不成想竟將火燃到自己身上,她總是若即若離,仿若漂浮空中的羽毛,這般落地的感覺前所未有,細細品嘗起來格外不同。

  “少夫人這是操心我的婚事?”

  金枝眸色微低,目光落在他的衣襟處,金絲繡邊,頗顯矜貴雅致。

  “是啊,瞧著豐公子豐神俊朗,已有二十出頭了吧,心悅你的女子定是不少,你又不是吃齋念佛的出家人,為何如今還是孤身一人?”

  水靈靈的眼睛盯著他瞧,小鹿似的惹人憐愛,即便他是出家人,也是要還俗的。

  他端著茶杯,輕描淡寫道:“在下喜歡獨身?!?p>  “公子果真特別!生意做得這般好,米糧行會的章老板那樣的霹靂人物,都甘愿臣服于你,而公子你呢,為人卻十分低調(diào),連著天鐮鎮(zhèn)的父母官周縣令周大人都不曾聽過你的名諱。”

  這會子他才察覺不對勁,她今天親自前來,恐不止為了尚家席面一事。

  她已經(jīng)不是當初那個心思單純,愛哭鼻子的小姑娘,表面瞧著微風和煦不動聲色,實則心中有著一番盤算。

  他沉沉地看過來,金枝也不拖沓,直言不諱:“你并非中原人!”

  酒杯倏然碎裂,尖銳刺耳,她仿佛聽見遼闊草原的烈風,篝火旁的談笑風生,鐵面戰(zhàn)馬踏踏疾去,以及摔杯時的豪言壯志。

  小廝進來收拾,察覺氣氛不對,慌忙退了出去。

  空氣靜了片刻,他突然爽朗一笑:“少夫人真會說笑,只因為周縣令不認識豐子讓,就斷定我是外邦人,此番怕是邏輯不通吧?!?p>  算起來,銀心這會兒應該在回來的路上。

  她拿起一塊玫瑰酥,放在掌心處,又指了指盤中其它玫瑰酥。

  “這世間沒有兩片相同的雪花,更沒有兩塊相同的玫瑰酥,乍一看去相差無幾,但只要細細琢磨,總會發(fā)現(xiàn)不同之處,豐公子你與中原人便是如此,你雖說著中原話,穿著漢服,行為舉止也與漢人沒什么兩樣,但刻在骨子里的東西,是難以改變的?!?p>  豐恂哂笑:“有何不同?”

  “中原人自小受儒家思想影響,性情含蓄,字里行間盡是委婉,越是富貴人家越重視張弛有度,而你卻不同,你張揚至極,也委婉過度,邯鄲學步罷了?!?p>  豐恂嗤笑一聲,靜靜望著她胡編亂造。

  高手過招,論的是誰不落上風,她將玫瑰酥放回盤中,慢斯條理地擦拭手指,一副落了下風不好言語的模樣。

  豐恂拿起玫瑰酥,學著她端詳起來。

  “少夫人可還有何高見?”

  “哎!”

  她忽地嘆了口氣,滿目愁容:“高見算不上,若我說得不對,你就當我玩笑罷了。”

  豐恂:“哦?在下洗耳恭聽?!?p>  玫瑰酥入了他的口中,細嚼慢咽,舉止儒雅,忽而正襟危坐,好整以暇等待她的“玩笑”。

  “天鐮鎮(zhèn)知曉豐公子名號之人不過爾爾,皆為鎮(zhèn)上赫赫有名的商人巨賈,按說你這般能人,應當比章家還要出名才是,商知,民不知,官不知,莫非,公子與官府有過節(jié)?”

  神朗面容倏然陰沉。

  金枝只當沒看見,自顧自繼續(xù)說:“公子氣度不凡,身世必定不簡單,倘若......”

  “夠了!”

  豐恂喝止,拂袖而起,怒瞪著她。

  金枝抬眸,咧起嘴角沖他微笑:“公子不必惱怒,不過是個玩笑罷了?!?p>  “玩笑?”

  豐恂冷笑,不可置信地盯著她:“你從前不是這般性子?!?p>  他印象中的小丫頭,善良單純,笑起來天真燦爛,從不會拐彎抹角地試探。

  自從她嫁到尚家以后,性情大變,端著主人的架子與他交談,待他如陌生人一般,心思頗多,慣會算計,如若不是她從旁推波助瀾,金家不一定會告上公堂。

  可如今,她竟算計到自己頭上來。

  “你不必與我兜圈子,有話直說就是!”

  氣壓太低。

  金枝親自為他斟了一杯茶,又乖巧地去拉他的袖子,晃啊晃,甩啊甩,別扭又做作,偏偏豐恂就吃這一套,怒氣瞬間消了大半。

  “何苦如此,只要你開口,我不會拒絕?!?p>  她怎么會不明白,只是她信不過罷了,縱使他念著與原主的舊交情,又能有幾分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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