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如意大吃一驚:“你干什么?!”
宇文曄一言不發(fā),只緊抓著她的手腕將她拉到了床榻前,面無表情的指著床上道:“你睡這里?!?p> 看著他冷峻的神情,商如意突然感到一陣惱怒:“我睡哪兒與你無關(guān),你放手!”
宇文曄根本不多話,一把將她丟到了床上!
“??!”
商如意跌到床上,雖然床褥綿軟,可她后背畢竟還有被鞭子抽出的傷,痛得她低呼了一聲,但還沒來得及起身,就被宇文曄俯身下來,抓住她的雙手用力的扣在床上,一條腿也半跪在床沿,整個人俯身在她身上。
“你,你干什么???”
商如意又痛又急,尤其感覺到兩人現(xiàn)在的姿態(tài),她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想要掙扎,可宇文曄的一雙手如同鐵鉗一般緊緊的扣住她,完全動彈不得。
商如意咬牙道:“你放開我!”
宇文曄微微挑眉,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兩個人目光相對,商如意突然明白過來什么,她的臉一下子紅透了。
因為她發(fā)現(xiàn),雖然兩個人是這樣曖昧的姿勢,可宇文曄低頭看著她的時候,目光冷冽如冰,甚至,沒有多余的動作來觸碰她一下。
反倒顯得她的抵抗,那么多余,更可笑。
宇文曄低頭看著她,沉聲道:“你給我聽清楚,就算你不是我的妻子,我宇文曄也不會占一個女人的便宜?!?p> “……”
“我們是交易,不是對立?!?p> “……!”
他冷靜得近乎沒有溫度的話語說得商如意的心一顫。
沒錯。
她的確有所求,而她所求,也只有宇文家能給她!
就算這樁婚事只是交易,他們也應(yīng)該好好的合作,而不應(yīng)該相互敵對。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惱怒,是惱羞成怒——是自己一廂情愿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被發(fā)現(xiàn)對方連“情愿”都沒有的羞恥。
她將臉偏向一邊,耳朵尖陣陣發(fā)燙。
“我知道了。”
“……”
“放手!”
宇文曄慢慢的放開了她,然后直起身來,站在床邊看著她,商如意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慢慢的坐起身道:“剛剛是我失態(tài)了。”
“……”
“你說得對,我們是合作的,不應(yīng)該敵對?!?p> 見她已經(jīng)冷靜下來,宇文曄便不再多說,轉(zhuǎn)身走到了那個矮小的臥榻邊,躺了下來。
商如意也慢慢的躺到了床上。
房間里頓時安靜下來。
胸口,還被剛剛劇烈的心跳震得隱隱發(fā)痛,她側(cè)臥著,一睜眼就能看到紅燭搖曳的光將宇文曄俊美的臉龐投影到墻上,哪怕只是清晰的輪廓,也帶著他冷峻的氣息。
如同剛剛,那潑在自己的一廂情愿上的一桶冷水一樣,冰冷刺骨。
商如意轉(zhuǎn)過身,背對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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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是她有生以來最難熬的一個夜晚。
她甚至不知道紅燭是什么時候燃盡熄滅的,洞房是什么時候變得一片漆黑的,只感到自己身如飄萍,落入一個混亂的夢境里。
恍惚間,她置身在一處陌生又華美的府邸,正不知所措,突然,戰(zhàn)火四起!
夢境化作人間煉獄。
她聽著身邊的人發(fā)出的凄厲慘叫,看著那些如花美眷一個個倒在血泊當(dāng)中,那種恐懼和無助令她周身冰涼,更讓她驚恐的是,她的家人們也……
“不,不要!”
商如意驚恐萬分,她拼命的喊著:“我不是,我沒有跟他——,我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