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臺和師兄聊聊
“所以,對于卡塞爾學(xué)院,你知道多少。?”
仕蘭中學(xué)某個教學(xué)樓天臺上,約定好的兩人聊著天。聊著那個和龍族有關(guān)的神秘學(xué)院。
“大概還不少,那個卡塞爾學(xué)院在伊利諾伊州五大湖畔,是芝加哥大學(xué)的聯(lián)誼學(xué)校。特長項目是,帆船?”
路明非看著楚子航,這個略顯稚嫩殺胚師兄的手上正忙活著將天臺反鎖。
路明非心想哎呦喂,這算怎么回事,天臺本來是人家小情侶親親我我情情愛愛的地方,人家情侶在天臺上熱烈kiss反鎖天臺也就罷了,咱們兩個大老爺們算怎么回事?
“好了,這樣就差不多了。除了這些你還知道些什么?”
楚子航拍拍手,一臉只是一件小事,我經(jīng)常干的表情。好吧,這大概也是一種無天無地之所,可他們是相親相愛的師兄弟不是什么邦達(dá)列夫和赫爾佐格。
“那是一個瘋子和精神病以及殺胚的樂園,他們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一個目的,殺死神?!?p> 聽到“神”這個字,楚子航攥緊了拳頭,那個雨夜,他和他父親在高架橋上,遇到的就是神,北歐神話的主神,萬神之王奧丁。
“所以神,到底是什么東西?”
楚子航呼吸微微有些急促,在他看來,這個問題對于眼前這個家伙,似乎有些超綱了,就像讓一個小學(xué)生來做一道線性代數(shù)的題。
“龍,龍族,而那個學(xué)院的目的,也就是殺死不斷復(fù)活的龍族?!?p> 路明非緩緩睜開眼睛,黃金的熔巖在他眼中流淌,黃金瞳。
“原來是這樣啊?!?p> 楚子航點點頭,一副風(fēng)輕云淡理所當(dāng)然的表情,隨即抹去美瞳,那雙號稱永不熄滅的黃金瞳就這樣暴露在了空氣中,兩個身上流淌著所謂神血的怪胎。
但路明非注意到,此時師兄的黃金瞳更像是柔弱的栗金色而非耀眼的赤金色。
“奧丁,極有可能就是某種龍王,或者說肯定是龍王?!甭访鞣堑幕卮饠S地有聲,雖然最終沒能到那面具后的那張臉,但從那些所謂的神仆就是死侍來開,奧丁,也不過是裝神弄鬼的龍王罷了。
路明非話剛說出口就感到一絲的不對勁,畢竟太安靜了,就連遠(yuǎn)處喇叭里廣播體操的聲音都沒有了。
果不其然,路明面前的楚子航,早已經(jīng)變成了小魔鬼。
“你不是去度假了嗎,放假的時間可是珍貴的很啊,是值得分秒必爭的?!?p> 看著衣冠楚楚的小魔鬼,路明非說著爛話,小魔鬼在這種場合出現(xiàn),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場面。
“上海直飛東京的飛機,凌晨0:23點機票,剛想起來還有一份你的快遞,就過來看看你嘍。同時,請簽收您的新訂單?!?p> 小魔鬼變戲法般的拿出一個快遞的鴨舌帽扣在自己頭上,同時將一份協(xié)議之類的東西遞到了路明非面前。
“這什么啊,該不會你們魔鬼的尸體也需要托運吧?托運的目標(biāo)地點是地獄嗎?”
爛話到嘴邊不得不說,但路明非還是將那支精致的鋼筆握在手中,瀟灑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那是一份用一種他不認(rèn)識的文字,古希伯來文和拉丁文寫成的協(xié)議。
小魔鬼多半不會害他才對,他很清楚沒有他自己的點頭肯定,就算這份是什么賣身契,那小魔鬼也不能拿他怎么樣。
一旁的路鳴澤在路明非簽字后收回了那份協(xié)議,輕輕拍拍手之后那份協(xié)議就從他手里消失,隨即他手里多了一把伯萊塔手槍。
“喂,你要干什么?”
路鳴澤將手槍放在了楚子航太陽穴上,自言自語道:“賢者之石磨制的子彈,就是龍王,在這種距離下也應(yīng)該死了吧?”
路明非突然想起,那份協(xié)議,莫非是……
“不錯,我記得當(dāng)年我問過你,如果這個世界沒有楚子航,而牛逼的那個人是你,那樣的話,你大概就不會感到孤獨了吧。”
小魔鬼面無表情的把玩著手里的槍,路明非則是害怕這家伙隨時可能會擦槍走火,然后就沒然后了。
“所以剛才那份協(xié)議是?”
“你猜對嘍,bingo”
“砰”的一聲,路明非連忙捂住了眼睛,但中指和無名指之間留了個縫。
“哥哥你還真是搞笑當(dāng)擔(dān)啊,既然暈血還不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p> 身體微微繃緊一臉嚴(yán)肅的的楚子航渾身都是各色的小彩條,路鳴澤手中的伯萊塔也變成了一門小小的禮炮。
“好了,快遞已送達(dá),記得給好評啊,好好享受我為你安排的精美小禮品吧?!?p> “好走不送?!?p> 路明非沒好氣的哼哼著,小魔鬼這個動作確實把他嚇得不輕。但聯(lián)想到在神葬所的那次,他也就釋然了。
“對啦哥哥,我這次度假的目的地是東京啊,難道你就沒有什么想法嗎?只要你現(xiàn)在去源氏重工把那個橘政宗給爆了,那你的下次的日本之旅說不準(zhǔn)會簡單很多?!?p> 聽起來很荒唐的建議,但卻打動了路明非的心,畢竟有機會的話誰還不想趁著BOSS沒達(dá)到完全體之前干掉它呢,這個建議太好了,好的路明非無法拒絕。
“是啊,為什么不呢,可我現(xiàn)在怕是已經(jīng)買不到去東京的飛機票了。”
路明非沙啞著聲音,這個建議的誘惑對他而言,實在是太大了,可他卻莫名的不想去。就像一藍(lán)一紅兩個小人在他腦海里打架,紅的那個說去啊去啊,你現(xiàn)在完全有機會把赫爾佐格那個人渣爆了,然后帶著那個女孩逃離那個苦海,那個只有欺騙和謊言的世界。藍(lán)色小人則是在為他分析著日本的局勢,更何況,你怎么確定那個被殺了橘政宗就是赫爾佐格呢。那種東西,只要不被逼上死路,你永遠(yuǎn)無法知道,你殺死的,到底是不是他。
“飛機票?這有什么難的呢,源氏重工就是一座城堡,在這個城堡里有一位只屬于你的公主,你要做的就是化身巨龍把她搶回來,只需要,四分之一,我給您打包票,保證客戶您干完這件事后身心愉悅的坐在東京最貴的酒店里喝著最好的香檳。”
路鳴澤循循善誘,出乎意料的,路明非還是搖了搖頭。
“你這個年紀(jì)還是多看看童話故事吧,那里面救公主的是騎士,不是什么巨龍?!?p> 路明非好整以暇的說到,在沒有百分百的把握擊殺那個惡心人的人渣之前,他是不會輕易動手的。日本的局勢就是一個棋盤,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如今他這個曾經(jīng)的旗子現(xiàn)在當(dāng)了坐在棋盤旁邊的執(zhí)棋者,自然要做到自己能力中的極致。
有句話說得好,不能既當(dāng)裁判又當(dāng)運動員,但在蛇岐八家和白王這件事上,路明非這個雙重身份是當(dāng)定了。
“這樣啊,看來哥哥你還是喜歡蘭若寺那樣的志異而不是《金剛》那樣的故事,好了再見了,再晚我就趕不上飛機了?!?p> 路鳴澤也不生氣,只是來到路明非身邊,隨后一把把他推下了樓。
什么飛機那么著急啊,不是說是凌晨的嗎?墜落中的路明非怎么也想不通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