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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時明月之荒劍傳承

第十三章:跑堂庖廚,對劍蓋聶

秦時明月之荒劍傳承 筆落生灰 4399 2022-10-27 06:00:00

  幾人面前的草屋突然咯吱一響,大門敞開,一個衣衫襤褸的女子走出。

  走到近前,看起來是一個二十歲上下不通文理的粗鄙村婦,衣裳滿是補(bǔ)丁,小臂肌肉粗大,手掌粗糙。她頭上裹著一條頭巾,露出一張煤黑的臉。

  奇怪的是她的穿著很合適,樸素干凈,眼中有別樣的神韻。

  “村野小婦見過諸位貴人,不知貴人今日而來,有失遠(yuǎn)迎?!?p>  那村婦躬身禮拜,語氣輕松,聲音洪朗,沒有因自身著裝簡陋而慢客,也沒有因客人顯貴而諂媚。

  “你知道我們是誰嗎?”陸元清語氣有些故作高深。

  這村婦搖搖頭又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昔日莊子有云‘夫鹓鶵發(fā)于南海,而飛于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練實(shí)不食,非醴泉不飲’,卻又言‘澤雉十步一啄,百步一飲,不蘄畜乎樊中’,我不似鳳凰更像草雞,雖不知貴人何等身份,但我卻知貴人能給小婦人一個自由閑適、安身立命之所?!?p>  “嗯!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那我們走吧?!标懺逑ё秩缃?,直接抬步轉(zhuǎn)身。

  “去往何處?”麗姬小腦袋有些發(fā)懵,這就收服了?天下第一的人這么好說話?

  “南下大梁,那里還有我們需要的人?!?p>  ……

  大梁城,魏國都城,富庶程度非一般城池所能及。

  一個大戶人家每天的開銷就是幾十金幾十金的,足夠一個五口人家隨意吃喝一輩子了。

  此時是子夜三更,城內(nèi)宵禁,街巷靜謐。

  陸元清立在一處黑暗中,原來本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見,他卻憑借月光披下的華紗逐漸張大瞳孔。

  須臾,一個黑影浮動,只見他躬著身貓著腰上竄下跳,然后在黑巷里奔行一段后,竟橫走上墻壁,飛躍屋檐。

  如果不是武功高強(qiáng)之人刻意使用運(yùn)功搜索,尋常人絕無發(fā)現(xiàn)黑影的可能。他很善于隱匿,將自己置身暗中,貼靠光線微弱處奔行,走黑過暗,或爬墻或翻窗。

  好一個“梁上君子”,不出片刻,他即從一個富庶人家里出來了,背后還多了一個行囊。

  貼黑而走,搶占視線盲區(qū),他重新仔細(xì)觀察了一下周圍,發(fā)現(xiàn)的確沒有人,這才作勢要離開案發(fā)地。

  且看他解下小腿上的負(fù)重,俯身,準(zhǔn)備,跑——

  只是,還未等跑出兩里地,他忽然聽見有一道詭異的聲音從身后發(fā)出,同時還連帶著有什么東西碰了碰他的肩膀。

  “老早就聽說,盜王有一個小目標(biāo),要做盜王之王!”

  正在飛馳的黑影身形一滯,他暗自大驚,眉頭緊擰,不知是人是鬼。

  “是啊,你是不是也很贊同,我猜你一定是為我慕名而來的吧,可別跟我說你和我有一樣的目標(biāo)哦,我這個人最不怕的就是和人比速度?!彼焖倩仡^道,只是卻沒有人影。

  心慌!手涼!

  忽的,再一次回頭。

  這一次,他終于看見一個還未束發(fā)的年輕男子定定站著。

  “好吧朋友,我承認(rèn)剛才小看你了,不過,大晚上的不睡覺你難道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嗎?”

  黑衣人身材纖瘦,棕色頭發(fā),他嘴上雖故作輕松,心上卻思量著退路,余光不斷掃掠。

  “我的確是慕名而來,不過有一個速度你確實(shí)比不上我?!眮砣俗匀皇顷懺?,他自顧自回答起前一個問題。

  “哦?難不成是送命的速度?”黑衣人語氣輕佻,看著像是還沒意識到來人危險程度的樣子。

  “不是,是讓你的目標(biāo)實(shí)現(xiàn)的速度?!?p>  “這么說的話那我們豈不是朋友,朋友遠(yuǎn)來可不會兩手空空吧。”

  “不錯,這回你是猜對了,看!”陸元清左掌一翻,兩枚瞬飛輪赫然出現(xiàn),寒光隱隱。

  黑衣人瞳孔猝然放大,左手五指抬起,裝作不經(jīng)意間的動作,暗里快速翻動衣兜,只是一息而過,他即知原來自己的兵器早已不見。

  一個盜王身上的東西,如果連什么時候不見的都不知道,這個盜王要么是名不副實(shí),要么是他真的遇到同道高人了。

  眨巴眨巴眼睛之后,他嘆了口氣,道:“咱們既然是一見如故的好朋友,那這禮物肯定也是很真誠的,我相信你也是同意的吧?!?p>  “那是自然,喏!”

  陸元清左掌一曲一張,手中物事憑空消失。

  黑衣人眼疾手快,雖然在自己的察物能力下那兩枚飛輪飛的極慢,但在他的想象中卻仿佛重了千鈞。

  果不其然,他右手伸出兩指試圖捏住飛輪,卻突然被上面的勁力反噬,幸好飛輪在這速度下,只能算個鈍器而不是利器,不然他絕不敢接。

  “朋友遠(yuǎn)來,還未請教大名。”

  “跟著我,你以后自然會知道?!标懺逡粋€轉(zhuǎn)身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唔~,高手都這么喜歡會??釂??”黑衣人一個扶額抱怨,然后也快速朝著黑暗走去。

  不過還未走出百步,他又被陸元清叫住了。

  只見月光之下走來一人,粗布織的白衣整齊,裝飾素樸,干練的短發(fā)在額間分開,右肩上還系著藍(lán)色披風(fēng),煞是俊逸出眾。

  “好久不見!”蓋聶短短幾個字就飽含了很多意思。

  “半年多也確實(shí)算是好久不見了,如我所料不錯你應(yīng)該是要去咸陽吧。”

  “是的,不過因?yàn)榈玫搅四愕南ⅲ艣Q定在去那之前得先來一趟大梁。”

  那黑暗中的小賊雙眼放光,連連稱奇,“看來不止我的朋友想我,我的朋友的朋友也很想朋友,看他的裝束與那把劍,應(yīng)該是幾個月前突然在趙國邯鄲聞名江湖的縱橫傳人了,這下有趣了。”

  他賊眼滴溜一轉(zhuǎn),心思活躍泛濫,目下迅速尋找退路。倘若眼見陸元清不敵,他鐵定溜煙拔腿就跑。

  “是嗎,那……拔劍吧!”陸元清很清楚蓋聶的來意,也知道鬼谷弟子有多心高氣傲。

  三年多前,他那一場考試,若不是那石林陣最后凝聚的縱橫劍意助他完美施展大三合,陣法的另一面,即縱橫雙龍定能當(dāng)場將他蒸發(fā)。

  最后他也是明白了,那陣法既然是用來訓(xùn)練自家弟子,該是有著機(jī)緣蘊(yùn)含其中的。而那縱橫劍意顯然就是,至于那縱橫雙龍,就是用來磨煉劍意的。只是,鬼谷這手筆也確實(shí)大了些,尋常人哪有機(jī)會與天人境對練?

  還有就是,他一來鬼谷就把人家的陣法給弄沒了,也難怪那老頭一直對他吹鼻子瞪眼的,連個藏書館都不想給他開放。

  “唉!仙門劍訣不能用,那也只好對不起師兄了?!标懺鍖h(yuǎn)在天邊的荊軻莫名悲哀。

  “如夢令!”他心念一動。

  “嗡!”劍鳴,立即出鞘。

  蓋聶得到戰(zhàn)斗的信號,手中長劍也“呼啦”出鞘,在來之前他已經(jīng)蓄好了劍勢,所以他只求一劍定勝負(fù),對于陸元清這種人,他認(rèn)為自己別無選擇。

  劍勢縱橫之下,風(fēng)云變幻,天地失色,游龍騰飛。

  “這是……百步飛劍???!”那盜賊驚呼。

  感受到強(qiáng)烈的戰(zhàn)意,如夢令也開始劇烈震動,三年了,她已經(jīng)三年沒有出鞘了。

  “五步——絕殺!”陸元清足尖輕點(diǎn),縮地成寸,手中的如夢令驚鴻一現(xiàn)。

  一剎那,兩人交錯而過,看似互不接觸,毫無交集,實(shí)則瞬息間勝負(fù)已有分曉。

  “咚!”一聲低沉后,一人跪地柱劍。

  “我……我沒在做夢吧,真不敢想象,居然是他贏了,看起來他的年紀(jì)也大不了我?guī)讱q吧!”那小賊目瞪口呆。

  “走吧,我的人已經(jīng)等久了?!标懺逄Р骄妥摺?p>  “???哦哦!”那小賊回過神來立即快步跟上,再不敢有任何異動。

  ……

  西方驪山,陰陽殿羅生堂下,堂而皇之,雕欄玉砌,像個王室宮殿。

  但,四方黑漆漆的,在那黑暗里隱隱幽幽有些什么東西,進(jìn)入的人無不心驚肉跳的,然后目不轉(zhuǎn)睛地注視著正前方那一高座,仿佛只要看到那里就會很安心。

  從那陣法與機(jī)關(guān)術(shù)結(jié)合的大門走進(jìn)去,地面上有一條路從大門徑直向那最北方的高位,高位之后是九條金色帷幔如孔雀開屏散開,熒光閃耀。

  那位置像是天闕寶座,而能坐落這個寶座的唯其一者——東皇太一。

  這個陰陽家的家主、教主,神秘與強(qiáng)大是同等的存在,他的神秘襯托了強(qiáng)大,而他的強(qiáng)大卻也來源于未知的神秘,讓人恐懼、不敢逼視、不敢高語。

  “悲莫悲兮生別離,樂莫樂兮新相知!很好,兩位一體的少司命,去吧,與你們的上一任做一個了斷,我很期待你們的表現(xiàn)?!?p>  東皇太一斗篷籠罩之下,那聲音像是機(jī)械發(fā)出的,難以辨明男女。

  “是!”

  堂下黑白二女領(lǐng)命,這是她們要成為少司命的第一個任務(wù),也是她們繼續(xù)活著的宿命。

  少司命,是執(zhí)掌人間子嗣的天神,只不過在陰陽家中,也只是一個長老罷了。

  而且,這是一個陰煞之位,一旦上任將面臨著兇煞的侵襲,直至元神魂魄完全被消耗殆盡。

  掌管人間幼嬰孩童的神,終究抵不過嬰兒“陰”性的特質(zhì),真是可悲可笑。

  所以,“少司命”是一個少命短命的位子,每一任的少司命都逃不出這個宿命。

  當(dāng)然,她們也有一個共同之處,那即是年輕,少司命都很年輕、很漂亮。

  黑白二人退下后,陰陽教主又一次出聲,道:“你們已修至占星律,陰陽八咒業(yè)已掌握一二,可以下山了?!?p>  “還請東皇閣下指點(diǎn),弟子應(yīng)前往何處?”

  出聲問詢之人著一身暗藍(lán)色長裙,裙子與三足金烏的形象相似,長發(fā)低束,別一根發(fā)簪,另綴暗藍(lán)色寶石首飾。

  “東方,韓國新鄭?!?p>  “東皇閣下,那繼任的黑白少司命方才可是與東方有關(guān)?”

  說話的是第三人,她外罩淺藍(lán)色短袍,背后以月狀紋路裝飾。腰間有海藍(lán)底紫藍(lán)與深藍(lán)相間腰封,長裙曳地,裙下擺有紫羅蘭色條紋,裙擺呈花狀。

  “所以你們有兩個任務(wù),除了看住她們之外,還要找到一個人?!?p>  “什么樣的人?”座下二人異口同聲。

  “一個仿佛不屬于這里的人,他的名字里有一個‘元’字,你們到時自會清楚,去吧?!?p>  “是!”二人禮辭。

  ……

  “小黑,難道我們沒有選擇了嗎,可能,我們以后的命運(yùn)就和她一樣?!?p>  一個白衣少女面帶憂郁,右眼之下的淚痣給她增添了幾分哀憐。

  “小白,你要時刻記著,成為長老不是我們的目的,活著才是,而我,會永遠(yuǎn)保護(hù)好你的?!?p>  與白衣少女長相一模一樣的黑衣少女表情更顯堅(jiān)毅狠辣,眉宇盡顯凌厲,還有一些英氣。

  “我知道,可是,如果還有別的選擇——”

  “沒有如果,小白你聽著,我們以后或許會掌握著許多人的命運(yùn),就像其他強(qiáng)者掌握著我們的命運(yùn)一樣,我們想要活著就必須向他們學(xué)習(xí),然后比他們更強(qiáng)?!?p>  “嗯?!毙“壮林攸c(diǎn)頭,之后便是緘默不語。

  兩人在一條官道上朝著某地奔行,那是她們探查到上一任少司命的所在。

  ……

  一天后,韓魏邊境。

  “為什么?”一個女人重傷倒地,不甘地發(fā)出一個明知答案的疑問。

  “你知道的,這是我們活著的代價?!毙『谑种械膭€在滴血,冰冷的語氣在這早春更添了幾分陰寒。

  “活著?如果我說少司命并非以氣換力而是以魂換氣呢,魂散則人亡,你覺得你們能久活嗎?你們還年輕,除了這個兇煞之位還有別的選擇?!?p>  “真的還有嗎?”小白忽然覺得可憐,可憐無助的女人啊,那苦戚戚的臉很美,卻是一種凄美,簡直和她們姐妹一樣。

  她也不知道該不該信任這個女人,但是,或許這個女人說的沒錯呢,因?yàn)樗齻兤鋵?shí)都是一類人。

  “有的,我本就只是想安穩(wěn)度過余下不多的日子罷了,只要你們放過我,我到時一定會幫你們?!?p>  此刻小黑也沉默了,她深知這女人即使自己兩姐妹不來殺她,她也活不過兩個月。

  “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求求你們了?!迸丝吹胶诎變扇藳]有立刻動手,便跪起哀求,她蹙著眉毛,眼睛有些浮腫。

  在她的心中現(xiàn)在也不奢求什么,只是想好好的度過一次自己的人生,哪怕只有一兩個月。

  所以她看到兩人這么年輕,就和自己當(dāng)年一樣,或許她們也會有一時的心軟吧,雖然自己后來……

  “小白,不要相信她,我們已經(jīng)別無選擇了,動手吧?!毙『诮K是狠下心了,緊急催促著,一道勁力就將女人打暈過去。

  在小黑看來這女人原也是一個強(qiáng)者,是陰陽家的少司命,可如今這般的卑躬屈膝,實(shí)在不堪,她生怕自己以后也會淪為這模樣。

  不過小白還是不忍,竟轉(zhuǎn)過了身,等待小黑決斷。

  “唉!”

  小黑無可奈何,自己上前,把劍舉起,在她的決絕之下,人頭仿佛已經(jīng)落地。

  “哦豁,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是個好苗子,而且是雙倍的好苗子,這下子老大總得好好賞我一回了?!?p>  就在小黑要斬向那女人時,一個身材消瘦的棕發(fā)少年突然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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