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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
游金何塞兩人焦急萬分,腳步凌亂,他們一左一右,把比利的左右手搭在他們的肩膀上,而卡姍則抬著比利的雙腿,以免比利雙腿在地面上拖行。
而比利則像個死人一樣一動不動,任由三人扛著。氣息也若有若無。
他們要去的方向,正是清掃者教會的教堂。
教堂內,小綠大祭司鄒著眉頭看著這四位菜鳥冒險者。今天的教堂已經沒有人來祈禱了,修道室也停課了,按理說不應該有人過來才對。
“快救救他?!笨▕櫮樕蠝I花閃爍。
三人艱難的把比利抬進教堂,把他放置在祭司臺下面。此時的比利奄奄一息,臉色就像茄子一樣發(fā)紫,眼睛睜大,像死魚一樣凸起,像是中毒,脖子上還有正在潰爛的傷口,手腳在抽搐,看起來又好像呼吸困難。
“這是怎么回事?”小綠連忙查看情況。
比利的情況應該是中毒了,還發(fā)著高燒,身體很燙,這樣下去撐不到半個禱時就會變成一具尸體。
一大早就遇到這種情況,小綠也有些慌亂不知所措。
這人看樣子快要死了,但是現(xiàn)在教會還沒有一套治療神術,就算把人抬過來,她也沒辦法。
總不能憑空創(chuàng)造一個神術出來。她又不是神明大人,沒這個能耐。
“求求您快救他。多少錢都行……”卡姍再也繃不住了,跪了下來,哇哇大哭,原本卡姍身材像一頭母豹,現(xiàn)在她哭起來倒像一只無助的小貓。
邊上的游金和何塞把頭扭到一邊,不忍心看著被痛苦折磨的隊長,他們狠狠握著拳頭,眼角通紅且涌現(xiàn)點點晶瑩。
原本他們和艾克在倉庫里躲藏起來,等待賊人上鉤。
或許知道有埋伏,他們等了一夜了,天都快要亮了,也等不來任務對象。
他們都準備放棄,因為這很可能只是倉管監(jiān)守自盜、掩耳盜鈴的拙劣把戲。根本就沒有鼠人。
就在他們準備放棄的時候,鼠人出現(xiàn)了。
好家伙,這群鼠人聰明到了極點,它們的智力和人類比起來也不遜色。
或許它們早就明白了人類的習性,在天快要亮還沒亮這段時間是人類睡得最香的時候。
這個時候犯案往往是最容易得手的。
鼠人們并不是從窗戶潛進來的,它們以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方式-挖地洞進入倉庫。
按理說沼澤地的泥土成分復雜,大多數(shù)都是淤泥,地道是很難挖的。這些鼠人不虧是打洞的行家。
洞口處位于倉庫的墻壁靠后一個很不明顯的位置,被地面上一塊木板遮擋著。
從地洞里出來的鼠人有大有小,它們一共有六只。
五只是普通鼠人,討伐等級和哥布林一樣是一級,它們拿著倉庫里偷來的匕首,學著人類穿衣服的方式披著破舊的布衣。
它們的毛發(fā)旺盛,除了腹部以外黃褐色濃毛覆蓋全身,就算不穿衣服在這個寒冬里也沒啥問題。
它們身高一禱尺二左右,和老鼠沒什么區(qū)別,就像一只只大號的老鼠直立行走,唯一的區(qū)別是它們的腹部比較瘦,四肢和雙爪子接近人類的雙臂雙腳和雙手。
除了五只普通鼠人,還有一只是特殊種類,奔行鼠人討伐等級5級,它是這群鼠人的首領,同樣披著布衣當斗篷,毛發(fā)顏色偏黑,眼睛也更加猩紅。
當它們一出現(xiàn)的時候,天也快亮了,所以四人能看見艾克的手勢。
卡姍準備好了弓箭。
游金何塞兩人也屏住呼吸,握緊了手里的劍。
艾克身先士卒,他像一柄利劍一樣閃現(xiàn),趁著敵人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率先砍下了一位普通鼠人的頭顱,并且來了個戰(zhàn)技【連斬】劈向另一只普通鼠人。
只是鼠人們的靈敏度很高,對于突如其來的攻擊,它們沒有選擇對抗,而是立即四散奔逃,這也導致了艾克的【連斬】沒有立功,僅劃破了一只鼠人的表皮。
兩位劍士學徒沖了出來阻攔散逃的普通鼠人。
比利也按計劃好的策略沖出來,他沒有去糾纏鼠人,而是和艾克匯合,他負責守住地下通道,防止鼠人從地洞逃離。
卡姍的箭射中了一只普通鼠人,但是不足以致命。
奔行鼠速度最快,在其它鼠人還在地面的時候,它已經順著貨箱逃串到倉庫的橫梁上。
游金何塞兩人追不上鼠人的速度,只好守住窗戶,防止它們逃串到大街上去,打算出演一場甕中捉鱉的戲碼。
艾克和卡姍負責把躲藏起來的鼠人找出來。
一只試圖從窗戶溜走的鼠人,不顧被游金擊殺的風險往窗戶跳躍,當然被游金劃破肚皮,沒死,它逃到大街上。
這樣一來倉庫只剩下四只,還有兩只普通鼠人是受傷的。這種情況下,四人松懈了下來,而且守了一夜精神狀態(tài)不佳,頻頻出錯,并沒有成功捕捉到戰(zhàn)機。
不過在卡姍的弓箭輔助下,艾克很快把受傷的兩只普通鼠人斬殺,另外一只普通鼠人和奔行鼠只能不停逃串,不停轉移躲藏,卻一次次被找到。
最后一只普通鼠人也死了,不知道是累死還是嚇死的。
鼠人的膽子,心臟比較弱,它們受到驚嚇心臟加速運動,又長時間奔跑,對心臟的負擔太重。
最后僅剩奔行鼠還在倉庫,它被逼急了,打算沖開比利的防御,擊退比利。
這是因為比利牢牢守衛(wèi)著洞口,不擊退他也就無法從地洞逃脫?;蛟S鼠人不止它們幾個,它也存在著回去通風報信的打算。
艾克早就料到了它的意圖,在奔行鼠倉庫的房梁上躍下來的時候,他也跟著加速起跳,劍刃和身軀化作一道弧線,砍斷了奔行鼠拿著武器的爪子。
比利見唯一的敵人奔行鼠被砍斷手臂丟失武器,他更加大膽了,面對撲來的奔行鼠并沒有那盾牌格擋,反而丟掉盾牌,揮著拳頭迎擊。
他并沒有想到,奔行鼠除了匕首,它的牙齒也是武器。
就這樣,奔行鼠的牙齒親吻了比利的脖子,并把含有毒素和疫病的唾液注入比利的身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