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魔藥消化100%
寒光當頭劈下，銳利的軍鏟砍進布勞的頭顱里。
布勞雙眼上翻，黑色的眼仁想努力看清弗蘭奇的模樣。
“老實一點去死不好嗎？”弗蘭奇看著半個腦袋被劈開的布勞，依舊頑強的轉(zhuǎn)動著腦袋，感慨了一句。
手上的動作確是沒有一點落下，連續(xù)的揮砍，將他整個腦袋砍了個稀爛。
四處亂揮的觸手終于平靜了下來，弗蘭奇拽著布勞的后衣領(lǐng)，將他放到了椅子上。
清冷的月關(guān)透過窗戶，墻壁上緩緩留下的血漬，地面上蠕動著的頭發(fā)，椅子上破爛不堪的人形怪物。
弗蘭奇從他的手里把幽鬼的詛咒曲取了下來。
B級封印物：幽鬼的詛咒曲（假）。
向幽鬼獻祭自身所有臟器獲得的幽鬼詛咒曲的復制品，射出的子彈只能將人變成尸鬼。
弗蘭奇拿用手中鏟子利刃的一邊刨開了他的胸膛，空無一物，只有無數(shù)或粗或細的觸手塞滿了他的體內(nèi)。
“真是惡心。”弗蘭奇啐了口唾沫。
一種難言的感覺從他心中升起，像是銀瓶乍破，之后感覺天地寬廣一片，是一種精神上的清明與解脫。
當前魔藥消化進度100%，收尸人魔藥已經(jīng)消化完畢。
一行小字出現(xiàn)在他的視野又下。
收尸人不僅收尸，也收債，正義與邪惡并于一念。
弗蘭奇全身發(fā)出一陣爆響，身高硬生生的拔高了三厘米，身體素質(zhì)全方位的又一次獲得了提升，他甚至能看清窗外蟲子震動翅膀朝著路燈撲去。
隨著布勞·德文徹底的死亡，他手中幽鬼的詛咒曲化為白色粉末，從他指縫之間滑下與地上黑紅的血液浸染在一起。
他將布勞的身體裝進了裝尸袋中，撥通了貝妮特的電話。
幾聲忙音之后電話被接起。
“喂？”是個略帶著慵懶的女聲，弗蘭奇能肯定不是貝妮特的聲音，反到是有些像莉莉絲的聲音。
“我弗蘭奇，莉莉絲我找貝妮特?！?p> “哦？你聽出來了？我還以為你對我一點印象都沒呢。說吧，什么事，姐姐雖然沒空，但妹妹也可以幫幫你?！?p> 她把幫幫你三個字說的風情萬種。
“想問一下，你們夜之魔女有沒有處理現(xiàn)場的專業(yè)人員，我這邊有點麻煩?！彼唛_了腳邊的一截觸手殘肢。
整個雜亂的房間，要是讓弗蘭奇一個人收拾很難不留下什么痕跡。專業(yè)的事情要讓專業(yè)的人來做。
“這點小事啊...給我個地址，一會會有人過去?！崩蚶蚪z嘟著嘴手指在桌子上劃著圈。
“配送中心C區(qū)南邊的工人樓A104，謝謝?！备ヌm奇果斷的掛斷了電話。
地板上密密麻麻像是蛇一樣扭動的頭發(fā)，讓弗蘭奇在考慮怎么處理它。
他脫下布勞的衣服，撕成布條，砸碎一把椅子，將布條纏繞在椅子腿上，又拿起倒在地上的半瓶白蘭地，全部澆在了布條上。
弗蘭奇掏出打火機點燃了簡易火把，朝著地上的頭發(fā)掃去。
頭發(fā)被火焰一掃，無數(shù)黑色的頭發(fā)小蛇往后縮去。
他不斷的揮舞著火把，將所有黑色的頭發(fā)小蛇逼近了角落之中，縮進了一個只有手指大小漆黑的木筒之中。
伸手撿起了木筒將黑色的蓋子蓋緊，弗蘭奇把它揣進了口袋里。
至于布勞·德文的尸體，他把尸體扔進了浴缸里將剩下的酒全部澆在了尸體身上，把火把丟了進去。
兇猛的火焰升騰而起，皮膚化為黑色的焦塊，觸手在火焰之中被燒的爆裂開來，流出黑色的液體。
火紅色的火焰瞬間化為了綠色的妖焰，像是來自地獄一般的幽秘。
白色的浴缸被火焰撩成黑黃色，弗蘭奇看著他在火焰中一點點化為灰燼。
最后打開水龍頭將所有的渣滓沖進了哥譚的下水道。
沒有再多做停留，他相信夜之魔女的人會幫他處理好遺留的痕跡。
布勞的消失沒有多少人會關(guān)注，他就像需要暴死街頭的搏命之人一樣，甚至哪位被他綠了的主管內(nèi)心還會感到一絲快意，他不僅甩掉了老婆還再也不用看見自己厭惡的人。
......
弗蘭奇回到住所的時候，一份早餐已經(jīng)放在了餐桌上，雖然只是一份簡單的煎雞蛋和幾片面包。
但趴在桌子上那個小小的身影，顯然已經(jīng)等了他很久。
開門聲與弗蘭奇的腳步聲顯然吵醒了伊芙。
伊芙揉揉有些發(fā)紅的睡眼，努力的撐起一個笑容：“你回來了？”接著她就不安的像一只小狗一樣嗅著弗蘭奇的味道。
“你去哪里了，身上怎么這么臭?！闭f著她就從背后推著弗蘭奇，將他趕進了浴室。
浴室里早就放好熱水。伊芙并不是不知道弗蘭奇干什么了去了，只是嘴上沒說，但記在了心里。
弗蘭奇將口袋里裝著媽媽的頭發(fā)的竹筒放在了一邊。將身上穿的衣服扔進了洗衣框里。
他泡在熱水里，一邊搓澡一邊思考著，現(xiàn)在哥譚市到底有多少把幽鬼的詛咒。一個人只要獻祭了所有的臟器，就能獲得一把弱化版的幽鬼詛咒。
背后的黑手到底想要干什么？法老在里面扮演著什么角色？越來越多的謎團圍繞著他，哥譚的局勢變得越來越詭譎難測。
弗蘭奇擦干身上的水，穿上伊芙準備好的睡袍，剛打算好好睡一覺。
戈登一個電話就撥了過來，剛處理完布勞·德文的弗蘭奇有點心虛，還在猶豫接不接的時候。
第二個電話已經(jīng)撥了進來。
“喂？你是哥譚第三公墓的收尸人？”戈登開口第一句話就驚到了弗蘭奇。
弗蘭奇點點頭：“是啊，剛上完夜班，有事快說?！?p> “你和老約翰熟不熟？”
弗蘭奇敏銳的察覺到了老約翰的名字，大腦瞬間就清醒了許多。
瘋了的老約翰...
“不熟，我是他瘋了之后才進的第三公墓。”弗蘭奇如實的回答。
“老約翰死了，死在了阿卡姆瘋?cè)嗽豪?，自殺了，死前留下了一副巨大的壁畫?！?p> “我拿到了一些...不太好說的照片，找教會的人看過，他們說是在褻神...”戈登的語氣有些不確定。
“看起來像是什么？”弗蘭奇問道。
“尸鬼占領(lǐng)了哥譚市?！?p> 戈登的不安就來源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