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條件
“帕頓先生，咱們有事說事。”弗蘭奇明白像帕頓這樣的資本家，平時不聯系，一但來找你還滿臉熱情，肯定是有事相求。
帕頓搓著手有些不好意思。
“安東尼的姨媽去世，咱們現在這個人手...嘿嘿。”
“而且最近老是受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尸體...”他瞪大了眼睛，靠近弗蘭奇的耳邊說道：“昨天收的三具尸體，那猙獰的臉和四肢修長的軀體，不像是人。”
弗蘭奇聽著他的描述，十有八九就是尸鬼。
法老已經開始用幽鬼的詛咒曲殺人了嗎？
“安東尼回家了，其他人都沒您本事大，所以這才來請您這段時間辛苦一下。我看你傷也好差不多了不是?！?p> 現在墓園確實缺人，光是一天七八場葬禮就累的神父想要和逝者一起前往天國。
今天神父的阿門，都差點說成了阿彌陀佛。帕頓很頭疼。
神父和甚至說他打算改信，因為相比起耶穌，他覺得直接做一場水陸法會可以一次性全部超度完。
弗蘭奇不僅有些想吐糟，這是什么新時代信仰優(yōu)化。果然工作使人痛苦。
其實就算帕頓不開口，他也打算盡快去上班了，體內的魔藥如果沒有消化完畢就服食下序列的魔藥，大概率是失去理智，化為怪物。
“今天晚上我就可以去上班。當然工資我要三倍?！?p> 帕頓滿臉笑意：“沒問題，沒問題?！?p> 帕頓邁著歡快的步伐離開了病房。
弗蘭奇甩了甩手上厚厚一疊美刀從里面抽出了十張，按響了呼叫護士臺的按鈕。
“又怎么了？”艾莉森風風火火的進來了。
弗蘭奇把錢遞給了她。
“拿著，就當你幫我忙的謝禮了?！?p> 艾莉森白了他一眼：“我不要，說好的你讓戈登約我出去。”
弗蘭奇笑了笑：“這只是額外的謝禮，之前我說的話還是算數的?！?p> “不要嘛？”弗蘭奇佯裝遺憾的就要收回去。
艾莉森一把槍過：“就當你給的約會贊助了?！?p> 這兩天的相處，弗蘭奇覺得直來直去，敢愛敢恨的艾莉森是個可以交往的朋友。
“艾莉森，幫我辦一下出院手續(xù)，再住下去我感覺自己都快生銹了?！?p> 艾莉森翻了個白眼：“就知道你小子肯定還有事?！?p> ...
哥譚警局，會議室。
戈登面色陰沉的雙拳撐著桌子，背后的線索墻上，小丑咧著笑臉的照片放在最高的位置。
下面是好幾具尸鬼的照片。
“有誰能解釋一下為什么這幾天不明怪物襲擊市民的報告沒有遞上來！”
“十二個受害者，因為你們的懈怠死于非命，還是說你們其中有人拿了小丑的錢?！?p> 戈登陰沉的臉色與低吼的嗓音，讓所有人靜若寒蟬。
“狗屎！”他猛錘了一下會議辦公桌的桌面。
“從今天開始，每個行動組參與治安巡邏?！?p> “戈登局長，我們的人手已經因為貓頭鷹銀行劫案后的搶銀行犯罪浪潮全撒出去了。昨天發(fā)生了四起銀行劫案...”
“而且我們很多人已經兩三天沒休息了?！闭f話的是個老警察，馬倫·克拉克。
年紀較大的他眼睛里全是通紅的血絲，臉上的胡茬也開始了肆意的生長。
戈登撐著額頭，明明是代表著正義的哥譚警局，居然根本維持不了正義。
這讓他心中泛起一陣陣無力。
比起微薄的警察薪水和高強度的工作，愿意當警察的越來越少了，甚至警局里很多警察私底下有拿各個幫派的錢。
會議室的門被敲響了，開門進來的是一名負責檔案記錄的女助理。
“戈登局長，有人找你，叫做弗蘭奇，說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談?！?p> “你讓他去我辦公室等我，我一會就過去?！?p> 弗蘭奇坐在戈登對面的椅子上，打量著這位局長的辦公室，很樸素，桌子上除了文件就是文件。
“茶還是咖啡？”戈登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隨便，不過我不是來找你喝茶的?！备ヌm奇單刀直入，免去了寒暄。
戈登點了點頭道：“我想最好也是這樣?！?p> 他雙手交叉握在一起，凝視著弗蘭奇。
“我可以幫忙處理尸鬼，而且我也在通過我的關系尋找法老。”
“法老？”戈登敲了敲桌子。
“就是那個繃帶怪人?！备ヌm奇說的十分平淡。
“我想看一看上次詛咒妖的尸體?！?p> “不僅僅是看一看吧？”戈登還是有點了解弗蘭奇的。
弗蘭奇笑了一下：“當然，我要從詛咒妖的身體上拿一件東西?！?p> “什么東西？要干什么？”戈登決定這次刨根問底。
“我的戈登局長，干活的人也是要吃飯的。”弗蘭奇有點無奈。“我保證這件東西在當下絕對不會造成社會危害?！?p> “你要用詛咒妖身體上的一件東西來換取小丑與法老的消息？”戈登想明白了弗蘭奇為什么會提出這個要求。
戈登撕下一張條子，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去停尸間，5號柜子。”他把條子推給了弗蘭奇。
弗蘭奇伸手去拿，卻又被戈登的手按住了。
“你拿到情報要第一時間通知哥譚警局，不能擅自采取行動，執(zhí)行正義的是我們，不是義警?！?p> “OK?！备ヌm奇聳聳肩，從座位上站起身，走到門口的時候好像想起了一件事情。
弗蘭奇把頭伸進來：“那個我答應了艾莉森讓你約她出來，別忘了?！?p> 說完弗蘭奇馬上就關上了大門。
只聽見戈登“什么？”“什么？”狂喊。
停尸間。
弗蘭奇拉開5號冰柜，一股難言的惡臭，讓弗蘭奇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詛咒妖的尸體已經不見了，化為一攤紫黑色的臭水。
旁邊陪同弗蘭奇的警員已經彎腰吐了起來。
根據貝妮特給的資料，非凡者死后，之前服食的魔藥將會變成非凡特性析出。
一般會結合非凡者身體上的器官部位。
弗蘭奇從嘔吐的警察腰間抽出警棍，在存放尸體的尸箱中撥了幾下。
警棍觸碰到一個堅硬的東西。
有東西，但是...這玩意要怎么拿出來？